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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的”我反驳道,“我现在不是每天好吃好喝的”
“是,现在每天还有依依买菜做饭,以后呢,你当算一辈子靠着依依不成?你还想着以后依依结婚还每天回来做饭不成?”
我哑口无言。
这样的情况不知出现了多少次,我妈更是每隔几天就来问我找到工作没。我知道不管是陈燕还是我妈都是为了我好,但是现在大学毕业的街上一抓一大把,博士、硕士、高学历、海外归来的更是不少,我这种的除了宅在家里看看电影写写小说逛逛论坛还能做什么呢?打拼太辛苦,我安于现状,但我这种心态在上海这种大都市完全生活不下去,要不是有依依和陈燕的接济,我恐怕就要灰溜溜的回父母身边老老实实的走她们给我安排好的人生了。
“大家群策群力,争取解决方甜同志失业在家的难题”
龚雨怡第一个发表了意见。“陪酒”一个飞枕砸到龚雨怡的脸上。
“要不甜甜姐你嫁给我哥,安心当个家庭主妇,不就两全其美了吗”龚雨怡拍手定案。
我拿眼睛使劲瞪她,这丫头总是乱说话简直欠收拾。
“我宣布雨怡的话语权作废”陈燕狠狠白了龚雨怡一眼。
替天行道!
龚雨怡拉长脸,见无法加入讨论,一脸泪奔跑去和隔壁床的老爷爷聊天了。
“这种事还是要问甜甜自己的想法”吴依道,“依依你有什么想做的吗”
“动漫制作、电影制作、摄影,和王祖贤约会,给朱茵拍照”我说的一脸兴奋,陈燕脸色也是越来越黑。
“你有没有和自己专业贴边一点的兴趣?”一瞬间我仿佛听到老鼠磨牙的声音。
我摇摇头,这一回声音听的倒是真切,我了然的看着陈燕,这是她咬碎银牙的声音。
“既然甜甜喜欢文字,不如找个书吧或是书店?工资虽然不高,不过空闲的时间也可以继续写小说”吴依道,“燕子,你们那儿缺人的话让甜甜去试试”我期待的看着陈燕,陈燕无奈的摇摇头“我们那儿收人的条件和你专业不符,其他我会留心帮你看看”
等我们讨论完工作又把话题转移到吴依和李向军身上。
“姐夫非常帅、大气、有档次、阔绰”龚雨怡凑了过来,把能用的形容词都说了一遍,看得出确实对李向军的印象不错,搞得我也心痒痒的,好奇想见他一面。
“依依姐你啥时候再带姐夫出来溜溜”我笑眯眯的看着吴依。
“什么溜溜,没大没小”吴依瞪了我一眼,誓死捍卫男友形象。
“雨怡你看到没,你温柔的依依姐为了她男朋友瞪我,瞧瞧啥叫重色轻友”我拍了拍吴依的肩,“和妹妹们说实话,你是不是夫管严”
吴依嗔怪的看了我一眼。
我用十分沉重的语气道,“以后雨怡,你找男朋友可要找个听你话的,可别被妹夫管着了。姐姐以后就靠你养我了”
龚雨怡笑嘻嘻的接过我的话,“甜甜姐要不你嫁给我也成,洗衣做饭你负责,我就负责赚钱养家”
我激动的一把抱住龚雨怡,“艾玛,老婆对我真好”
“我看你还是别工作了”陈燕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专职小白脸算了”
“这个,其实倒也不是不可以”我摸了摸下巴,真的有在很认真的考虑这个问题,反正我脸白。即不用去外面抛头露面,也不用风雨无阻的去上班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不过甜甜姐,现在在外面包养女人的可都是有老婆孩子的老头子,又丑又老,皮肤还皱,你要是真堕落了,我可看不起你”龚雨怡一脸嫌弃“万一他老婆找上门上演一出原配打小三的戏码,我们到时候帮谁”
“呸呸呸,谁说包养一定要找这种有钱人了,大不了找个年轻有为、博学多才、腿长肤白的潜力股,最重要的一点是没有大肚腩”我激昂的直拍桌子,仿佛看到了少奶奶般的生活在向我招手。
“哎,甜甜姐不用找了,这里不就有个现成的”龚雨怡两手搭在陈燕的肩上把她推到我的面前,一脸戏谑的看着我。
看着陈燕明亮有神的眼睛定在我脸上,我的脸腾一下就红了,像极了蒸笼上煮熟的螃蟹,我恼羞道“龚雨怡,去死吧”如果我能用意念,龚雨怡早就被我扒下裤子打屁屁了。
龚雨怡咯咯一笑,“甜甜姐害羞了”
吴依开口解围道“好了好了,闹了这么久不饿吗,要吃什么,我去楼下买”
我嚷道,一心要抛开这尴尬的画面“我要吃猪肝鱼香茄子酸汤肥牛刀豆土豆”
陈燕挥手打断我“你忘了医生说不能吃太过油腻辛辣的东西吗,给她来盆土豆丝就行了”我的脸挎了下来,无声的硝烟。我觉得陈燕对我的关心明显用错了地方,和我的痛苦呈明显的正比。
“燕子你呢”
“我就吃方甜刚才点的”
她微微一笑,一点也不倾城!
好刺眼的笑容,是谁在装逼!
龚雨怡从位置上跳了起来,“依依姐我和你一起下去拿吧”说着勾着吴依的手就出去了。没人性啊!也不想到帮我说话。
吃饭的时候,陈燕坐在我的正对面,纤纤细手用筷子夹起一片肥牛举在半空中晃了晃,也不知道是想勾引谁!我愤愤不平的从土豆丝里挑出胡萝卜和青椒,眼睁睁看着陈燕张开红唇然后咀嚼吞咽,接着嘴角勾起了满意的弧度。
“别逗她了,万一把她馋虫勾上来,她又趁我们都走了跑出去买零食怎么办”吴依笑着把昨天我被值班护士发现偷跑出医院去超市的事揪了出来。
这护士不厚道啊!答应不说出去的。我老脸一红,讪讪道,“依依姐你还翻这陈年往事干啥”
龚雨怡看我窘迫的模样扑哧一笑,跟着其他人也忍俊不禁的笑起来。
事情就发生在昨天中午,我趁着陈燕她们离开的功夫,偷偷溜去对面超市买了许多零食,等我好不容易找到地方把东西藏好,就看到把小护士黑着一张脸来给我扎针。
“2床方甜你这二十分钟去哪儿了”她给我绑上橡皮条,大力的拍着我的手背。其实我的血管很清晰明显,她完全是故意的,也不知道我哪里惹到她了。
我没有作答,只是默默看了眼她的胸牌:苏雅。
她麻溜的给我换上药水,等她走了出去旁边的老大爷对我说,“护士长刚来查房了,看你不在就问了苏护士,苏护士不知道你去哪儿了,支支吾吾半天就被骂了,担心你出事,几个护士都跑出去找你了”
我楞了楞,好像在等电梯的时候看到了护士长带着几个小护士了,难道我偷跑出去连累小护士被骂了?不用这么兴师动众吧。
我摸了摸额头上的纱布,想着等苏雅换药再道个歉吧。
“下次可要注意了,如果有事和我事先请个假,你恢复的虽然快但也要注意不要剧烈运动,万一你出了事我怎么和你的家人交代”苏雅见我道歉态度明显比刚才缓和多了,柔声道。
“我知道了”我红着脸“对了苏护士,你能不能答应我别告诉我的朋友,我怕她们担心”
苏护士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好的”
然后扭头就把我出卖了?护患的小船简直说翻就翻。
“甜姐你省点心行不行”陈燕戳了戳我的酒窝,憋着笑,“护士姐姐都请亲自来告状了”
“还不是让我闻着那味儿又不让我吃,把我馋虫都勾上来了”
“合着怪我喽”陈燕仰起脑袋“我这儿也是为你好?怕你控制不了自己想让你闻闻味道克制住自己,谁知道你如此受不得诱惑,哎”她叹了口气大力的摇脑袋,“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陈燕这画风不对啊,教科书式般的傲娇呢?
☆、流言是匕首
“医院里历生老病死是在正常不过的事,尤其住进万勇医院,差不多你半只脚都踏进了鬼门关,死亡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很多人偏偏执着这个。阎王要你死,谁敢留你到五更?
你听说了吗,七楼的那个?两个小护士在换药室窃窃私语。
今天七楼特殊病房里那位,死相颇有些惊悚,据说是心脏麻痹,窒息死亡,被发现时那女死者脸部已经发紫,全身僵硬,水龙头还在哗哗流水,而死者已经无法抬起双臂去响应节约水电的国家政策了。说她惊悚是因为她的尸体在被发现之前笔挺的站在卫生间的半身镜前,没有倚靠任何的物体,定定的站在洗手池的正后方,双眼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活生生的站着迎接死亡,眼里没有恐惧没有惊慌,面无表情,仿佛是被勾去了魂魄。更奇怪的是那镜子的碎片碎了,掉落在地上,像是长了眼睛,完美的避开了她的躯体,而在她身上并没有找到可以用来碎开玻璃的工具也没有在死者手上发现伤痕或是血迹。监控探头里,在她去厕所的两个小时里没有人注意到她从此一去不归,唯有一个病人家属和她擦肩而过却并不知道那时候她已经停止了呼吸,只能看到两个小时之前她站在镜子前突然瞪大眼睛死死的看着镜子,不知是从镜子里看到了什么”
我把键盘敲得啪啪作响,这是我在编写的小说《镜子背后》。镜子可以通灵,往往可以照映出最真实的东西,所以很多恐怖片里往往可以看到镜子里出现的鬼脸,那些鬼魂在镜子的照射下无处遁形,也有神秘学家认为镜子可以通向未知的世界,是开启异世界大门的钥匙。至于是真是假就无从考证了,要是真的能看到鬼,那人还可能活着吗,要是看不见,那些传言哪儿来的?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但镜子对于我来说却毫无用处,因为我的眼睛就是一面硕大无比的镜子,清澈透明。
“2号床方甜等会儿换敷料”原本流畅的思路一下子被打断了。
我刚想写什么来着?我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也不好意思怪责苏雅。
“苏护士,医生同意我出院了吗”我不厌其烦的问道
“医生说你这情况还需要住几天,等病情可以出院了会给你安排的”
“嘶”苏雅揭开我头上裹得厚厚纱布时,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皮肉连着干涸了的血块同纱布黏在了一起,被扯开的那一瞬间,我疼的嘴角一抽,眼皮也跟着紧张得跳了一下,“等一下等一下”
苏雅拿起棉签帮我拭干血迹,也不知怎的,苏雅今天看上去神游在状态外,一副手忙脚乱的模样,一会这个没带一会那个没准备,看她给病人一个个轮下来换药液再到我时,我不禁捏了把汗。
她消毒了酒精棉往我伤口擦,我留意到她小巧的鼻尖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不好意思我怕疼”看我疼的呲牙咧嘴,她顿时回过神,紧张地拿起钳子帮我分离开被脓污染的纱布。
“好了,这些药你等会儿饭后服用”苏雅松了一口气,将我的头重新缠上,从操作盘里取了一包药片摆在我桌上,心不在焉的说。
“哎,我没开口服的药啊”我喊道,也不知苏雅听没听见推着小车就出去了。
等我上了个厕所回来,就看到苏雅火急火燎的往我的病房赶去,她一眼就看到了我,连忙问道“那药你吃了没”
我装作一脸不知所谓,“怎么了”。搞得苏雅真的以为我吃了下去,急得都要哭出来了,“怎么办怎么办”
我见她真的急了,就从抽屉了把药拿了出来,“别哭了,我开玩笑呢”
苏雅赶忙抹了抹眼泪“还好还好,你吓死我了”
“苏护士你有不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