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你哦。”
翁动了一下双唇没有说话,叶洛晨抚着风格偏为保守的白绸衣裙蹲了下来,将牛奶递到景霄楠手中。一双传神的月眸前所未有那样深深的看着她,柳眉轻颦,朱唇轻抿,眼底流淌着令人心悸的感情。
渴是有些渴了,景霄楠此时却更想喝些白水。只是看了一眼这女人脸上那副神情,便接过来几口喝光,笑了笑,尽力掩饰眉宇间的疲倦。
其实罚跪嘛,也就一开始一两个小时比较痛,后来就是酸,再然后麻,最后终于也感觉不到太多的什么。
只是这么矫情的话景霄楠不可能说出来给叶洛晨听,而说自己没事那也算是废话吧?她只是很阳光的笑着与面前这沉默着的女人对视,如果不是行动不方便,真的很想抱抱她哎。
那么清秀俊俏的五官,这样歪起嘴角笑的眉眼弯弯的,一般对女孩子都具有极大的感染力。只是这一次她却没有达到期待的效果。见她笑开,叶洛晨眼中某种情绪更是浓厚起来,在景霄楠能看清那是怎样的心情之前,叶洛晨换成同样跪地的姿势,纤细的五指轻抚半托住景霄楠的脸颊,倾身过来,嫩滑的双唇蜻蜓点水的触碰到不远处那张光洁的额头。
顿了一顿,双唇又缓缓下移,景霄楠只觉得唇角处传来一阵美妙柔软的触感。长长微卷的睫毛柔缓的刷过某双剑眉的眉梢,叶洛晨浅吻着她,闭上了眼。
片刻后,房间又只剩下面壁跪地的某条身影。只是,这人脸上怎么久久都定格在一副被雷劈过的神情?
楼下客房里,景博坤难得一次没有搂着妻子,而是面朝床头柜,闭着双眼。
心知丈夫并没有入睡,姚素舒托着盛满牛奶的玻璃杯,柔声唤着:“博坤?”
睁开眼,看见近在咫尺的玻璃杯,景博坤摇了摇头,“你喝吧。”我喝不下。
“心里还在为楠楠的事情烦恼?”声音是那么的温柔,姚素舒抚摸着丈夫额头,轻言道。
沉默了半晌,低沉的男声响起。仔细听着,能听出满满的心痛。“素舒,你说,是不是她小时候我对她太严厉了,像教个男孩子一样的教她,才让她变成今天这样?还是说我做的不够好,让她对天下男人都失去信心,所以才会。。。才会。。。”
“你没有错。”姚素舒安慰道。身为母亲她的心思要比丈夫细腻了许多,几年前女儿初恋的时候就发现过她家楠楠喜欢的是同性。那时候没有点破,也没有人分担,她硬是一个人忍着这满心悲痛过了这三四年,终于逐渐想通。而这几年来她也曾尽力旁敲侧击的说些相关事情给丈夫听,想着到时候非告诉他不可的时候,可以有些缓冲。只是如今景博坤知道了全部实情,还是难免会一时痛心。
“博坤,其实。。。”
“其实不怪她。”景博坤提前说出妻子心里想的话,“我知道这种事情怪不得她。”
“那你。。。楠楠已经跪了五个多小时了。”
“先让她跪着。”
“博坤!”仍是那么柔和的语音,但沾上点点不满,“为什么非要用这种方式?你也说,你对楠楠太严格了。”
景博坤翻了个身不去回答妻子的话。
“那我去让她起来休息了。”表露出些许不悦,姚素舒站起身便要往门外走去。
“等一下!”景博坤从宽大的床上坐了起来,“素舒。”
一手摆在门把上,姚素舒回眸看着丈夫。
景博坤长长叹了口气,仰望着天花板半天,才终于松口:“你没看到楠楠对那叶姑娘,比叶姑娘对她要用情深?那叶姑娘怕是到现在还没完全接受楠楠的这段感情,楠楠很受伤。”
“你是说?”退回床边,姚素舒不无惊讶的看着丈夫,“你是说你这么做是为了让叶姑娘。。。”
“只是其一,楠楠也确实太需要反思了。伪造证据,哼!”
弯起嘴角,姚素舒嫣然一笑,她家女儿和丈夫的性格几乎如出一辙,尤其是在这小细节方面更是做的精明睿智。此时听到丈夫的话,想到了数年前景博坤被吊销执照一案,知道这件事是丈夫心里的伤。她温柔的坐回床上拥着丈夫,突然又笑了。
“谁告诉你说叶姑娘用情就一定没有楠楠深了?你们男人啊,女孩儿的心思永远不懂。”
*
深夜,姚素舒还是心疼女儿,起身准备去叫她回去休息。
一边景博坤仰躺着,没有睡着却也不再出声阻拦,黑暗中那双眸子流淌着忧伤。
轻声上了楼,姚素舒推门走进书房,看着楠楠的背影虽然如同军姿一般透露出她生性中的倔强,但身形已经稍微有些摇晃。她心底一疼,这孩子今天是真的累着了。
“妈妈?”景霄楠的听力很好,昏昏欲睡的状态因为来人而瞬间变的清醒。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
“爸爸怎样了?”
姚素舒微微一笑,心酸中又有些欣慰。蹲□子扶着景霄楠从跪着的姿势变成坐地,安慰道:“你爸爸他只是还需要些时间。”
景霄楠一点点的拉直双腿,尽量不在妈妈面前让五官痛的走形。吁着气点头,一时想不起什么话要说。
“你很喜欢叶洛晨?”
似曾耳熟的话语,这一次却是出自母亲口中。景霄楠没有再多做迟疑,点点头。
“很喜欢她。”
“非她不可?”姚素舒又多问了一句,她并不知道女儿自己知不知道答案,但至少她想确定景霄楠此时的决心。
这次景霄楠却露出思考的表情,她想,想的却不是母亲这个问题,而是认识叶洛晨以来的一幕幕。
“嗯!”眼神有些迷离,景霄楠笑先是很灿烂,逐渐又转为温柔:“非她不可。”
姚素舒替她按摩着腿,下手轻轻的,好一会儿之后才罢手。从躺椅上取了毯子让女儿先原地躺一会儿再去椅子上,交代完后从书房退了出来,带上了门。
书房到主卧的距离不过十几米,姚素舒却走了好几分钟。终于在主卧门前停下脚步,拖鞋前段被门缝里透出的微光照着,姚素舒抬手敲了敲门。
很快房门就从内打开,叶洛晨穿着睡裙站在门口,见到姚素舒一丝微讶闪过。
姚素舒透过面前女孩儿的身影看到主卧里的床上十分整洁,连棉被都没有铺好,明显这孩子根本没有打算去睡。她心中又浮上那种复杂的感慨,但还是笑了笑,道:
“不知道叶小姐现在方不方便聊聊天?”
作者有话要说:素舒是月亮的别称。景霄楠有这样的一家人和这么好的桃花运真不知道是前世怎么修来的。是不是上辈子除了给各种白蛇青蛇放生就没做别的什么了?
欢迎小苹果(苹果一生推)来看文!她的新文《董事长在码字》我想就不用特意推荐了哈!来看我这名不经传的小文章的孩纸们一定都听说过!
35第三十三章
第二天清晨。
姚素舒昨夜很晚才下楼回房,躺在失眠的丈夫身边;很久才得以入眠。此时她正静静的躺在床上;面容舒展着熟睡。
楼上主卧自从送走姚素舒之后就一直没有打开;不知屋里的人儿是睡是醒,正在做些什么。
而景宅屋檐下一对姓景的父女却早已梳洗完毕,穿着颇有亲子风格的运动装一起出门晨运归来,冲凉过后面对面坐在客厅的沙发里谈心。
景霄楠给父亲与自己斟了几杯铁观音;这是父女二人十几年来谈话的习惯。景博坤品了一口茶;暗赞女儿沏茶的手艺见长,思忖了一下;决定先撇开景霄楠感情的问题先从其他事情说起。
“楠楠;关于爸爸几年前退出律师行业的那场官司;你了解的有多少?”
那是大概八年前的事,正是景霄楠高考那年。
当时这件案子在司法界里轰动一时,不仅因为官司牵涉了商界举足轻重的人物,也是因为结案后,当时在律师界顶级有名的大律师景博坤被宣布吊销执照,此生不可再涉足司法行当。景博坤作为当红律师自然受到媒体关注,而因为案情被幕后某只暗中操作只手遮天的组织封锁了消息,新闻再怎么报道都只能推断出一些可能性,多数还是猜测景博坤受贿枉法。景博坤在失业的打击后,又被这些负面新闻毁掉了这一世英明。
景霄楠作为当事者的女儿,听闻后悲愤不已。她的爸爸她了解,两袖清风为人正直,这样的传闻简直是匪夷所思令人发指!因为媒体关注的人是她的亲生父亲,风声最劲的时候她在校内与社会上都受到过各种压力与欺负。作为家属都已经如此,她的爸爸又经历了怎样的屈辱?
只可惜她当时不过也只有十六岁,又因为父母让她专心高考,便无法牵扯过多的精力放在这件事上。
半年过后,她的高考成绩下来。社会对她家的注意力也被转移到其他名家或政治人物的丑闻上,风浪逐渐平息。只是景霄楠并没有忘记这段往事,拿着全澳前十的成绩放弃了一直梦寐以求的医学院,毅然决然的在志愿上填下了金融法律双学位的字样。
爸爸的律师梦碎了,她便不问缘由替他继续!
大学四年景霄楠过的炼狱般的生活。同班同学在酒吧玩闹,她在家中默背史上各个案例。同龄男女在虚度光阴,她在酒会结交全国各界的杰出人士。若是要说她那四年来最美好的时光,那便是认识了高炅和秦颜,还有那个叫尹雪燕的女孩儿。
事情至今已有八年,父母都从未主动跟她说过当年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情。景霄楠尊重家人*,虽然手上渐渐多了资源与权利,但从不暗中调查这件事情。没想到今日父亲却与她提起。
“其实我知道的并不多。只是听说爸爸你当年是被告的辩护律师,而这被告是某家跨国公司的董事,其公司产品被数百名受害者与家属指控,据说服用之后似是有效,但其实却有极伤身体的长期副作用,甚至害死了其中四名受害者。”
景博坤点了点头,这件事情再次提起,当年的一切仍是历历在目。只是他这些年来已经看淡了许多,很多当年的痛已经释然了。
“那楠楠还记得官司的结局是什么吗?”
“爸爸辩护的被告输了,证据证人都被原告律师挖掘出来。那家公司彻底倒闭,被告人也被判了终身监、禁,赔偿款罚了上亿。而爸爸却在此后不久被指正知法犯法,妨碍司法公正,吊销了律师执照。”
景博坤儒雅一笑,又问:“那你知不知道原告律师是怎样挖掘出那些证据证人的呢?”
摇了摇头,景霄楠的确不知。
“其实,是爸爸秘密将这些所有证据送到他手里去的。”
“。。。。。。”这个事实太过震撼,景霄楠微张着薄唇半天无法吐出半个字。
景博坤笑着揉了揉女儿的短发:“委托爸爸的那家公司实在是太过丧尽天良,明明知道产品的危害程度,还为了一己利益做这令人不齿的事情。但同时,他们身后的权利影响的确太大太大,爸爸接受案子的时候并不知道,毕竟只有接触到他们核心情况才有可能得到证据。那时候爸爸已经是被告的辩护律师,如果再继续为他工作下去那就是为虎作伥。但可惜,即便我故意不用全力去辩驳,也因为那家公司销毁了大部分证据而不会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