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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下下棋、弹琴吹箫、爬山骑马,要不就练几笔字,画几张画玩玩,也有溜出谷玩的时候。家书不都有说吗,都挺好的。”
听了君逸羽的回答,君康逸斟酌着缓缓说道:“羽儿,和爹娘说实话,这么些年了,你怪我和你娘吗?”
“爹娘对我很好啊,我怪你们干嘛?”
“能怪的很多,比如说隐瞒身份将你充作男儿养,还有小小年纪的就送你去那么远,这么多年也没去看你。你就不怨爹娘?不问为什么?”君康逸开口颇为沉重,看起来似乎这个问题压在他心里很久了,萧茹在一旁也死死盯着君逸羽的眼睛,一看就知她也很想知道君逸羽的答案。
“爹娘你们都说些什么啊,我就知道你们对我好,做什么自然都是有你们的道理。再说,当初不是我自己想学武吗,灵谷武功好,有机会你们自然就送我去了呗。爹爹是做官的,哪有时间去那么远看我,娘亲也不能自己去吧。你们人虽然没来,心意却一直都在啊,每个月都是家书礼物那么多,连我师傅师叔都说我被家里宝贝得紧,你们怎么能这么想?你们送去的内甲我可是一直贴身穿着的,就当是爹爹和娘亲一直陪着我。我在灵谷也挺好的,师傅师叔师兄师姐都对我挺好的。”君逸羽出生就穿越而来,自然是知道前因后果的,也理解他们的心情,开口就是安慰。
萧茹听孩子说得懂事,眼睛都红了,自家孩儿果然是最乖巧最聪明的。
君康舒听了君逸羽的话,长出了一口气:“羽儿,你能这么想,为父很欣慰。当初是爹爹劝着你娘亲,将你女扮男装做男子养的,也是爹爹坚持送你去的灵谷的,你娘亲舍不得。不过爹爹不后悔,若没将你改扮男装,去年和亲的宁远公主怕就是我的羽儿了。你看得明白就好,男儿身终究自由些,你做男儿也好。爹娘这辈子就只会有你这么一个孩儿,也不指望你什么,就是盼你过得开心。当初你想学武,我们也都随你。我见你有天赋,本想请个好师傅好好在府中教教你,后来遇见你师叔,想着送你去灵谷也好。只要还在翼王府,你的身份就得保密。我是想着,送你去灵谷,学武了还能学些医术,这样你的身份保密起来也多个放心。”
饶是君逸羽知道前因后果,听了这么一番话,也忍不住满心感动,她见气氛压抑,开口却是压住心中感动用上了戏谑的口吻,想调节一下气氛。
“嗯,爹爹做得没错,还是爹爹有先见之明,我不用去北胡,还能天天自由自在的。送我去灵谷更是英明,你看在您的英明决策下,孩儿现在是文武双全,医术高超,既能挥毫泼墨,又会弹琴吹箫,诗文写得,围棋下得,骏马骑得,真真是才貌双全的人才啊!”
“你这孩子,哪有这般夸自己的!羽儿你从小就聪明,能理解就好,爹娘也终于能够放下心中的包袱了。”以君康逸的才智,自然知道自家孩儿这般搞怪是为哪般,心中颇为安慰,“羽儿,爹娘凡事都随你高兴,你只管自在过活就好。但有一点,你的身份一定要保密。我们不能祸害了整个翼王府。若有哪天你想恢复女儿身了,告诉爹爹,爹爹再来给你安排。”
君逸羽点头。
这时,萧茹走上前来给君逸羽整理起了衣服,嘴上说道:“羽儿,你刚刚说到内甲,那玄龟龙鳞内甲可得好好穿着。那是你爹爹特意给你搜寻的,玄龟龙鳞殊为难得,制成内甲,一般的刀剑伤不到你,还能遮掩你女儿家的身形。有它在,就是只着内衫,也不虞被人看破真身。”
君逸羽挠头说道:“我一直穿着呢,本以为是我自己发现了它的妙用,没成想是你们特意给我准备好的。爹爹、娘亲,你们办事可真周到。”
“嗯哼,姜还是老的辣,你知道这点就好。”君康逸心情放开,颇为自得,又说道:“和你说了这般久,我官服都还没换下来,你且去休整,待会得去悯农堂用饭,你叔父那添了两个弟弟,你还没见过呢。”
“嗯,我听珠芸姑姑说过。爹娘,你们且去吧,我都这么大个人了,又是在家,哪还要你们照料。”
“臭小子!”笑骂一句,君康逸招呼着萧茹往门外踱去,萧茹走前笑看了君逸羽一眼。
晚间,君逸羽随着父母来到悯农堂,她的两个堂弟在各自的嬷嬷的带引下过来见礼。翼王府现在门庭虽然贵重,但以高门大户来论人丁实是太少,也就不像其他豪门大家那般“嫡庶有别”。君逸羽嫡长孙的身份虽然更金贵一些,但这两个庶出的少爷也是颇受看重的。这一点,只从他们的锦衣玉饰,还有被养得粉嫩的脸颊就不难看出。
两个堂弟恭敬的向君逸羽这个空降的大哥行礼,君逸羽却是觉得失了孩子的有趣。本来嘛,在她看来,一个九岁,一个七岁,都是半点大的小屁孩,正是该玩该闹腾的年纪。君逸羽真正把翼王府当做家了,对这新得的两个弟弟,虽然因为长孙蓉的关系见着有些别扭,可也不想没有亲人的亲近,太过疏离。有心之下,孩子自然是好接近的,她也不摆大哥架子,只亲近着随手从《一千零一夜》里摘了个故事,就把两个小萝卜头给收了。只是一个故事的功夫,君舒飞和君舒翔就对君逸羽一口一个“大哥”的亲近了起来,让围观的人啧啧称奇。
长孙蓉来时,君逸羽特意注意了一下她对自己的两个所谓“庶子”的态度。长孙蓉的表现平平淡淡的没什么特别,没有冷漠无视,也不过分亲热,还出于嫡母责任从教引嬷嬷口中关心了一下他们今天的生活,君逸羽从她的表现实在是判断不出她的真实想法。倒是两个小鬼称呼长孙蓉“大娘”时,他刚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差点喷出来,到底还是呛着了。守在君逸羽身边的珠芸急忙接过了她的茶盏递给陵柔,给她抚背顺气,口中念叨着:“哎呦,我的大少爷哦,怎么喝口水您都能呛着呀。”
萧茹关切的看着她,君康逸觉得好笑,长孙蓉似有所感的幽幽瞥了她一眼。
君逸羽回过气来,倒是戏谑的开口:“珠芸姑姑,这可怨不得我,要怨就怨这水塞牙。”
“水…塞牙?”珠芸被他唬得一愣,反射性的反问,语气颇为疑虑。
“哈哈哈哈”没等珠芸反应过来,君逸羽已经开怀的笑开了。厅内之人也颇为忍俊不禁,丫鬟们也多在捂嘴偷笑。
珠芸递了君逸羽一个白眼,“少爷,您怎么学得这么坏了。”
“非也非也,是珠芸姑姑你依旧这么可爱。”君逸羽坐直身子,摇头晃脑。
晚宴的菜品刚刚布好,翼王拄着拐杖由翼王妃搀扶着来到了。
悯农堂虽然就在翼王所住的王府主院,但和翼王夫妇日常起居的“清心小筑”间还是很有些距离的,君逸羽看翼王老态龙钟的样子本以为他不会来这用餐。不过想想倒也明了,怕是老人只要有一丝可能,就不愿意放弃儿孙共聚的机会。倒是君康舒,在大家就坐之后也没见人影,君逸羽疑虑的问起,才从翼王颇为不满的语气中知道,她那极品叔父,一贯以军中有事为由在外厮混,三两天的不着家这是正常。君逸羽听后心中一番腹诽:“总不会十多年了,儿子都这么大了,他还没长大吧。”
对照记忆,君逸羽发现今天的晚宴比以往更丰盛了些,多了不少荤菜,没了以前合理的荤素配比,心中猜测,莫不是王府换了厨房管事?
翼王妃语气和蔼的开口了:“阿羽,你小时候就爱吃肉的,这几个可是奶奶特意给你传的,可都是八大楼的肉菜招牌,快尝尝。”帝都玉安城菜色最好的八家酒楼,大家习惯性的合称做“八大楼”。
君逸羽正瞧准了一块“紫瓜”——茄子,准备夹来,听到翼王妃的话,只得讪讪的停了伸出的筷子,临时转了方向。君逸羽这才知道,不是厨房换管事了,而是因她回来特意添的荤菜。看着桌上的八道“玉安名荤”,君逸羽心中感动的同时却也有些无语。
君逸羽道了谢,回箸转攻八荤,口中连道好吃。翼王妃见孙儿吃得喜欢,笑眯眯的看着那是好不快活,直比吃进自己嘴里还欢喜。君逸羽却是心中叫苦。
原来,君逸羽来到这个世界时是个婴儿,奶水米粥的过了几年,就没开过荤,等终于上了桌,许吃菜了,她对肉类的热切,让王府众人都对她有了个“爱吃肉”的印象。其实,君逸羽前世作为一个南方人,口味清谈,更好吃素,肉类只是饭桌上的调剂。只是吃奶喝粥,没油没盐的过了几年,换谁都得想肉想疯了。现在的君逸羽过了那段疯狂期,又在南方的灵谷住了十年,自然回归了前世的清淡口味,只是老人爱孙心切,一番心意,她实在是不忍心伤害罢了。
君逸羽吃得痛苦,但在奶奶的殷切眼光下,还得扮作吃得欢畅,只是惯吃清淡十多年的肠胃,一下吃了个满腹油腻,却是不争气的有些反胃,想找些东西压压,于是放下筷箸,笑容讪讪,“爷爷,奶奶,我能喝酒吗?”
一句小心翼翼的问话,却让一桌人的目光聚焦在了自己的身上了。君逸羽早知道开口要酒会赚得满座讶异,可这肉不得不吃,要是不拿点酒来压住油腻,她实在是装不下去了呀。
萧茹轻皱眉头,“羽儿,你小小年纪,竟然好酒?”
君逸羽讪讪的点头:“还好,也不算好酒,但能喝一点,突然就想喝了。”前世的君逸羽酒量就不错。这世的酒度数都不高,最烈的酒也不过二十,酒味醇香,不像现代辣口的白酒,她也是爱喝能喝的,算是继承了前世的好酒量。
“好,好!男儿就当喝酒吃肉,快去把太上皇送我的御酒拿来。”翼王听到自己的长孙要酒,很是欢喜。北地苦寒,北胡人游牧为生,讲究的是“大块吃肉,大口喝酒”,翼王在北胡三十年也颇受这种风气的影响,他吃饭原是无酒不欢的,只是身体不好,也就不怎么喝了,不过听到长孙好酒,却是颇有些后继有人的感觉,说话的中气都足了些。
王府正主兴致勃勃的发话,自然没人反对,酒很快就上来了。
君逸羽一口饮尽一杯,才去了口中油腻,夸了声“好酒!”
翼王颇为开怀,大手一挥的说道:“喜欢就都送你!你皇爷爷每年都送我许多,可爷爷这身体喝不了了。原不知我乖孙爱酒,你那羽园也没建酒窖,你且在你爹娘处多住几天,我明日就派人去给你修个大酒窖。以后你皇爷爷那再来好酒就都归你了。”
君逸羽道了谢,心中却是有些好笑了,只是不忍伤害老人的一片疼爱,却是让自己成了“酒肉之徒”?
君逸羽眼中一闪而过的无奈笑意让君康逸夫妇回过了味来,感情自家孩儿孝顺,不忍负了祖父母的美意,就这般为难自己?家宴也不是就这一顿饭的功夫,难道以后吃饭也都这样装作喜欢,硬撑着吃自己不喜欢的酒菜?傻孩子!
君康逸在萧茹的示意下正准备给个台阶,将骑虎难下的孩儿放下来,却是长孙蓉先开口了:“阿羽,好宜有度,肉素搭配方是正理。”
君康逸顺势而为,开口对君逸羽说道:“你叔母说得没错,别只爱吃肉,也吃点菜。”又转过头对翼王夫妇说:“父王,母妃,阿羽才回来,你们欢喜,但也别太宠他,会把她给惯坏的。”
君逸羽看他们亮晶晶的眼神,就知道自己被看穿了,这是在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