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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另一首温柔淡雅的旋律融入了她的世界。
一阵柔风吹起了发丝,黎萱抬眸一看,忽然惊讶。这个白衣如雪的女子,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又是何时站在眼前?
女子吹箫的动作很优雅,而她的眼神,仿佛比那池中的水波,还要柔和。她静静的吹箫,静静的看着长歌,眼中带笑,笑里藏着宠溺。
两人的箫声同时停止。长歌不可置信的望着女子,轻声唤道:“晴迁……”
百里晴迁展开手臂,淡淡的微笑,“我却是不知,不知你是何时学会的吹箫。还吹得如此动听,我都醉了。”
“晴迁!”长歌欢喜地跑到晴迁面前,狠狠的抱住了她,颤声哭泣,“你去哪里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百里晴迁抚摸长歌的发,满心的思念化作温柔的言语,“我想你。”
“想我你不快点回来找我!”长歌抱怨了,但是依旧温顺的贴在晴迁怀里。
百里晴迁宠溺地看着她,轻声哄道:“我错了,我接受任何惩罚,只要你能原谅我。”
长歌耳边听着,心里乐着。却仍然侧着脸,贴着晴迁的胸口,聆听她的心跳声。
两人是否太忘我了?以至于,旁边一直有人瞪眼看着,她们也不顾一切。或者说,根本不在乎?
黎萱何止是震惊,简直是不敢相信!
原来百里晴迁,就是公主日思夜想的人!两个女人……这……
柳长歌依然抱着晴迁,转头看着萱妃,“你不是一直在好奇吗,现在她站在你眼前,你却不相信。上次你们见过了,只是你没注意而已。”
“公主,我……”黎萱诚惶诚恐的弯下腰,原来公主早就看出来了,早就看出,她好奇公主的另一半。柳长歌,你真的是冰雪聪明,任何心思都瞒不过你。
柳长歌对她笑了笑,便拉着晴迁走去后院。一直都在想,我们再次见面时的场景,没想到,你这么快来找我了。
望着夕阳西下,百里晴迁感慨万千,忽然低下头,看着长歌的眼睛,轻问:“你为何离开皇宫,来到天一阁了呢?是厌倦了皇宫的生活,还是对某些事,某些人,不再眷恋。”
“我从来没有眷恋过皇宫的任何人任何事。唯一让我眷恋的,只有你。”柳长歌看着晴迁,眼中水雾迷蒙,“只有你,会让我坐立不安。也只有你,让我牵肠挂肚。你离开我的那一刻,我便觉得我的世界崩溃了……”
“好了长歌。”晴迁将她紧紧的抱住,不想在让长歌触动情感了。也许了结一件事,会让心情更舒畅。但是,这件事付出的代价,却是心疼的感伤。
待长歌平息半晌后,百里晴迁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她。长歌显得很诧异,忽然紧张道:“那滴晶心,真的能让人起死回生。那母后……”
晴迁笑着说:“简菱她根本没有死,而是被无情用内力吊了一口气。天泉,说白了就是西海海水的精髓。那是经天地的精华,日月光辉的照耀,而浓缩出来的纯质精华,千年难得一滴,比千年人参的效果更显著。所以,简菱不会死,但是无情公子,却是耗费了半生内力为代价。”
“无情之人一旦用情,那便是最专一的了。”柳长歌微笑着感慨,但是,她仍然不羡慕。
百里晴迁盯着长歌的笑容,忽然捧住她的脸,吻住了她的唇。
☆、第 51 章
长歌害羞的脸都红了,但还是抵抗不住诱惑,深深的陷进了晴迁给的温柔里。
百里晴迁目光一凝,忽然离开了长歌的嘴唇,抬眸望着凉亭门口的男人。齐准?
齐准的手中捏着一封信,另一只手上,端着一枚纯黑色的令牌,是要交给百里晴迁的。
“打扰了,你们继续。”齐准将信交到百里晴迁手上,然后似笑非笑地扫了眼长歌,转身离开了。
方才那一幕,他看的真切。公主平日里那么淡定,但在百里晴迁面前,却展现了少女的青涩。情感,真的是个深奥的东西。那是会让人情不自禁,心甘情愿。
晴迁盯着信上的内容,不禁诧异。原来无情公子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而且,这块纯黑色的令牌,就是传说中的,绝厉令。
难道无情,真的打算退隐江湖,不问世事了吗。需知,他的生命,将活不过今年年底。
长歌有些疑问,需要弄清楚,“无情公子将这块令牌交给你,是想让你,执掌绝厉堂吗?”
百里晴迁摇头一叹,“我觉得不是,他信中提到,明年的武林盟主竞选。我猜,这块令牌与各派,一定有着莫名的牵扯。长歌,你对武林大会怎么看?”
柳长歌挑了挑眉,“我只是个女子,对于江湖争锋没有兴趣。”
晴迁对此不置可否,微笑道:“但是你不要忘记,你舅舅的身份。这一届的武林盟主,不可能是他了。”
柳长歌紧张问:“你的意思是说,舅舅他……”
百里晴迁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长歌心中所想。无情能够为爱而付出半生的内力做代价,为何风逐云不能呢。
柳长歌心疼舅舅,更心疼母亲。他们两个,算是苦尽甘来了。但,她身在天一阁,却没有勇气见母亲一面。
“你只要明白,她过的好,这就行了。”晴迁轻声安慰,握住长歌的手,认真地说:“见或不见,念自在心。”
柳长歌“嗯”了一声,靠在晴迁的怀里,与她一直欣赏落日的风采。或许母亲想要的平静生活,莫过于此。就让她安静的在这里生活吧,谁都不要来打扰他们。
百里晴迁低头看着长歌,抚摸她耳边的发丝,这一刻很静逸,很安然。其实很想这般拥着你,直到永久。
她抬眸望着夕阳,轻声询问:“长歌,你决定了吗?”
她们之间,仿佛有了默契。长歌微笑着说:“皇宫的生活,已经不适合我了。你想去哪,我就跟你去哪。你愿意带着我,远走天涯吗?”
百里晴迁心存感激,能有这样一个知心人陪伴在身边,夫复何求。“我拐走了你,你就不怕你父皇怪罪下来,满天下的找你吗。”
“虽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他若想在茫茫人海里找到我,也并非易事。”柳长歌笑的玩味,“况且,不是还有你百里晴迁这个智囊在身边吗,这些都不再是难事。”
晴迁笑叹一声,捏了捏长歌的小鼻子,“既然你跟定我了,我一定会用生命,护你安好。”
柳长歌心中感动,唇角边的微笑更加温柔。
桃林的某处,静静的站着一个女人。她的身材依旧婀娜纤瘦,风吹着她的发,苍白如雪。
她始终站在这里,望着长歌,长歌在晴迁的怀中,如此温顺,乖巧。仿佛昔日,她在自己的怀中,撒娇,粘人。
她看的颇有兴致,以至于,身后的男人来了很长时间,都未曾发觉。
男人扫了眼凉亭里的情景,如此恩爱的眷侣,真是羡煞旁人。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臂,将女子轻轻的揽入怀中。
女子的叹息里,夹杂着忧伤,却很自然的将头靠在男人的肩上,“我只能这样看着她了,远远的看着。作为母亲,我没有脸面去见她。也不想给她的生活,带来不必要的困扰。与其牵肠挂肚,不如永不相见。”
风逐云抚了抚她的肩,轻声宽慰:“一切都会好,不要太过伤感。以后长歌的世界里,只有百里晴迁。”
长歌的离开让柳恒意识到,是不是他对女儿太严格了呢。他没有去计较长歌的隐瞒,她明明知道馨儿的下落,却始终不与他言明。
但现在有一件大事在困扰他,他也没工夫追究这件事。半个月前,他已经册封魏明朗为西征将军。此子年少有为,更是他心腹爱臣的独生子嗣。令他十分中意,重要的是,魏明朗早就钟情长歌。如果长歌嫁给了他,他会一辈子对长歌好。
只要长歌能够幸福,他这个做父亲的,也算对得起馨儿了。但是,他从别处听到一些有关于百里晴迁的事情,她对长歌的情感,似乎不那么简单。
百里晴迁虽然是江湖神医,但,她只是一个女人而已。宫里宫外,长歌与她形影不离,她们的感情,似乎超越了普通朋友的关系。
柳恒始终想不透这一点,但在潜意识里,他却明白,他应该给长歌招个驸马了。早日把长歌的事情定下来,他也早日安心。
西域传来捷报,魏明朗仅在三日,攻下了西域的幡城,胜券在握。
这点着实令安逸之惊讶,西域大将军旷远威名赫赫,在战场上骁勇善战,为何会敌不过魏明朗这个少年人。
这个消息一经公布,安逸之便立刻进宫禀明皇帝,“陛下,臣担忧魏明朗少年轻狂,会中计。但是,皇朝与西域相隔太远,来回加急,最快也要七天时间。可谓是鞭长莫及啊!”
柳恒对此却没有在意,“年轻人嘛,是应该多历练历练。这不仅在考验他应变能力,而且,还牵系着皇朝的未来,以及各人的荣誉。魏明朗会三思而行的,他不是有勇无谋之辈。况且,陈友忠在他身边,不会有差池的。”
皇帝都这样说了,安逸之还能说什么?转而问道:“臣担心公主的安危,请陛下允许,让臣带人去寻找公主。”
柳恒的唇边浮起一缕笑意,拿起奏折继续批阅,头也不抬的说:“春风酒楼之事,朕已了解。爱卿与长歌之间,除了臣下与公主的关系之外,你们还有患难的情义。但是在皇朝,你要认清你的身份,国家大事你可以参与,但后宫的事,最好不要过问。”
安逸之连忙跪下叩首,“臣,明白了。”
“退下吧。”柳恒言语冷淡,根本没有看他。
安逸之小心的退出龙隐宫,在外焦急等候的莫从寒立刻上前问:“陛下有说公主去哪了吗?”
安逸之摇头:“我猜陛下也不知道公主的下落,以我对公主的了解,她一定是对陛下给她安排的婚事不满意,所以离开了皇宫。”
莫从寒失望的泄了气,转身就走。安逸之忽然叫住他,“你现在已经官复原职,不能离开皇宫。莫从寒,你可不要冲动行事。”
莫从寒没有转身,而是偏头对安逸之说:“曾经,我是公主的贴身护卫,以保护她的安全为职责。如今,我仍然是她的护卫,这点,无从质疑。”
安逸之走到他身边,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忽将语气放轻,“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冷吗?回去照照镜子,如果让皇帝洞悉了你的心思,你这个护卫,也就当到头了。”
望着安逸之走远,莫从寒紧紧的抿住唇,公主,你到底在哪?为何我永远都跟不上你的步伐,我们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远了。
天一阁的生活是安逸的,柳长歌却还是关心西征这件事。
她将鸽子放飞,展开纸条,凝眉叹道:“看来魏明朗,要大获全胜了。”
晴迁扫了眼纸条上的内容,喝了口茶说:“大获全胜不好吗,难道你希望他打败仗,给皇朝丢脸?”
柳长歌当然不是这个意思,而是,似笑非笑地盯着晴迁,轻飘飘地说:“他如果胜了,可就是驸马了。”
百里晴迁哈哈大笑,很是不在乎,“公主都落跑了,他这个驸马,想也不会是实至名归。再说,这场仗,谁胜谁负,还未可知。”
“哦?”柳长歌诧异地看着她。“难道,你认为魏明朗会输?他虽然年轻,但是功夫不错。”
百里晴迁摇晃着酒囊,眸光朦胧,“孰胜孰负,各占一半。未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