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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子发出“嗬嗬”的笑声,“我真的很想撬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
秀楠想说自己也很想撬开纪子的脑袋,瞧瞧里面装了些什么,不过她将这句话压在心里,没有付诸于语言。
纪子叹了一口气,用手指关节敲了敲对方的头顶,“你真的是我见过最奇怪的人。”
……
拧开水龙头,用自来水扑在脸上,正值冬天时分,冰冻的自来水使秀楠打了一个激灵。刚才自习课写作业的时候居然睡着了,想必是昨天凌晨才睡觉的缘故,困意袭来,无可抵挡,阖上眼皮,就此睡去。
待醒来的时候早已过了放学时间,而且还是被短发女生叫醒的,对方问她是否身体不舒服,她摇头,然后起身前往洗手间,打算洗个脸使脑袋清醒起来。凝望镜中的自己,水珠顺着脸庞滑落,一缕发丝沾在脸上,用尾指将其撩去,确定脑袋的困意已完全消失之后,便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门口出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的人。秀楠惊讶地看着对方,对方则面带微笑地注视她,四目相对,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不安的预感笼罩着她,气氛一瞬间凝结起来,有什么即将爆发。
除了不安与惊讶之外,秀楠更多的是感到困惑,对方到底要对她做什么?一直以来困扰在心中的问题仿佛即将得出答案,她甚至有点期待接下来发生的事,因为她终于不用再花时间去猜测对方的心思了。
何况纪子断定她不会被对方强(和谐)奸,即说她不会失身于眼前的人,这一点使她松了一口气。比起被对方强(和谐)奸,她情愿被对方殴打一顿。纪子说过只有彼此中意的俩人发生性(和谐)关系才具有意义,如果她被强(和谐)奸了,那么这份意义只属于对方,不属于她,但意义只属于一方的性(和谐)爱同样也不具有意义。
说到底,对双方而言都具有意义的性(和谐)爱才是完整的、真正的性(和谐)爱。
男子望着眼前的秀楠,无可言状的激动与兴奋充斥全身的每个地方,每个细胞都在叫嚣,血液沸腾得几乎要爆炸,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了。
终于等到了这一天,盼望了许久的人就站在自己面前,如果秀楠今天像往常一样没有去洗手间而是直接回家的话,那么他离下手的时间还有一段距离。他一直寻找能够下手的机会,可秀楠常常和那个短发女生在一起,使他无从下手。
下课后他没有像其他学生那样立即回家,而是前往办公室帮老师整理资料,大概上天听到了他内心的祈祷,居然让他透过办公室窗户碰见了秀楠独自一人前往洗手间,深知这个时间点几乎没人去洗手间,因此他放下手头的资料,尾随秀楠,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了就不能原谅自己。
他知道短发女生待在课室,等待秀楠回去和她一起离开学校,不排除她会来洗手间找秀楠的可能性,但短发女生一时半会没有那么快来找秀楠的,他可以在对方到达之前对秀楠下手,就算到时候被对方逮住了又如何?已经为时已晚了。
不是没有考虑过做出这件事的后果,即使为此要付出巨大的代价,他还是无法控制内心的渴望。在此之前,他从未如此渴望地想要得到一个人,可对方不仅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他约会的邀请,还拒绝了他的表白!
他可是在这个班上几年来唯一一个没有对她辱骂过、诅咒过、欺负过的人,他对她怀有前所未有的兴趣,还抱有好感,所以他才会一次又一次地去接触对方,即使碰了一鼻子灰,他也不打算放弃,他想要秀楠和他在一起。
说不清自己为何如此执著于一个被众人唾弃排斥的女人,只因秀楠身上的某种特质吸引了他,想要深入探究一番。毕竟这样一个古怪的人他从未接触过,尽管表面上委实平凡十足,就算掉到人群堆也毫不起眼,但他还是能感知到秀楠的与众不同,正是这份与众不同深深地吸引了他。
明知接下来的行为会被对方憎恨一辈子,但他也义无反顾地选择将其付诸于实践,如果不能得到秀楠,那么以这种深刻的方式使对方永远记住自己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他希望秀楠在以后的日子里无法抹掉他的存在,无论如何都会记住他,就像一道丑陋至极的疤痕盘踞在身上,提醒它的主人不堪回首的过往,任何一切都无法治愈它,连时间亦无能为力。
他一步步地向秀楠逼近,秀楠没有后退,只是定定地站在原地,好似在等待他的到来。她不选择逃避,也没想过要逃避,就像上次面临短发女生的“报复”一样。这一次依然在同一地点,不同的是站在面前的人。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唯有迎面而上才能得知问题所在。为了得知蛰伏在黑暗中的不好的事物的真面目,她必须这么做,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
☆、第二十三章
男子看着无动于衷的秀楠,好像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满不在乎或毫不畏惧,表情几乎没有一丝波澜,唯有抿成一条线的嘴唇透露着几分凝重。难道她不知道他将要对她做什么?
走到秀楠面前,彼此的距离是前所未有的近,秀楠呼出的气息打在他的脸上,暖乎乎的,犹如一条羽毛轻扫他的心头,使他更加激动了,同时又夹杂一丝紧张。
俩人身高相仿,以平视的角度互相对望。因此男子若要制服秀楠,身高并未给他带来优势,并且在力量、敏捷方面,秀楠也未必逊色于他。毫无疑问,要制服秀楠并非一件易事,用困难来形容也不为过。但就算如此也不能扑灭掉他想要得到秀楠的欲望,无论如何他都要竭尽全力使对方属于自己。
男子的面上依然维持着微笑,但脸色阴森,眼神犹如蜘蛛打量困于网中而无处可逃的猎物,眼里布满了志在必得的神色,连笑容的味道也与往常大径相庭,少了几分捉摸不透的意味,多了几分疯狂之色。
秀楠被对方盯得有点不自在,可她没有移开视线,因为她要将对方接下来的行为看得一清清楚楚。
男子猛地将秀楠往后推去,对方猝不防及地撞在墙上,发出沉重的响声,他趁对方还没缓过神来立即冲上去,一手紧紧地扣住对方的双腕,另一手开始撕扯对方的衣服。由于冬天的关系,秀楠身穿的衣物比夏季多了几层,衣服的厚度也增加了不少,阻碍了男子的进攻。
对方的动作使秀楠的脑袋有一瞬间的恍惚,“原来他真的想要强(和谐)奸我”这个想法终于确定了下来,这既在她意料之中又出乎她的意料。意料之中的是她的猜测是对的,纪子也说得没错,她迎来了被对方强(和谐)奸这一天。出乎她意料的是对方为何要这么做呢?强(和谐)奸了她有什么意义呢?仅仅是因为报复吗?
秀楠花了几秒钟的时间快速地思考了这一问题,可眼下最重要的环节不是思考问题,而是阻止男子侵(和谐)犯自己。毋容置疑,她是绝对、绝对无法接受被男子侵(和谐)犯的。之前和纪子谈论关于睡觉的话题,她想到了自己与男子睡觉的场面,不禁感到一阵作呕。而现在她要面临被对方侵(和谐)犯的处境,想到自己要失(和谐)身于眼前的人,便觉得五脏六腑统统要吐出来。
秀楠使劲地挣脱对方,伸出右脚打算往对方的胯(和谐)下踢上一脚,却被对方快了一步,男子一手揪住她的衣领往地上狠狠地甩去,失去重心的秀楠“砰”地一声摔倒在地,后脑与地面来了一个亲密无比的亲吻,疼痛感从后脑袭遍四肢,仿佛有一把利刃在一剜一剜地隔着脑袋。
秀楠被撞得眼冒金星,大脑沉乎乎晕乎乎的,仿佛塞进了千斤的铅。对方顺势坐在她的身上,一边用力地扒她的衣服一边粗鲁地亲吻她的脖子,她的校服外套很快被对方脱了下来,失去外套的秀楠感到一股冷意,冰冷的地板紧贴着她的身子,更增添了她的不适感。
当对方的嘴唇触碰到她脖子的皮肤时,秀楠浑身颤栗了一下,那软乎乎的物体在她看来宛如毒蛇吐出的蛇信。这份触感使秀楠五雷轰顶,拼了命似地想要推开对方,但对方凭借体位的优势压制住了她,两手分别抓住她的手腕,指甲刺入了她的肌肤,然后低头亲吻她的脸庞。
当他触碰到对方肌肤的那一刻,体内某个空虚了许久的部分终于被填满,浑身的细胞发出欢腾愉悦的呼声,一阵阵快感向他袭来,心底的满足感使他的理智土崩瓦解,此时他的念头只剩下一个——得到秀楠!全身充盈着喜悦兴奋的因子,使他置身于幸福的云端。
盼望了许久的人此时正躺在他的身下,对他的攻势无法作出有力的反抗。秀楠的脸色苍白如纸,眉头紧紧地锁住,牙齿死死地咬住下唇,一脸怒容,呼之欲出的怒气扑面而来,除了愤怒之外,还是深深的疑惑与不解,看来她完全不清楚他侵(和谐)犯她的目的。
不过即使不清楚也无所谓,最重要的是她将要在今天失(和谐)身于他,从此他这一存在如烙印般深刻地印在她的身体、她的脑海、她的心,使其根本无法忘却他,任何一切都没法洗涮掉他这一存在。即便她以后会与心爱的人进行床(和谐)笫之欢,她还是会控制不住地想起他,想起这个毕身难忘、不堪回首的场面!想起她是如何被人压在身下肆无忌惮地侵(和谐)犯!
这个认知使男子的心头滑过一丝报复的快感,他面带冷笑地俯视身下的人,如果秀楠当初答应和他交往的话,那么就不会沦落到如斯田地。说到底,这一切都是秀楠咎由自取,责任完全不在于他。秀楠不答应与他交往,以对方的脾性,日后必定会忘记他,或者说他的存在会成为一个没有实体的轮廓,一个稀薄的影子,没能住进对方的心里。
为了证明他曾经参与过秀楠的生命,他只有通过这一刻骨铭心的方式迫使对方永远记住他,就算这个方式是下流的、肮脏的、卑鄙的,他也不在乎。当初拥有这一想法的时候,他便知没有后路可退,只有继续走下去,哪怕这是一条没有出口的道路,他也只能咬紧牙关继续前进,因为这是唯一一条他能走的路。
秀楠祈盼短发女生能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洗手间,或者外面有人经过,但这个时间学校大部分人都离开了,而且从刚才到现在外面一直都没有传来他人的脚步声,何况如果这个时候外面真的有人的话,那么男子也不会来侵(和谐)犯她了。
现在她把希望寄托于待在课室等她的短发女生,愿她能够察觉到秀楠迟迟不回课室的异常,然后来到洗手间,这样一来秀楠便可得救了。不过在短发女生到达之前,她自己必须努力作抵抗,至少不能让对方的目的得逞。
秀楠挣扎得非常激烈,导致对方在侵(和谐)犯的过程中困难重重。在男子准备要亲吻她的嘴唇时,秀楠猛地抬起身一口狠狠地咬住对方的脖子,对方痛叫一声,整个人往后退,禁锢她双腕的两手下意识地松开。她趁这个机会快速站起身来准备逃离洗手间,可对方却又立即扑向她。
这一次,秀楠有了心理准备,敏捷地避开对方的动作,然后趁对方扑了个空的间隙突然用力地往男子的胯(和谐)下踹上一脚。全身最脆弱的部位遭遇重击,饶是希腊神话的战神阿瑞斯也不得不发出痛苦的**,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