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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流惜脸红得都快冒烟了,她当这是看猪肉么?说看看就看看,这种地方哪能随便就……就给人看得!
“没……不……不用,没事,又不是外伤,不用看,不用看!”
闻墨弦实在憋不住,低低轻笑起来,嗓音温柔悦耳:“好,不看便不看。”
在顾流惜轻舒口气后,她复又道:“惜儿,可是害羞了?”
顾流惜差点跳起来,这人今日怎么回事,当日两人都那般了,她当时反应也很激烈,怎么如今一点不在意?
她张了张嘴,却是没勇气问这个问题,她怕一旦她将这个问题抛出来,这人真得不再靠近自己,因此她宁愿自己纠结,也不愿将其挑明。
闻墨弦见她不说话,伸手捂住她的眸子,低声道:“方才不是困倦得狠了么,乖乖闭眼睡觉,很快便到了。”
被她微凉的手轻掩着,眼前是一片昏黑,顾流惜突然就平静下来,既然自己贪恋她许给自己的温柔,那就这样吧,即使得不到她的回应,她给的柔情也足够让自己幸福了。
就这样静静地想着,随着马车轻轻地晃动,她这次终是沉沉睡去。
良久后闻墨弦发觉怀里的人身子完全放松下来,呼吸也平缓了,抿了抿嘴,在她耳边轻轻地唤了句:“惜儿?”
没听到人回答,她敛了敛眸子,复又挑开她阖上的衣襟。领口被她骨节分明的手指挑起,胸口晶莹白皙的肌肤显露出来,闻墨弦看到她精致漂亮的锁骨,和一片雪白,目光有些飘忽,却是在看到如玉肌肤上一片骇人的青黑印记时,陡然凝住。她眉头紧皱,复又向下拉了下襟口,果然胸口处仍然留有一个手印,青黑的颜色出现在白皙的肌肤上,异常刺眼,看得闻墨弦心缩了又缩,疼得厉害。眼里更是涌起一阵风暴,身上气息也有些冷凝。
看到睡着的人皱了皱眉,闻墨弦连忙将衣襟拢上,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怀里的人。她的眼神有些复杂,想到苏若君同她说的话,心里很是挣扎,良久后她低低叹了声:“惜儿,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语气有些无奈,眼里却是敛着化不开的温柔,随后蜻蜓点水般,在她微蹙的眉心间留下一个柔软冰凉的吻。
顾流惜这一直沉沉睡着,不同于之前昏迷时梦中的纷扰倦怠,这一觉踏实异常。当她从黑甜的梦乡里睁开眼时,已然是晨曦融融了。
夏日的早晨阳光明艳而柔和,透过纱窗一点点铺满房间。室内并不显炎热,温度到是很宜人。
顾流惜眯了眯眼,逐渐从好眠中完全清醒过来。看着熟悉而陌生的帷帐,她脑子有些发愣,这不是她在西苑的房间,好像是闻墨弦的房间?那她现在是躺在闻墨弦床上?
她连忙一个咕噜翻身而起,随即再次扯到胸口,痛得她轻嘶了一声。捂住胸口,却有些惊讶,虽说胸口还痛,却并不如之前一般让人难以忍受。正混乱间,轻柔的脚步声响起,有人推门进来了。
随着门被推开,外面的阳光毫无阻隔的涌了一室,进来的人逆着一片光线,步履平和地走了过来。
顾流惜看着那人清雅地走了过来,晨光落在她身上,似乎给她镀上了一层光晕,身子依旧有些单薄,却奇异地让她内心陡然像寻到了依靠。
“醒了?”
穿过那一片明亮的日光,她的脸终究清晰的映入视野中,那温润悦耳的声音让顾流惜心里痒痒的。
见她有些愣神,闻墨弦直接靠了过来,语气有些无奈:“每次醒来都不晓得注意下伤?又扯到胸口了?”
顾流惜有些不自然地低下头,“没……没有。”
“是么,那方才是谁在叫?”
顾流惜别过头,脸色发红,她看了下房间,疑惑道:“我睡在你床上?你昨晚睡哪里?”
闻墨弦看了她一眼,奇怪道:“自是睡床上,不然能睡哪里?”
顾流惜听得一梗,半晌说不出话来。正纠结时却发现闻墨弦目光有些奇怪,有些怔却又带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好像有些……顾流惜形容不出来,不由得顺着她目光看了下,结果顿时面红耳赤!
她一直不成注意,大概是方才醒来时动作太大,她亵衣系带早就松了,闻墨弦进来,她也顺势放下了按住胸口的手。刚才说话间动作大了些,衣襟早就大敞了,夏日温度高,她竟是一点都没察觉出来!她手忙脚乱地迅速拉紧衣襟,直接缩到了薄被下,结结巴巴道:“我……我还未穿……穿好衣服。”
闻墨弦被她惊了一跳,总算回过神来,顿时脸上染上了一层薄红,眼里也满是尴尬,一向温和沉静的人,竟然也同顾流惜一般,罕见的结巴起来:“那……那你穿……穿,我让紫苏被你准备吃的。”
她脚步有些凌乱,转身朝门外走去,脑子里却是抑制不住浮现出方才看到的画面。昨日她虽掀了她衣襟,却也只看了下那掌印,方才那欲遮还羞,风流半掩的身子,给闻墨弦的冲击实在有些大,出了门口她就觉得自己脑袋有些晕,心跳的也有些快。因此糊里糊涂的她,差点撞上迎面端点心过来的紫苏。
紫苏一向没见过自家主子这般模样,连忙扶了她一把,看到闻墨弦红得厉害的脸,有些急:“主子,你怎么了,脸怎么这般红?”
闻墨弦清咳一声,连忙拦住她的话:“无事,房内有些热,今日的冰块怎么没送过来。”
紫苏有些怔:“主子,不是你说顾姑娘受不得寒,让我们撤掉的么?”
闻墨弦脸色一滞,却是很快恢复正常,随意道:“我热糊涂了,惜儿醒了,你给备些吃的,我去若君那乘凉。”
说完直接朝外走去,虽然依旧淡然无波,可紫苏总觉得主子今日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她奇怪的摇了摇头,端着点心进了房内,却见顾流惜很没形象地捂嘴闷笑,只是脸色同主子一般,红得紧。
“顾姑娘,你脸也红紧,莫非真得很热?”紫苏心下不解,虽然近日暑气胜,可大清早并不至于这般热啊?
顾流惜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赶紧敛了神色,拿手扇了扇,正色道:“嗯,是有些热。”
紫苏将点心摆好,忍不住嘟囔:“可主子历来不惧热,今日怎得这就熬不住了。”
顾流惜又抑制不住想到方才那人同紫苏的对话,差点又没憋住。自己方才原本羞窘欲死,却再听到她在那边同紫苏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时,笑得不行,实在想象不到那人会有这样的一面,简直可爱到了极致。
想到这里,顾流惜眼里又溢出一丝希冀,那人方才的反应是不是表明了,她对自己也有那么一点心思,她可不可以再去争取一次?顾流惜有些心不在焉地穿着衣服,脑子无法抑制地去搜寻着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想要在其中寻到一丝迹象。越是思索,她越发觉得自己也许不是自作多情,当日她的确是被诱惑了,可是若非闻墨弦的晃神和默许,她们也不可能亲上,而且闻墨弦惊慌失措的好像不是她们亲了,反倒是惊慌于她的失神。如此想着顾流惜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惊喜,眼神也亮的吓人。
这边闻墨弦走到苏若君院子里,脸上的热度总算退了下去,缓缓松了口气。进了院子,苏若君正在整理药材。大概是大夫的习惯,苏若君整日都习惯鼓捣这些,目之所及的花草,也全都是她精心种植的药材。整个小院内弥漫着一股药的味道,不过并不难闻。
见她过来,苏若君有些惊讶:“怎么不陪着你的惜儿,跑到这里来闻药味作甚?”
闻墨弦眼神晃了晃:“她醒了,可胸口还疼,那掌印也没退去。”
“不用担心,我昨日替她施了针,替她驱除了部分寒毒,剩下的只要她运功调息很快便好了。至于胸口疼,那掌打的不轻,伤筋动骨避免不了,好生修养就好。”说完她突然拢起了眉,目光如炬,直直看着闻墨弦。
闻墨弦见她这般,有些奇怪,随即有些懊恼,果不其然苏若君一脸不怀好意地问:“阿墨,你怎么知道你家惜儿胸口的掌印没退?”
闻墨弦顿时瘫下一张脸,默不作声,看得苏若君好笑不已。
“好了,不逗你了,我再去给她看看,你之前让人查得那边有了消息,你可要先去找阿彦问一下?”
想到方才那有些尴尬的事,闻墨弦抿了抿嘴,点了点头,却在预备走时顿了一下:“若君,她有些怕你那稀奇古怪的药,你莫要折腾她。”
苏若君简直要气笑了,果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友人啊,真是小没良心的。
“行,我不折腾她,到时候给你也是一样的。反正现在有人心疼你,我就不操心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闻墨弦有些无奈,却是低头轻笑了一声,摇摇头去寻苏彦去了。
第38章
闻墨弦去了苏彦院子里,听他将查到的事说了一遍。
苏彦看闻墨弦低头沉思,忍不住问道:“主子,你让我们查天岳山庄主事之人和冥幽教活动人员中有没有年轻人,这是何意?”
闻墨弦没有正面回答,却是反问道:“阿彦,你说冥幽教为何对一个武功能力都一般的千面狐狸如此看中?”
苏彦皱了皱眉:“如今幽冥教动作越发大,野心实足,加上行事阴毒不留情。在武林中声名狼藉。可是却依旧想掌控武林大局,因此不断探取消息,乃至乔装混入,对他们而言很重要。千面狐狸功夫不怎样,但是那手乔装易容的功夫却是少有,能为他们所用,自然受器重。”
“宫伯伯曾告诉我,那人之所以能如此顺利的掌控冥幽教,是因着冥幽教教主的遗孤信任他。”
苏彦见她眼神暗沉空洞,不由得有些心焦,这么多年的,主子依旧没办法淡然,他低声道:“主子,你……”
闻墨弦摇了摇头:“阿彦,当初他既然选择打着辅佐幼主的名号,而非直接取而代之,那也就是说他有顾虑,而且教内忠于旧主的不在少数。那么那所谓的遗孤如今怕是成了他手下最顺手的剑,既是顺手,那这把剑也早该出鞘了。有了千面狐狸在,我们不曾发现她,却也说得通了。”
苏彦低眉想了想:“主子的意思,是那人我们应该遇见过?因此才让我们查那些年轻人?”
闻墨弦点了点头,半晌才悠悠道:“我总该弄清楚,我爹那个所谓的孩子到底是何等模样?”
说话间,她眼里浮出一丝笑意,落在苏彦眼里,却是透着丝嘲讽和冷意,他眼里有些疼惜,却也有些无奈。在他点头之际,闻墨弦突然复又开口:“不过,我让你查得也许不是那些年轻人,或许说应该是那个年轻人。还有。让天岳山庄那边多留意一下那个冉姑娘。”
苏彦心下一惊,主子这意思?随即他敛了心神,沉声道:“是。”
看闻墨弦仍旧坐在这里,苏彦有些奇怪:“主子,怎得还坐在这,可还有事?”
闻墨弦挑了挑眉,淡淡道:“怎么,我没事便不能坐在这了?”
苏彦听出她话语中憋闷,有些莫名其妙,小心道:“顾姑娘醒了么?主子不去陪她?”
闻墨弦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口,眼里略显懊恼,随即起身朝外走去,看的苏彦更是不知所措。
“我说错话了?”正嘀咕间,墨影和赤岩却是一个瘫着脸,一个带着笑进了院子,二话不说将他院子里所有的椅子全拎走了。
苏彦这下惊得合不拢嘴,连声道:“墨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