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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晓觉得自己大概是做了一个冗长的美梦,然后在漫长的时光后梦醒了。梦中深爱的人出现在眼前却变了副自己不再熟悉的模样,变得不再吸引自己,变得会让自己心痛,变得让自己无法坚持自己的执着。
曾经的阳光开朗变成了嚣张和轻浮,曾经的坚强自信变成了顽固和自负……
“也许我爱的一直只是她身上那些让我觉得可贵的闪光点也说不定?没准我一开始爱的就不是她这个人吧?”
文晓说着自嘲的笑了一声,伸出手拿过桌上的酒瓶往自己的杯子里添酒,只可惜杯子才满了一半酒瓶就已经见底了。
“我觉得,可能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克里斯听着文晓细细碎碎的唠叨了这么一大堆之后做出了自己的结论,“你在为她的改变而伤心,如果说你一直爱的只是那些看不着摸不到的东西,那你为什么单单为她而伤心呢?不要否认,我看到过你看她时候的眼神。”
文晓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这是新的安慰人的方法吗?”
“别否认你的爱,哪怕这是一次失败的感情。它带给你的快乐远比你感受的痛苦重要的多。”克里斯看着文晓此时的笑容,深深叹了口气后伸手抚上她的脸颊,“你知道吗?你在说之前那些的时候……就已经哭了。”
轻轻抹去文晓眼角冰冷的泪水,两人之间的距离不知不觉中渐渐拉近了不少。直到互相可以感受到对方吐息间的酒气时,文晓抬手挡在了克里斯即将和自己相触的唇前。
手心是文晓所不熟悉的火热温度,这让一直偏冷的文晓有种难得的渴望,但文晓还是冷静的止住了这种不熟悉的冲动。
“我以为你醉了。”
退回安全距离的克里斯半真半假的笑道。
“我还以为是你醉了。”
文晓收回手,从酒桌上抽出一张纸巾擦去了脸上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泪痕。
“是吗?”克里斯摊摊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递到了文晓手中后起身,“走吧,我觉得趁我们两都真的喝醉之前,我觉得还是把你送回去比较好,我可不是一个真正绅士。”
“相信我,你已经是一个足够让所有女孩着迷的绅士了。”文晓看着克里斯递给自己的东西闪了下神,随即顺手戴在了头上。
“你骗人,”克里斯一脸受伤的嘀咕了一句,“不过我喜欢你这句谎话。”
文晓笑笑不在答话,只是安静的和克里斯两人走出了酒吧。
这件酒吧离文晓所住的酒店很近,短短几百米的路程两人虽然没有什么交谈,但气氛却异常融洽。直到他们互道晚安后,克里斯目送着文晓离开。
看着离开的文晓,克里斯心想也许一个人会在不经意间遇到一个让你足够动心,并十分合得来的人,但是却不见的这个相遇的时间足够合适。
错误的时间终将是分离的结局,而记忆却是分离永远带不走的。如果有朝一日在一个正确的时间再次相见,也许大家都会有一个美好的结局。
只不过,有时只是一个转头便是永别,再无机会罢了。
世界那么大,你怎可能永远都幸运受到命运的眷顾?
作者有话要说:
☆、40
门里传来的声音让文晓驻足,那电视机夸张的嬉闹和惊叫,以及林暮时不时传来的几声大笑让文晓一瞬间觉得自己不想敲响这一道门,也不想见到这道门后的那个人。
先前在酒吧里倾诉过后变得平和的心态又一次开始躁动,怨恨和愤怒不听话的想要控制自己的精神和身体。
文晓咬着牙,过了许久才忍住了自己想要打开门质问和骂人的冲动。白天危险的场景历历在目,在森林中刻薄怨毒的嘲讽和中伤在脑海中一遍遍徘徊。文晓怎么都想不通在经历了这些之后,林暮怎么能笑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踉跄的后退了几步想要离开,文晓却发现自己此时此刻真的是无处可去。可以用来在其他酒店开房的护照被她扔在房间里的行李箱内,身边除了手机和装了些零钱的钱包之外什么都没带。
就在文晓走神的时候,房间里又一次传来一阵夸张的笑声,文晓已经懒得去分辨这到底是电视里发出的声音还是来自于林暮。
怔愣了几分钟后,文晓转身走到门前的小花园里。
虽然说海岛的夏夜并不怎么寒冷,但对于只穿了一条裙子的文晓来说,在这一阵阵待着湿气的夜风中多少还是有些凉意。
文晓将双腿缩到藤椅上,双臂紧紧搂着冰凉的膝盖,像一只满是戒心的猫咪一样蜷缩成一团窝在对她来说显得十分宽裕的藤椅中。然后在不知名的虫鸣中,微凉的夜风里,仰着头看着黑暗的天空中一闪一闪的星星。
手中的沉寂已久的手机忽然亮了起来,文晓打开解锁界面后看到自己的微信里多了几条未读信息,发信人则是自己今天一整天都没有联系过的父母。
文晓点开消息后,看到妈妈发来了几张家常菜的照片和一条语音消息。文晓点开语音消息后,举起收起贴在了耳边。
“晓晓,外面玩的好不好?别疯的太过了,要注意安全。还有啊你胃不好,记得按时吃饭,别吃太凉的东西。你爸这两天天天在家里念叨你,说你坑肯定吃不惯泰国的菜,等你回家后啊他天天……”
那熟悉又啰嗦的关心突然在耳边中断,文晓急忙拿下手机。果不其然,手机屏幕上已经一片漆黑。
“没电了……”文晓缩成一团,傻傻的看着手中毫无反应的手机自言自语的说,“怎么就没电了呢?”
许久之前的酒精像是现在才开始在身体中发酵,文晓觉得脑袋一热,眼睛像是被不知道多少洋葱熏过一样酸涩到几乎胀痛的地步。
“怎么就没电了?”文晓紧紧握住手机,一遍一遍重复着这句话,深深的把头埋进自己的怀里哭得像个找不到依靠的孩子。
尖细的虫鸣一阵一阵随着愈见湿冷的海风时高时低,薄薄的云彩无声无息的划过天空,悄悄的遮住了那碎片一样的星光。细细的月牙高悬于空,冷冷的看着无助的哭泣着的文晓。
而那身后的木门中,又是一阵阵吵杂的嬉闹与欢笑。
文晓醒来的时候,天边刚刚泛起一抹鱼肚白。大半个天空带着深蓝的墨色,照看了文晓一整晚的弯月也从澄黄变的苍白。虫鸣早已不知在什么时候匿入了草丛深处,晨风却依旧冰冷。
一晚上缩成一团的姿势让此时的文晓觉得身上异常僵硬,缓缓伸了伸有些发麻的双腿和酸疼的双臂,文晓感觉到身上有什么东西随着自己舒展开的动作而滑落了下去。
微眯着眼细细看了下,文晓发现滑落在脚下草地上的是一条有些眼熟的薄毯。稍微回想了一下文晓才想起来,这应该是酒店房间里配备的东西。
文晓弯下腰捡起薄毯愣了一会,却也已经没有心力去深想了。从藤椅中起身,文晓走到房门前拉下把手。房门并没有从里面反锁,只是简单的扣上。
推开门并没有发出多大声响,屋内的人也没有苏醒的迹象。将手中的毯子随手挂在了椅背上,文晓走入洗浴室。
不一会,里面传来了淅淅沥沥的水声和一系列洗漱的声音。房间里的林暮背对着门侧躺在双人床的一侧,像是洗浴室的水声吵醒了一样缓缓睁开眼睛。只不过,那眼睛下那微微发青的眼袋昭示着昨夜里她也没有一个好梦罢了。
该醒的时候总是会醒,该面对的时候也必须面对,无论昨天发生了什么,无论今天多么的尴尬。
太阳照常升起,一切,都循序而行。
文晓从浴室中出来后,林暮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的样子。看着一言不发的林暮擦过自己肩侧走进洗浴室,文晓也再没有露出和之前一样受伤的表情。只是走到衣架边,取下之前挂好的衣服换上,并开始准备今天计划里所需要的东西。
林暮并没有在浴室里待太久,大概是由于今天预定的活动,她并没有化太浓的妆容,只是简单的涂了一层隔离霜和防晒乳。无袖背心和牛仔短裤的搭配看上去轻便又干练。
文晓这时候才发现,这两天的外出的活动就已经让林暮的皮肤带上了一层淡淡的麦色,看上去的感觉非常富有活力。
反观自己,一身煞人的苍白,几乎连血色都看不太出来的样子给人一种病态柔弱的感觉。
就这样,走出浴室的人和刚刚换好衣服的人像是都在等着对方先说话一样,静静的对视着。
半晌,林暮才率先出声,她的嗓子听起来有些低哑和疲惫。
“今天的活动,你要取消吗?”
文晓摇摇头,习惯性的笑容再一次挂上了唇角,只不过配着她苍白的脸色一点都无法给人曾经那种温暖柔和的感觉。如果非要比喻,那就像是一张被水浸透的纸,好像只要轻轻的向两边一扯,便会无声的破裂一样。
“不,不需要取消,我会去的。毕竟,最后一次了吧。”
文晓这样回答后,低头从包里翻出耳机连在手机上后带上。昨夜耗尽电量的手机在进门后就通上了充电器,屏幕再一次亮起后,文晓打开了那只听了一半的语音消息一遍又一遍在耳中重复着。
只是文晓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复。
作者有话要说:
☆、41
*41
文晓和林暮的行程是在出发前就预定好的,所以只要按照预定的时间到指定地点,往后的活动都会有人来带他们进行。她们当初本来就是为了能够多一点自由时间可以活动,而不是每天跟团紧赶慢赶的到处跑景点。且不说跟团大大小小的问题一大堆,单单价格就比自由行贵出一大截。
只是没想到,当初为了能过多出更多时间自由活动的做法,倒成了现在最为尴尬的问题。
如果说两个人忙一点,也许相互之间也没什么好太在意的问题了,因为过于忙碌的行程根本不会给你一个缓冲的时间。然而现在,两人觉得和对方多待一秒都有种几近窒息的感觉。
一起出门,一起吃早饭,一起去沙滩,一起等待预约的教练……这所有的一切都让两人觉得尴尬。每每接触到对方或冰冷或漠然,亦或者忍耐的眼神和表情时,心中的尴尬又会变成无措的怒火和埋怨。
更让人无法忍耐的是,这份怒火不能表现出来,只有自己努力的压抑。而这份埋怨也会渐渐化为侵蚀心灵的毒物,让你每过一分钟都会觉得眼前这个人变得更加的碍眼,更加的可恶。
林暮是这么想的,她甚至开始后悔昨晚自己自己为在门外的文晓披上了薄毯。她甚至都不愿意去问为什么昨晚文晓宁愿蜷缩在门口的藤椅里都不愿意回到房间,也许林暮是庆幸文晓的做法的,因为这样至少自己不用一整夜都会在意身边有个不愿意去面对的人了。
直到她们在海边等到了预约的潜水教练为止。
教练是一个看上去十分健美的女青年,大概二十五六的年纪,小麦色的皮肤透着鲜活的生命力,高高扎在脑后的马尾配上一身海蓝色的比基尼,看上去十分干练性感。
“你们是文晓和林暮?”女教练从沙滩车上跳了下来,从座位下掏出一份打印文件走到两人面前,“你们叫我薇薇就好了,我是负责你们今天潜水的教练。”
文晓和林暮各种掏出自己的护照和手机,和薇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