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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晓我们回房吧?”林暮在一旁说道,“我刚刚和前台说了下,让他们送点驱寒的姜汤,你先好好休息一会。如果有什么想吃的,我待会出去给你买回来。”
文晓漠然的看着在自己身边絮絮叨叨说个不停的林暮,却不给出一丁点回应。林暮看的心急,伸手去搀着文晓向回走去。
回到房间的林暮让文晓在床上先休息,自己去浴室里去放热水,然后翻找出比较厚的干净衣物准备待会替换。
看着进进出出的忙碌起来的林暮,文晓想起了以前对家务事一窍不通的林暮。有好几次去林暮大学时租住的房子的时候,文晓都看到那小小一块地方乱的和混乱之巅一样。
大概是一开始才搬进去,林暮的租房里还没有购置洗衣机,所以一大堆衣服就那么堆在一个筐子里,有的甚至都因为被遗忘的时间太久而长出了霉斑。
看不下去的自己一边念叨着林暮的不是,一边催促着林暮和自己一起收拾那小小的房间,足足花了一整天才收拾出个模样来。
但那时候尽管累得让人想骂天,文晓和林暮都觉得是开心幸福的。
作者有话要说:
☆、24
“文晓?”林暮在浴室放好了水之后准备叫文晓去泡个热水澡,但一出来后看到的则是一脸呆滞的文晓,“发什么呆呢?”
文晓突然从回忆中回过神,看到离自己近的几乎要脸贴脸的林暮之后下意识的向后躲了一下。文晓觉得自己现在似乎有点不正常,只要一不注意就会陷入曾经的回忆里完全察觉不到周围发生的事情。
林暮看到回过神之后就突然躲开自己的文晓,心里一空。
“文晓,先去泡个热水澡怎么样?你身上太凉了,这样下去会生病的。”说着,林暮掀开被子将自己准备好的浴袍披在文晓身上,带着她想浴室走去。
文晓也没有拒绝,乖乖的任由文晓带着自己进了浴室,然后坐入放好了热水的浴缸中。
“水温合适吗?”林暮扶着文晓缓缓坐下后,从一旁取来一条干净的毛巾用热水打湿后缓缓为文晓擦着暴露在空气中的手臂的肩背。然后一一除掉文晓身上还带着冰冷感觉的泳衣。在热水的作用下林暮觉得文晓身上不再像是之前那样冰冷了。
文晓看着林暮小心翼翼的动作,抬手从她手中拿过毛巾。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这是自回来之后文晓对林暮所说的第一句话,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
林暮任由文晓拿过她手中的毛巾,呆呆的半跪在浴缸边一会后扶着一旁的台子起身。
“那……我先出去,换的衣服我放在架子上,你有什么事情再叫我。”说完,林暮带着失落离开了浴室。
文晓目送着林暮离开,直到那道门被合上锁扣传来咔哒的一声之后,林暮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水温合适吗?’
文晓回想起林暮刚刚问自己的话。坐在浴缸中的她抬起手,看着从指间流下的热水。身体周围有着水流动的感觉,但是至于是什么温度?文晓只有通过浴室里镜子上和瓷砖上凝聚的水珠来判断,而身体却感觉不到任何温度。
大概是因为太冷的了吧?文晓这么告诉着自己,将手上的毛巾随手搭在一旁,靠着浴缸的边缓缓的半躺下去。
然而在浴缸中的水没过胸口的一瞬间文晓猛地做起身,被淹没后窒息的错觉在方才那一刹那间袭来,让文晓后怕不已。
文晓下意识抬手压在自己的胸口试图控制自己不由自主的喘息,然而在这种恐惧中平静下来之后,文晓放在自己胸口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
一切都不一样了。
文晓用颤抖的手死死的捂住自己试图哭叫出声的嘴,压抑着脑海中不断浮出的画面和自己心底最深刻的恐惧。
在自己沉入海中,无助的呼唤着亲人和林暮的时候,一切就已经无法挽回了。
文晓在浴室换好衣服出来之后,刚好看到林暮端着一杯姜汤放在床头柜上,一旁的枕头上还放着文晓出门时为了以防万一带上的羊绒披肩。
林暮看文晓赤着脚才在冷冰冰的瓷砖地面上,一下皱起了眉头。二话不说的拉过文晓把她赶到床上,并把自己找出的披肩披在文晓身上。
“先喝一点这个睡一会,披肩和被子都盖好,就算热也不能取开,免得感冒。”林暮帮文晓调整好枕头的高度,让文晓靠着床头,然后再将还热着的姜汤端给了文晓,“还有点烫,你慢点喝。”
文晓接过林暮手中递来的姜汤小小的抿了一口,她并不觉得烫,只是入口后生姜浓重的辛辣让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我好像还是第一次知道,你还会这么照顾人。”文晓捧着手中的杯子低声说道,“我还想着,你是不是还是和以前一样,什么家务事都不会,饭也不会做,每次我去探望你的时候感觉都是一团糟。”
林暮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沉重,随即故作轻松的回答:“人总是会变的啊,这么久我怎么可能一点长进都没有?而且我习惯照顾我妈,所以……”
林暮的话语突然断了,像是突然间被掐去了声音一样。
对于林暮的戛然而止文晓也没有继续探问,只是继续有一口每一口的抿着杯子里的姜汤,两人之间又一次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林暮在床边如坐针毡,面对文晓她几乎忍不住想把心里所有的事情一吐为快。但是她却不想这样做,林暮觉得就这么全部说出来会让自己在文晓面前变得软弱。而一向要强的林暮不允许自己的弱点和就这么暴露在别人眼中,哪怕这个人是文晓。
林暮明白,如果自己坦白所有的事情,文晓会给予她最大的帮助和安慰。可这并不是她想要的,林暮不想让文晓成为自己可以软弱的借口,因为很多事情文晓无法帮助她,只有靠自己才能挺过。
“林暮你知道吗?”文晓突然开口打破了这一场沉默。
林暮顺着文晓的声音抬头,等待着她的下文。而文晓只是一脸苍白的盯着手中的杯子,丝毫不分半点木管给林暮。
“我在水里的时候做了个梦,梦里看到我爸妈,你,好多朋友,还有一些只见过一面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文晓的语气渐渐的柔和起来,却仍是没多少精神的感觉。
“然后我又梦到那年你到我们学校去的事情,你打了那个男生一顿,然后拉着我跑到一片光秃秃的小树林,跟我告白说和你在一起。”
说到这,文晓苍白的唇角勾了勾,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
“之后我们虽然不经常在一起,但也很愉快。然后……你突然就不理我了。半年前,你突然就开始和我没有联系了。然后你又突然说,我们分手吧。”
文晓说着渐渐抬起头,一双黝黑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林暮。
“你就这么不愿意告诉我这半年发生了什么吗?林暮?”
“我不是没了爱情没了你就活不下去的那种人。没了你没了爱情我还有家人和朋友,但是你好歹告诉我这是为什么?”文晓苦笑着腾出一只手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就算是判死刑,也得有个罪名是不是?”
林暮努力不去看文晓苍白的脸色,紧紧攥着拳头保持着自己的沉默。过了半晌后起身换好衣服,一副准备出门的模样。
“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回来。”
文晓捧着手中的姜汤,没有回答林暮的问话。
林暮强笑到:“我知道了,你不是说喜欢吃辣的吗?待会我给你带点辣的小吃解馋。”
文晓继续沉默,由着林暮自说自话后逃一般的离开这件小屋。文晓静静的等着门外林暮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听不见为止。然后她才起身走向卫生间,将那杯喝了没有几口的姜汤冲进了下水道。
将杯子随手放在了床头柜上后,裹着披肩钻进并不算太厚的被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
☆、25
文晓并没有睡着,直到林暮回来那阵文晓都只是躺在床上闭着眼,装出一副睡着的模样。
不知道文晓在装睡的林暮带着食物回来之后先是低声叫了文晓几声,见文晓没反应后才去床边轻轻推了推文晓的肩膀。
而文晓则是蒙着头说了一句没有胃口之后,便不再对林暮的话做任何回应。林暮也只当是文晓不舒服所以耍起了小性子,瞥眼看到床头柜上空了的杯子,心想着她好歹喝了姜汤。
草草将空杯子收拾到一旁,林暮一个人在桌子边悉悉索索的解决着带回来的食物。林暮刻意压低的咀嚼声和吞咽声在寂静的房间内显得异常孤独,背对着林暮的文晓缓缓睁开眼睛,紧紧攥在胸前的被子忍耐着心中不断翻涌的情绪。
原本应该轻松愉快的一天就这么消磨过去。林暮在房间里一直守着‘睡着’的文晓,直到自己也在夜晚的来临后陷入沉睡。
林暮迷迷糊糊的翻了身后,习惯性的伸手向身边的位置摸去。然而意料却没有触摸到意料之内的温度,身边的床位空荡荡的一片,床铺冰凉的一点都没有人在这里休息过的样子似的。
文晓不见了?
这样的信息传到脑子里的时候,林暮一个激灵就醒来了。猛地从床上翻起身,林暮看着空荡荡的屋子里,除了自己在没有别人。
林暮乱七八糟的套了两件衣服到身上后跑到浴室去看,却也没有文晓的身影。就在林暮又一次陷入慌乱的时候,她忽然注意到窗外似乎坐着什么人。
连忙推开屋子木门,林暮这才看到文晓坐在门前小花园中的吊篮藤椅上,一个人静静的迎着晨光翻着手中的书。
文晓穿着一身纯白的连衣裙,半披着昨天翻出来的浅色披肩,及腰的长发随意的散在肩头随着晨风微微的飘动,就连脸色看上也去没有昨天那么苍白的可怕。大概是因为上了一层薄薄的淡妆的原因,整个人看上去少了几分疏离多了些近人的感觉,昨天那种刺眼的妩媚荡然无存。
听到身后开门的声音,文晓回过头看着傻愣愣的站在门口的林暮。
“醒了的话去收拾一下吧,待会我们之前报的一日游的导游就要来了。”说完后文晓扭回头继续看书,全然没有继续交谈下去的打算。
林暮靠着门框,就这么缓缓的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傻傻的笑了出来:“我还以为你走了,吓我一跳。”
文晓翻着书页的手顿了下,过了好一会才用那听不出喜怒的语气缓缓说道:“回家之前,我不会走的。”
也不知林暮是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什么,脸上一阵悲切。抬手揉了揉被晨光刺的有些酸的双眼,林暮起身回到屋里开始洗漱。
林暮进屋后过了估计大半个小时后,文晓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文晓看着手机上明显和之前行程预定时提供联系电话不一样的呼入号码,带着疑惑点开的接听。
“您好,请问是文晓小姐和林暮小姐吗?我是负责你们一日游行程的导游,我现在就在你们所下榻的酒店,请问你们准备好出发了吗?”电话里温和的男声传来,不知为什么文晓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说不出来的熟悉。
文晓又看了一遍电话号码后,发出了自己的疑问:“抱歉,你的电话和之前旅社给我提供的联系电话不一样。所以你有什么其他凭证之类……”
电话另一头的人像是笑了一声:“凭证?我的工作证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