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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不怕,皇兄没事,珊儿也会没事的。珊儿忘了皇兄是干什么的了?皇兄在宫外可开着医馆,便是珊儿病了,皇兄也能治好珊儿的。”感动之余,君逸羽暗暗摇头,就珊儿这红润的脸色也不是重病模样,也没见她哪流血啊。
“真的吗?”
“真的,皇兄几时骗过你。”保险起见,君逸羽推开君若珊,上下打量着着实没发现伤处,“哪儿出血了?给皇兄说说,皇兄一定治好你。”
芷安犹疑。出血?既没磕着也没碰着,公主怎么会出血呢?呀!公主也有十二岁了,更衣回来才哭的,别是···来月事了吧。
芷安还来不及说话,已听君若珊叫唤道:“珊儿更衣时发现的,啊,皇兄你看,流到裤子上了!”
听“更衣”君逸羽还没反应过来,等见了君若珊身下的血迹,还有什么不明白?珊儿是去上厕所,发现自己来初潮了啊!君逸羽“哈哈”笑了起来。
“皇兄,你怎么还笑呢!珊儿讨厌皇兄!呜呜,你出去!”
“珊儿,不哭,不哭,没事的,没事的,珊儿没有病,也不会死的。”
“真的没事吗?”
“没事的,别担心。这是我们家珊儿长大了,从今天起,珊儿再不是小孩子了。”君逸羽言笑晏晏。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献给 路过的酱油君,多谢你优美且用心的长评。
你写给166的评论,扶风179才跑来加更,是不是很奇怪。166之后,不是感情纠结,就是朝政阴暗,扶风觉得拿来献礼不合适,所以隔了这么久。179除了君逸羽的心理活动,其余都算轻快,希望你能喜欢。
☆、第180章
“哼!我本来就不是小孩子!”
“嗯;珊儿不是小孩;是大人;是大人了。”乐见君若珊停了眼泪;君逸羽好脾气的应承着。
君若珊满意点头;又不满的看向自己染血的衣裙,“流血真的没事吗?皇兄能不能让它不流了?”
“这个···”
“公主!”芷安冲了进来,她虽是教引君若珊的大宫女,也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听自家公主不知情下将女儿家羞人的事情说给了君逸羽;脸都涨红了。该死;怎么早没想到这一层呢!真是糊涂;还把王爷找来了!女儿家这事;便是对亲哥哥也不该说的呀!公主现在是不知道;等知道了,还怎么好意思见王爷哟!
“芷安,你来得正好,公主的月事来了,你去帮公主准备一下吧。”这血要是不想流,便非得绝育不可,君逸羽倒是有那本事,可也不能瞎答应啊。
芷安的脸上青白交加,恨不得将脸埋进地下。王爷!王爷是男子,月事这种话,他怎么能说呢!
“皇兄,什么是月事啊?”
“月事啊,月事是···”
“王爷!”芷安顾不得害羞,也顾不得冒犯,打断了君逸羽的话。
“嗯?芷安你怎么还不去?”
“王爷,奴婢谢王爷劝下了公主,奴婢会照顾好公主的,还请王爷先出去吧。”
“不要!皇兄留在这,芷安你出去!皇兄,你还没说呢,月事到底是什么啊?”
“芷安,公主月事初来有些害怕,没事,我在这陪陪她。”
芷安好容易挤出的一丝笑容僵在了脸上,听两个糊涂主子一口一个“月事”,连想哭的心都有了。公主不懂倒也算了,王爷,神武军却被王爷收拾的服服帖帖的,都说王爷挺灵光的一个人啊,他怎么这样呢!怎么才能让王爷出去呢?
“羽儿。”
嗔怪的女声从帘外传来,来人给为难的芷安带来了出路。
“娘亲?你怎么入宫了?来找我的吗?你怎么知道我在珊儿这?”毕竟快一月没见了,乍然看到萧茹,君逸羽很是惊喜。
“我和佑儿一起来的。”简单解释一句,萧茹摇头不已。她跟来撷芳宫,谁想竟遇上了这么出好戏!她来得晚,入得撷芳宫只约莫听到君若珊和君逸羽的最后两句话,也足够她猜想始末了。傻羽儿哟,顶着男子的身份,怎么能和珊儿说月事呢,便是女儿家,这事也得避忌着说吧。瞧芷安被你臊得!
“那佑儿呢?”
“佑儿在外面呢。羽儿 ,你也出去。娘知道你是大夫什么都懂,可你是男子,这事怎么能你跟珊儿说呢,快出去!”
男子?君逸羽眨巴眨巴眼睛,看懂了萧茹眼中的深意才算回过了味来。我说芷安怎么怪怪的,还开口就请我出去呢。“哦,哦,好,孩儿这就出去。”
君逸羽母子说话的功夫,芷安对萧茹行了一礼,便附耳对君若珊说起了悄悄话来,用脚趾头也能猜到是在说什么。
“呀!”君若珊惊叫一声缩到了芷安身后,跺脚道:“皇兄,你快走开!走开!”小姑娘脸色通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急的。
“好好好,皇兄这就走,这就走。”不就是大姨妈吗,瞧给闹得!虽是这般腹诽着,君逸羽还是老实退了出去,谁让自个是旁人眼中的“男子”呢!
“皇兄,皇姐没事吧。”
“嗯,没事了。”
“皇兄,什么是月事?”君熙佑一脸求知。
出门就听到了相同的问题,还是出自六七岁大的小儿口中,君逸羽强忍住嘴角的抽搐,“佑儿,男孩子不问这些。”
“不是皇兄说不懂就要问吗?”
“这不是男孩子该知道的。”
“皇兄不也是男孩子吗?皇兄怎么就能知道呢。”
“我···”
被君熙佑逼问得无言以对,君逸羽扶额,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还能给小家伙说“我不是男孩子”不成?
灵机一动,君逸羽道:“因为皇兄长大了,佑儿还小。”见君熙佑还想再问,君逸羽不等他开口就按住他的肩膀把他往外推去,“好了,佑儿,皇姐没事了,我们回去找萱儿继续放风筝好不好?明儿杜先生又该来给佑儿上课了,今天不玩下次可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好”
听君熙佑答应,君逸羽暗暗吐了一口气,还好小孩子的注意力好转移,下次可得注意古今差异,再别口无遮拦了。回头娘亲估计得说我。也不知娘亲入宫干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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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领好!”
“君统领好!”
“好,好,都好好当差。”
“是!”
一群五大三粗的神武军壮汉,喊一个半大孩子做统领,半点不觉憋屈,看起来还颇为信服的样子,倒也是神奇。若有人好奇去神武军打听这俊秀的小小王爷如何一个月不到就收了神武军的心,又是一段有得说头的故事。军中论本事。旁的不说,敢在入营的第一天就在神武军设擂台,全军上下还真没他的敌手,神武军的老爷们对这新来的统领只有一个字——服!
经过属下值守的延英门,一身统领轻甲的君逸羽站在了延英殿前,暗暗捏了捏拳,又要去工作狂身边站桩了!
畅行无阻的入得殿门,君逸羽默默对龙案后伏案忙碌的君天熙行了一个军礼,又对慕晴点了点头,与神武军的左副统领马磊无声交班,安静的站在了君天熙身后。
君天熙以往在延英殿时,只留一个传话的慕晴,北场事发后,神武军入值皇宫,神武军正副统领轮流护驾在陛下近前,除了陛下在寝殿安歇时,旁处都无例外。
作为帝国君主内廷办公的场所,坐落在皇宫中轴线上的延英殿,本就是一座规制宏伟的皇家大殿,仅余三人在内,更显空荡。
眉目微垂的君逸羽,只将余光的焦点留在君天熙的背影上。安静的环境,似帮他听到了君天熙的朱笔摩挲过纸页的声音。若没有那多余的心意,若君天熙工作得不那么辛苦,就静静守着这道背影,倒也挺好。许是无所事事的“站桩”太过无聊,值守在君天熙身后的这些日子,君逸羽常常这样淡淡的想。
“陛下,您该进午膳了。”慕晴的声音很轻。
“不用,朕还不饿。”君天熙头也不抬。
君逸羽的睫毛轻轻扑扇着,克制着眼底晦暗。
慕晴轻轻一叹,偷偷看了君逸羽一眼,不久又轻声提议道:“那陛下先歇歇吧?陛下昨儿就睡得晚,也没睡好。”
“嗯,不忙,朕看完这些再说。”
君逸羽微微抬头看了眼堆满君天熙案头的奏折,又低头绷紧了牙关。这些?总说这些!这些看完还有“这些”!延英殿的奏折什么时候少过!
君逸羽能强忍不言,慕晴再也忍不住了。
“陛下,您这样吃得少,睡得也少,龙体如何受得了?王爷,奴婢求王爷了,帮奴婢劝劝陛下吧。”
“慕晴!”君天熙皱眉,“你太聒噪了!”
“王爷——”扯了君逸羽的袖子,慕晴满眼乞求。
这两人,都这样僵持快一个月了,这有意思吗!前些日子陛下说忙还说得过去,可这几天,陛下就是要和王爷怄气,也不是这么个怄气法啊!龙体能受得住吗!王爷也是狠心!
“慕晴,再要聒噪,你就去外面呆着。”
“王爷,有什么事您与陛下好好说。您这么不声不响的,陛下多伤心啊。您就这样狠心,任陛下伤害龙体吗?!”
被慕晴推搡得眼底闪烁不定,君逸羽轻轻拂开慕晴的手,闭眼吐了口气,这才走到君天熙桌旁轻笑着道:“皇姑,您该休息了。”
君逸羽含笑的“皇姑”让君天熙咬牙切齿。“君逸羽,慕晴说不管用,你说就管用吗!朕是君,你是臣,朕是姑,你是侄,这话是你说的!从来都是臣遵君命,侄从姑命,朕凭什么听你的!”
张口又闭上,君逸羽避过君天熙的逼人的眼睛,上前拿走了她手上的纹龙笔,放回了笔架上,这才低叹道:“你别逼我。”
君逸羽的消沉让君天熙不忍,可想到他对自己刻意的疏离,刻意的躲避,刻意的漠不关心,那丝不忍很快被压下。君天熙不语,压力却更胜言语。
“便是要逼我,你也别拿自己的身体当筹码。”这一次,君逸羽主动与君天熙对视。
琥珀色眼睛里的诚意,显而易见,君天熙更似在这眼睛的深部,捕获到了一缕似宠溺又似无奈的色彩,让她缓和了冰冷面颜,心底还升腾起了一抹羞意,便如被大人识破小伎俩的淘气小孩,什么时候,我也会做这种事情了。俄而,又有一丝幽怨涌上心头,“我的身体,作逼你的筹码管用吗?”
“你说呢?”
这回,轮到君天熙轻哼一声,避过了君逸羽的眼睛,“我说不管用。”
君天熙睁着眼睛说瞎话,君逸羽笑意暖暖的看着她,并不出言反驳。
君天熙突然问道:“君逸羽,为什么?”
君逸羽垂了眼睛,“你知道为什么的,所以,别逼我。”
君天熙点头,低低自语道:“给朕时间,朕会解决那个‘为什么’。”
“嗯?你刚刚说什么?”君逸羽没听清。
“朕不逼你,你,也不许再躲朕。”君天熙伸出了右手。
“好”,君逸羽咧嘴,与君天熙击掌为约,“那么现在,你可以吃饭、可以休息了吗?”
“可以。”
“呵呵”,轻笑两记,君逸羽偏头扬声,“慕晴,去给陛下传膳。”
“是,王爷,奴婢这就去!”慕晴的应诺声从外殿传来,隐有一丝欢喜。早在君逸羽“挺身而出”时,她便已识趣的退到了外殿。
“你明天,可以回王府了。”
“什么?”才吩咐完慕晴,回过头来就听君天熙说这样的话,君逸羽疑心自己听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