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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白顾靖不知哪来的那么大力气,几乎要将女子的骨头捏断,夺过那把匕首,“你想做什么!”白顾靖一个用力,推搡着女子,连连往后退了三四步,才站稳。
女子握拳,气息急促,很是不服气,“白顾靖,想不到你是这么忘恩负义的人。想当初,你说的话,都让狗吃了吗?活该,萧姗病倒,她就该死!”
“你闭嘴!”白顾靖说着,随手丢出那把匕首,一道寒光,穿过黑暗,听着一声布匹撕裂的声音,还有吃痛的闷哼,接着噹的一声,嵌到墙上。白顾靖重新为萧姗盖好被子,生怕萧姗再受风寒。
女子吃痛,用手捂着被刀子划伤的手臂,咬着牙,冷笑道,“白顾靖,你别骗自己了。这就是你的命,这也是萧姗的命,你们本就不是一对,硬要往一起凑,不会有好结果的。她已中毒太深,时日不多了。我只不过是给你机会,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若兰姐姐还能等你,你要是再这么执迷不悟,若兰姐姐也不会要你的!”
“说,你还知道些什么?快说!”白顾靖上前,箍住女子的肩膀,眼中满是凶相,她要知道,关于萧姗的中毒原因,“毒是不是你们下的?”
“呸!我才没那么无聊,下毒那么卑劣的事情,我才不会去做!白顾靖你变了,呵呵,罔顾若兰姐姐还那么喜欢你,你不配!”女子试图搬开白顾靖的手,可那双手鹰爪一样,箍在身上,掰不开,挪不下来,女子又拿出一把匕首,谁知道白顾靖竟然徒手握住那银白,鲜红的液体顺着匕首,滴答滴答落到地上,“你疯了吗?快放开手!”
白顾靖忍着痛,咬着牙,“这比起萧姗的痛,又有什么呢。我只想知道怎么才能给萧姗解毒,你就告诉我方法就好,告诉我……”
“你疯了吗!”女子明显有些惊慌,她还从没有见过这么执念的人,她似乎也开始觉得害怕了,声音有些颤抖,“你,你干嘛?”
中医疗效有些慢,郎中也说萧姗能否醒来全看造化了。听着有人对话,语气非善,萧姗能够分辨出来,其中一个是她的相公白顾靖,另外一个女人是谁,她不知道,但是听着女子问白顾靖是否已经发疯,萧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努力着,意识与身体抗衡着。像是再次经历生死一般,缓缓睁开眼睛,就看见对持着的白顾靖与黑衣人,萧姗还想要开口说话,努力几次都没能成功。白顾靖手里握着匕首利刃,血色浸染白色中衣鲜红一片,晶莹的泪滴,踱出眼眶。
“萧姗醒了。”女子说着,白顾靖却不理会。
“少来骗我,你快告诉我,怎么才能给萧姗解毒,否则……”
“相……啊……”萧姗用尽力气,也不过是说了一个字而已,声音轻的,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疼痛的感觉,再次席卷而来,萧姗蜷缩着,在床上打滚,推下枕头,发出一声闷响。
白顾靖回眸,见萧姗疼痛难忍,松了手跑过去,抱住萧姗,“姗儿,是不是很疼。没事,没事,别怕,郎中给开了药,你喝了就好,”药一早就有厨房煎好,白顾靖问过就算是凉了也不打紧。白顾靖端起碗,才注意到手上的伤痕,用帕子垫了手心,笑着端着腰给萧姗,“喝点,喝了就不疼了。”
女子趁机,溜到窗口,一个纵身,带着伤,逃走。
萧姗靠在白顾靖怀里喝着药汤,双眼泪水纵横。
“姗儿不哭,良药苦口,我们还有桂花糖,等下喝完,我就给你拿。”
白顾靖仍是笑着,她的笑容暖暖的,如篝火,点亮萧姗的心房,却也硌疼那颗柔软的心脏。萧姗试着抬了抬手,费了翻力气,才扶上白顾靖的手,轻轻婆娑。血浆浸透手帕,白顾靖将碗放下,手帕已是与手心粘连。萧姗满眼疼惜的看着白顾靖,娥眉微蹙,雨带梨花。
“姗儿,靠着被子坐回,我去给你拿桂花糖。”白顾靖说着,拽了一床被子,垫在床头,扶着萧姗轻轻靠了,起身便去寻糖,才转过身子,就被萧姗拽住衣角。
萧姗摇头,与白顾靖对视,跟着目光紧锁那只受伤的手,朱唇稍稍开合,又是一个字,“手”。
白顾靖看看手,笑了笑,背在后面,“小事,不碍的。放心,你吃过糖,我就去上药,嗯。姗儿乖。”
白顾靖找来桂花糖,用勺子切了一小块,送入萧姗口中,便又去衣柜边上,取了金疮药,坐到床边。伤口已经开始结痂,手帕不好掀起,白顾靖皱着眉头,咬着牙关,试了几次,都没能将手帕取下来,一只手作业,掌握不好力道。
郎中的药,很见效。萧姗吃过药,渐渐有了些力气,抬起双手,幽幽说道,“我来。”
白顾靖放心的交出受伤的手,看着萧姗笑,她像是一朵夜来香,为这个黑夜添了一份奇迹。萧姗动作很轻,却也没能让白顾靖无痛脱离手帕,只是这疼痛要比白顾靖自己操作,轻松很多。白顾靖咧一下嘴,萧姗的心就抽痛一下,如此反复几次,手帕终是取下来了。萧姗又接过白顾靖手里的药瓶,掰开那个红色塞子,在伤口上小心翼翼的撒着药。
“醒了,就让你给我包扎。辛苦姗儿了。”白顾靖的手很疼,但是比起这个,能够看到萧姗醒来,那点疼痛也就不算什么了。萧姗醒了,白顾靖便不再让萧姗继续睡,和她聊天,说东说西,直到天亮。
☆、病·迷
酸胀,是眼睛传递的信息,白顾靖强睁着眼睛,目光一错不错的落在萧姗身上。白顾靖并不知道自己的眼中,已是血丝满布,她更不知道这些日子,本就不够宽厚的身子,又柔弱了多少,她仍旧笑着,似乎那弯弯的弧度,能够燃起更多的希望和精神,让萧姗远离那些痛一样。
萧姗的心绪是复杂的,眼前整个人,曾经玩世不恭,曾经恶名昭著,曾经一无是处,曾经的曾经,萧姗不曾经历,也无从见证,然而就连她那个想来平易和善仁爱的父亲,也都要对这个人嗤之以鼻,足见白顾靖曾经有多么的顽劣,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日夜守候在身边,满身疲惫,却也不说一句苦累,仍旧笑靥如花,哦,不,怎么可以是话,纵使白顾靖面容再精致,也是自己的相公啊。
白顾靖瘦了,两腮就像是用刀子削过一样,面色蜡黄,唇色也不再如往日那般红润,现在的颜色有些淡淡的白,覆盖住了耀眼朱红色。萧姗抬起手,负在白顾靖面颊,轻轻婆娑,原来那人的面颊,比自己的还要光滑柔软。萧姗爱不释手,却是心疼非常,眼神略显暗淡,朱唇微启,道,“相公,你瘦了。”
“哈,”白顾靖轻笑,任由萧姗抚摸,抚摸仍是没有什么力道,就像是清风拂面一样,“不可以再这么吓我了,知道么?”
相互交流的眼神,满是真诚,波光盈盈,含情脉脉。白顾靖很像告诉萧姗,她在萧府遇到夏威的事情,话到嘴边又咽下,如果萧姗想说,早晚都会说,如果萧姗不想谈论,现在说起来,也没什么意思。白顾靖是自信的,对于萧姗也是极为信任的。
萧姗点点头,微微欠身,双手捧着白顾靖的脸,就像是采莲女遇到盛开的莲,嘟起唇,轻合眼帘,在那双柔软唇瓣上,轻轻浅浅烙下一吻。
感受着唇间的温度,白顾靖闭上眼睛,想要索取更多,谁知道,让人稀罕的瞬间,总是短暂。白顾靖才闭上眼睛,萧姗就已经抽开身子,抿着唇,看着白顾靖的样子,有些想笑,又有些温怒,心口还像长了小毛毛草一样,一下一下,搔的痒。
白顾靖哪里能吃得这种哑巴亏,睁开眼睛,就看着萧姗将笑不笑的样子,耸耸鼻子,上去就咬了那红唇,倒是没敢用力,那么柔软的触感,取而代之,吸吮的用力。惩罚,有的是办法。
天将明,萧姗身子还很虚弱,半倚着白顾靖,浅浅睡去。坚守多日的白顾靖,许是见着萧姗醒来,放松了神经,失眠的症状,也已经被困意的来临所取代。两个人相拥着,倚靠着床头,睡得香甜。
萧昂心疼女儿,已经体会过丧妻之痛的人,再没办法接受别的打击。一退了朝,萧昂就寻着白饶,拉着白饶,到一旁,毫不客气的质问。
“白将军,我将好端端的女儿交给你们,你们是如何待她的?生了病,都不知会我一声?顾靖顽劣,你这做父亲的……”
白饶自知理亏,也知道萧昂正在气头上,便不做计较,等着萧昂说完,方才告知萧姗已经苏醒。白饶邀请萧昂去探望女儿,两个人一前一后回到白府。白饶回府,就问白福少爷和少夫人的行踪,得知俩人还在房里,便叫着萧昂一同往后院去了。
萧姗才好,白顾靖不许她太过操劳,所以就将要学习的书本,一并叫人搬到房里,一面看书,一面看着萧姗。白萧二老进来的时候,白顾靖正在誊抄着什么,见着两位老人家,忙着放下手中的毛笔,站起身,作揖问好。
“父亲,岳父大人!”
萧昂看都不看白顾靖一眼,直接走到里屋,看女儿萧姗去了。白饶拍了拍白顾靖的肩膀,点头示意,告诉孩子,不要与心疼孩子的父亲计较太多。白顾靖一副了然的样子,弯弯唇角作为回应。
“姗儿,怎么样了?”萧昂坐在萧姗床边,看着消瘦略显憔悴的女儿,很是心疼。
“爹爹,已经好多了。姗儿不孝,又让爹爹担心了。”萧姗的语气很轻,吐字倒是真切,没有什么力气的依靠在床头。一早起来,简单的洗漱,并没有太过精心的打扮,胭脂水粉也没有怎么用,面容是自然的清秀,颜色略显惨白一些。
“你这孩子,快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萧昂握着萧姗的胳膊,两指宽的腕子,又少了半指,萧昂摇摇头,叹了口气,“怎么就昏倒了?告诉爹,发生什么了。”唯有从女儿口里得知的,才是真实的。
“是啊,姗儿,我也想知道,是怎么就昏了呢?”白顾靖走过来,凑到萧家父女身边。
“许是太累了,这几日晚上都睡得很晚。”萧姗遮遮掩掩的说着,目光也跟着闪躲,似要瞒天过海,殊不知人太过善良,没怎么撒过谎,说起谎话,就会不自然,惹人察觉。
白顾靖自然知道萧姗是有所隐瞒的,那被隐瞒的内容,却是她最想要知道的。然而白顾靖没有开口去问,她在等待,等着萧昂开口,才生活几个月的白顾靖都可以看出的破绽,萧昂心中更是有数才对。白顾靖望着萧昂,又看看萧姗,眼中带笑。
谁知,萧昂竟是瞪了白顾靖一眼,闷哼一声,“顾靖,凡事都要有个度,不可太过极端。张弛有度,紧而不僵,懂么?姗儿从小被我娇惯的,身子单薄,你可要爱惜。”
白顾靖眼角抽了抽,胃都开始缩了,原来她家老丈人,以为他们这是纵欲过度……白顾靖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萧姗,“岳父大人说的是,姗儿这是被小婿给累着了。小婿实在是太喜欢姗儿了,所以……还请岳父大人息怒。”
“哼,你知道就好。你再看看你自己,面黄肌瘦的,万不可太过放纵,身体要紧。”萧昂站起身,嘱咐小桃一些事情,便要打道回府,不放心的又转过身来,对萧姗说,“姗儿,顾靖没分寸,你也不能太由着他啊。爹不着急抱外孙。行了,好好养着吧。”
萧昂话一出口,白饶两只眼睛瞪得跟球那么大,猛地吞了一口口水,用手指了指白顾靖,又指了指萧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