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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宓微是知道了什么,还是仅仅是试探?
“越豪集团的季先生?”时楚夭勉强一笑,故作轻松地将手搭在河旁的栅栏边,望着远处的波光粼粼道,“这么有名的季先生,自然是听过的。”
阴宓微淡淡一笑:“既然听过,那就应该不陌生。”阴宓微说着,朝时楚夭的方向走了一点,看着时楚夭的眼睛道:“时小姐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把哪些人归到熟悉那一类,也应该知道要把哪些人归到陌生那一栏,如果因为分错类让自己不舒坦,那就得不偿失了。”
阴宓微话中有话,时楚夭心下一悸。
“我不懂你的意思。”时楚夭故作轻松,别过眼神不看阴宓微,不知为什么,明明知道就这么直接承受她和季元修的关系就可以起到狠狠刺激阴宓微的效果,但是她现在一点儿也不想这么做。
如果承认的话,如此骄傲的阴宓微一定会转头就走,从此把她列入黑名单不再有一丝一毫的联系。
那是她绝对不想要看到的。
时楚夭想报复阴宓微,但是不想这么快就结束她和阴宓微之间才刚开始的游戏。
“你跟我提季先生,是因为他是你的丈夫么?”时楚夭铁了心不承认,于是厚着脸皮化解逐渐僵硬的气氛。
阴宓微淡淡一笑:“季先生是季先生,我是我,不过我们之间的确有法律关系……”
“你告诉过我,你和他根本就没有爱情,不是吗?”时楚夭忽然忍不住说出来,尽管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爱情这样的事什么时候留下证据了呢?
至少时楚夭觉察到阴宓微对季元修的感情根本就不是爱情,而且他们之间究竟有没有感情也值得再斟酌。
季元修不过是阴宓微从小到大生活中的诸多理所当然的其中之一,有谁会对理所当然用情呢?
“时小姐,以你的年纪,你实在不应该对我做这么多评价。”阴宓微眯起眼睛,危险地看着时楚夭,时楚夭正在逐渐侵犯她内心的底线而浑然不觉。
“我的年纪?你……”时楚夭咬咬牙,很明显,她再次被阴宓微小看了。
阴宓微重新戴上耳机,瞧了时楚夭一眼:“以时小姐的体力和耐心,大概不适合进行跑步这样的运动,再见。”
阴宓微说着转身就走,只给时楚夭留在在晨光中一抹纤细的身影。
乱讲,她的体力和耐心明明就很好。
时楚夭脱下高跟鞋,揉着受伤的脚踝,目光一直黏在远去的阴宓微身上。
时楚夭隐隐觉得不安,阴宓微一定知道了什么,但她不确定的是,阴宓微知道了多少。
阴宓微的身影在清晨的微风中显得格外清瘦,看上去像极了一颗挺拔的翠竹。稍微宽松的运动服丝毫不没有遮挡住阴宓微身体的精致线条,隔了百米远后,时楚夭仍然能够看到阴宓微惹人的身形,蓬松的长发随意随着脚步左右摇摆,像是在和主人嘻戏。
时楚夭忽然想到她将手触碰到阴宓微头发的感觉,那么凉,那么滑,好似摩挲刚从冰雪从掘出的玉石。
阴宓微情动的时候向后仰起头,时楚夭一边咬住阴宓微的肩膀,一边将手插…进…阴宓微发间向后扯她的头发,阴宓微很柔软地向后倾斜了一些,几乎就要靠近时楚夭的肩膀,同时还发出了似有若无吃痛的声音。
那么轻细,那么柔软。
时楚夭还记得阴宓微的头发在她指尖盘绕的触感,也记得阴宓微嘴唇微微张开发出含义不明声音的模样,她和阴宓微曾靠得如此近,然而此刻,阴宓微竟然义无反顾地离开了。
时楚夭忽然觉得有点失落,她和阴宓微之间的距离,如果靠得太近,她会担心自己的秘密被阴宓微发现,如果距离太远,就会像现在这样,她望着阴宓微的背影离开。
不过更让时楚夭觉得奇怪的是,为什么会产生失落感呢?
她和阴宓微明明只是萍水相逢,如果说要有什么特殊之处的话,那也只是因为阴宓微比普通美人更美一些罢了。
但是为什么阴宓微在她心中的地位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
时楚夭一直到片场上妆的时候还沉浸在自己的沉思中,直到姜帆把剧本和咖啡递到时楚夭跟前,时楚夭才回过神来说了声谢谢。
“今天的咖啡只加了两块糖,最后只剩三块,如果要等补充的话要耽搁十五分钟。”姜帆解释道,她记得时楚夭交代过咖啡至少都要加四块糖。
“没关系。”时楚夭盯着台词发呆,已经把咖啡送到嘴边,喝下去了一口。
姜帆暗自吐舌,时楚夭今天是撞邪了么,要是平常,她早就被苦得吐出来了。
姜帆将手搭在时楚夭额前,自言自语道:“没发烧啊。”
时楚夭打开她的手:“你干什么?”
姜帆说:“看你魂不守舍的样子,以为你病了。”
“我魂不守舍?”时楚夭翻了个白眼,“你滥用成语了吧。”
刚才她是在想阴宓微这个让人气得牙痒痒的女人,怎么在姜帆看来变成魂不守舍的模样了。
姜帆拿起另一杯咖啡在时楚夭身边坐下,喝了一口,气定神闲地看着时楚夭,忽然伸手盖住时楚夭面前的台词本,问道:“那我问你,刚才能看的第一句台词是什么?”
时楚夭一愣,脑中一片空白。
姜帆摇着头站起来,拍了拍时楚夭的肩。
时楚夭正要站起来找姜帆,叶清毓突然走过来,笑着对时楚夭道:“你的妆化好了么,敢这样素颜上镜的,大概也只有你了。”
时楚夭微微一笑:“男生如果被人看出脂粉气,可就一点都不迷人了。”
“你现在就很迷人啊。”叶清毓脱口而出,话毕后才发现觉得有些不妥,一下子红了脸,半晌说不出话来。
时楚夭勾勾嘴角,对叶清毓的赞美镇静自若地说了声谢谢,便重新坐下来温习台词。
叶清毓跟着时楚夭,蹲在时楚夭身边,悄声道:“楚夭,你觉得我们这部剧有没有希望冲击今年来的最佳电视剧奖?”
时楚夭在长条椅上舒展着身体:“不知道哦,不过这种事情不是单一因素决定。”
叶清毓想了想,神秘兮兮地对时楚夭说:“我有一个办法能帮到忙。”
时楚夭看了看叶清毓:“你有办法?”
叶清毓点点头:“我们两个本来扮演的就是情侣,如果我们两个主动传绯闻的话,那么一定是爆炸性的新闻。”
时楚夭看了叶清毓一眼:“这是你的主意,还是经纪人的主意?”
叶清毓反问:“有区别么?”
时楚夭微微一笑:“我得分辨真假,毕竟我的经纪人应该……”
时楚夭看了看不远处正在和导演沟通的经纪人姜帆,她不用问姜帆也知道姜帆绝对不会同意这种炒作办法。
事实上,英澜所有的经纪人都不能用这种看起来颇为下…流的炒作方法,无论理由有多么正当。
真是上行下效,时楚夭想到阴宓微一本正经的模样,觉得英澜所有人都带上了名为阴宓微的面具。
累不累啊。
叶清毓说:“当然不用让经纪人知道,因为她知道的时候为时已晚,我们就成功了。”
时楚夭微微一下笑,不置可否。叶清毓又催促了她一下,看时楚夭没有拒绝,叶清毓这才够着身子,在时楚夭的脸侧留下了一吻。
“你……”时楚夭还没有反应过来,叶清毓已经轻巧地起身走远,不忘冲时楚夭眨了眨眼。
“刚才在你身边的是叶清毓小姐?”姜帆走过来,盯着叶清毓离开的方向奇怪地看了一眼。
时楚夭起身,把台词递给姜帆,阻止了她继续发问。
阴宓微从会议室走出来,就看到展颜和几个小演员窃窃私语,一看到阴宓微过来就立刻停止议论,恭恭敬敬地对阴宓微问好。
阴宓微嗯了一声,看了看展颜,展颜微微一笑道:“是她们在说女孩子的八卦。”
阴宓微说:“我不知道你也爱说这些。”
展颜顿了顿,看着阴宓微,小心翼翼道:“其实是这几天听到的关于时楚夭小姐的一些花边,觉得很不可思议罢了。”
“时楚夭?”阴宓微一听到时楚夭的名字神经就崩了起来,自从那天晨跑之后时楚夭再也没有联系过她,而她,自然也不会去招惹时楚夭。
只是,阴宓微会在早起的时候隐隐猜测时楚夭是不是又会出现在她的门外,靠着墙壁沉沉地睡去。
“对啊,”展颜一说到这个似乎来了精神,“听说时楚夭小姐的绯闻对象这次换成了另一个人,阴总,你猜猜是谁?”
阴宓微一愣:“绯闻对象?”说得也是,时楚夭自从参演以来绯闻就没有断过,没有绯闻对于时楚夭来说恐怕才是新闻。
展颜连连点头:“居然是女孩子,有好几次她们在更衣室里……都被撞见,记者都在窗外埋伏了好几天,就为了怕到货真价实的kiss照,连剧组的人都惊动了。”
展颜说得津津有味,阴宓微却突然一愣,时楚夭的绯闻对象是女孩子?
“这种事你也能放任不管?”阴宓微冷冷地说。不知怎么地,她想到了自己。
毕竟,她和时楚夭在休息室做过那么出格的事。
莫非被发现了么?
阴宓微心里微微一冽。
展颜笑了笑:“可是我也觉得时楚夭小姐和叶青毓小姐很有可能是真爱,所以才……而且不止我一个人这么认为,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
时楚夭和叶清毓?
阴宓微看了展颜一眼,确认展颜没有在开玩笑,她所说的人,确实和时楚夭合作出演女二号的演员叶清毓。
“什么时候你们能改改这八卦的毛病。”阴宓微丢下这句话,关上了会议室的门。
《陪你躲雨》已经开拍一个星期,按照惯例,每个星期制作人都要按照拍摄进度向阴宓微进行汇报。
制作人覃莱笑容满面地向参会的诸位高层展示了几段拍摄面段和剧照,最后总结道:“时楚夭小姐和叶清毓小姐拍摄非常有默契,也很来电,我很看好后期的大尺度戏。”
在座的诸位心领神会,浅声笑了起来。
覃莱继续道:“因为都是女孩子,所以不担心会有色qin的问题,两个女孩子在一起也会非常来电,而且我询问过两个人的意思,都很期待挑战这部分戏,我也想把这部分戏作为拍摄重点来抓。”
阴宓微静静听着覃莱的汇报,从会议开始便一言不发。
她的眼神始终停留在大屏幕上时楚夭伸手挑起叶清毓下巴的那一幕戏,时楚夭的眼神轻挑却炽烈,叶清毓无辜又好奇的眼神写满了对禁忌的渴望。
阴宓微忽然想到,时楚夭也曾这样挑起她的下巴,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摁在墙上热吻。
所以,其实是时楚夭可以对任何人都做这样的事么?
时楚夭这个女人,心里是否还有一星半点的礼义廉耻?
阴宓微兀自冷笑,手里的原子笔不知不觉在笔记本上留下了重重地印记。
正当时,阴宓微收到姜帆的短信,只有简简单单几个字:抱歉阴总,拍摄要暂时停止了,时楚夭小姐因为意外受伤,正送往医院。
“什么受伤?”阴宓微看着手机,不觉出声。
会议室里立刻安静下来,覃莱试探着问阴宓微:“阴总,出什么事了么?”
阴宓微摇摇头:“没有,继续讲。”
一个演员受伤而已,还没有重要到要让她中断会议的地步。
更何况,那是让她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