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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见陛下。”没等莫从寒推开龙隐宫的门,元孤风就拦住了他。
元孤风将佩刀横在莫从寒的面前,冷冷地说:“如果莫大人想继续挑战本将的耐心,那好。我正要领教莫大人出神入化的刀法。”
一道冷芒从莫从寒冷硬的轮廓上掠过,他的身躯腾飞而起,掌中的刀锋凌厉而迅速的划出一道锐利的线条。线条逐渐扩散,像是浪卷大地般,带着凛凛朔风直袭元孤风的面门。
元孤风冷哼一声,手掌翻转,瞳中刀光残影。刀柄忽然离开了他的手,虚晃的刀风刹影如墨化般,在两人的眼中不断的化开……
一招残风之刃,在无形之中给莫从寒造成了强势的危机。
看来他今日难以见到陛下,或者,陛下已经……
莫从寒从来都是刀不离手,可是这次,他的对手是赫赫有名的铁血将军元孤风。元孤风的刀法很玄妙,然而,莫从寒从来都不会认为,身为太子心腹的元孤风,会对自己手下留情。
将者既已出刀,那就说明,元孤风的目的并不单单是为了威慑。而是要……杀了他!因为莫从寒已经感受到来自四周的冰冷杀意,是那个男子的眼神……
疾风的行动快如疾风,不愧担当了这个名字。他高大的身躯将阳光遮蔽,冷厉肃杀的眸子,毫无半点情绪可言。他的手中多了一把锋利的宝剑,而更锋利的剑刃,却对准了莫从寒的背后。
莫从寒心跳加速,闪身退避。但,他躲过了元孤风的刀,却没有避过疾风的刃。鲜血从刚硬的脸庞上滴落,一道清晰的血痕从眉梢蔓延至下颚。
莫从寒咬紧牙关,全身内力在顷刻之间释放。浓烈的内气化作一团迷雾,他的身影也在雾中逐渐淡去。
能够在元孤风与疾风的手上全身而退,也只有莫从寒能够做到了。
疾风想要追上去,却被元孤风拦住,“何劳你出手。”
也许在三天之前,元孤风也不会相信,太子居然被放出来了。见到太子之时,他才深刻的明白,太子在皇帝的心中,永远也比不上柳长歌。
当时太子还穿着那件松散的内衫,神情隐晦,元孤风就跪在他的面前。
太子目光悠远地望着窗外的大好河山,清幽一叹:“也许,我们不应该沉默了。我所受的委屈与屈辱,终将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末将愿效犬马之劳。”元孤风是太子一手提拔,他认为太子纵有天大的过错,陛下也会从轻处置。因为,陛下的江山,始终都会交由太子来掌管。
因为太子,是陛下仅剩的唯一嗣子。就算陛下再喜爱长歌公主,也不可能把江山交给一个女子。
然而,太子被幽禁是有怨言的,太子认为自己是历史上最窝囊的太子。元孤风却不这么认为,太子能有这一道坎未必不是好事,这正是激发了太子内心的仇恨!
有仇恨好啊,仇恨会让一个人变得强大起来。太子,该成熟了。
他们的合作伙伴是萱妃,太子从来都不知道,萱妃会有这么大的能耐。
父皇的圣统金牌具有生杀诛赦大权,萱妃是如何得到的呢?不可能是父皇给的,因为他走出冷宫到现在,一直都没有见过父皇。难不成……
太子对元孤风一番嘱咐之后,狠下了眸子,“事情办妥之后,你秘密率军前往西域,沿途寻找皇姐的踪迹。务必要在她没有到达西域之前,把她抓回来。还有,皇姐身边有个百里晴迁,你不可以伤她。”
元孤风知道百里晴迁是谁,记忆中那回血染京城的杀戮,百里晴迁这个人物扮演着一个很独特的角色。她不是仇恨的中心,却在整件事情中起到了关键的作用。
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年少的太子。元孤风已经明白了太子的心意,如此看来,公主这次是在劫难逃了。“末将遵令。”
天下第一棋庄不愧是棋行世家。当柳长歌走进公孙棋的山庄时,她控制不住的震惊了!
整座山庄很清幽,干净,整洁,大理石的地面毫无半丝尘土。柳长歌走在上面,感觉像是走在一块庞大且清凉无比的白玉上。
百里晴迁看着大理石下面镶刻的纹路,正是围棋的棋盘格局,她赞叹道:“不愧是第一棋庄。”
司马云海借来了柳长歌的折扇,端在手中细细把玩,这厢笑道:“你们可要当心点啊,咱们脚下可并非是普通的大理石。这石,是盛产于西域的汉白流光石,光滑似玉,温度似冰,千万可别一失足栽了跟头。”
“你能说点好的吗?”柳长歌哭笑不得地瞪了他一眼,脚下一滑。若非百里晴迁及时扶住,恐怕还真的应了司马云海的话,栽跟头。
百里晴迁清冷地瞥了司马云海一眼,同样清冷着语气,“你这玉树临风的形象真的很配这张乌鸦嘴。”
司马云海摇扇子笑着说:“我这不是提醒提醒么,多亏我的提醒,你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抱得美人归啊。你非但不能怨我,还要感谢我。”
百里晴迁低声一笑,盯着他慢慢地说:“我真的很感谢你。”
司马云海顿感冷气四浮,讪讪一笑说:“我们到了。”
三人同时抬头,光滑的大理石台阶上方,是一座宏伟的楼阁。楼阁上方的牌匾上写着“第一棋庄”字样,楼门半开着。
柳长歌本以为公孙棋会从半开的楼门中走出来,居高临下的俯视他们。可惜她猜错了,因为她看到了斜面而来的一个人。
那人身上的袍子很宽大,很飘逸。他的头发也很飘逸,乌黑的发丝清扬在凉风里,荡漾出漂亮的弧度。
男子高瘦的身材掩在宽大的袍子下,月白的颜色看起来很素。也许他本就是素雅之人,于是通过穿着,来展现自己的性格。
柳长歌诧异至极,已经通过此人的穿着与气度分辨出他的身份。明确的说他是一个中年人,但他的一举一动却充满了迷人的魅力。要怎么说中年男子的成熟气韵比青年男子更吸引人。公孙棋,的确有这个资本。
公孙棋来到三人面前,对百里晴迁轻施一礼,笑着说:“百里姑娘,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百里晴迁以同等之姿回礼,莞尔一笑,“多年不见,公孙先生依旧风姿绰约,魅力无双,你的棋艺想必更上一层楼了吧。”
“哪里哪里,下棋只不过是个爱好而已。对于我来说,已不那么重要了。”公孙棋对百里晴迁很客气,是因为他们在三年前,有过一面之缘。
那一次的会面让百里晴迁懂得了如何“下围棋”,她虽然会下围棋,但对围棋并不感兴趣。她觉得攻城略地这样的棋术,还是象棋比较有意思。所以她与公孙棋只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多年未见,今时相逢,颇为感慨。
柳长歌与司马云海对视一眼,来之前晴迁可没说认识公孙棋。这一番故友相见的场景,着实让他们无言以对……
公孙棋当然不会忽略另外两个人,他微笑着朝司马云海施礼,“早听闻云海山庄司马庄主的一些事迹。今日一见,果然是丰神俊朗,雍姿卓越。司马庄主能来在下的棋庄做客,真是在下的荣幸。”
司马云海轻微诧异,这公孙棋的确很有能耐,未入江湖却认得他的身份。他对公孙棋温和一笑,“什么庄主不庄主的,公孙先生直呼我的名就好。江湖之人,无需小节。”
公孙棋微笑着将视线转移到柳长歌的身上,深表歉意说:“华云楼之事在下已查清,都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一时冲动。如有得罪,还请姑娘见谅。我已经让功德闭门思过了,如果姑娘还不能解气,我便将功德交于姑娘处置。”
公孙棋以如此谦卑之态对待柳长歌,不仅仅是因为洞察到柳长歌是那把御扇的主人,他应该还了解了一件事。一件很了不得的事,这件事是江湖的秘密,天下的秘密。
柳长歌的真实身份,是公孙棋不能得罪的。他深知这一点,的确是个聪明人。
柳长歌的神态很平静,语气很温和,“一件小事而已,公孙先生不必如此。”
“姑娘大度。”公孙棋暗自松了口气,做了个请的姿势,“三位里面请,我已命人备好茶点。以及,百里姑娘最喜欢喝的百年清心堂。”
“百年……清心堂!”柳长歌险些将这事给忘了,上次在苏州,她答应要寻到百年清心堂给晴迁喝。但,这世上绝无仅有的一坛,居然是在公孙棋的手中。
百里晴迁笑看着公孙棋,“难得公孙先生有心,这酒,是不是从苏州得来的?”
“什么都瞒不过百里姑娘,清心堂的确是从苏州得来的,是从杨成风的手上买来的。”公孙棋淡淡一笑,将三人请入楼中。
杨成风虽爱惜这坛百年的清心堂,可是公孙棋的面子他是不会不给的。从苏州运到丰州的时间需要半个月,公孙棋怕是一早就算准了百里晴迁会来丰州一会。于是,他便准备好了这份礼物。
☆、第 13 章
入座之后,柳长歌问公孙棋:“公孙先生只对围棋有研究吗?”
天下第一棋庄并非只专攻围棋,但对于柳长歌这个问题,司马云海也很想知道。因为他们去西域的目的,就是要下棋。晴迁说要来第一棋庄,那这棋庄里肯定有象棋高手,会是公孙棋本人吗?
公孙棋温和的解释,“我的确善于围棋,因为我只对围棋情有独钟。难道你们不是来讨教围棋的吗?”
“既然如此,我们是否……”柳长歌看向百里晴迁。
百里晴迁对长歌笑了笑,便对公孙棋说:“我知道公孙先生有一个弟子,他在象棋的领域里很出众,能否让我见见他?”
公孙棋犹豫片刻,轻声一叹,“实不相瞒,我的弟子,此时不在庄中。”
“那就劳烦公孙先生派人将他叫回来,多谢了。”司马云海盯着公孙棋,口中虽这样说,但始终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公孙棋苦笑着摇头,“我这个弟子虽喜爱象棋,但象棋却不是他唯一的爱好。他喜欢吹箫,而且喜欢四处挑战对手。这不,此时啊,应该在一品堂,会见梵音姑娘呢。”
“梵音……”百里晴迁微微挑眉,“丰州城果然卧虎藏龙,这个梵音,难不成就是江湖上久负盛名以音律破五行棋局的洛梵音?”
公孙棋微笑着承认,“的确是她。一品楼是才女聚集地,又是丰州最诗情画意的地方。洛梵音眷恋于此,不仅仅是为了寻找对手。”
“另一个原因是什么?”柳长歌好奇地问。
公孙棋笑的古怪,却并未出言解释。这种事情,要他怎么开口呢。
百里晴迁曾听闻过洛梵音的喜好,今日公孙棋这般态度,反而证实了那个传言。
司马云海在长歌的耳边低声说:“这个洛梵音,喜欢女人。一品楼是天下才女聚集地,她自然抵挡不住诱惑。女人,只有外在与内在结合,才是真正的完美。”
柳长歌听到这个解释的第一反应就是,清冷着脸警告百里晴迁,“我不许你去一品楼。”
“谁说我要去一品楼?”百里晴迁被柳长歌的反应弄的莫名其妙,她什么都还没说啊!
司马云海在一边乐的欢快,公孙棋不是很明白,“还未请教这位姑娘……”
柳长歌轻瞪了晴迁一眼,回答了公孙棋的话,“我姓柳。”
果然如他所料,公孙棋的态度愈发恭敬了几分:“请在此等候,我这便命人,将默然叫回来。”
一首绝妙的曲子从一品楼中传扬而出,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