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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大方,我在替你出头,你却来充滥好人。”方云书不悦道。
“小姐是坐大事的人,为了小丫头们的拌嘴计较多丢份啊,不理会这事了好不好。”梅凌霜才懒得为这事计较,更不想再领方云书的情。看着那帕子里包着的钩吻心有些隐隐作痛,方云书并不是看到的那般无忧无虑吧,她或许多多少少知道的?只是知道又如何,篱墙之下几人安逸了?那些大大小小的谎言恐怕是为了掩护不经意间的实话吧。
“少给我戴高帽子,我又不是那些个怪老头,才不要这虚名呢。”方云书撇嘴道:“小丫头眼高手低,拖出去打十下手心。
作者有话要说:
☆、梦中人
后来的时光很是难熬,既想时光快一些,好早日交差去见林文杏,又希望时光慢一点,让方云书无忧无虑的日子更长一些,哪怕是假象,也希望能骗她久一些。
次日就是方云书的成人礼了,她却显得有些不安,或许是冥冥之中的预感,更多是无可奈何罢了。
夜深了,梅凌霜理了床铺服侍方云书睡下,才要告退,方云书又撑起身来:“凌霜,今晚你陪我睡吧,我跟你说说话。”
梅凌霜愣了一下,还是没反对,脱了外衣躺在方云书身边,方云书身体温热柔软,又似林文杏,那温暖的触感很是舒服。
黑暗中,方云书幽幽地叹了口气:“凌霜,我对你说的话你会对别人说么?”
“凌霜从不与人闲话。”梅凌霜淡淡地答道。
“我信你。”方云书说道:“我身边那么多丫头,其实都是我叔父的人,我平日里总是与她们嬉闹,其实没人能说说话的。我的家事想来门主是跟你说过的。”
“门主常常提起你。”梅凌霜听着方云书一本正经的话有些不太习惯。
“我知道,这个世上也就你们门主是真心待我好了。”方云书想了想又戏谑道:“待我离了叔父就给你一笔钱放你出去吧,你这么漂亮的丫头在门主身边我可不放心。”
梅凌霜心中冷笑一声,你放心,不用你撵我自然会走,只是你该往哪儿走呢,想归想,嘴上依旧道:“那就多谢小姐的美意了。”
“不用客气,其实我也挺喜欢你的,就算不看在门主的面上放你出去也无妨,你要想走,我今儿连夜就打发你出去怎么样?”
“小姐别说笑,既然与我投缘,那更是该把我留在身边才是,门主就是恐你身边没有一个信得过的人才遣我来的,哪有离了小姐自安的道理。”梅凌霜连忙推辞,关键时候可别来这么一出:“若小姐真的有心,待跟了门主去了,有了依靠再放我走也不迟。”
“你倒真是有心。”方云书冷哼一声。
“是人都会有心,只是最险不过人心,小姐生长于闺阁方寸之地,想来是没见识过人心险恶,凡事还是要多留个心。”梅凌霜意有所指,却不挑明。
“你是在笑话我没见识?”方云书言语间微微有些嘲讽:“我虽居方寸之地,焉不知方寸间别有天地,你也凡事留个心眼吧。”
梅凌霜不言,沉默了片刻,方云书又发问:“若真的打发你走,你孤身一个小丫头要去哪里?”
“天地之大,哪里不能去,不必去做不想做的事,倒比在这血雨腥风的江湖里安心,倒是小姐若经不住勾心斗角的角逐大可以来找我,没有这荣华富贵,落个相安无事岂不好?”梅凌霜佯装玩笑。
“你还真的说得出口,我可是烟霭山庄的庄主,此刻你还得唤我一声小姐,倒好意思叫我跟着你走,你先弄弄清楚谁跟谁吧。”方云书亦笑。
梅凌霜心中有事,不敢多言,方云书闲话了几句呼吸匀长起来,梅凌霜将睡未睡之际,忽见林文杏从外头走来,含笑而立,不禁惊且喜:“杏子,你怎么来了?”
“许久不见你,你也不想我,终日只陪着方大小姐为念,早把我丢在脑后了吧,我再不来瞧瞧你,只怕你要忘了我是谁吧。”林文杏娇嗔道。
“傻话,我就算忘了自己是谁也不会忘记你是谁的。”梅凌霜轻捏林文杏的香腮。
“那你想我了没有。”林文杏撒娇道。
“怎么不想,日夜想,夜也想,只奈何不能相见。”梅凌霜一把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林文杏倚在她怀里:“你怎么想我的?”
“想你入梦,想你入骨,想将你推倒在梨花帐下。”梅凌霜说得如此坦然,一把将林文杏抱上床,纵情拥吻起来,一双手从林文杏的衣襟里伸进去,游走在林文杏香滑的肌肤上。
林文杏却赧然起来,要推开梅凌霜,梅凌霜哪里肯依,越发抱得紧了,林文杏是个柔弱女子,自然跟梅凌霜较不过劲来,今日不知为何力气如此之大将她推了个趔趄,额头“咚”地撞在床沿上。
梅凌霜陡然清醒,天已微微亮了,借着曙光,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正压在方云书身上,而身下的方云书衫垂带褪,香肩从衣衫里滑出,酥胸半露,樱桃小嘴也无比红润,惺忪的睡眼不知所谓地看着她,而自己的双手竟伸进了方云书的衣衫里,正贴皮贴肉地握着方云书的腰肢。
“你在做什么?”方云书懵懂地问道。
梅凌霜几乎是弹了起来,连忙从方云书身上翻身而下,有些手足无措,面颊发热,不敢正视方云书的眼睛,支吾道:“对不起,我…我做噩梦了。”
方云书支起身来理好衣服疑惑道:“做什么噩梦了?我听你说什么‘想把你推倒在梨花帐下’,这是什么意思,你梦见谁了?”
梅凌霜的脸几乎红到了耳根,平日里她就是对着林文杏也说不出这么柔情的话来,谁知梦里说出还被方云书给听了去,窘迫无比,一声不敢言语。
方云书理好了衣服,又盖着被子躺下了,招呼梅凌霜:“你还不睡下,坐在那儿方什么呆,看一会儿着凉了。”
梅凌霜揉了揉头发,依旧不敢正视方云书:“时辰差不多了,我还是起来了吧。”
“天都还没亮,那么早起来做什么,厨房打杂的丫头都还没起床,你这会子又干什么去,还是老老实实睡觉吧,给我暖床。”方云书不由分说又将梅凌霜按在床上了。
梅凌霜浑身僵直躺在方云书身旁,浑身不自在,方云书却如麦芽糖一般粘了上来:“你刚梦见什么了,你平日睡觉也这么不规矩么?跟你一起睡觉的丫头是不是都被你这么折腾过?”
一连串问题问得梅凌霜无言以对,背转过身去不耐烦道:“我没有。”
方云书却不依不饶,从背后抱住她,胸前的一对小兔子顶在她的后背上:“那你说说你刚才梦见什么了?”
梅凌霜被她抱得无比难受,乞求道:“你别碰我行不行。”
“你知道你刚才是怎么碰我的么,我不过就这么抱着你,你就有那么多意见了?”方云书不乐意了:“本来不跟计较的,你还来跟我理论,看来我得要回来,你刚才怎么摆弄我的。”
一面说一面上下其手要剥梅凌霜的衣服,梅凌霜想甩开她,反被欺身而上,又不敢真跟她动手,方云书犹嬉笑道:“然后是怎样?对,然后是亲嘴。”
一面说,一面俯身凑了过去,梅凌霜一急反手一肘击在方云书的小腹上,方云书痛呼一声,一口血喷在梅凌霜肩上,低呼道:“你还真跟我动手。”
梅凌霜转过身来,见方云书脸色惨白,嘴角沾着血迹,梅凌霜先是吓了一跳,随即镇定下来:“你又耍我是不是?”
方云书似乎很难受,咬着嘴唇吃力道:“没有……”
梅凌霜有些懵,难道真的是自己方才没轻没重伤到她了?不会呀,并没有使出内力,就算自己力气大了些,方云书也是习武之人,不至于这么脆弱吧,可不管怎么说,此刻方云书确实像是受伤的样子,梅凌霜手忙脚乱起来:“你怎么样了,伤哪里了?”
方云书吃力地摇摇头:“不关你的事,是叔父不想将庄园交回我,故意做的手脚不叫我出现在成人礼的宴会上。”
“别慌,我去给你请大夫。”梅凌霜将她平放在床上,披衣起身。
方云书一把拉住了她:“不要去了,山庄里的药师都是叔父的人,他不想我出席自然有千万种法子,不过我还非去了不可。”方云书倔强道。
梅凌霜也是认同这个说法,门主要在今日的席会上,看方云书接管了烟霭山庄,再当着各路豪杰的面跟她求亲带她走的。
“可是…”梅凌霜蹙眉,眼下方云书这样可还真够呛,万一众目睽睽死在宴席上,只怕她叔父更名正言顺地继续当这个庄主了。
方云书抿嘴思量了片刻果断道:“你替我去。”
“我?”梅凌霜惊异了片刻。
方云书不多言,从床头伸手拿了个妆盒来:“对,只能是你了,凌霜你不要拒绝,帮我这一次,你要什么我都许你。”
梅凌霜没多想,立刻点头答应了,最后关键时刻可不能出问题,若是方云书不能接管烟霭山庄,自己也交不了差,今天最后一天了,门主会在宴席上求亲,顺势答应了,就没自己什么事了,从此远离这是非之地,与杏子远走高飞。
方云书大抵是经常做易容这等事,天刚刚亮,便化好了,梅凌霜对着镜子一照,几乎就是和方云书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再加上身量和方云书一般,乍一看也没什么破绽了。
方云书又指着桌前的一盏羹汤道:“出门前把那个吃了,别人端给你的东西千万别碰。”
梅凌霜拿了些解毒的药丸给方云书服下,又将她藏进大衣橱里,命她自行调息运气。
“凌霜,万事多加小心。”方云书抓住梅凌霜欲言又止。
梅凌霜暗暗低叹一声,这一去,完了仪式,把门主交代的任务禀明了,就该远走高飞远离江湖了,想来眼下是诀别,方云书自以为得了想要的自由,实则是才出龙潭又入虎穴,她那么单纯的一个小女子,哪里算计得过门主,只怕被害了命还念着门主的好,不由得多嘴嘱咐了几句:“小姐,往后的日子必是春风得意,越是顺心的日子,越是要留心,最凉不过人心,好好照顾自己。”
方云书闻言若有所思沉吟道:“凌霜,你跟我这些时日你没正经伺候过我,我也没好好关照过你,算起来我们不像主仆,倒更像姐妹,你叫我一声‘云书’吧,除了叔父和门主从没有人叫过我的名字,每次看见丫头们互相亲昵地叫着彼此的名字唯有羡慕了。”
不曾想到看似无忧无虑什么都有不缺的方云书也有羡慕于人的时候,梅凌霜轻轻拍拍她的脸唤了声:“云书。”又似乎想起了什么道:“对了,我前些日子无聊看医书,钩吻之毒混之鲜血羊血可以暂缓解之。再多我也不知道了。”
方云书“噗嗤”一笑:“跟我这么久,也就教了你那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 一天两章,人品顿时爆发,如果哪天我突然懒了,请不要打我
☆、生变
服侍洗漱的丫头来了,梅凌霜连忙躺回床上,佯装未醒。
梳洗后,丫头们端了茶点上来,梅凌霜想起方云书的叮嘱,并未吃喝,只命将暖炉旁的那盏羹汤端来,幸而与方云书相处了些时日,多多少少都摸得清方云书的性格和习惯,丫头们暂时也没看出破绽来。
喝下那盏温热的羹汤后,便盛装打扮起来。
镜子里的脸熟悉又陌生,脂粉与华服下美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