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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隐眼中闪过一丝难言的滋味,二十年前他便是因为门第之见错过了方云书的母亲,继而道:“云书可是真心与他相爱,而不是小孩儿家心性?”
“傅叔叔太小瞧我了,算起来我也十八了,哪里就是小孩子,红口白牙哪有拿终身大事开玩笑的。”方云书说罢看傅隐依旧是一副质疑的样子,索性心一横道:“实话对傅叔叔说了吧,我们连孩子都有了,傅叔叔不会不成全我们吧。”
傅隐一听这话眼睛都瞪圆了,半晌才抖抖索索地问道:“那人是谁?”
方云书才要说,又不放心道:“我说了傅叔叔不会杀了她吧?”
傅隐不知是气还是恼,无奈道:“我还能杀了你孩儿的父亲?要怪只能怪我不能从小好好教导你,让你做出这等荒唐事来,你还是趁早说了是谁,也好给你办了婚事,别落人话柄。”
“是…是梅凌霜。”方云书咬牙道。
作者有话要说:
☆、舌战
“云书,闹了半天你在消遣我。”傅隐笑道:“就知道你古灵精怪的。”
“傅叔叔,我是认真的。”方云书正色道,遂又说出天韵泉的那段往事来。
见傅隐将信将疑的样子,急道:“傅叔叔必是证实了如画是凌霜的孩子,那必是有办法证实如画是不是我孩子,哪里敢用这样的谎话来欺骗傅叔叔。”
傅隐闻言果断道:“既然如此,那更留不得梅凌霜了,她活着便是你一生的噩梦,会毁了你名声和清白。云书不必忧心了,这事交给我吧,我来解决梅凌霜,若不想要这个孩子我会好好替你抚养,也可以让她从来没存在过,若想要这个孩子,等你正经成亲了,再想办法把如画过继回去便两全其美了。”
方云书一听,原来一番心计全白费,不禁急道:“傅叔叔你还是要逼得我妻离子散呢,我此番前来就是为了讨要我妻凌霜,我儿如画的。”
“简直是胡闹。”傅隐拍桌道:“云书你是昏了头了,梅凌霜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不过是冷血无情之辈,你怎么能因为误有了她的骨肉而与她在一起。”
“凌霜不是冷血无情之辈,我也不因为有了她的孩子才要和她在一起的。”方云书脑子飞快,胡编乱造道:“我不怕傅叔叔笑话,早在凌霜假称丫鬟陪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们天□□夕相处,同起同睡的时候就已经,已经以身相许了,傅叔叔难道真的要棒打鸳鸯?”
傅隐气的直哆嗦:“云书呀云书,你怎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你如今是一庄之主,将来还要打理隐谷门,你就是这样行事的?”
傅新翰知道方云书在这儿,像条看见肉又吃不到的馋狗一般,蛰伏在门外想找机会去跟方云书搭话,听到前头的话先是惊异,再听到这话顿时竖起了耳朵,叫云书将来打理隐谷门,莫非父亲也是有意要将她许配于我?虽然她不是处子了,不过也能凑合着。
“傅叔叔气糊涂了吧,隐谷门还有傅大哥哥呢,哪里就轮到我来打理了,云书没有志向,只想妻儿团圆平安度此一生便罢了。”方云书道。
“云书呐,我实话对你说了吧,你傅大哥哥并非我亲生儿子,我此生一直心系你的母亲,再无心恋其他。你傅大哥哥的母亲本是隐谷门里的一个丫头,与人私通有了身孕,按门规当斩,我便暂且留了她做妾室,以堵他人之口,只说那是我的孩子。我当真挂心的也只有你了,云书,你可一定要懂事呀。”傅隐苦心道。
方云书闻言大惊,门外的傅新翰更是惊骇不已,他知道他爹向来不待见他,却也只当是因为自己不争气,再不争气也是他亲儿子,大事上总归向着自己的,没想到还有这么一节故事,不禁心凉了半截。
方云书道:“傅叔叔既然说要把隐谷门交给我,那凌霜也是隐谷门的人,难道不一并送给我?”
“简直是胡搅蛮缠,隐谷门可以交给你,但梅凌霜不可以!”傅隐坚决道。
方云书见状便捂着帕子哭道:“傅叔叔好狠的心呐,口口声声说为我好,却要逼死我的妻儿,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随凌霜一起去了,地下也好有个伴,云书辜负了傅叔叔的一片苦心,也只能来世再报答了,只求傅叔叔好好教导我的女儿,别叫她如我一般苦命……”
许多年没有人敢与傅隐纠缠了,看着方云书撒泼也着实没辙,又听方云书拿番要死要活的话,更是想起二十年前的那番生离死别,不由得放软了口气:“云书当真想明白了?你才十八岁,以后的日子还长,闹了这么一出笑话出来,以后还如何立足?”
“我不怕人笑话,傅叔叔不是教导我说做大事的人不必在意无谓的眼光,当初傅叔叔若也在意旁人议论你心狠手辣,也就没有今日的隐谷门了,可惜傅叔叔懂得太晚,若早知道这个道理也就……”
“行了,行了。”傅隐一听就知道她要提当初与她娘的那段往事,不禁打断道:“你是这么想的,梅凌霜也这么想?她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
“她…她当然跟我一心。”方云书说这话明显没了底气,就凭梅凌霜那个臭脾气,要她配合演出戏是不可能的,闹了半天自己在唱独角戏。
“来人,去把梅凌霜给我带上来。”傅隐着实没了办法,方云书是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更是管不住:“我亲口问问梅凌霜,我倒要听听她是怎么个说法。”
方云书一下子就傻了,虽然自己可以信口开河,可管不住梅凌霜的那张嘴啊,怎么办,怎么办?
梅凌霜几乎站立不稳,被人半搀进来的。
方云书连忙扑了上去,一面哭,一面嚎:“凌霜呀,你怎么伤成这样了,你傅叔叔你太狠心了,要是凌霜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梅凌霜弄不懂眼前发生的一切,方云书如此亲密地搂着她,便不自在,伸手想推开她,无奈身子虚弱,哪里推得动方云书,反倒被方云书抱得更紧了,附在她耳边轻声道:“杏子在我山庄里等你回去,你要想全身而退去见杏子,待会儿你乖乖配合演出戏,我说什么就你都得说是,不然神仙都救不了你。”
梅凌霜听到杏子不禁怔了一怔,这些天她已经心如死灰,无意生死了,听到杏子,一颗心仿佛又回到了人间,情不自禁道:“杏……”
方云书一把捂住她的嘴:“你信我就好,我一定带你回家,带如画回家,我们一家团圆好不好。”
傅隐眉头紧蹙:“云书你过来,我要问梅凌霜几句话。”
“不要,凌霜伤得这么重,我不要再离开她了,傅叔叔有什么话快问吧,我要带凌霜回家了?”方云书娇嗔道:“你瞧瞧,这也是伤,那也是伤,这么就下得了手?”
“梅凌霜,你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你的性子我知道,我只问你一句,你可真心与云书相爱?能保护云书一辈子?”
“那当然了,凌霜一早就对我说过了。”方云书抢着答道。
“云书你闭嘴。”傅隐呵斥道:“梅凌霜,你当真说过这话?”
梅凌霜微微抬头正视着傅隐道:“没有。”
方云书眼珠子差点没跳出来,这油盐不进的东西。
“没有就对了,你若敢承认说过这话那必是撒谎。”傅隐冷冷一笑:“不管你说没说过,我只问你做不做得到?”
方云书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暗地里直掐梅凌霜,示意她做肯定的回答,梅凌霜沉默不语,她太想见林文杏了,但说违心话显然不是她的做派,隐谷门的剑客言出必行,若有食言必以命谢罪,虽然隐谷门抛弃了她,但使命仍在,始终说不出那个“是”字来。
“梅凌霜如今武功尽失,就是有心也无力,傅叔叔别逼她了,相守是两个人的事,她不能保护我,我可以保护她呀。”方云书说道。
傅隐冷笑一声:“云书别再掩饰了,她心中根本没有你,如此更好,你一个名门闺秀,跟着一个不伦不类的女人算什么,梅凌霜连谎都不愿意为你撒,你还不死心?”
“傅叔叔,你说得对,一开始就是我在欺骗你,凌霜根本不爱我,可我终归是她孩子的娘,我希望她能好好的,如画也好好的,这也有错?就算凌霜不爱我,可我能天天看着她与如画其乐融融,不也是天伦之乐?不是爱人也可以是亲人,云书自幼没有亲人,而今好不容易有了可以牵挂的人,傅叔叔为什么不肯成全我。”方云书知道唬弄不过去了,索性说开了。
傅隐一听这话顿觉亏欠,越发心疼起云书来,叫人抱了如画来。
作者有话要说:
☆、庄主夫人
方云书一见如画,越发顾不得,抱在怀里亲了又亲,如画已经开始认生了,与方云书分离几个月,早已认不出她,咋一亲昵不由得大哭起来,伸着双手要奶娘。
转头对梅凌霜道:“我也不瞒你了,这孩子是你我的亲骨肉,那次你误落天韵泉的事你还记得吧?”
梅凌霜听了“天韵泉”这三个字,脑子顿时就乱了,原来如画真的是她和林文杏的孩子。
“你瞧瞧,这是我们的孩子。”方云书抱着如画凑近来。
梅凌霜颤抖着伸出手来想抱抱这个孩子,最终又无力地捶了下去。
如画乍一见这么多生人,吓得哇哇大哭,奶娘劝说道:“孩子刚睡醒,在闹觉呢,方庄主让我来抱吧。”
方云书只得把孩子交还给奶娘,看着如画在奶娘怀里渐渐安静下来,不禁颇有些失望,对傅隐道:“傅叔叔,你瞧孩子都不认识我了,再不让我带回去,以后保管不认我这个娘了。”
“云书,孩子可以还给你,但你不能带梅凌霜走,你若非带梅凌霜走不可,这孩子可不能叫你带回去教坏了。”傅隐严肃道。
“傅叔叔,难道你看我阖家团圆你就不高兴了。”方云书娇嗔道。
“根本是你在胡闹,你若迷途知返,如画是你的亲骨肉,必当给你抚养,你若偏要一意孤行,我教不好你,便只能好好教导你的女儿了。”傅隐道。
“傅叔叔过分了,我想照顾梅凌霜,也想照顾如画,她们都是我的亲人,傅叔叔根本是在刁难。”方云书也动气撅起了嘴。
傅隐无奈道:“云书呀,并非我有意刁难你,实在是你行事太小孩子气了,自己都管不好,哪里就管得好你女儿了?你说你要与梅凌霜长相守,你们能守几时?你现在还小,想不了长远,我也不苛责了你,等你几时想通了,悔改了,再来接如画回去吧。”
“傅叔叔……”方云书急得直跺脚。
“云书不必说了,你且想清楚了,要想抚养如画,自己先行端立正了,若非要行这等荒唐事,也须得思虑清楚,不要为了一时的新鲜带累了如画的名声。”傅隐淡然道。
方云书气恼地背转身去,却也不敢再纠缠,傅隐的脾气她是知道的,也只有她敢跟他啰嗦。啰嗦也无益,傅隐从来不是个能轻易说动的人。
一言不发搀起梅凌霜就走。
“你带如画走,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梅凌霜虚弱地说道。
方云书气恼道:“留你在这里你就死定了,傅叔叔至少会善待如画。”
方云书有些愠恼地将梅凌霜抱上了马车。
傅隐不放心地跟了过来,掀开车帘道:“云书几时想通了就拿梅凌霜来换如画吧。”
方云书本在生闷气,见傅隐过来,一把将梅凌霜搂在怀里,佯装亲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