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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文杏气得直跺脚,随手折了一根树枝,把沿路的花儿草儿当成是方云书,一路狠狠地抽过去:“该死的方云书,打死你,打死你。”
“你够了啊,跟在后面念叨了一路,梅凌霜怎么跟你说的,难道她没告诉你是她想害我在先,偷鸡不成蚀把米?”方云书回头阴测测地说道:“这里可没人护着你,你信不信我把你丢下山崖再告诉梅凌霜你被狼叼走了?”
林文杏吓得后退了一步,方云书忍不住大笑:“我当你多厉害,原来就这么点胆。”
山路越走越窄,一边的峭壁,一边是山崖,方云书似乎的走惯了,而林文杏却从没走过这样的路,不禁有些眩晕,贴在峭壁上越走越慢。
方云书很后悔带了这么个累赘来,伸出一只手来:“我牵着你吧,你这样走下去天黑都回不去了,看你那副磨叽样,真想把你丢下山崖去。”
林文杏连忙抓住方云书的手,才安下心来,依旧嘴硬道:“你自个儿小心点吧,不知道最后谁把谁扔下山崖呢,蛇蝎女人。”
林文杏跟方云书斗嘴,没留神脚底下,一个不留神就踩空了,掉在离山崖一丈许高的土台上,方云书的手被林文杏抓着,冷不丁地被一拽,也没稳住阵脚一起摔了下去,幸而背篓先着地。
林文杏被摔地生疼,却也顾不上那么多,连忙去看方云书。
方云书弓着腰捂着小腹痛苦道:“你…你好狠毒,就算我有什么过错,可稚子无辜,你怎么这么狠心。”
林文杏一下子慌了神,忙将方云书抱在怀里,轻抚着她的小腹急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
“你方才就说要把我推下山崖,我当你是玩笑,谁知你竟这么恶毒,我…我做鬼都不放过你。”方云书躺在林文杏怀里虚弱地说道。
“对不起,云书,我真是不是故意的,我带你回去看大夫一定没事的。”林文杏抱着方云书吃力想抱她起来,抱了几次也没能抱起,绝望地大哭道:“我该怎么办?”
“你哭什么,不正好如你所愿,你早就盼着我死了吧。”方云书冷冷道。
“不是不是。”林文杏连连摇头:“我虽气你下毒害了凌霜,可这些天你一直关照保护我们,也知道你没那么坏,虽然心里气不平,却真的没想要报复你,你千万不要有事,求你了,以后我再不指使你做事了,你在家安心休养,我给你洗衣做饭服侍你好不好。”
“好,这话可是你说的啊。”方云书一听这话声音也正常了。
林文杏愣了一下,一时也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方云书自顾自地站起身来,理了理衣服:“你说话可要算数,明日你再指使我,我也不依了。”
“你…你没事?”林文杏不可思议地看着方云书。
“我三岁的时候就能在这么高的地方跃上跃下了。”方云书不屑道。
“那…那孩子呢。”林文杏看着方云书微微隆起的小腹依旧惊惶不安。
“唉!”方云书长叹一声轻抚肚皮道:“这孩子爹不疼娘不爱的,只能自个儿保重了,哪有那么娇贵。”
林文杏泪痕未干,想着自己方才担心得要命,居然是被她戏弄了,不禁赌气起来,瘫坐在地上不肯动弹。
“你到底走不走,再磨蹭天真的要黑了。”方云书上前拉扯她的衣袖。
“你欺负人。”林文杏委屈与后怕止不住又滚下泪来。
“看你一天跟在我身后骂骂咧咧的,逗你玩一下嘛,动辄就哭,真不知道梅凌霜怎么受得了你的。”方云书深感头疼,又万分同情梅凌霜,想了想,掏出几枚山楂果哄道:“这个给你吃,不哭了好不好。”
林文杏看了她一眼接过果子破涕为笑,拿起一个轻咬一口皱眉道:“怎么又酸又涩,好难吃。”
方云书颇有些恶事得逞的得意:“要是不难吃也不会剩下给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托孤
可惜,林文杏依旧没兑现她的诺言,依旧指使方云书做这做那的,方云书抗议多次无果,自是满腹怨言。
林文杏守着一个药罐子慢慢地扇火,对刚出浴的方云书道:“你去守着凌霜,她受了些风寒,我得给她熬药。”
“都什么时辰了,我守着她做什么,她又不是小孩子。”方云书不乐意道。
“看着她不要蹬被子,若是要茶要水的,你给帮一把。”林文杏理直气壮地要求道。
“我才不要,白天给你做这做那儿的够意思了,晚上还不给消停,我要睡觉去了。”
“喂,又不是什么重活累活,你睡她旁边,她若使唤你,你就应着,凌霜是个省事的,不会提太多要求,不然你来守着火熬药,我去照顾凌霜。”林文杏嘟囔道:“若不是因为你,凌霜哪里会受这番罪。”
“打住打住,我去行了吧。”方云书最怕林文杏翻旧账,林文杏也似乎抓住了她这个弱点,百试百灵。
梅凌霜已经睡下了,方云书抹黑和衣躺在梅凌霜身边,却怎么也睡不着,总想着烟霭山庄那一晚,温和的触感,细滑的肌肤。
想着想着就忍不住伸出手往梅凌霜衣服里探去,梅凌霜已然已经睡熟了,方云书轻轻试探了一番,见她没有反应,便大胆撩开梅凌霜的衣襟,向她饱满柔软的胸口抚去。
嫩滑的肌肤,纤细的腰肢,浑身散发着少女的气息,方云书忍不住将她拥入怀里,百般摩挲,梅凌霜也微微醒来,黑灯瞎火睡意朦胧竟错将方云书当成了林文杏,反拥着方云书温柔地回应她的爱抚。
方云书没料到梅凌霜竟然醒了,一时手足无措,若是此刻说自己是方云书吧,方才对梅凌霜上下其手可该做何解释,若经错就错吧,抬头不见低头见,若真的做成此事以后还怎么相处。
梅凌霜轻抚方云书的背脊,温柔地亲吻她的嘴唇,方云书一时如坠云雾中,竟生出一丝不舍之意,半推半就。
梅凌霜拥着她轻抚她的肌肤,方云书唯恐压着孩子,双手护在小腹上,梅凌霜轻探她腿间的秘密花园,方云书才紧张地想要推开她,却又贪恋她的温存。
脑子里乱糟糟的,横竖肚里的孩子都是她的了,总不能再留着处子之身了,交给她也算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方云书紧张又期待,脑子一片空白,突然觉得一阵剧痛穿来忍不住失声叫了出来。
梅凌霜才觉得不对劲,顿时也清醒了不少:“你是谁?”
方云书蜷缩着身子又是羞又是疼:“是我,方云书,你别叫嚷。”
梅凌霜脑子“嗡”地一响,也慌了神,压低声音道:“你怎么睡我床上来了。”
“你问杏子去,是她叫我来伺候你的。”方云书到底脸皮薄,不好意思承认,索性耍起赖皮:“你什么人哪你,跟你睡一次,你就非礼我一次。”
“你…你…”梅凌霜也郁闷了,明明是她先动手动脚的,所以才错把她当成林文杏,可被方云书倒打一耙,自己也懵了,又有第一次的前车之鉴,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又发梦,又恐林文杏听见,也急道:“你别声张,我……”
方云书哪里好意思声张,忙忙地穿了衣服:“我还是回房吧。”
开门就正好迎头遇上了林文杏,方云书神情有些不自在,忙低头闪身回了房,林文杏嘟囔一句:“我还没来你就走,就知道躲懒。”
林文杏只当自己与梅凌霜的爱情是个奇缘,人世间难再找这样的人,更何况方云书孩子都有了,必是有心上人了,对她并无芥蒂。
林文杏端着药碗将灯点着,梅凌霜借着火光一看,方云书躺过的被褥上竟留下了点点血迹,见林文杏正在倒药,便不动声色地掩盖住了。
次日,方云书有意躲着她,早早地出了门,谁知梅凌霜抱着一床被褥已在院外守着了,方云书脸一红假装没看见,低头只管往前走。
“方云书,你站住。”梅凌霜命令道。
“你…你想做什么。”方云书被她这生硬的语气吓了一跳。
“你没事吧。”明明是关切的语气却又那么冰冷。
“没事没事,本小姐宽宏大量不跟你计较。”方云书故作大方地挥挥手。
“你瞧瞧。”梅凌霜将沾染了血迹的床单递给她:“孩子没事吧。”
方云书见了那点点落红,脸红到了脖子根,一手抢过床单随手扔到灌木丛里:“都说了没事了,你好啰嗦,不跟你说了,我要采药去了。”
梅凌霜犹豫了一下一把将她拉住:“对不住了。”
方云书本想遮遮掩掩就过去了,听了梅凌霜如此说又转身回来了:“一句对不住就完了?”
“那你要如何补偿?”梅凌霜低头说道:“只求不要告诉杏子了。”
“你现在能怎么补偿我呀?”方云书轻笑一声:“等我想想,想好了再跟你讨要。”
梅凌霜看着方云书远走的背影又默默地将褥子捡了回来。
此后,二人似乎有些尴尬,彼此躲闪,却又在同一个屋檐下无法回避,方云书从前会故意怄她,也会因为对她歉疚而多加照拂,现在却不知道该如何对她,远着也不是,亲近又尴尬。
林文杏虽敏感,但因为梅凌霜的日子越来越少,她忧思过虑也未曾察觉到二人的异样。
日子一日日过去,那剂药方已是对梅凌霜越来越无效了,身体越来越虚弱,方云书的身子也越来越笨重,林文杏几乎是掐着手指算她和梅凌霜还剩下的日子,算一次就哭一次。
清晨,林文杏端着一盆水红着眼睛走了出来,手帕上沾染着斑驳的血迹,方云书明知何故,也不知如何安慰她,依旧如往常一般背着背篓准备进山,梅凌霜扶着门框叫住了她:“云书。”
方云书愣愣地回了头。
梅凌霜看着方云书那个滚圆的肚子,轻咳一声道:“别进山了,你现在身子不方便,若是磕着碰着如何是好,横竖我也是好不了了,也别费那个力了。”
方云书扶着腰道:“不妨事的,我自会小心,算来也没多少时日了,多辛苦几天也不妨。”
方云书心里盘算着眼看也要临盆了,梅凌霜的病也有得治了,可林文杏听在耳里却又是另一番意思了,禁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梅凌霜默默地将林文杏拥入怀里,此刻无需言语。
天渐渐黑了,林文杏将饭菜热了第二遍关切道:“凌霜先吃饭吧,我等云书就是了。”
梅凌霜心不在焉地扒拉了一碗饭,越发心慌起来,方云书往日黄昏就回来了,可今日已过一更天了,居然还没有影子。
梅凌霜终是坐不住了,点了火把要进山去寻,林文杏泪眼汪汪地拦着不让:“凌霜,夜黑路险,你上哪里去寻,万一…万一…”
梅凌霜苦心劝道:“杏子,云书到底是为我去采药的,更何况她还怀着孩子,万一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是死了也不能安心。”
林文杏深知梅凌霜的为人,多劝无益,更何况方云书确实为她去采药的,于情于理都该去找。
梅凌霜打着火把深一脚浅一脚到半夜才在山腰的的岩石窝下找到了方云书,方云书扭了脚躲在背风的地方歇息,一背篓的药还紧紧护在身前。
看见梅凌霜的到来目光顿时欣喜起来,挣扎着想站起来。
梅凌霜捡了些枯枝点燃了一堆火,捏着方云书的脚踝轻轻一歪,一声骨头的脆响,方云书轻呼一声缩回脚去。
“叫你别出来了就是不听,若是我不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