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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了!雪果的感觉从生闷气转换到与有荣焉,她眩惑的看著落落大方接受众人掌声的他,好像他是这座城堡的捍卫者。
英雄,这里可是欧洲人的天下耶,真有胆识……她屏住气息,脑海忍不住浮现这样的想法,咖啡馆的服务生端了杯咖啡过来,笑著说是要请聂权赫喝的。
“我知道被当英雄的感觉很好,但我希望这种事不要再发生第二次了。”他们坐了下来,她搅拌著奶球化在热咖啡里,嘴里不停数落。“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他们那些小偷身上可能带刀,也可能有枪,他们六亲不认,他们会伤害你……”
他露出微笑。“我会咏春拳,还有,我是跆拳道黑带。”
听他这么说,雪果双眼瞪得更大了。“他们一开枪,你的跆拳道还施展得开来吗?”他这算有自信还是天真?
“我会一脚踢开子弹。”事实上,他确实那么做过,在中东的时候。
这什么鬼话?她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声音扬高了。“你以为自己是李连杰?”
“什么李连杰啊?”娇俏的女声传来。“我也是他的粉丝哦,我可以坐下吗?”
伴随著一阵浓郁的香水味,珍妮把自己的咖啡端了过来,不请自来的加入了他们,一双感兴趣的眼神锁住了聂权赫。
雪果却马上站了起来……
“走吧,该下山了,不然会赶不及集合时间。”她若无其事的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手腕,好像那里有表,其实没有,因为她早上忘了带了。
珍妮是业界有名的花痴领队,经常传出和团员发生一夜情,也常和各国的导游有感情纠纷,风评非常不堪,她可不能让聂权赫被珍妮给污染了。
他们自然而然的一道走,下山的路跟上山的路一样,只不过得用走的,沿途亦有马车载著游客上山,但雪果都露出同情马儿的表情来。
真是虐待动物啊,来生也让他们做动物看看……她的心声进入他心里,包括她在咖啡馆里对他情不自禁的欣赏之意。
下过雨的山路充满泥泞,他笑瞅著她,对她伸出手之前,眨了下左眼。
雪果的心跳微微加速,稍作迟疑之後,她竟然莫名其妙的把手交给了他,但是她要自己不要想太多,她认为这也是他见义勇为的行动之一,就像他在咖啡馆处理那个小偷一样,是他的骑士精神,而不是只对她。
早餐时间,雪果取了两个圆面包,又倒了一大杯咖啡。
“你不吃点炒蛋或火腿吗?”施劭走到她身边,看了她简单的餐盘之後,关心地问她。
“我习惯吃面包就好。”她对他笑了笑,找了个位子坐下来。
他随即也拉开她旁边的餐椅,对她亦步亦趋。“昨天去的城堡很漂亮,我本来想找你一起下山的,却找不到你的人,你自己一个人先下山了吗?”
“咳咳咳咳咳……”他的话题害她被呛到了,她连忙喝了口水。
施劭连忙替她顺背。“怎么了?要不要紧?”
雪果闭起眼,深吸了口气。“没事。”
想到昨天,她就……
昨天那段下山的路,聂权赫一直牵著她的手下山,直到在山脚下遇见团员,她才意识到两个人的行为大大的不妥当,连忙挣开他的手,但那至少二十分钟的下山路程已经足够让她昨晚失眠了。
她的视线下意识的找寻聂权赫的身影,不过他像往常一样,都是最晚一个到餐厅用餐的,所以她没看到他的人,松了口气之余又有些微的失落感。
直到大夥用完早餐,陆续上了巴士,她开始点名之後,这才看到他面带闲适微笑、精神抖擞的上了车。
接下来的时间里,她佯装看路线图、佯装喝矿泉水、佯装闭目养神,但这一切的佯装都在到达景点时破了功,因为她一睁开眼睛就不由自主的开始找他。
团员们都进去参观教堂了,气氛庄严又肃穆,她看到聂权赫在替几个欧巴桑拍照,不但没有下耐烦,还指导她们摆姿势,那三个欧巴桑更热情的要跟他合照,他也从善如流的配合她们。
她的视线定格在他身上,看到他站在欧巴桑群中间,亲和力十足的举起手比了V字,她的唇际不知不觉的漾起笑意,直到她的手机忽然响起,她才快步走到教堂外去接听。
教堂外……
看到来电响示“黄尉庭”三个字,雪果的眼皮没由来的一跳,笑容消失了。
他竟会打电话给她?
半年前,他残忍的在她带团飞离台湾之後,传简讯对她提出分手的要求,让错愕的她,纵然有心想在第一时间挽回也无能为力。
之後,她回到台湾想弄清楚一切,他却避不见面,直到她到他家门口去等,他才又传了简讯告诉她,他已有新女友了,请她不要再打扰他。
至此,她彻底死心,像死了一般的过了两个月,他忽然又冒出来,期期艾艾的对她解释变心不是他的错,是因为她太少在台湾,他太寂寞的原故,简简单单的一个理由,抹煞了他们七年的感情。
可笑的是,隔天他还带新女友约她出来喝下午茶,一个年轻又时髦的漂亮女孩,他说分手了还是朋友,要跟她做永远的好朋友。
她觉得黄尉庭好像把她当傻瓜,场面话讲得那样好听,他可以负心,但她却没那么容易自情伤中走出来。
这样的一个男人,对感情态度如此不负责任的他,伤她太深了,直到现在,她都还不肯定自己是否已经痊愈了,只是他们早已断了联络,他又打来给她做什么?
她按下接听键。
“喂,雪果?是不是雪果?”因为她迟迟不吭声,黄尉庭一连迭声想要确认。
“我是。”她定了定神,叫自己拿出勇气来与他应对,不要被他看扁了。
“怎么不早出声?”他有点抱怨的撇了撇唇。“我打去你公司,你现在在欧洲没错吧?”
雪果咬著下唇,拿著手机走远。
“嗯。”她的心一直在狂跳,因为不知道他想干么。会是想复合吗?如果他提出复合的要求,她要怎么回答才好?
刚分手的时候,她曾抱著一线希望,曾经非常渴望他只是在跟她开一个大玩笑,也曾一再练习他要求复合时,她该讲的话。
可是现在都过了半年,六个月是段不长不短的时间,尤其对她这种经常飞来飞去的人来说,更是岁月如梭,她已经认定他不会再要求复合了,也早不再白痴的练习那些话。
“我想请你帮个忙。”黄尉庭不再寒喧,开门见山地说。
“你说。”
“是这样的,小薇想要一个LV,可是那个型号在台湾一直订不到货,我想请你直接从欧洲找。”
雪果润了润唇。“就这样?”那个叫小薇的女孩,是他的现任女友。
“如果你买得到的话,退税的部分就算你赚的,如何?”
“哦……”她握紧了拳头,忍著气不发一语。
这个该死的男人,他凭什么认为天下间的情侣在分手後都能做朋友?还帮他的女朋友买东西哩,她真想打烂他的头。
可是她不能拒绝他,因为那会显得她太在乎他。“给我型号吧,我尽量找找看,不过不保证买得到。”她轻描淡写的说。
风度是有,但是挂掉电话之後,她忍不住趁著四下无人,对著手机问候黄尉庭的祖宗十八代。
该死!该死!该死!为什么她要受这种闷气?在这么美的湖边,在这么令人悸动的教堂前,为什么她只能隐忍著怒气不发作?
“你好像很生气。”
雪果听到声音惊跳了起来,她有点慌乱的抬起头,看到聂权赫站在她身边,他的黑眸注视著她,眼光有点玩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靠近她的,正在气头上的她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没什么!”她答得飞快。
总不能告诉他,惹我生气的是一个混球,是我变心的前男友打电话来叫我替他的新女伴买LV,而我还要付手机的漫游费哩,真是可恨,越想越不甘心!
聂权赫读出了她的心声,忽然拉起她的手定向湖边的水果摊。
雪果被他拖著走,走得跌跌撞撞。“喂喂喂,你干什么?”
有几个参观完教堂的好奇团员已经在看他们了,而他却不放手,直到两人站在水果摊前,他仍然没放手。
“给我一盒草莓。”他吩咐老板。
雪果看著那一颗一颗鲜艳欲滴、比寻常草莓还要大的草莓。“你要买草莓干么拉著我来,我看你德语流利得很嘛……”
“拿好。”他把草莓盒子塞进她怀里,她连忙端好,转瞬间他又把她拉进不远处的纪念品商店,买了一小罐枫糖。
他对她绽露一记笑。“把枫糖加在草莓上很好吃,吃吃看,心情会变好。”
他走掉了,留她独自看著草莓发呆,然而说也奇怪,她还没有吃草莓,但她愤怒的情绪已经消了大半。
这个男人……她真的不懂他,但心头那座火山却奇异的被他买的那盒草莓给抚平了。
下午一行人来到德国黑森林著名的度假胜地……蒂蒂湖,这是咕咕钟的原产地,一年四季都有络绎不绝的游客,傍晚则在莱茵瀑布观赏飞瀑的美景。
晚上在旅馆里,沐浴之後,雪果拿出草莓仔细的洗好,淋上枫糖,舒适的躺在床上,边吃边看她带来的浪漫韩剧小说。
草莓吃完了,小说也看了几个章节,她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聂权赫。
他有一双深锐的黑瞳,身上总有好闻的男性味道,他的胸膛很宽阔,双腿笔直修长,嗓音在磁性中微带权威,他的举止很男性,像他今天不由分说就拉著她买草莓的举动,就属於他很男性的…部分,那是很容易让女人倾心的,细细回想,从一开始,她就无法忽略他,因为她在不知道他是团员的情况下,没好气的对他比了中指,接著在机上乱流经过时,他抱住了她,令她脸红心跳,更在抵达慕尼黑的第一晚,坚持陪她去找失踪团员的镇定,以及在她跌倒时所展现的温柔。
这么多的特例让她无法忽略他,更别说他在新天鹅堡咖啡馆里的义行了,虽然看得她一愣一愣的,完全不能想像有人会这么做,却也由衷对他的胆识感到佩服。
她开始猜测他的来历背景,他有没有女朋友,或者老婆?胡思乱想,越想越多,直到她房中的电话响起。
“哈罗……”她接起了电话。
十万火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领队吗?我们是二三房的,我们有团员肚子不舒服,她好像快死掉了!”
“快死掉了”那四个字让雪果的心瞬间提到胸口,丢开小说,她连忙跳下床,胡乱套上毛衣和牛仔裤,抓起外套就往外冲。
她奔到二三号房,意外的看到聂权赫也在走道上,他衣著整齐,看起来也是刚到不久。“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看著发丝凌乱的她。“因为她们打错了电话,有人“快死掉了”,我来看看情况。”
雪果更紧张了。“但愿她们只是随便说说!”
她急拍门板,房里的人很快来应门,身体不舒服的是那五个平均十九岁的女生之一,只见她脸色苍白,还发烧。
“领队,你看她是不是快死掉了?”其余四个小女生手足无措又忧心忡忡的问。
“不要胡说。”雪果走近床沿,看到名叫依静的女孩痛苦得翻来翻去,她的脸色很凝重。
为了预防纠纷,身为领队的她,身上没有任何药品,只要团员感到不适,领队的唯一宗旨就是送医治疗。
而现在,这个小女生显然必须送医了,然而欧洲司机的每天工作量是八小时,超时工作是违法的事,一旦被抓到,後果很严重。
“她必须去医院,你们在这里等,我陪她搭计程车去!”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