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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爱(gl)釉色流纹-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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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芸芸!妳有毛病啊?我脑袋打结妳把我打醒算了,妳竟然亲我!欸!妳是脑抽了是不是?我…唔唔唔…」叶书庭从震惊中回复了言语能力后,立马拔高音调一路飙高音的质问,若不是陈芸芸摀住她的嘴,估计能唱歌剧里的<夜后>。
  「妳又恼又气对不对?」陈芸芸还是摀着她的嘴,却十分气定神閒。
  「妳被亲了以后一点开心的感觉也没有对不对?妳不尖叫我就放开妳。」
  叶书庭被迫点点头,等陈芸芸放开她后立刻捏住她的脸,向外无止尽的扩张。
  「神经病!我能开心才有鬼!啊!」陈芸芸本身也不是省油的灯,被叶书庭捏住脸后还是有办法挣脱反压制的。
  「如果今天亲妳的人换成是她呢?」陈芸芸抓住叶书庭的手腕,将她压在床上。
  原本要动真格的叶书庭,瞬间安静了下来,愣愣地盯着陈芸芸。
  陈芸芸见她冷静下来后,便松开了手,翻了个身躺到她旁边。
  「我…我没想过。」叶书庭脑子又乱成一团了。
  「唉,妳明明脑筋那么好,偏偏爱情弱智,上帝果然是公平的。」陈芸芸打了她的脑门一下。
  「噢,会痛啦!」叶书庭摀着额头,不满的瞪她一眼。
  「妳啊,好好想想吧,笨蛋。」陈芸芸双手交叠枕着脑袋,「如果是被喜欢的人突然亲了,在妳意识到的当下是无法有任何情绪反应的,会觉得很虚幻,等确定是真实的时候,会又羞又恼又手足无措,却会…非常的开心。」
  听着听着叶书庭脸色突然红了起来,拉过被子盖住半张脸,「吼…麻烦死了,我不想想了,让我当鸵鸟当到死吧!」
  「诶?妳怎么怪怪的?哦!刚刚在想像了齁!」陈芸芸侧过身去拉叶书庭的被子,一面了然的调侃道,啧啧,不过这妞倒也真纯情,光是稍稍想一下就脸红成这样。
  「我才没有,怎么可能有!」叶书庭越是狡辩脸越红,像是被猜透了心事,心虚又恼火。
  「唉,咱们都甚么交情了,来来来,别害羞啊。」陈芸芸像员外似的调戏着她。
  陈芸芸坐起身去扯叶书庭的棉被。
  「不行!」叶书庭牢牢抓着棉被不放,两人就这么争起被子来了。
  最后叶书庭彻底恼了,一个翻身向陈芸芸扑去。
  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躲,叶书庭顺势扣住她的双手,压住她的脚,将她牢牢的按在床上,脸上的红晕因着恼火更加显眼了。
  情势被扭转成叶书庭在上,陈芸芸在下的姿态,叶书庭就这么按着她,粗粗的呼着气瞪着她。
  「陈芸芸妳…」当叶书庭终于压下恼羞成怒的火焰时,正想和陈芸芸好好讲讲时,门口的玄关处传来了开门声。
  叶书庭倒抽一口气,往门边一看,不经思索立刻放开陈芸芸翻身下床。
  夏姷轩走进房间只见叶书庭脸色胀红,头发微乱,不自在的整理着衣服,再往床上看去,看到陈芸芸微张着嘴,一脸还没回过神的样子躺在乱糟糟的被子上。
  「妳…」夏姷轩转头望向叶书庭。
  「我们差点打架了,我不小心玩笑开得太过,惹恼了叶子。」陈芸芸在夏姷轩正要质问叶书庭时,开口挡住一触即发的气氛。
  陈芸芸下了床,走到背对着她和夏姷轩的叶书庭身后。
  「欸,对不起啦!闹得太过头了,以后不会这样了。」陈芸芸伸手去拉拉叶书庭环抱在胸前的手。
  叶书庭撇开头,没有说话。
  「我先回去了,张茉应该回来了。」陈芸芸见她还是不理她,而这时的氛围不适合她再多待,只好打退堂鼓回房间了。
  门被开启,又被带上。
  夏姷轩凝视着叶书庭的背影,没有出声。
  「时间不早了,刷刷牙好睡觉吧。」叶书庭终于转过身,她对夏姷轩扯了一个小小的笑容,然后移开视线,往夏姷轩身后的浴室走去。
  在经过夏姷轩的时候她拉住了她的手,略微用力的扯到自己身前,「妳们刚才到底在干嘛?」
  「没干嘛,闹着闹着就生气了。」叶书庭眼睛瞥向一旁,语气也不太好。
  「叶书庭!」夏姷轩忍不住一吼,用力地抓住她的手,逼她眼神与她对视。
  「妳干嘛生气啊!妳丢我一个人在房间去找别人我都没说甚么,陈芸芸来找我玩妳就生气,妳也太莫名其妙了吧!」叶书庭被凶的委屈又生气,忍不住也大声了回去。
  「我…」
  「刚刚陈芸芸脑抽亲了我,我生气了把她压在床上骂她行不行!」叶书庭火大的怒视着夏姷轩,说完,她用力的将手甩开,往浴室走去,再把门甩上。
  「她亲妳?!妳为甚么让她亲妳?!」夏姷轩跟着转身,不可置信的质问。
  「她叫我眼睛闭上,谁知道她想干嘛!反正只是玩的嘛!而且干妳甚么事啊!」叶书庭隔着浴室的门和她互相大声着。
  叶书庭一句话让夏姷轩无从反驳,是啊,她们除了朋友甚么都不是,她凭甚么嫉妒、愤怒、质问?
  夏姷轩瞪着浴室门口,久久才回过神。
  她看着左手拿着的甜甜圈,这是她之前在夜市托施雅昕买的点心,特别还特别交代说要蓝莓口味,想着就要往垃圾桶里丢去。
  但在松手的前一刻,夏姷轩瞥见了一旁的充气大槌子,上面的水滴还没干。
  她们上一刻明明还那么贴近那么快乐,为甚么下一刻全都变了?
  叹了口气,夏姷轩走到梳妆台边的小冰箱前蹲下,把甜甜圈放进去,她拿了张便条写上:甜甜圈是给妳买的,明早记得带走。
  她将纸条压在叶书庭的梳子下,然后去收十自己洗完澡扔在一旁沙发上的脏衣服。
  不久后叶书庭从浴室里头出来,此时她发完了火,气焰全消,理智的神经接上了,顿时觉得别扭又抱歉,于是一语不发的走到梳妆台前打算梳梳头发就溜上床睡。
  她拿起梳子时看见了夏姷轩写的字条,情绪十分的复杂,最后说了声谢谢就躺上床睡下了。
  这两天来的精力消耗又睡眠不足,让即使处于尴尬状态的她还是沾枕即睡,不一会就一动也不动的了。
  夏姷轩收十好东西后,刷过牙也跟着上床睡觉,她关掉大灯后,走回床边在黑暗中只能模模糊糊看见叶书庭背影的轮廓,她在床沿坐下,耳边回响着叶书庭吼她的话,这是她们第一次争吵。
  夏姷轩躺上床,背对着叶书庭,想生气却生不起来,想说服自己无所谓但又非常非常在意,带着矛盾的情绪,夏姷轩的意识也渐渐的在黑暗中模糊。
  最后一天的行程,三人气氛总是怪怪的,不过到了毕旅尾声,在参访最后一个景点时,陈芸芸揪着叶书庭猛道歉,叶书庭早就气消了,只是找不到台阶下,所以也就这么顺利冰释了。
  经过了这次毕旅,那天的不愉快后,叶书庭和夏姷轩之间看起来像是没事一样,但她们都明白有许多事都不一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有大改过喔!

  ☆、违心

  下课时光,叶书庭和陈芸芸总窝在一处,聊着明星,说说无伤大雅的八卦。
  夏姷轩隐隐觉得叶书庭变了,怎么的不同夏姷轩说不上来,却能明白的感觉到自己似乎不再被叶书庭那么在乎着、倚靠着,那份原本笃定的唯一,似乎不再是她的专利。
  她想问叶书庭她们怎么了,可是却也不知要如何问,因为叶书庭依然对她笑,一切如常,根本没有明显的症结点,只是和陈芸芸的互动变多了。
  变得比和她多更多。
  于是夏姷轩说服自己不要想太多,不要太过钻牛角尖的扩大那份在意。
  但是,真的是钻牛角尖吗?
  夏姷轩看着叶书庭与陈芸芸传递着两人之间才懂得眼神,然后一同咯咯笑着,约好下节课去合作社买吃的。
  为甚么她们相处起来,她像是多出来的那个?明明陈芸芸才是后来加入的。
  上体育课走在总是闹得很疯的她们后边,夏姷轩安静得像是透明了,但只要叶书庭想起她,偶尔转头和她说话,她仍是笑着回应得很热烈。
  夏姷轩站在她们身边,却觉得离她们好远。
  是甚么时候开始,两人之间出现了鸿沟?
  她喜欢叶书庭放肆的笑声,所以,她沉默,没和她抱怨甚么,没让她为难,用她的方法,守护着朗朗笑着的她。
  而,最大的改变莫过于,叶书庭从经常变为偶尔,然后,再没去过她家。
  「李芮珣…好烦喔…」叶书庭坐在跑道上,把鞋带绑紧。
  晚自修时,叶书庭和李芮珣提早出了自修室,她们把书包扔在一边,打算好好运动一下坐到发麻的四肢,让脑袋的含氧量增加一些。
  「嗯啊,要升高三了,地狱生活要来囉。」李芮珣在一旁转转脚踝,稍稍热一下身。
  「时间过得好快阿,分班一年了呢。」叶书庭绑好鞋带后也起身做操,突然有感而发,去年这样的天气,她们正处于要分开的哀伤氛围中。
  「我们感情还是那么好。」叶书庭笑着对着李芮珣说。
  「孽缘啊~」李芮珣睨了她一眼。
  「易结难解!」两人异口同声的说,说完忍不住互槌对方一下。
  「妳和夏姷轩还好吗?」李芮珣关心的问。
  「不知道。」叶书庭的笑容变小,语气没精打采。
  「自从和妳说过要踩刹车之后,我开始和陈芸芸的变的很好,和她我…渐渐的不知道该怎么和她相处,以前轻松自在的感觉怎样也找不回来了,而且…」叶书庭不自觉轻咬了下唇。
  「怎么了?」
  「距离越远,我越克制不住的想更亲近她,我还是…」喜欢她…
  「我觉得妳只是友情和爱情混淆了,就像我之前和妳讲的那样,因为妳现在没遇到合意的男生,她可能是妳的理想类型,所以就这样弄混了。」李芮珣笃定的说。
  「是吗?」叶书庭皱眉,她也很希望自己像李芮珣讲的那样,只是一时迷惘,但…她试着用疏离去厘清自己的情绪,可越厘清,不想承认的心情反而越发清晰。
  所以她对夏姷轩总是若即若离,就害怕看清了自己会无从躲藏。
  「走啦,跑步吧!晚上不要想压力大的事,甚么烦恼交给明天的妳去操心就好了。」李芮珣巴了她的脑袋一下。
  「说的也是,我今天要跑到没力气想这些有的没的!」叶书庭在空旷的操场大喊着。 
  跑累了就不会想起夏姷轩越来越少的笑容的脸庞,跑累了就不会想起前几天上体育课夏姷轩在一旁静静待着,不打扰她和陈芸芸玩闹的孤单身影,跑累了,就不会去想自己对她的喜欢到底造成了多少愧疚。
  回家时,经过学校前的那排路灯时,走在这个路灯下,瞬息之间已在前方另一个鹅黄灯光之下她,看见了时间的流逝。
  中学的岁月感觉却比初中还短暂。
  小小的窄巷里照明设备不如外边大马路明亮。
  她下车,慢慢的将车子牵进去。
  是该全心全意专注再在考试上了,她的未来,她有她该做的事,她该去的地方。
  炎热的夏季、上高考战场的季节、送旧的歌曲高唱。
  夏姷轩被选为二年级在校生的致词代表,叶书庭在礼堂的二楼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只有这种时候,她才会放任自己的目光定格胶着在她身上。
  她已经好久好久没认真的看着夏姷轩了,每次都强迫自己清清淡淡的扫过她的面庞,只为了不让心神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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