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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萧姗有丝毫差池,定要追究到底,绝不姑息。白顾靖仍旧有些不放心,特意到书房,寻得白饶。
“父亲,靖儿有事相求。”白顾靖在门外,说道。
“进来。”
待得父亲应允,白顾靖推开门,提了衣角走进去。见着白饶作揖请安,在白饶不远处坐下。
“父亲,姗儿情况尚不乐观,孩儿想到萧府拜会岳父大人。”
“你要去找萧昂?”
“正是。孩儿想,姗儿进我白府以来,吃住均与孩儿无异,这病许是在萧府便已患的。新请来的郎中,诊断也与孩儿判断的差不许多。孩儿想到萧府,去看一看。”
“嗯,还是请御医来为姗儿再诊上一诊吧。”
白顾靖想了一下,点点头,“也好,烦劳父亲请御医,为姗儿诊治。这萧府,孩儿还是要去。咱们两手准备,有备无患。不知父亲意下如何?”
白饶屡屡胡髯,簇簇眉头,“也好,就依着你。我这便差人请御医去,你到了萧府,见了萧昂,便将姗儿的情况,知会给他吧,别再瞒着了。纸包不住火。”
“父亲说的是,孩儿这就起身。”
“嗯。”
青福早已为白顾靖备好了马,踏雪配上鞍子,等着白顾靖。
“青福,你且去我院后身巡查,少夫人万万不得有损失,我去去就回。”说着白顾靖跨上马鞍,直接从院子里,将马骑出院子,策马扬鞭,往萧府方向飞奔而去。
白顾靖来的时候,萧府的家丁,正在往后院搬运礼品,看样子有人曾来拜会过。萧府家丁,见姑爷来了,忙着请安问好,看门的家丁,特意到前厅禀报。萧府管家提了衣襟,一把年纪一路小跑,从里面跑出来,见着白顾靖就要作揖行礼。“不知姑爷来,有失远迎。”
“老伯,快免礼。顾靖行色匆忙,为能提前告知,尚属冒昧。顾靖有要事相告,不知岳父大人可在府上?”
“在,在,老爷就在书房,与表少爷喝茶说话。姑爷且随老夫,一同前往。姑爷,请。”老人家右臂伸直,示意一下,便又提着衣角,上前带路。
“有劳老伯。”白顾靖将踏雪交给萧府的家丁,跟在管家后面,往前厅去了。
萧府前厅,空空的,有家丁听着管家吩咐,为白顾靖备了茶水。管家让白顾靖在前厅稍后,自己则是绕道后院书房,找寻萧昂去了。管家见了萧昂,在萧昂身边耳语几句,就见萧昂点点头,叫上客人,一同往前厅去了。
管家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萧昂还有一个长相英俊身材挺拔的男人,面容带笑。
“岳父大人!”白顾靖见着萧昂,先是行了一礼。
“靖儿快快请起,这是姗儿的表兄——夏威。算起年纪来,要比你也长两岁,称呼表兄就行。威儿,这就是你妹夫了,白将军之子——白顾靖。”
在萧昂的介绍下,两个年轻人相互打量,相互问安。夏威浓眉大眼,鼻梁高挺,肤色白皙,透着书生气,气质如萧昂,只是他看着白顾靖的眼神……那是轻蔑的带有些傲慢的眼神,从他的口气中,也不难听出。
“怎么就见妹夫一人回来,我表妹呢,表妹可还安好?”
白顾靖终于体会到了讨厌的情绪,特别是看到夏威提到萧姗时,眼中毫不掩饰的怜爱之意。白顾靖查而不觉的眯眯眼睛,紧要牙关,半天没有言语。
萧昂也觉得奇怪,白顾靖说也不说一声,就跑来萧府,一来便说有要事,看着表情也不是什么喜悦之事,忙着问道,“靖儿,姗儿呢?姗儿可还安好?”
白顾靖噗通一声跪在萧昂面前,萧昂见了更加惊慌,瞪着眼睛,声音很低的问,“靖儿,姗儿怎么了?”
“禀岳父大人,姗儿病了,已是昏迷,我父已请御医为姗儿诊治,顾靖此来就是向岳父大人负荆请罪的。”白顾靖低着头,跪坐在地上,五味杂陈。
“什么?昏迷?!”夏威显然要比萧昂激动许多,他凑上来,提起白顾靖的衣领,将人拎起来,斯文气质荡然无存,横眉立目,满眼愤怒,低低的吼道,“你这腌臜之辈,你说你把我的姗儿怎么了!”
夏威抡起拳头,照着白顾靖眉骨就是一拳,萧昂想要阻拦的时候,白顾靖的左眼,已经不能睁开了。
“威儿,你这是干什么!”萧昂把夏威从白顾靖身前分开,抚着白顾靖的肩膀,认真的看着,一字一句的问,“靖儿,你说姗儿怎么了?”
“昏迷了。”只此三字,白顾靖再无它眼,左眼皮不自觉的抽动,肿胀的疼痛,锥心的疼痛,一起作用。
“姨丈,为何把我姗儿嫁与这等无能之辈,当初您且等上威儿几日,姗儿便是我妻,又何苦受得如此之苦啊,姨丈!”
“你说什么?”白顾靖不带任何语气的说。
“我说什么!你抢我姗儿,还问我说什么!我与姗儿自小定的娃娃亲,姗儿为恋我一人,要不是你,姗儿已是我夏威之妻!你把我姗儿害病,我还没唯你试问,你这小子,反倒问我说什么!”
夏威很激动,他咬牙切齿的,恨不得要把白顾靖撕成两半。萧昂坐在一旁,垂着头不言语,沉浸在萧姗昏迷的悲伤中,对于夏威说的事,用沉默证明着一切都是事实,并无编纂。
白顾靖闷哼一声,出人意料,引得夏威半张着口,一脸纳闷,萧昂也跟着抬了抬头,“顾靖谢过表兄对我妻萧姗的关心。她已是我白顾靖的人,就不劳烦表哥费心了。”白顾靖不管夏威那愤怒的几乎要气炸的情绪,转过身来,忍着眼眶的疼痛,对萧昂拱拱手,恭敬的说道,“经诊断,姗儿系中毒昏迷。平日姗儿与我,通吃同住,并无异样。顾靖此来,还想请问岳父大人,姗儿出阁前,可曾服用过什么,或者有过不适?”
“姓白的!你惹得破事,别忘别人身上扣盆子。姨丈,休要听这小子胡说,定是他们白府,想要加害我表妹!”
白顾靖长吁一口气,看也不看夏威一眼,继续说道,“顾靖想到姗儿闺房查看一下,看看是否有何异常。”
“你简直就是强词夺理!”
“夏威!”萧昂终是开口,皱着眉头,夏威闭嘴不再多说,“靖儿想去看,就去看看吧。只是这要是查不出原因……”
“顾靖听凭岳父大人处置。”
“嗯,来人带着姑爷到小姐房里去查看查看。”萧昂叫来家丁,吩咐道。
白顾靖谢过萧昂,有家丁引着,到萧姗闺房去了。萧姗的闺房,馨香整齐,家具也好,地面也是,仍旧一尘不染,有人天天来打扫,一切维持着萧姗出门前的样子。白顾靖好意顿翻找,也未曾寻着毒物的影子,倒是柜子里,有一摞衣服,稍有歪斜,白顾靖叫人将衣服取出来,衣柜后面有少许粉末。白顾靖用指尖蘸了蘸,有些不同寻常的味道,用帕子包了,放到怀里。陪同白顾靖一同进来的家丁,被人唤去做其他的事情了,白顾靖自己将萧姗的衣服一件一件放到衣柜里。才发现衣柜还有个暗格,白顾靖打开暗格,里面是一些书信。上面只是写了个姗字,每个信封都是一样。这些书信被罗成一摞,用兰花粗布包了,看样子是有人故意而为。白顾靖合上那个暗格,没有翻看信件内容,那是属于萧姗的隐私,白顾靖尊重。
“可是找到你想要的东西了?”夏威阴阳怪气的问着。
白顾靖笑了一下,嘴角弯成一抹好看的弧,夏威以为白顾靖是高兴的笑,殊不知白顾靖心如刀割的疼,“表哥,如此关心可是担心顾靖寻得线索,与表格有关?”
“你……你什么意思!”夏威气的像个紫茄子一样,身子也跟着抖了抖。
“没什么,告辞,”白顾靖说着,往外走了几步,又停下,转过身来,对夏威说,“哦对了,这一拳,顾靖记下了。”说完白顾靖到前厅辞别萧昂,骑马回去了。
☆、见刺客
白顾靖将粉末拿给郎中,郎中放在鼻尖嗅了嗅,叹口气,这只是少见的香料碎屑,不是什么毒物。
日落西山,掌灯红烛,白顾靖没什么心情,厨房送来的饭菜放在桌上,已成凉菜冷饭。萧姗仍旧昏睡着,平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穿着中衣,面色惨白,呼吸微弱。白顾靖也已疲累,依靠床边,目光定格在萧姗脸庞,时刻关注着变化。
窗外清风阵阵,吹落枯叶。白顾靖静下心来,想着与萧姗的点滴,集市上惊鸿一瞥,天降奇缘的迎娶进门,再到婚后平淡的生活。这也难怪夏威要对白顾靖持鄙夷的态度,这里面嫉妒的成分更多一些吧。白顾靖竟是有些羡慕夏威,和萧姗从小到大定下娃娃亲的人,是要经常见面的,从小到大,夏威经历了萧姗每一个成长阶段,见识过萧姗容颜的变化,那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白顾靖不禁想去看看萧姗的过往,她似乎对于这次重生有了新的期待,如果再早上几年,岂不是更好?白顾靖笑了,笑自己竟是会有如此不切实际的想法。这又怎么能怪她呢,重生的事情已经够不靠谱了,不是吗。超强的适应能力,让白顾靖几乎忘记了自己的曾经。至于多年没有恋爱的事情,白顾靖终于找到了原因,原来是去向。自小到大,白顾静都有和自己玩的很好,依依不舍的小女朋友。如果说年少时,是不懂得青春萌动,错失良机,那么工作以后呢,她的心思寄托到了哪里呢?白顾静努力想要记起那些经常出现在身边的脸庞,那些身影越加模糊,甚至记不清楚脸庞。一边印象深刻,另一边就会变得模糊,上天还真是公平。
白顾靖陪着萧姗,房间里是均匀的呼吸声,再无它音,很是安静。
“啪啦,”后窗户突然响了一下,跟着有鞋子轻盈落地的声音,白顾靖眯着眼睛,双手攥着拳,用被子将萧姗掩了。
黑色的身影靠近窗边,见被子平铺有隆起,欲上前掀起,才伸出手,就被白顾靖抓了个正着。白顾靖没喊,黑衣人未叫,两个人相互撕扯,你来我往,动作招式,都留了余地,看样子黑衣人并不想要伤害谁,目的有是何在。
“你是谁,要做什么?”白顾靖和黑衣人扭打着,微蹙眉头,眯着眼睛,看着黑衣人的特征。
“小女子是谁不重要,夜来白府,只为寻你。”女声,略带沙哑,倒也磁性非常。
白顾靖目光下扫,不难看出那身前的隆起,“你一个女流之辈,寻我作甚?”
“少爷还真是健忘,书信请君三次,未见赴约,小女子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女子下腰,一字马,横穿白顾靖跨下,逃过白顾靖擒拿的手,欲从后面偷袭。
白顾靖脚下用力,纵身跃起,没给女子机会,“顾靖以为,这其中定有误会。花柳之地,并非我所向往。还请姑娘,回去吧。”
白顾靖行了一礼,谁知这女人不仅没有离开,反倒不客气起来,出手凶险。功夫与白顾靖不相上下,在挣扎也是徒劳,女子见床边摆着一双女人的鞋子,再看被子,像是藏了个人在里面,腾跃一步,跳到床边,掀开被子,就见着昏迷的萧姗。女子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银晃晃的窝在手里,举手用力向下,却被人从后面捏住了腕子,生疼。
“住手!”白顾靖不知哪来的那么大力气,几乎要将女子的骨头捏断,夺过那把匕首,“你想做什么!”白顾靖一个用力,推搡着女子,连连往后退了三四步,才站稳。
女子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