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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的,和我有什么不能说的,真是要被你蠢哭了,不舒服都不会和我说的!”赵源略气愤地说道,“就算不和我说,你照顾好自己也行啊,今天不是我来,你是不是还要这么忍着!”
“嘶,怎么一下子我又觉得浑身乏力的。”云萱适时做出了虚弱的模样。这时候可不能和赵源硬拼,别一会儿把他给气狠了,别的不说,最后心疼的不还是自己么?
果然赵源一听说云萱不舒服就又闭了嘴,“你先去躺着吧,一会儿鹊儿上来我让她给你端进来。”说着将云萱又扶回了床上。
“这几日你还吃得消么?”赵源问道,“明日不若就让博裕他们先去吧,我在这陪你几日,等你好了咱们再启程,离苏州也没几日路程了。”
“哪里就有你说的那么娇贵了?这点累我还是受得的。”云萱甜蜜蜜地享受着赵源的关怀,却不愿因为自己耽误了他的差使,拒绝道。
“没事的,这次差使时间又不紧,况且前期的事儿总得他们捋清了才能拿给我看的,咱们晚些再过去也无大碍。”赵源解释道。这次差使他当然得到,不过如今看着云萱如此也心生不忍,罢了,反正自己如今的名声已是如此了,再添一条也无所谓,就撒了个善意的谎言。
作者有话要说:
☆、不辞而别
云萱是没有参与过朝堂,但是话本儿总是没少看的,赵源既被点为钦差,自然是事事都需他拿主意,又怎么肯信了他拈来之语?
“整日就会诓我,”云萱嗔了赵源一眼,“若是你实在放心不下,我就先在这歇几天,等过几日好些了再去苏州寻你。”
赵源见云萱这么说了,知道自己再说下去她也不会干,只好点头应允了。
“我把研墨白杨二人留下,再留一队护卫给你,”赵源说着见云萱皱眉又要推辞的模样,“是王府的护卫了,不是朝廷的,你不必担心。”
云萱也不再推辞,自己当初想要和他一起过来只是临时起意,后来他答应了又一时冲昏了头,倒是没想到自己的身份会给他带来多少麻烦。。。从当初出发开始自己就有了感觉,现在看来,自己跟着却是会给他带来很多不便。
“爷,手炉备好了,现在拿进来么?”屋内二人听到外面素云敲门禀报的声音。
“拿进来吧。”赵源看了一眼云萱,又坐回了宫凳上,方才对外说道。
素云听见赵源的声音就推门走了进来,果不其然看见云萱就这么靠在竖起的枕头上,自家爷坐在旁边小凳上陪着她,心中更是不爽,当初自家爷喜欢上肖家千金也就罢了,毕竟肖婉素有才女之名,身份高贵,人也极为出挑,爷喜欢上她也是不可厚非。如今,就是这么一个身份卑贱,出身勾栏的人,凭什么就这么让爷上心?出门都得带着?凭什么自家爷如今还得在一边儿伺候着?!
“素云,愣什么呢,手炉给我。”赵源见素云迟迟不动,也不知再想些什么,出声提醒道。
素云的愤懑被赵源打断,看着赵源依旧一脸和煦的脸,更是不平,将手炉递给赵源也不说什么,草草行了个礼不等赵源说话就出去了。
“素云今儿是怎么了,平日脾气也没那么爆啊,倒是和红菱越来越像了,这样要怎么嫁的出去?”赵源自言自语了一句,又将手炉递给云萱。
云萱从小长在青楼,察言观色、揣度人心,是她的必修课,这些功夫自然是不弱的,赵源与素云相识日久,没想太多,素云对自己的不耐赵源可以轻描淡写、可以不注意,她却是真真实实地感受到了,只是也不好说什么,见赵源将手炉递过来,也就顺势接了。
看着赵源眼中真真切切的关心,云萱心中暗下了决心。之后便又是平日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了。
“你这手炉倒是精细。”云萱将手炉接到手里,立时便有暖意袭来,又看这手炉一整块水墨画种翡翠制成,触手即有温润之感,西湖十景雕的极为仿真,光是看着便让人有些心旷神怡之感了。
“这是自然,这可是小爷最爱的手炉,哪里就能糙了去?”赵源见云萱似是好了些,不无得意的说道。
云萱如今正是虚弱的时候,又想了许多,也没心思和他拌嘴,“是了,世子爷又哪里能配低俗的事物了?云萱今日身子不适,还得早些歇息了,你先回吧。”
赵源体谅云萱的痛楚,毕竟前世自己每次不也是被大姨妈折磨得死去活来的,不过还是说道:“我让素云去准备晚膳了呢,你好歹用了晚膳再睡,再不舒服总不能不吃饭。”
云萱听到素云名字,一时又想起二人差距,真真是一点吃饭的心思都没了的。
“不必了,晚间我若是饿了让鹊儿随便去叫些来吃便是,如今是困得狠了,你先去吧。”云萱看赵源对自己一如既往的关心,也不好把气出在他身上,只随口敷衍道。
赵源也不强求,等云萱躺下后又替她细细掖了被角方才走了。
第二日赵源与云萱打了招呼便同大部队先往苏州去了,留下研墨白杨和一众护卫。白杨研墨跟着赵源时间久,对他向来是唯命是从的,倒是没有素云那些瞧不起云萱的心思,只尽心照料,等着日后与主子会合。倒是看着近日主子的态度,他们二人这几日的相处中对云萱也是极为客气的。
“二位公子,云萱主意已定,还请二位海涵。”云萱福了个身,研墨白杨二人慌忙避开。
“云小姐,您知道,主子爷平日是最恨办事不利的,若是让他知道我们由着您回京,定是要大动肝火的,还望云小姐体谅。”研墨说道。
“是啊,爷肯定会扒了我们的皮的,云小姐还是和我们苏州寻爷。”白杨急急说道。
云萱明白自己此次去苏州定会给赵源带来极大困扰,前几日她就证明了自己的所想,再想到赵源对自己的好,更是执意不愿再去苏州:自己不能帮上他就罢了,若是还拖累他,那自己就太不识好歹了。
“我会在信中与世子说清,他不会怪罪于二位公子的。还请二位公子海涵,不要计较云萱失礼之处。鹊儿,我们走。”云萱拿出信件便领着鹊儿向外走去。
研墨急忙走到云萱前头,“既然云小姐心意已决,我们兄弟俩也不好再说什么,便让我护送小姐回京吧,不然若是途中出了什么事,我们就万死难辞其咎了。”
云萱也不好再拒绝,略微福了福身,“辛苦研墨公子了。”
研墨急忙摆手说道不敢,又对着白杨说道:“你去给爷报信,免得爷担心。”
说完便去后院套马车了,心中暗想:怎么爷看上的人都这样呢!
云萱等人还在回京的路上的时候,赵源已经收到了云萱的信了,坐在黄梨木书桌后,赵源问道:“云姑娘有没有说为什么回京?”
“云姑娘没说,小的看着倒是有些兴致缺缺的模样。”白杨也不等赵源接着问,直接把自己看大的都说了,爷的脸真的好黑,我好怕啊,大哥快来救我。
赵源看看信,“罢了,你先下去吧,等研墨回了让他直接上我这来。”
“是,小的告退。”白杨施了一礼就逃也似的跑出了书房。
赵源前几日就到了苏州,原本钦差到访,应当住到府衙的,但是谁不知道景王世子于衣食住行上有多讲究?谁敢就这么大咧咧的让他去住那么多年没翻修的府衙?起码当地的官吏们是不敢的,现在翻修又来不及,幸好江南一带多富商,便征了一个富商的府邸。
富商自然是欢欢喜喜地带着自己家人搬了出来,毕竟一个宅子对他来说也值不了几个钱,若是能借此讨好世子爷,也是物有所值,没见着外面没被征上的人一个个那眼红的样子么?自个儿这回在苏州府可是长了脸了。富商默默地想着。
景王府虽然也是按着江南一带园林的风格建的,但是到底不是江南这块儿,说起风味来还是差了些,不过胜在雅致。这个府邸简直就是用钱堆出来的!若是让云萱看见,定要说自己处处都透着一股暴发户的味儿了。赵源原本是想好好体验一番苏州园林原汁原味儿的风味的,没成想却是这么一处。不过众人舟车劳顿,他也不好再作更改,相对于府衙,他还是更愿意住在这的,一时也就没说什么。苏州府众官吏还以为世子爷是满意,一时也是松了口气。
这几日赵源一直奔波于各类应酬,恭贺他少年有成的,为他接风的,总之就是林林总总,为了招待他而设的宴都已经排到了半月后了。
赵源乐得用这些幌子来打消众人的戒心,每日也就装作沉醉其中、甚是迷恋的模样,诸位官吏一见,觉得自己果然是用对了法子。早先便听说世子爷此次出行还带了京城第一花魁同行,但是接驾那日并未见到,众人也不好问什么,但是心中却是肯定了一点:世子爷定是喜好美人的。就等着把他好好哄哄,等他玩开心了混混日子,早些回京了的。
明面上赵源是装作整日花天酒地,不思正事儿了,不过暗地里却是让人把这些宴请他的人、没宴请他的人都查了个底朝天,春闱各环节参与官吏从上到下都列了名单,一个个查。人员众多,要查完也得费些时候,赵源便利用这些日子打算在宴会上多套些细节出来。
这一日白杨刚告退出去,温民安就来求见了。
“温大人有何事?”赵源问道。
这几日赵源暗地里雷厉风行的手段也没瞒着温民安,春闱各环节的事就交给他在调查。虽然温民安不得不承认,此次分工甚是合理,各处交代的也很是详细,从这些来看世子应当也不是个酒囊饭袋,但是平日关于这位世子的传言太多了,他也不敢完全对赵源改观,只当这些措施都是临走皇上和景王交代下来的,不过事情有进展还是必须要来汇报的。
“回世子,此次春闱,依下官所查,怕是牵连甚广。”温民安回道。
此次春闱牵涉者众赵源早就知道了,不然就几个人,能翻出那么大的浪么?
“这些本世子都知道了,温大人说重点。”赵源说道。
温民安原本是怕赵源听不懂,才从头开始,详细了些,谁知道他一句话过来堵死自己还嫌自己啰嗦,当下一怔,不过看景王世子脑子能转那么快,应当不是蠢笨之人才是,如此以后办差也可省却自己不少力气。
“此次作弊之事被爆出,是因苏州下属一州县,抓获不少作弊考生,这些人家一时不忿,又牵连至其他考场,才将此事捅了出来。”温民安说道。
“怎么?这么说来他们作弊是有人统一在背后给撑着?为何就这一片的出了事?”赵源问道。
“下官正是此意。下官今日已提审部分考生,这是此次提审的供词和最近搜罗的一些证据,此次是有人提前泄露了考题,考场中有衙役偷传答案,更有甚者,还有枪替者!”温民安说至此处,已是气的不行,真是国之禄蠹!“之所以此处出事,这一片考场是新任江苏巡抚左心铭总领,他带人去考场视察,也没提前通知,也是那些衙役太过明目张胆,一下子让左大人拿住不少,当即停了那几个涉案考生的考试。”
若是没有官员在背后撑腰,这些衙役又怎敢如此胆大妄为!若是没有官员在背后撑腰,这些试题又是如何能被泄露!若是没有官员撑腰,这些举人们又怎敢冒着失去功名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