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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沧摸了摸被捏出手指印的下巴,暗骂他手劲怎么这么大。
又不是在捏泥人,当她下巴没骨头哦!要是这是个假下巴,肯定要回去重做了。
她眼也不抬,“你就别卖惨了行吗?这里又不是选秀节目录制现场。”
说的好像她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在流魂街摸爬滚打了两年一样!说实话,在遭遇虚袭之前,她一点没觉得自己有什么特别,同样过着物资匮乏的清苦日子,永无止境地数着时间,盼着某一天能回到原来的世界。
在死神这种强者为尊的世界,特别是流魂街那种混乱的地方,为了生存耍一些手段,她觉得自己也没资格站在道德制高点去指责他,但是死神速成班的同学们不同,他们之间既不存在有你没我的竞争关系,也不存在深仇大恨,月见山户却毫不留情地杀光了他们。
——这一点,她无论如何都无法原谅他。
岸域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她不动声色地在脑海中呼唤岸域。
【我在,你的身体还能动吗?】
【当然不能啊,手勉强还可以,脚真的是爬都没法爬了。我说,你有没有办法自己绕到月见山户背后,给他来一刀,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我要是自己能动还跟着你干嘛!早就自己享受美丽‘刀生’去了。】
【月见山户这家伙戒心还挺强,一直和我保持着安全距离,岸域啊岸域,你怎么就这么短呢?】
【嫌我短自己再弄把新的去!】
【别生气嘛,你是我的革命战友,我是不会抛弃你的,改明儿我给你系一根铁链,就能把你甩出去打人,弥补长度了。】
【滚,老子又不是流星锤!】
自我解救A方案以失败告终,浅沧瘪瘪嘴,不得以启动她十分不想用的B计划。
她转了转眼珠子,“月见山户,我好心提醒你,比起和我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去看看里面的蓝染,虽然他身体里的穿越者已经被我封印,可你别忘了现在趴在那的是真正的大BOSS蓝染惣右介,在我看来,真正的蓝染比穿越者可怕一百倍。”
“哦?一个虚拟的故事人物能比知道未来的我们更厉害?”
看月见山户没当回事的样子,她耸耸肩,“三观,境界,手段的档次都不一样,别把死神里的人物当成白痴,他们不是你能随便撼动的。”
月见山户只有部分死神剧情的记忆,对原本的人物都不以为然,认为可以随便拿捏玩弄,这恰恰是他最大的弱点。
浅沧问,“以你狡猾多疑的性格,肯定不会完全信任那个穿越者吧?”
“当然,他在我们第一次抵抗大虚时单独来找我,告诉了我穿越者的规则,什么主角、反派我都只信一半。他提出合作,我自然答应,不过我根本不信任他,杀光速成班的人物,再陪他演戏,让你以为我已经被封印之后,我就开始培养自己的势力了。”
这话信息量很大啊……以他的人脉怎么可能发展下线?莫非他背着穿越者暗中投靠了别的势力?
不外乎就是和尸魂界对立的虚圈,或者是护廷十三队里不安分的死神。不过穿越者肯定不会放弃这股力量,必然紧紧把虚圈握在手里。
这么说,是瀞灵廷里有内奸?而且还得有实力才能让月见山户愿意利用,当作翻身的踏脚石。
这么一想,符合的人可不多。
“涅……”
她一开口,他的视线冷冷地扫了过来。
“捏一下腿有助于血液循环。”
她打着哈哈,偷偷观察他的反应。刚才她“涅”的音刚出口,他就像全身棘刺竖起来的刺猬一样,看来自己真没猜错?
打定主意,再试一次,“涅茧……”
月见山户握住刀把的手一刹那收紧。
她抬头看天,“捏肩是门很讲究技巧的活。”
他不耐烦地暴怒,“你到底想说什么?!”
说好不会被激怒,说好的能忍呢?浅沧清了清喉咙,“没什么,发表下对于目前悲惨境况的感言罢了。”
他啧啧咋舌,晃了晃手指,“不是感言是遗言,差不多也该送你回老家了。”抽出斩魄刀,杀机尽显,“砍断你的手,我倒要看看主角光环要怎么帮你!”
听着就好痛!
她嘴唇发白,心里直打鼓——怎么还没来?她都拖延这么久了,他再不来自己真的要成杨过了。
幽暗的中央四十六室里,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冲天,冰冷的空气仿佛被血雾沾湿,染成了地狱般的景象,视线所能触到的最远处,那是一个漆黑的拐角,一个脚步声不急不慢前行,却一声声格外清晰,昭示着主人毫无畏惧,轻松惬意的心情。
月见山户手一停,这般像逛自家后花园的姿态,让他的警戒瞬间到达了顶点。他不敢大意,控制着刀刃朝她手臂砍了下去。
“射杀他,神枪——”
银白色的刀刃在血雾中破空而出,凛冽的气流吹散了污浊的空气,在幽暗中仿佛是散落的银叶,锋利地舞动着雪白锃亮的刀身,透出丝丝浅蓝色的灵压,几乎在瞬间刺中了月见山户的右手。
而月见山户也并非毫无反应,正是因为他在最后一刻侧过了身险险躲过了这一刀,否则刺中的就是他的胸膛。
红色的血滴答滴答地落下,他捂着受伤的手臂,不甘的心情几乎要冲破内脏。
他怒目而视,“望月浅沧,你别高兴地太早,我们之间的争斗才刚刚开始,最后能站在这个世界顶点的人,一定是我。”
月见山户瞬步从通道逃走,浅沧终于长长地舒了口气,她还没完全喘完,市丸银戏谑的声音让她又紧张起来。
“真是狼狈呢,需要我帮忙吗?小、浅、沧——”
一字一顿地叫名字好可怕啊喂!还不如直接质问她发生了什么呢。
浅沧欲哭无泪,眼下的情况真是一言难尽,也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还有后面躺尸中的蓝染,她要怎么才圆的过去啊?
她硬着头皮说,“银,看在我们师生一场,朋友一场,同僚一场的份上,请务必把我送到旅祸关押的地方去。”
虽然和蓝染一战中她侥幸赢了,可受伤的其实是穿越者的灵魂,蓝染的身体并没有损坏,昏迷是因为灵魂重导身体的排斥,可她却是实实在在用自己的身体在拼,这样的伤势想自愈是不现实的,也不能冒冒失失跑去四番队,以卯之花队长的智商分分钟要被怀疑,根本没法解释怎么受的伤。
思来想去,还是找井上织姬治疗最保险。
反正她之前救了黑崎一护,他们也算欠了自己一个人情,请求治疗一下也不过分吧。
市丸银的狐狸笑容依然大咧咧地挂在脸上,他摸了摸下巴,“小浅沧是不是漏说了一层关系?”
啥?
他笑得愉悦,“同为卧底的关系。”
浅沧大惊,下意识往蓝染躺尸的方向一看,确定他还昏着才收回视线,“这个问题我们路上再讨论好吗?”她努努嘴,提醒他小心隔墙有耳,谁知道蓝染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市丸银表示无所谓,他走到她面前,伸手脱下死霸装外的羽织披在了她的头上,将她小小的身体整个都裹了起来。
小浅沧现在满身是血的样子要是被朽木和日番谷看到了,恐怕会惹出很大的麻烦呢,他可不想同时承受两个队长的怒火。
他背对着她蹲下,朝后扬起手作出环背的姿势。
浅沧一愣,犹豫着要不要上市丸银……的背。
没感觉到重量的市丸银嘴里发出轻笑声,伸出的手指勾了勾,催促着她快点出发。
她咬了咬牙,想到时间紧迫,就不再矫情些有的没的,勾住他的脖子趴到到宽阔的后背,立刻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柿子香味。
他脚尖一点,施展瞬步带着她离开了中央四十六室。
室外柔和的空气,暖洋洋的太阳,轻柔的暖风拂过脸颊,耗光力气的浅沧眼皮一沉,挣扎着呢喃了句,“银,带我去找叫井上织姬的旅祸,她和八千流在一起。”然后便不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三十一课 归来
夜幕低垂。
原本安静躺在榻榻米上的少女眉头一皱,如蝶翼般的睫毛颤了颤,睁开了双眼。
她用手揉了揉好像黏在了一起的眼皮,慢吞吞地爬了起来,周围陌生的布置让她一脸茫然。
我是谁我从哪儿来我要往哪儿去?
我是望月浅沧我刚刚和蓝染干了一架现在则是……
她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猛地便跳了起来,牵连到伤势让她不禁低呼起来:“啊痛痛痛痛痛……!我这下真是太亏了,瀞灵廷也没什么工伤补偿啊,福利差评,怪不得蓝……咳咳咳咳。”
她话没说完,就听见熟悉的嗓音,吓得她一下呛住,“小浅沧,你在说什么呢?”
浅沧转头一看,只见一个人影悄无声息地伫立在关上的木门旁,面容被阴影笼盖,只能看清瘦削的身形和宽大的死霸装,队长羽织静静盖伏在身上,整个人像是幽灵一般。
她一愣,随即露出明媚的笑容,“银,现在几点了?”
市丸银像是笑了笑,空气随之浮动起来,“小浅沧,你可是睡了好几天呢。”
什么?!
浅沧瞠目结舌,很快却又冷静下来,摇摇头,“事到如今了,你还是这么坏心眼。我清楚我的身体,虽然伤重却也没到这个地步;更何况,你也不会让‘他’一个人在那躺那么久。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刻。”
她言之凿凿,市丸银没有回答,却是迈动步子向她走了过来,直到重新将自己的身影暴露在月光之中。
他弯下腰,似乎是在仔细端详望月浅沧,语气微妙,“是的呢,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刻,所以……”
他的声音渐渐轻了,浅沧不明所以,直起身子伸长脖子想凑近了听清,却轮不到被对方一把掐住了脖子。
等下你这是想干嘛!之前我们不都好好的吗!难道……是要杀了她,然后更进一步地取得蓝染的信任?
仔细想想也不是没有可能,市丸银对乱菊的感情那叫一个啧啧啧,当时他反水的理由一出来,简直让无数人惊掉了下巴。
但是,黑吃黑不好玩啊大哥!
浅沧欲哭无泪,拼命想从他的禁锢下挣脱,却很快发觉对方的力度掌握得刚刚好,是让人感到窒息却又不会真的闷死的程度。
好难受。
浅沧都觉得自己眼前开始闪走马灯了,市丸银才俯身到她耳旁轻轻开口:“小浅沧,我现在有点后悔——和你说了卧底的事情。明明早就知道世上除了自己没有什么是可以相信的才对。真遗憾,你很可爱呢,却要和你说再见。”
她拼命从受压迫的喉咙里挤出话来,“银,我……我只是想活命……还,还有,你和乱菊姐……不该是这样的。”
市丸银微笑的弧度扩大,“好怀念呢,已经好久没从别人嘴里听到我和乱菊了。”
他忽的松了手,浅沧趴到榻榻米上猛地咳了起来,“但是小浅沧,不要对我说谎。想活命什么的,明明是在尸魂界这里更加轻松才是吧,每个人都对你很好哦。”
浅沧拍着胸口,嘶哑着嗓子义正词严,“我决意为瀞灵廷社会主义事业奋斗终生。”
市丸银偏头看她,“哦?”
“好吧……”浅沧讪讪地收回了手,露出讨好的笑容,“我为了自己的小命,是被迫上了蓝染这条贼船,现在也没办法收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