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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梢绫……”夜一与魔啸天亦在房中,从相见起,明明有千言万语,可真正面对之时,夜一除却这个名字以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无颜以对……
魔梢绫一脸冰霜,早已收起了面对魔摇筝时的温软之色。那双墨色眼眸,平平划过夜一,与她对视,后者惭愧垂首,一副无地自容的模样。魔梢绫不紧不慢的将热茶呈到魔摇筝手中,冷冷淡淡的念:“大殿下,您记得小神是谁了?”
“噗哧……”魔啸天闻听此话,忍俊不禁,笑出来之后,忽觉这样万分失礼,赶忙又抿着嘴,憋得满脸通红。
夜一百口莫辩,又是尴尬又是懊悔!情急之下,夜一终于将心里不解许久的疑问撒气一般的说了出来:“母亲大人,为什么您与其他人都晓得,这么多年来,偏偏却不肯告诉我呢!”
“因为,本王也不敢保证梢绫能真的重新复生……当然,更是为了保护她!”魔摇筝的一句话又将气氛拉入沉闷之中,夜一三人当下闭嘴不言,向着魔摇筝投去目光,等待后话。魔摇筝沉默许久,似在回忆往事,随后缓缓道来:“百年前梢绫重伤垂死,已在神消魂灭的边缘,若能使用绝世神药或许会有一线生机。可惜,即便是本王亲自前往,要想取到神药至少需三日,梢绫却一时半会也等不了了……在这绝望关头,本王想到年少时翻阅宫中秘典所记载的历代先王功法,其中,荒阳大帝的荒阳诀是唯一一个连模仿借鉴都不可能实现的疯狂功法!因为,要想修炼它,必须先杀死自己!”
“果真是够疯狂了……”魔啸天悄声嘀咕一句,连忙又睁大眼睛望向魔摇筝,期待下文。
魔摇筝短暂的停顿了一会,又陷入陈年往事之中,接着道:“这样苛刻的条件,当然不会有任何王族成员愿意去尝试,哪怕荒阳诀震慑古今,可是相较于性命而言,两者孰轻孰重便有了分晓。所以,即便小祖荒阳大帝在宫中留下了他的功法,也一直没有传承,本王对此记忆尤深……百年前,在绝望之时,本王很快便想到荒阳诀,梢绫当时已处于神消魂灭的始端,符合了修炼荒阳诀的基本条件,而本王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好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将荒阳诀刻入梢绫的魂魄之中,再按照功法中的记载,投入凡胎孕育。一年后,孩子顺利出世,本王认出,那就是梢绫的残魂,总算是稍微心安了………”
“让师父费心了,梢绫无以为报。”魔梢绫早已听得泪眼模糊,魔摇筝对自己犹如再生父母,如何不叫人动容……
夜一同样感触良多,可是心里的疑问还有太多太多需要得到解答,夜一稍等了片刻,又问:“既然梢绫已经复生活了过来,为何我到现世试炼期间,她又成了人类?”
“你把荒阳诀想得太简单了!”魔摇筝看了眼夜一,轻轻一叹,继续道:“当年,本王欣喜过后,十分担忧,梢绫还留有一线生机,更在修炼传说中的荒阳诀一事,倘若被人得知,必定会引来杀身之祸,防不胜防!所以,本王与神极陛下商议后决定,唤人在魔界寻找资质不错的母体,抹去她的记忆,放入现世之中,孕育梢绫的残魂!这样,也不怕她被人认出……荒阳诀,死一次便练成其中一层,整整十世轮回,体历酸甜苦辣,生老病死,方能大成!当然,其中还有太多苛刻的条件,包括每一世如何死去,都有限制!本王便不再细说了……总而言之,直到梢绫最后一次历经死亡,觉醒复苏之前,本王都不敢确保,荒阳诀是否能成,要是失败……梢绫便会彻底死去,任何人都无法施救!”
“母亲大人,您的意思是………”夜一惊得浑身汗毛倒竖,倘若魔摇筝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梢绫最后一次死亡,是被夜轩……”
“没错!”魔摇筝双眸一凝,一一望过夜一三人,一字一顿的道:“要是轩儿不动手,本王也会亲自……杀死梢绫!你们只知梢绫必须要死,却不知最后一世,是要被深信之人洞穿胸膛!以此,体验世上最沉重的绝望与悲伤,圆满荒阳诀!包括哥哥在内,所有人都以为梢绫十世轮回已结束,所以才会觉醒,却不知那是最后的回光返照,经由啸天假死的刺激,鼎盛至极……换言之,轩儿这一剑不是为了屠戮,而是……施救!因为那时的梢绫还处于第九世!”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八十三章 危难中的情意
作者有话要说: 赫轩福利再来。
西殿密室
不大不小的房间,为魔摇筝的一句话久响未决!除却魔梢绫以外,夜一与魔啸天如被闷雷轰顶,那些半月来看似不解的疑问都如冰雪消融,随之而来的,是任何言语都无法形容的震惊与愕然!
夜一眉宇缠错,恍然呆立,整个身体都在不自觉的轻轻颤抖。如果……如果,都如魔摇筝所言的话,那么自己对夜轩做的那些事情、言论,该怎样原谅?不,或许应该庆幸一下,庆幸自己没有被仇恨蒙蔽双眼,而在那时杀了夜轩‘复仇’!不然,真是罪该万死!谁又能想得到呢……事情,竟然是这样的。夜一阖上眼睛,沉重不已,自语念道:“这样,也好……妹妹没有做过那些事情,她还是她……”
魔梢绫自是体会最深,记得再度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意识到自己活过来的那一刻,便已确认了……这一切,都错了。魔梢绫深吸一口气,苦涩一笑,道:“是,她问了我……‘是不是还没死?’,我当时根本不晓得自己在轮回期间修炼荒阳诀,更不晓得自己还须死去一次………可是,她又为何随魔尊叛乱了啊?”
此话一出,魔啸天极为不自在的抖了一下,转而心虚的望向魔摇筝,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魔摇筝感觉到这股目光,当即不着痕迹的瞪了魔啸天一眼,令他畏惧之下不许再乱讲,效果很显著,魔啸天立马撅着嘴黯然垂首,无地自容。房内又陷入了沉默,夜一、魔梢绫兀自沉浸在复杂的情绪中,久久无法自拔,魔摇筝不动声色的坐着,只是时不时的看一眼魔啸天,生怕他冲动的性子又发作,道出些什么来,那可要天翻地覆了!
时间在沉默中悄然流淌,夜一心思紊乱,五味杂陈,魔梢绫的话在耳畔轰鸣着,无一不是煎熬……或许此时此刻,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为那个跟随仇人叛乱的妹妹……“母亲大人,您……您要如何处理夜轩一事?”
魔梢绫随之一怔,也幽幽望向魔摇筝,等待那未知的答案……
然而,一直以来好似都站在夜轩一边的魔摇筝却忽然沉下了脸,厉声念道:“叛乱之罪应该如何处理,还需本王告诉你们吗!”
夜一、魔梢绫、包括蓦然仰首的魔啸天一同倒吸凉气!夜一脸色煞白,毫无血色,惶恐道:“母亲大人,这里面或许有什么误会……就像梢绫一样,妹妹一定有苦衷,请您三思而定,饶……饶了她吧!”
“这事本王与你的父亲已有定论,不必多言!”魔摇筝的口气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说罢望向同样惶恐的魔梢绫,接着道:“本王之所以一直没有下令,便是想等到梢绫的身体彻底恢复……现在,已经不能再等下去了!梢绫,你已练成荒阳诀,功力与魂力都是倍增,虽然还未熟练,可是想来亦能与融合后的轩儿一战,将她生擒回来……伏法!”
“不……师父,您……”魔梢绫惊得倒退数步,慌乱无措,这才多久啊……难道又要与夜轩生死相向?!
“你不听师父的话了?”魔摇筝轻皱眉梢,不等魔梢绫说话,起身又道:“你必须去!此刻除却本王与神极陛下,朝堂之上,已是无人能胜过轩儿,只有你,梢绫!本王心意已决,明日便书下魔谕,公告天下!”
“师父……”魔梢绫睁大眼眸,俯身而跪,错愕不已!然而这一声唤却未能止住魔摇筝,她道罢便领着魔啸天翩然离去,没有任何还转的余地!
夜一心神巨震,万万想不到魔摇筝会如此决绝!这段日子以来,魔摇筝分明处处为夜轩着想,更是在自己误会夜轩期间,训斥了自己……可是为什么,临到这生死攸关的大事,她却铁面无私,一点情意也不讲了!夜一眸光闪烁,惶恐无措,随之望向伏跪在地的魔梢绫,四目相接,二人都瞧见了对方眼底的深沉恐惧……“梢绫……”
…………………………………
神魔边境
今日注定是流言纷飞的一天……不得清静。
夜轩倚在花园池塘的一角,漫不经心的将手里的鱼饵抛入清澈见底的池中,静静观赏鱼儿们争先恐后的跃出水面夺食。一旁伺候的宫女时不时偷偷瞧一眼夜轩冰冷而漂亮的侧脸,心里有万千疑问,都是什么时候了?为何这王女殿下还有雅兴逗鱼?
“人、神、魔,都是奇怪又复杂的生物,你看,这些鱼儿为了生存才要拼死争斗……而我们呢?却为了那些莫须有的名和利,搅得战火连天,生灵涂炭,是不是很疯癫?”夜轩张开如葱五指,任由鱼饵落下,神情几多落寞,转而回眸望向那宫女,她已吓得伏跪在地,抖个不停,不知在怕什么。夜轩眉梢轻敛,没有出声,沿着池边走了一圈,回到原地时,宫女已不知所踪,取而代之的是赫丽贝尔愁眉不展的身影……夜轩怔了一下,迎上前去,道:“你不跟着你的蓝染大人了?”
“你有麻烦了,四枫院。”赫丽贝尔心乱如麻,真是搞不懂这个女人,为何还能如此淡定?
“是吗……”夜轩轻言一语,不紧不慢的道:“该来的总是会来,谁也……逃不了。”
“你究竟在想什么?”赫丽贝尔恼火得很,眼前的人倒是云淡风轻,由得旁人为她心惊胆颤,满腹忧思……“你的王叔收到消息……碎蜂没有死!所有人都在谈论,你居心叵测,图谋甚大!要是你失去你王叔的信任,该怎么办?”
“恩?”夜轩眉梢一挑,勾唇而笑,微微讶异道:“你骗谁呢?我可是亲手洞穿梢绫姐的胸膛,你们都看见了,怎么会……没死呢?”
一瞬,赫丽贝尔面色冷凝,那一团在心中燃烧已久的火苗好似被浇了一碗油,燎原而起!赫丽贝尔目不转睛的与夜轩对视,缓缓扬手握住她的双肩,冷声道:“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分明就没有杀死碎蜂,对吧?我都知……”
“嘘。”夜轩伸出一指落于赫丽贝尔的唇间,止住她还要继续的言论……随后夜轩噙着笑意,自然而然的靠近赫丽贝尔的怀里,再环住她纤细的腰肢,轻轻念道:“你跟蓝染走了几天,去哪了?我很想你……”
赫丽贝尔浑身僵凝,发了好一会的呆,然后缓缓垂首望向怀中满脸柔色的夜轩,整个人都云里雾里,如此的不真实。自从那夜以后,赫丽贝尔是有感觉到与夜轩之间似乎产生了些什么从前没有的东西,可是……也不至于改变如此大吧!赫丽贝尔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开始环顾四下,倘若要这一切合理,换做以前,夜轩会这样做,只可能是因为……她在演戏给人看!果不其然,赫丽贝尔方一回头,便见着魔摇战与蓝染,看那样子,似乎已经来了很久了!赫丽贝尔心下一阵狂跳难安,手足无措的放开夜轩,躬身行礼,唤道:“蓝染大人。”
“好像来的不是时候啊。”蓝染向着赫丽贝尔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