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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人追上却看着车开走,想喊却不好意思开口,看大马路上一辆绿色出租车的影子也没有,急冲冲地掏出手机一边拨电话一边追。迎面慢悠悠地来了一辆出租车,林逸心急火燎地扑上去,却听司机气定神闲地开口:“不掉头。”
赵臻的车已经在那个方向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林逸人像心底什么被抽走了似的,心突然空了一片。突然,眼角余光冒出来一辆红色的私家车。尽管林逸人躲避及时,那辆车还是从侧面撞上了她的腿,林逸人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没事吧。”车上人急急忙忙下来,连声道歉。
林逸人知道是自己的错,站在车流量很大的马路中央当路障,道了声“没事”,躲避了那司机的搀扶,有些踉跄地走了。
身后那司机喊:“你这样真没事?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林逸人连疼都感受不到,只觉得被撞到的地方肌肉有点紧,关节也好像舒展不开。同样舒展不开的还有骤然缩紧的心。
不知不觉又走回法院门前,林逸人仰望端庄宏伟的建筑,叹了一口气。
其实,她如何不羡慕米白正义果敢的性格,她如何不知道,哪怕她的一句沉默,都是协助犯罪。
☆、第二十三章
二十三
归兰把小如好整以暇地交到宁玉手上,宁玉已经速战速决选好了中意的房子,和中介坐在房子里等着房东来签协议。房东就住在小区里,恐怕一会儿就能赶到。
归兰见这房子家具很齐全,蓝白色调的装修也很清爽,厨房空间很大,一套设备跟新的似的,难怪宁玉会一眼相中。归兰四下打量后,一脸好奇和八卦:“你干嘛选个两居的,难道要分床?”说罢,挑了个眉,一副心知肚明的模样。
还没等归兰说完,小如就渐渐涨红了脸。宁玉斜眼看归兰:“想什么呢。”
“倒是你,不是让你陪小如逛逛么,怎么逛到我这儿了。”
归兰笑道:“不许小如想你啊。”
小如担心地问:“兰姐……今天看你好像生气了?”
归兰笑脸上笼了一层黑气:“跟你没关系,不是气你。是不小心看见一只到处伸腿的蜈蚣,把我恶心得。”
“啊!饭店有蜈蚣……”小如捂了嘴。
“……”归兰无奈地看了一眼宁玉 ,真不知道宁玉是怎么跟小如交流的。
宁玉端坐着,抿了一抹微笑,好整以暇地看着归兰。
包里一阵响动,归兰伸手去掏手机,刚摁下接听意料之内的是郝姐狂轰滥炸的大嗓门:“归兰!有笔老生意要你,你真不去啊!?”
“不去不去。”归兰看着沉下去的日光,觉得有点心烦。
“都是出来赚钱的,你这儿又是唱哪门子贞烈的戏啊。”郝姐为着宁玉的事,心里也是好大一个不痛快,不慎一句说重了,又好言道,“咱这也是业务,不带你这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你可别浪费我的关照。”
归兰被这话堵住了,林逸人和那女人并肩走的样子鬼魂一样在归兰脑海里飘来掠去。
“这年头还有哪个能谈哪门子贞烈啊。”归兰冷哼一声,“去就去呗,我本来就是干这个的,卖给一个人吃一辈子,和卖给很多人过一天算一天,也差不多。”
郝姐听得云里雾里,给了时间地点,挂了电话。
归兰长吁一口气,忽然又觉得被疲惫感包围了,四周涌来的失落感也紧紧束着她。
归兰告了辞,宁玉没有挽留,大大方方地给她开了门。
走到楼梯间时宁玉突然给了归兰一个拥抱,耳语道:“年纪这么小就学着勉强自己,以后可得多叫人心疼。”
宁玉的怀抱和语气都轻柔得像个姐姐,归兰鼻头一酸,站直了笑道:“不算什么。”
归兰没舍得打车,上了一辆公交。公交车里正空,空得仅有几个人都不愿意坐下。一路上归兰都觉得心里乱糟糟的,心里仿佛抵触着什么。想起白日里看到林逸人的画面,更是乱得脑袋要炸。
那女人是谁?那死闷骚不是跟女朋友大战得难分难舍么?难道和好了……还是……
归兰用力把这些想法通通晃出脑袋。她林逸人是什么人,何必平白无故为她烦心,还糟蹋了好好的一顿午饭。归兰想到那顿午饭就心疼得咬牙,索性眼一闭脑袋靠着窗,不许自己再想了。
烦躁,烦躁。不愿意想的偏偏在脑袋里横冲直撞,赶也赶不走。直到踏进宾馆的前一刻脑袋里还充斥着那点破事儿。
下一秒,前台甜甜道:“小姐,请问你需要什么吗?”
归兰脑袋里轰然一声。
想跑,怎么办?后悔还来得及么?
太糟糕了。归兰回头看了眼大门,垂头咬牙道:“不用麻烦,谢谢。”
归兰整了整衣襟,狠狠做了一次深呼吸,就上了楼。
不管多懈怠,总得被生活鞭着走。而这条路,当初也是自己选的,跪着也要走下去。
客人姓孔,全名孔金平,是个生意人,莫约四十出头。
归兰对他有一丝印象,也听姑娘们调侃过,说这些男人们大多是平均三分钟的货,而这个有位孔老板特别得很,人曰“话唠一个点,活儿干一分半”。
门一开孔老板就热情地很,肥腻腻的手摸上了腰,把归兰往屋里带:“哟,宝贝儿还是那么漂亮,可想死我了。”
归兰不动声色地一躲,尽管对这块肉印象并不深,也顺着话茬往下说:“孔老板好些日子不来了,可把我想坏了。还以为你忘了我这可怜女人呢。”
孔金平小眼咪起光,笑得脸上的肉抖了抖,靠近归兰耳边轻轻吹气:“哪想?”
“……”归兰鸡皮疙瘩抖了抖,憋住一肚子槽,咬唇低眉,一副欲语还休的样子:“不告诉你……”
“哈哈哈哈……”孔老板大笑,志得意满的模样道:“我去做生意了。去了邻市著名的农业产地,好大一笔生意,哈哈哈。那地方治安不太好,走几步就能碰上一个流浪汉,快饿死的流浪汉抢东西警察管都管不过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可想象不到,那破地方,啧啧我过去真是九死一生啊。我和两个生意上的兄弟,借了四辆大卡……”
归兰保持着机械的微笑,连连点头,眼看着这位大老板已经滔滔不绝讲了一刻钟,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那些个农民还真把他们的货当回事儿,呸!还好那的农民够傻够封闭,说什么都相信。我出了个主意,让他们散布假消息去,多亏我这主意,不然还真拿不下,要知道,这笔生意可是大啊,风险也大,弄不好,我整个人都得赔在那,弄好了,嘿嘿……”
半个点儿了,归兰觉得有些困乏,又实在不好意思睡过去。这话唠一个点的名头果然名不虚传。
“不过,那地方的妞……啧啧。农村大姑娘……不过当然是比不上你这种的……小美人儿。”
孔老板说着,凑上归兰的脸,归兰正嗑着瓜子嗑得开心,醺醺的气味一凑上来,归兰连忙把嘴里的瓜子啐了。孔老板的动作也为之一顿,伸过来的肥圆脑袋缩了回去。
归兰尴尬,连忙拍马屁:“哇,孔老板真是董卓在世。”
这孔金平没读过几本书,做些倒卖粮食的生意成了个土商人,一愣:“董卓……是美人计被吕布杀了的那个……”
归兰上下打量孔金平,相传董卓一身肥油,死后;有人在他肚脐上点了一根灯芯;结果足足烧了七天。恩,形容眼前这位正合适。归兰呵呵一笑,细着嗓音,轻声道:“孔老板没听说过董卓戏貂蝉嘛。而且……”归兰在孔金平耳边笑语嫣然:“相传,董卓阅女无数,也是……英勇得很。”
孔金平脑袋一热,一下子觉得全身上下的火都被点燃了,拉起归兰就往床上压。归兰被摔在床上,吃了一记疼,想起身一具肥硕的身躯就压了上来,埋头乱吻,浑浊的鼻息喷在她脖子上,归兰立刻就后悔了,原想速战速决地了事,却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反感,觉得五脏六腑都快恶心出来了,扭着身子推他。
这一动作在逞着兽|欲的男人眼里就变成了欲拒还迎,气势更大起来。
归兰推不动他,挣扎着喊:“不洗澡么。”
身上的男人根本没有理会她的反抗,归兰感受到男人的某个部位在自己腿上蹭着,一时又恶心又愤怒,反手甩了一个巴掌。
“啪——”
男人愣了,涨红了脸,指印清晰可见。
归兰也愣了。
“咳咳……那什么,孔老板……你喜欢这个风格么……”
没等归兰问完,男人憋着的一口气松了下来,极其舒爽地叹出声来。归兰往下一看,瞪大了眼。
“看来……是很喜欢了……”
孔金平很是可惜,信誓旦旦说自己还精神得很,保证一会儿让她欲仙|欲死。归兰费尽心思把他先骗进去洗个澡,男人在浴室门口嘿嘿一笑,别有意味地说了句“等我”。
归兰目送他进去,然后瘫软在床上。
为什么?
原以为一闭眼就能过去的事儿……
为什么一闭眼……
归兰看了一眼浴室,轻手轻脚整理了衣服,拎起包,出了门拔腿就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出了宾馆。
“呦吼——”归兰也不顾旁人眼光,甩着包大喊大跳起来,仿佛重获了自由,大口嗅着新鲜空气。
撒腿跑了几步。
蹦蹦跳跳了几步。
缓缓走了几步。
蓦然停住了。
不对啊。
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原本驾轻就熟的事,现在却生理心理上都抵触地无以复加?
为什么一闭眼,竟然是那晚的星光和林逸人那张高像素清晰得不能再清晰的脸?
啊啊啊为什么想到那晚的林逸人的眼睛对上自己的赤|裸竟然会脸上发热?!不能忍!
归兰看着眼前黑乎乎的夜,一个意料之外的想法在自己脑海中炸开来,轰炸得她头疼欲裂,想哭的冲动都有了。
这个想法让她觉得恐惧又气恼,可是隐约还掺杂了些什么,让她连连摇头时又毫不自知地嘴角上扬。
这个想法让她背后有些发凉,好像冷风把汗吹干了。
归兰裹紧了衣服,在未知的黑夜里向前走去。
☆、第二十四章
二十四
“你他妈的在干嘛,给我放下!”司晓气冲冲的声音快把天花板掀了。
米白锁上了行李箱:“司晓,你别堵着门。我再正式通知你一次,我们完了,分手吧。”
“凭什么!我对你这么好,鞍前马后,你不喜欢的我都改了,你还要怎样!你到底还要我怎样!”
“不怎样。”米白语气紧绷,“你还不明白么?我们价值观不同。在我心里,你已经不是一个好律师了,甚至,你都不合格。”
“屁价值观!这个城有比我更好的商律么轮得到你教我?律师就是为委托人说话,为他们争取最大的利益。你不要沉溺于你的天真无邪了好不好!”
“给委托人争取到多少权益是你的本事,但是,好的律师就是扭曲真相罔顾事实,用尽非法手段吗?你怎么还不反省!你之前干的事儿,包括让林逸人开后门把我录进公司,我都一清二楚。”
司晓一惊。
“那天酒吧,其实我没有太晚到,你跟林逸人的对话,我听到了,但是我一时不知道怎么面对,就在外面晃了一会儿。”
司晓知道米白钻牛角尖的性子一时半会儿说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