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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刚落,闻墨弦陡然握紧了帛书,闭着眼低声道:“火折子。”
黑衣男子一愣,闻墨弦有些脱力地再次重复道:“火折子。”
男子忙掏出火折子,递给她。
闻墨弦眼里纷涌的情绪全部被掩去,有些苍白的脸,透着一股冷然,点燃火折子,她顿了顿,伸手点着了那帛书。
燃起的火光印着她面无表情的脸,显得有些苍凉。而她只是呆呆捏着帛书,直到火光要燎上她的手指,男子慌忙挥掉她手中的帛书,急声道:“阁主!”
闻墨弦以手撑着额头,摆了摆手,又将小像扔了进去,等到燃尽后,沉声道:“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我也没让你们查过,谁都不许透露,懂么?”
低低的嗓音带着威压,让男子俯身急应了。
“退下吧,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虽然心下忧虑,可他不敢忤逆,悄悄退了下去。
闻墨弦眼里一片暗沉,透着些许无可奈何,最后靠在椅子上,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天意弄人,这老天似乎格外与她开玩笑。
不知道闭着眼靠了多久,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闻墨弦立刻坐了起来,等顾流惜进来时,除了眉宇间的一些疲惫之意,她脸上已然恢复了往日的淡然。
顾流惜脸上带着笑,心情看上去很不错,开口道:“回去就找不到你,一大早就这么勤奋……”随后脸上的笑意,在看到闻墨弦的脸色时,顿时凝结。
急急走过来,握住她的手,入手的冰冷让她更是焦急:“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手也这么冰?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闻墨弦抬头看着她满脸焦急的模样,墨色眸子里泛起一层涟漪,脸上的笑意清雅柔和,摇了摇头:“哪里有不舒服,我那毛病都若君治好了,你瞎急什么?”
顾流惜握着她的手,轻轻呵了口气,替她搓揉回暖,仍是不放心道:“那你脸色怎么不好,是出了事么?”
“嗯,不过还是那些糟心事,苏旐如今下落不明,冥幽教和落霞楼又不安分,我有些生气罢了,没什么事,你莫担心。”
“这些事你莫太急,有苏望他们在,有什么动静都逃不了。你远在苏州,再如何担心也是鞭长莫及,莫伤了身子。”说着又忍不住唠叨:“书房这么冷,来也不知道让人燃个碳炉。心里有事也不同我说,一个人在书房生气,你都这么大了,还不让我省心。”
闻墨弦有些失笑:“惜儿,你可是比我还小两岁,这般口气对我说话,真的合适么?”
顾流惜脸皮一红,其实要认真算,自己可比闻墨弦大,可重生以来,闻墨弦一直远比同龄人成熟稳重,就是上一世,自己在她面前也是有些气弱。也只有不懂得顾看自己这一点上,闻墨弦才像个孩子,她也忍不住,总爱操心唠叨她。
闻墨弦看她这模样,心里一阵激荡,加上方才那股憋的难受的情绪,心里的不安,忍不住伸手将她拉了下来,轻轻按着她的后脑,温柔地和她亲吻。
顾流惜有些猝不及防,腰身一软,差点瘫在她身上,随后稳住身子回吻过去。片刻后书房内就想起低低的轻哼,混着两人的喘息,原本有些冷的房间,顿时升起一股难耐的热意。
第99章
屋内两人正是情浓,唇舌纠缠间,恍惚了心神。闻墨弦不再去想刚刚得知真想的无奈,顾流惜也忘了心里那丝疑惑,整个人贴在了闻墨弦怀里,思绪混沌迷离。
迷糊中感觉闻墨弦揽住了她的腰,随后整个人被逼的往后退了几步,腰间抵上了书桌。由于被人及时护住,并未撞疼了她。就在她脑子晕乎乎,觉得不大对劲时,闻墨弦的唇不再局限于那抹柔软。而是顺着她唇角滑过,有些不得章法地轻触着。
灼热的呼吸使得她身上那股带着药味的幽香越发浓郁,湿热的气息吐在精致的耳朵上时,让那小东西红的几欲滴血。
闻墨弦心里一动,忍不住便伸出舌尖,轻轻舔舐了一下。而身下的顾流惜浑身一颤,嘴里逸出一声轻吟,这一声低柔婉转,竟是透着一股难耐的魅惑,让闻墨弦眸子顿时燃起一簇火焰。
轻轻含住那惹人疼爱的耳垂,缓慢辗磨,顾流惜的喘息越发急促,最后忍不住攀上了闻墨弦那有些瘦弱的肩背,虽然依旧单薄,可却成了她此刻唯一的依托。
顾流惜依稀觉得事态有些超出预料了,可闻墨弦那温柔而灼热的动作,让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任由她在自己身上放火,咬着嘴唇,压抑着破碎的声音。
直到一阵敲门声响起,紫苏在门外唤道:“主子,该用早膳了。”
突然袭来的声音让顾流惜瞬间清醒,意识到此时的状况,顿时犹如被泼了一身冷水,周身难耐的火热瞬间变得冰凉,又是惊吓又是羞窘。
她慌忙推开闻墨弦,这贴近的温暖瞬间抽离,更是不适,可她顾不得多想,忙急声应道:“马……马上就好了。”
低头看到她身上的腰带不知什么时候散开了,外衣此时松松的滑了下来,领口处也是凌乱的敞开,原本就透着熏红的肌肤再次染了一层羞红,她那句话差点没说出来。
闻墨弦原本也是僵住了,可看到顾流惜惊慌失措,羞窘难耐的模样,那股尴尬羞涩到少了许多,清了清嗓子,淡声道:“还有点事未处理好,随后便好了。”
说着伸手替顾流惜将衣服穿好,准备去给她系腰带,顾流惜却捏着腰带连退了好几步:“不用,我……我自己来,自己来。”她此刻唯一庆幸的是,来的人是不会功夫的紫苏,而不是紫曦,她……她方才应该没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紫苏应该没发现……她。
闻墨弦看她脸色五彩纷呈,格外复杂,顿时噗嗤笑了出来。顾流惜被她一笑,又怒又窘:“你……你笑什么?!”
闻墨弦眼角眉梢都透着愉悦,低头轻笑了几声,才慢悠悠道:“笑你像个被恶霸欺负了的小媳妇。”
顾流惜横了她一眼,跺了跺脚,理好衣物,脚下生风,转眼就没了人影。
身后闻墨弦仍是笑着,随后止了笑,眼里依旧透着股温柔,低声道:“就这样便好了,你还是顾流惜,是我的惜儿就好了。”
因着差点没把持住,又被紫苏陡然打断,让顾流惜这般薄脸皮的,着实羞了许久。她同闻墨弦在一起也有几个月了,甚至早便同塌而眠。可是闻墨弦对此一知半解,顾流惜活了两世也是头一遭,所以即使躺在一起,最多就是忍不住抱抱亲亲,最深入的接触也仅限于此,从不曾越雷池一步。这次这种近乎于肌肤相亲的事,还是头一遭。
唯一让她有些庆幸的,是她能感觉到,闻墨弦心情好了很多,不是之前故作的淡然,而是好像放下了什么事。
顾流惜心里其实有些忐忑,她进去时闻到的那股味道,分明是闻墨弦烧了什么东西。而且一向收礼自制的闻墨弦,在当时会那般,隐隐是因着情绪不稳,有些失控。而且她能感觉到,与自己有关。
她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也有些难受,闻墨弦为何会瞒她,又为什么要瞒她?又想到自己还守着一个天大的秘密,顿时更是难熬。不愿闻墨弦多想的她,也只能全都压着。
她在等,等她攒足勇气,斟酌着告诉闻墨弦,不管她信不信!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不好受,她不能让闻墨弦一直受着。
不过顾流惜纠结的情绪没能持续多久,因着昏迷了三天的苏若君这次终于醒了。
苏若君醒过来时正好是晚上,彼时房内燃着两盏琉璃灯,一片柔和的火光透过琉璃盏,将屋内的一切都映的分外柔和。
意识比知觉更先清醒过来的苏若君闭着眼睛,理着有些混乱的意识,随后胸口那处的痛意一波波袭来,让她拧了拧眉,脑子彻底清醒过来。
颇为费劲的睁了睁眼,却被灯光刺得难受地闭上。她手动了动,想遮住眼睛,却听到耳边哐当一声响,似乎是水盆打翻在地上了。
接着她隐隐感觉有人靠了过来,呼吸有些急促,虽没开口,苏若君也能感觉到她的激动。
随后一个颇为压抑的声音响起:“若君姑娘,你……你醒了么?”
苏若君微微睁开眼适应着突如其来的光亮,那人似乎察觉到了,特意靠了靠挡住直射过来火光,让苏若君舒服了不少。
耳边这人的声音听起来很熟悉,那称呼应该是苏府的丫头,可却让苏若君有些意动。勉强睁开眼,看到一张有些昏暗模糊的脸,她依稀认出来,是丫鬟桃红。心里莫名有些失落,她打量着周围,是在西苑的房间里,而且只有桃红一个人。
她眉头紧皱,声音有些干涩:“有水么?”
桃红有些急切,她速度很快,转眼到了一杯水,试了试水温,她小心端过来喂给苏若君。
苏若君喝着水,却是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已经逐渐适应光亮的她,看到她脸上些许淤青,还有稍显木讷的表情,顿时心下了然。
喝干了一杯水,她有些虚弱地摇了摇头,脸色苍白还有些薄汗,看上去很不舒服。
桃红转过身眼里又是惊喜又是酸涩,原本打算去通知闻墨弦她们,见她那难受的模样,顿时挪不开脚。
过去给她擦了汗,压抑着急切问道:“你……您伤口疼么?”
苏若君抿了抿嘴,眉眼有些黯然,低声道:“疼……可还有比伤口更疼的。”
她神色虚弱,目光却是直直看着眼前的桃红,或者说肖梦锦。
肖梦锦心里有些慌,却稳声道:“那……我去通知主子,给你请大夫。”
苏若君伸手拉住她,吓得肖梦锦怎么都不敢使劲,僵在原地有些无措。
“你忘了,我就是大夫么?”手指缓缓挪到她左手尺寸关节,看到左手胡乱缠着的带血绷带,眉头顿时皱的更紧。
她用力将人拽了过来,肖梦锦毫无办法,怕扯到她伤口,只能分外配合地被她拉了过去,眼神却是不肯看苏若君。
由于使劲,苏若君觉得胸口疼得几欲裂开,可她只是微微敛眉,看着眼前僵硬的脸,低声道:“肖姑娘莫不是还忘了,你这易容术,还是苏某教的么?”
肖梦锦一惊,下意识甩开她。却听得苏若君闷哼一声,脸色再次白了一个度,顿时慌了神,扑过来揭开她被子。看到她胸晕开的血印子,眼泪都流了出来,颤声道:“对不起,对不起,你……我,我给你……给你重新包扎。”
眼看着一向倔强冷漠的人在自己面前这副模样,苏若君心再硬不下去,握着她冰冷的手,柔声安抚:“没事,只是……渗了点血,没有裂开。你……别哭,这张脸哭起来……吓人得紧。”
肖梦锦从不是软弱的人,更明白眼泪是廉价的东西,除了让别人更得意,再无任何意义。可是这几天看着苏若君昏迷不醒,而且还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再加上自觉两人缘分已尽,苏若君一醒来又是如此冰冷地唤她肖姑娘,顿时熬不住了,才哭了出来。
如今见苏若君软下声音调侃她,忙抹了眼泪,换了副冷硬的模样。
“我只是觉得对不住你,原本你救过我,我还欠你人情,又差点……把你……我没别的意思。”她似乎冷静下来了,低着头,依旧是那往日清冷淡漠的嗓音,如果能忽略里面的轻颤的话。
苏若君沉默不语,随后开口道:“把金疮药拿来。”
肖梦锦脸上有些紧张,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