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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他的特征太过明显,她根本不敢相信这是自己认识的冬狮郎。
他是……?葛力姆乔瞥了少年一眼,银发碧眼,有点眼熟啊?他眸子一沉,这小子,难道是浅沧在现世不顾自己安慰,拼死救下的那个死神?
葛力姆乔与浅沧不同,她掉在神树附近马上就遇到了白哉和浦原喜助,已经亲眼确认了身处的时间点,即使再觉得不可思议,也无法否认蓝染用崩玉的力量,让她穿越回了100多年前的瀞灵廷。
而他一直生活在虚圈,瀞灵廷对他来说,只有敌意和危险,他无法确实自己的位置,对浅沧说的时间点仅仅是一个灌输的概念,可当这个气质与他见过的完全不同的死神少年出现的时候,他终于清楚地明白,他们来到了一个怎样的地方。
恐怕不是梦,也不是幻觉,是真真正正回到了以前的世界。
在短暂的时间洪流中,他们就像在海面上迷失方向的蝴蝶,渺小到不值一提,可倘若自暴自弃地扇动翅膀,有可能引发对过去的一场毁灭性的龙卷风。到那时,时间产生了扭曲,过去的改变势必影响他们所在的100多年以后。
他不由低头看了看身边的浅沧。
你是为了回到过去,才要偷走崩玉的吗?你想改变的……是什么?
葛力姆乔一字不漏地听到了她和蓝染的对话,穿越也好主角也好,他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在他知道她偷崩玉的计划,明知道危险至极却放不下她独自一人涉险开始,她是谁从哪来想要做什么,都变得不再重要。
他唯一重要的,唯一关心的是,他与她的命运是不是彻底绑在一起了。
冬狮郎看到她捂着嘴巴,漂亮的琥珀色眼眸里流淌着他不认识的情绪,他来不及分辨这悲伤是因为厌恶抑或是害怕,因为在他的认知里,不曾有人为他露出过悲伤。
他拢紧了帽檐,遮住沾着泥土和血渍的银发,“讨厌的话,就当我没说过。”
“为什么要讨厌?”浅沧压下苦涩,莞尔一笑,“我和小葛的头发也不是黑色的啊。”她是紫发,小葛是蓝发,不如说她身边形形□□的发色和发型,早就让她免疫所有造型了,“为什么银发是怪物,其他发色就不是呢?这是歧视——”
冬狮郎一愣,心里骤然一阵促动,他抓紧帽檐的手微微放松,布料被他抓得皱巴巴的,可见刚刚他有多么用力,“你……真是个奇怪的人。”
“咳咳——”葛力姆乔看不下去了,他佯装咳嗽阻止气氛往情窦初开的方向跑偏,他可不想在100多年前的世界,还要被这小子膈应。以前浅沧和这小子认识了好几年,他插手不了已经发生的回忆和感情,可现在他和她认识的更久,这小子是第一次见面,论了解程度,现在是自己占了上风。
浅沧奇怪地看了眼他,“小葛,你感冒了?”
葛力姆乔的额头上立马蹦出一个大大的十字路口,他把手指捏的咔嘣作响,“你转移话题的技术还是一样的糟糕!”
“啊哈哈哈。”浅沧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干笑,注意到冬狮郎移开的视线,她投以疑问的目光。
‘怎么了?’
很微妙地,冬狮郎读懂了浅沧眼中的意思。他松开捏皱的帽檐,无法解释刚刚下意识从她和蓝发男人两人互动上错开的眼神,只得粗声道:“你们还没告诉我名字。”
“啊,我都忘了,都是小葛你打岔。”浅沧以拳击掌心,恍然大悟道,“我是望月浅沧,你可以叫我浅沧,这是小葛……”
她话还没说完,葛力姆乔却先一步捂了她的嘴又向后轻轻一推,自己则站在了冬狮郎的身前,居高临下地俯身看着个子矮矮的少年,用大拇指指着自己大声道:“本大爷呢,是葛力姆乔贾卡杰克!”
冬狮郎微微皱眉:“外国人?还有我不聋。”他冷冷的千岁绿眸子扫过关系明显不一般的两人,“望月和你,你们是什么关系?”
浅沧指着葛力姆乔:“他是我父亲。”
葛力姆乔指着浅沧:“她是我的人。”
冬狮郎:“……”
浅沧:“……”
葛力姆乔:“……”
尴尬的迷之沉默。
浅沧对冬狮郎露出抱歉的神情,随即一把拍上葛力姆乔的脑袋,迫使他低头,随即悄声道:“小葛,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远处隐隐的花灯光芒朦朦胧胧照亮了浅沧不知所措的表情。
葛力姆乔攥紧了拳头。忍耐向来不是他的风格,只是浅沧——
不知道是哪里飘来了温柔的乐声,静静流淌在花灯海洋之中,顺着光芒到了三人眼中和耳中。
葛力姆乔的手抬了又抬,最终还是垂下,脸上焦躁的神色也慢慢归于平静,嗤笑一声:“你是我要保护的人,简称我的人,直到你履行那个欠我的条件为止——说起来,什么叫我是你父亲!蓝染都不敢占这个便宜!”
浅沧连忙对他比了个小声的手势,“蓝染队长这时候是护廷十三队五番队副队长,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碰上,还是不要提名字的好。”
“你要起代号?”
“好主意,小葛!”浅沧双眼放光,歪着头想了想,“影帝什么的好像有点普通,而且真说起来,尸魂界遍地影帝。”
不说不觉得,这么一说,大boss蓝染、至今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的正义路人浦原、看出蓝染心怀不轨偏偏陪他演戏,不小心把自己赔进去的平子,还有假装自己不是妹控(失败)的大白,再加上所有穿越者……
浅沧突然觉得她好像也能自封影后了手动再见。
“嗯,光源氏?——英雄父亲蓝染?”浅沧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词,笑了好久才强忍笑意开口,“毕竟他也是一手培养了你们十刃和所有破面。”
“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有种很不爽的感觉。”葛力姆乔用一只手裹紧了衣服。
浅沧做了个鬼脸,“不管,就这么定了。”
阿Q精神偶尔还是有点用处的,起码现在她就觉得蓝染好像没有那么可怕了(大误。
“所以,你们真的是父女?”在两人谈话的时候,冬狮郎自觉地站到一边,却还是有隐隐约约的“父亲”之类的词传进他耳朵。
“呃……”浅沧转头看了眼葛力姆乔,还是妥协道,“勉强来说的话,我是他的上司。只告诉你一个人,要保密啊。”
她对冬狮郎眨眨眼,对方愣了一下,随即别扭地移开视线。不过早在……不对,晚在110年后,浅沧就已经很熟悉冬狮郎的表情了。
因此她辨别出这个表情大部分是因为恼怒。
诶?我又惹到他了?
浅沧在心里失意体前屈,冬狮郎也在心里撇嘴。
他就说嘛,蓝发的父亲和紫发的女儿,不太可能吧?觉得认真思考少女随口一扯的自己简直是傻子。
“我是日番谷冬狮郎。”最终,少年还是开口介绍了自己。
“……我知道。”
她知道,那些叫小白的日子,在不论是在久远的未来还是逝去的过去,都已经是既定而不可追回的回忆了。
浅沧微微一笑,“日番谷君,请多指教。”
葛力姆乔则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冬狮郎瞥他一眼,并不对他的恶劣态度多加理会,直接了当地在前面带路。
浅沧悄然握住了胸口的护身符,思考了一下,正要上前和冬狮郎说什么,却猛地脸色一变,急切又低声地吟唱,“缚道之二十六,曲光。”
冬狮郎只觉得身上被套上了什么东西,刚转头望向浅沧,却听对方又急急忙忙地补充道,“不要说话,不要动,现在没人能看到你。”
他与这少女见面三十分钟,对方一贯是懒洋洋轻描淡写的语气,就算是装傻卖乖也透着一股漫不经心和胸有成竹,却是绝对没有现在这样焦躁到近似害怕的表现。
她是在躲仇人吗?
冬狮郎印证了自己一开始的判断。明明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面对两个来历不明的人,他是绝对不该带他们回家的。
只是,总有例外。而当例外到来的时候,又总是那么快和那么猝不及防。
他看到少女和那个男人随即想要往另一个方向离开,走了几步之后却又讪讪停下。少女拦了一下男人,笑容可掬地对着漆黑的巷道开口:“不好意思,请问你们是谁?我们既没财也没色,你们找错人啦。”
巷口的影子微微一动,似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紧接着从阴影处优游自如地走出了一个个气度不凡的人,从角落里鱼贯而出,一字排开站在两人面前。
为首的黄发男人眯起细长的眼睛,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说道,“刚才接到群众举报说这里有怪物作乱,我们怀疑是虚袭,还请你们配合调查。”他咧嘴笑得张狂,语气中却遍布危险,“顺便还请解释一下,从你们身上发出的灵压,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五十一课 影后
浅沧严肃不起来。
如果她不知道眼前的平子真子是岸域的话,那么刚才对话的气氛,是可以成为霸气侧漏时髦值UP的质问的。
就好像你邻居家穿着开裆裤留着鼻涕的小屁孩,突然穿着他老爸的衣服跑到你面前,得瑟地告诉你他要教你做人了,问你怕不怕一样。
天知道她废了多大劲才憋住没有当场笑出来。
看到平子真子的这一刻,她也明白了岸域为什么会失去联系,恐怕是时空为了避免不同时间的同一个人见面,造成不可逆转的扭曲,所以自我调整封印了岸域。同样是她带进来的人,小葛没遭毒手的原因,估摸着是这个时间点小葛本体还没有出生,或者是在虚圈的某个角落打天下,距离过远不大可能接触得到,所以放过了他。
眼前这位平子真子,骨子里的灵魂是自己熟悉的。100多年前意气风发还没被假蓝染封印的岸域。
因缘这东西真是奇妙,莫非是上天看岸域作为斩魄刀尽心尽力帮了她这么多年,给个机会让她穿过来还这个人情?
也不对,浅沧悲伤地想到,送自己来的上天是位名叫蓝染惣右介的男人,聪明如他,不会给她机会杀掉100多年前,被穿越者占据的他自己的身体。
她瞥了眼假蓝染,他们这个画风迥异的死神灯会小队,在站位上莫名讲究?中间是队长级的夜一和平子,两侧是副队长蓝染和不是副队长,却挂着四大贵族少爷头衔的白哉,三席浦原喜助倒成灯会小队里的老末了。
尸魂界的阶级观念,恐怕意外得根深蒂固呢。
等等……最旁边那个长得很像月见山户的人,不不不他就是月见山户吧!长得一模一样啊?为什么月见山户会出现在100多年前,还和平子他们一副很亲密的样子啊?
浅沧心里差点炸开了锅,脸上却没有流露分毫,她打定主意先骗过他们,日后再调查这位疑似月见山户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她咋舌,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说道,“解释,你说我们?”她嗤笑一声,语气极为不屑轻慢,像是听到了极为好笑的事情。
葛力姆乔不动声色地看着她,一时也没看出她想干什么。在这种时候挑衅护廷十三队的人显然是不明智的,这些人的实力可不简单,反观他们两一个不能用斩魄刀,一个没了手实力大减,正面交锋毫无胜算。
出于对浅沧智商的信任,他理所当然配合演戏。
平子真子不悦地皱眉,“你什么意思?流魂街居民配合护廷十三队调查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