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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吃同一份牛排耶!”
“呜喔~”
高砂发出欢呼声。
“你是看到特意等你的藤真才甩掉我们去约会的吧?”
他刻意压低声音,却用所有人都能听得到的音量问我。
“才不是!你好烦啊能闭嘴吗?”
经过他们这一搅合,我更加说不出口了。
“说起来……全国大赛的时候,每次和翔阳碰面,藤真前辈都会朝我们笑呢,明明看到牧前辈的时候都板着脸。”
就连宗一郎也要插一脚。我快绝望了。
阿牧一直没有参与他们的讨论,他盯着面前装着柠檬水的玻璃杯,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受够了!”
把书包拍在桌上,我恶狠狠地瞪了还在八卦的高砂和武藤,他们连忙噤声,小心翼翼的缩起肩膀,避开我的实现。
“我!没有!和!藤真!交往!给我听清楚了!”
两人像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
“宗一郎也是!”
宗一郎急忙点头称是。
“阿牧呢?”
阿牧正抱着手臂发呆,听到我叫他,慢慢的抬起头。
“你相信我吗?”
他没有回避我的目光,我不禁有些心虚。
“我相信你。”
他看了一眼战战兢兢的武藤和高砂,还有拼命挺直脊背的宗一郎。
“藤原没有理由为这种事说谎,所以我相信你。”
太好了!
连由佳都冲我偷偷比了个V。
只要有你相信我就够了。
正当我松了一口气准备坐下时,阿牧若有所思的抛下了一颗重磅炸弹。
“我相信藤原没有和藤真交往,可是有一件事我真的很在意——”
他摸着下巴,脸上是不夹杂恶意的探究神情。
“全国大赛藤真受伤的时候,藤原你对丰玉比了中指,于是藤真就这样——”
说着他左手打右手,然后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
“然后藤原你就这样——”
他抓起一旁的高砂的手腕,把他的手掌按在自己的额头上。
“于是在医务室里藤原就这样——”
高砂顺势把阿牧的头搂在怀里,满含柔情的摸了两下。
“……有完没完?”
把阿牧的头从高砂怀里□□,我还不解恨,又把阿牧梳理的整整齐齐的头发揉的乱七八糟。
他大概察觉到这次真的惹到我了,一直垂着头不敢看我,小心的用手指梳理着头发。
“你们给我听好了——”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暴打他们的冲动,尽可能平静的解释。
“藤真是我妈的儿子,我是代替我妈关照他的。”
谁都没有说话,阿牧抬起头,显然是不相信这个解释。
“哪有管自己的哥哥叫妈妈的儿子的呀,你们真的是兄妹吗?”
高砂撇撇嘴,要我别再挣扎。
我只好指指自己的脸:“你们好好看看,是不是和藤真很像?”
武藤率先大着胆子凑近看了看,点头肯定:“是挺像的。”
宗一郎啪的一拍手,笑着附和:“我早就觉得前辈和藤真长得像了!全国大赛的时候你还问过我呢!”
“还真是挺像的——”
高砂也凑过来,装模作样的观察了一番,随即补充:“连那恶劣的性格都如出一辙。”
“这句请收回,我觉得我性格蛮好。”
最后是阿牧,在我不断发射“请相信我”电波后,他终于也点头承认。
“藤原更漂亮一些。”
最后还温柔的夸赞了我。
寒假的出行计划大会在研究我和藤真的关系中不了了之。由佳和我们另行约定了时间,改日再议。
原本想告诉大家的事情被本想一直隐瞒下去的事情替换掉,这是我怎么都没想到的结果。
回家的时候我照常和阿牧一路,我无数次想告诉他移居的事,想得到他的安慰,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不想离开,从一开始就不想。
妈妈想要出轨就出吧,为什么非得牺牲我啊!
这样的想法不止一次出现,同样被我重重的压了回去。
“这么说,一年级的时候接你的车——”
“是爸爸和继父的。”
过闸口的时候,阿牧忽然问我。
“那时候你说的讨厌的人也是——”
“是健司。”
他恍然大悟。
“藤真看上去不太好相处呢。”
“是啊,他还给我设门禁,过了门禁没回家,就跑去找我。在漫画咖啡屋里被拎着衣领拖回家,别提多丢人了。”
阿牧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以前一直有人拿我和藤真作比较,这么看来我比他性格好太多了。”
“我也这么觉得,你超好的。”
我拍拍阿牧的肩膀,不忘用眼神告白。
“如果藤真知道藤原你这样夸奖我,他会生气的吧?”
“他会气死的。”
“气死的话还会有门禁吗?”
“唔,应该没有了。”
“那就请你多多夸奖我吧。”
我停下脚步,抬头看着阿牧。
“能借你的手臂用一下吗?”
他把胳膊伸过来,和上一次一样不问理由。我抱住他的右臂,走到站台上。
“谢谢你,阿牧。”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我就是想说。”
因为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那,寒假再见。”
下车前,阿牧像往常一样冲我挥手,等他走出车厢后,我叫住了他。
现在再不说,以后就不会再有机会了。
“再见!阿牧!”
他疑惑的看着我。
“这个月……这个月我就要去美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眼泪不可抑制的从眼眶里掉出来。
“谢谢你两年来的关照,阿牧,我很喜欢你,世界第一的喜欢!”
将对他的恋慕大声喊出来后,我注视着阿牧的双眼,用力挥手。
他呆呆的望着我,忽然冲向车厢,就在这时车门关闭了。阿牧拍着车门,急切的说着什么,我却听不到。
电车启动后,他的身影被远远的甩开,很快便看不到了。
虽然知道四周有很多人用奇怪的眼神看我,可我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为什么我非得离开我的手足、我的朋友、我心爱的人?
心痛的都快碎掉了。
藤真篇
“藤真君!”
高中一年级的夏天,我因为在英语课上走神而被老师叫起来朗读课文。正当我晕晕乎乎的不知从哪儿开始时,坐在我后面的麻里子捅了捅我的腰,小声对我说:
“page34,第四行!”
她的声音虽然压得非常低,但音调尖细,那几个字清晰的传入了我的耳中。多亏麻里子的提示,我得以顺利过关。佐藤老师对我虽有不满,但也只能推推眼镜,给我一个警告的眼神。
“你最近是怎么了?总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午休时去食堂的路上,麻里子一脸担忧的问我。
“诶?难不成今天又在佐藤老师的课上睡着了?”
与我们同行的透很惊讶。
“别的老师还好,佐藤老师一向严厉……这是第几次了?”
县大会结束后,我的状态一直不好,上课时总会忍不住打瞌睡。打瞌睡这个行为本身并没什么不妥,只是次次都在英语课上犯困,严厉的佐藤老师难免对我不满。但今天我可没有在课堂上睡着。
“只是发了会儿呆罢了。”
透喔了一声,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他明白我不想让他继续问下去。但麻里子不同,这个女孩的脑子里总是充满了各种疑问。
“县大会结束了,离全国大赛还有段时间,合宿也是在暑假进行——藤真君,你是不是有什么烦恼啊?不介意的话……可以找我商量。”
麻里子总是能轻而易举的猜中我的心事。我一直想和她讨论一下眼前这个“烦恼”,却苦于不知如何开口。
“这个嘛……”
察觉到我的焦灼,透了然的看了我一眼,叫住经过身边的一个男生。
“嘿,这不是长谷川吗,去抢限量面包?”
长谷川和我还有透一样,也是篮球部的部员,被透叫住后,他的表情有些疑惑。
“唔、是啊……你要不要一起来?现在还早。”
透冲我和麻里子招了招手,跟着长谷川走了。
这下就只有我和麻里子了。
为了报答今天英语课上她对我的支援,我答应麻里子请她喝饮料。因为今天走得很快,所以自动贩卖机前还没有什么人。
麻里子选了草莓味的欧蕾,我则在乌龙茶与梅子茶之间犹豫不决。最后麻里子再一次按下草莓欧蕾,替我做了选择。
“偶尔也开拓一下新口味嘛!”
她笑着建议我。
“可是……这么甜的东西,只有女生才会——”
“这是偏见、偏见!”
麻里子把自己的草莓欧蕾递给我,俯身取出我的那罐,“咔、嚓——”两下,打开拉环递给我。
“试试看,很好喝的喔。”
我便试着抿了一口——果然很甜,会长蛀牙的。
“才不会长蛀牙呢!”我的心思再次被麻里子看穿,她凑过来,张大嘴示意我看她珍珠般的牙齿。
“看到了吧?好好刷牙、正确使用牙线,是不会长蛀牙的。”
她仰起头逼视着我——虽然比我矮了半个头,但气势却丝毫不减,我只好点头称是。
“那,现在继续喝吧。”
在麻里子的注视下,我喝完了整整一罐草莓欧蕾。这饮料实在太甜,吃猪扒饭的时候舌头都是木木的。
麻里子却喝的很开心,吃完饭她又跑去买了一罐。看着她排在自动贩卖机前的长队中,我不禁想起了莉央。
如果是莉央的话,一定会不屑的说着“我在减肥”,干脆利落的拒绝麻里子的提议,然后选择乌龙茶的吧。
莉央是我的妹妹,在我六岁的时候因为父母离婚,我们分开了。她和妈妈一起去了东京,今年春天才回到神奈川。
她从小就是个自我意识很强的孩子,很少会屈就自己迎合别人。这一点我和她很像,但也不像。
今天想和麻里子商量的事情正是与莉央有关。
吃完午饭,我一边和麻里子在中庭散步,一边思考怎么向她提出我的“烦恼”。正当我苦恼不已时,麻里子点了点我的肩膀。
“……黑眼圈。”
她指着我的脸,表情很惊慌。
“什么?”
“你有黑眼圈了,藤真君。”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
“皮肤也好粗糙!”
“男生的皮肤本来就不细腻。”
麻里子很担忧的看着我。
“黑眼圈加皮肤粗糙,是睡眠不足的表现……所以才会上课睡觉吗……藤真君果然是有什么烦恼吧?”
不愧是麻里子,当我烦恼时,她已经先一步把我想说的说了出来。
“嗯,硬要说的话……”
在麻里子的逼问下,我把一切向她和盘托出。
莉央的继父送了她一台音响,于是每天八点,莉央的房间里都会传来激烈的摇滚乐。木造的房子隔音本来就不好,再加大音量的话,感觉房子都快被震塌。
爸妈住在一楼没什么感觉,我就住在她隔壁,X…Japan的嘶吼每天都在耳边回响,即使音响停了,我的脑子里还自动播放着方才的旋律,直到深夜才停息。
有的时候莉央兴致来了,即便深夜也会打开音响。这时候的旋律就不是来自我的脑中,而是现实了。
因为这件事我向莉央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