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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倒是很顺利,也没发生什么
安全的回到学校。
阿姨恰好在锁门,看我回来那么晚,把我训了一顿,就让我进去了。
在学校里抽了个时间,我在阅览室上网搜索了一番,跳出了几百个网页。一开始还很有耐性的一一点进去看,后来完全就是漫不经心的翻看,就在我要放弃的时候,看到一个隐秘的角落疙瘩,出现了隐匿于网络之中的“PT”字样,全凭直觉点了进去。将那张卡片最下面的号码在其中搜索了一番,从中找到了裴清清。
就在我研究那个聊天室的时候,突然从屏幕一端跳出来一个框,“新北大街的幽灵公交”赫然醒目,点开内容,就是前不久遇上的那辆公车,图片上面三具因为车体失控撞上护栏引发火灾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让人作呕,我一下子傻了眼,有些搞不清状况。
“小阴阳眼?”有一个聊天框弹了出来,是我之前发去消息的,裴清清。
“噗,大捉鬼师”
“哈哈”、
“我叫方甜,上次多谢你,要不然我还不知道怎么脱身”
“谢就不必了,直接报恩吧,英雄救美通常只有一种报恩方式”
“是什么。。。”
“以身相许”
我一脸懵逼,“。。。”几乎能隔着屏幕感受到她那张艳若桃李的脸蛋上浮现出的妩媚笑容。
“开玩笑的,带我在上海玩几天如何,我刚来这儿几天还不怎么熟悉,需要一个小导游,全心全意的替我服务”
持续懵逼。
“你在哪儿”我问道。
半晌,她发来一个坐标,是在一家五星级的酒店内,甚至还有具体的房间号。那座酒店恰好在离我学校的不远。
“那”我犹豫了一下,“我明天来找你,如何”
“行,小阴阳眼,到时候见”
“都说了我叫方甜!明天中午12点,不见不散”
☆、天师
聊天室私底下流传着一个秘闻:裴家,传承百年的捉鬼世家,捉鬼的本领只传女不传男,而且都是些厉害的秘法,鲜少展露在生人面前,按着族谱再往上翻,裴家每代捉鬼天师也都是厉害的角色,裴清清就是裴家如今的天师传人。
看样子裴清清的家底着实丰厚。
“看什么呢,这么专注”一道人影挡在我的身前,遮去了明亮的光线,裴清清低下视线看向手机亮着的屏幕,眼尖的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她抚了抚下颚,“你想了解我何必看这种小道八卦,直接问我不就好了”
我抬起头与她对视,“。。。”
“想好带我去哪儿了吗?”她问。
“你一般对什么地方感兴趣?”
“都可以。今日我就不开车了,全依仗你了,小导游”
裴清清住的酒店就在市中心,四周有许许多多的美食广场,观景大厦,商业大楼,全是些高档消费的场次,让人望而却步。但是在我看来,多美的景致、多诱人的美食、多高档的服装全是些中看不中用的,都及不上在上海青砖绿瓦的小弄堂里那一声声响亮热情的叫卖、简单的家常小炒,香气四溢的摊头早点。
原谅我是个市井小民,烟火气息十足。。。
老上海,一切都是如此熟悉,只是随着上海越发迅猛的发展趋势,那些值得回味的东西已经变成了一张张黑白的老旧照片保留了下来。为了让裴清清感受当地浓浓的小吃氛围,我拉着她坐的士去到城隍庙的小吃街,那里还保留着上海小吃较为淳朴的特色,生煎包、小笼包应该是最为有特色的吧。
“这些都是上海当地的小吃,比不上酒店的高档菜肴,你不喜欢?”眼见裴清清坐在那里,握着筷子,挑起炸的金黄酥脆的粢饭糕,横看竖看的别扭,裴清清的气场与这个夹在景点楼宇旁边热闹的小巷全然不符,我开始后悔这个一时脑热的决定。
“倒不是,我极少吃这些”她配合的夹起来咬了一口。
那炸的酥脆的粢饭糕香的诱人,至少对我来说:简直食指大动。
她又象征性的喝了几口稀粥就不再动筷,反倒是笑眼的看着我。
“你别笑眯眯的看着我,我觉得好可怕”
她噗嗤一笑,“难道我要哭着看着你?”
“看来那些小道消息也不是全然不能听,至少这些街边的小食入不了你的眼”
“我平日里可不吃这些”她眼角上挑,举止之间自带入骨的媚意。老实说,裴清清的形象完全不是电影里那种浑身正气凛然的天师形象,不过唯有眼神格外的明亮锐利。
“那你吃什么”我这完全是顺着她的话问的。
她招了招手,示意我把耳朵附过去。
神神叨叨。
“我平日里啊,都是些清蒸鬼眼,爆香鬼六腑,油焖鬼手,那滋味可不是一般的美味”
我擦。正宗的黑暗料理。
“真的假的?”我惊疑不定的问道。
“真的啊”
“没想到你口味还挺重的,呵呵呵,看来我一时间找不到合你胃口的东西了”干笑。
她扬起下巴,把那含在口里的剩下半句吐了出来,“真的是假的”
空气静止了约莫半分钟,眼见她脸上的笑意愈发加深成了戏弄,我自知上当,克制住向自己恩人翻白眼这种不礼貌的举动,我一定要淡定,我可是个有偶像包袱的人。
我算是知道,现在越是漂亮的女人,脑子越不正常,像裴清清这种风情万种的女人,尤其还是个捉鬼的天师,,脑子定是被百鬼夹了。
不过她的一句话倒是缓和了气氛。
“没想到你还挺幽默的,呵呵呵”。我捡了个话题问道,“她们说,你那捉鬼的秘技不能被外人瞧见,我看到了会怎么样?”这句话没过脑子,刚一出口,我就恨不得自扇巴掌,这不是自掘坟墓吗,祸从口出,真的不假。
“杀了你”她眼神一凝,像铺了一层寒霜。
“。。。”我咽了口水。
上一刻还在和你谈笑风生的人突然变了脸,反正一股莫名的寒意涌上心头。
我是亲眼见过她的本领,只是不知道那一套本事用在我身上会是如何。
她见我脸上流露惊惧的神情,脸皮微微一抽,接着肩膀连带着身体也开始抖动。她趴在桌子上闷着笑,毫无形象可言。
我一头黑线,掐着表,默默计算她笑一次所需的时间。
“不过他人不知道还有个解决法子”她表情变得极快,堪比变脸绝技“你若是嫁于我裴家,自当不用受这些禁忌的拘泥”
“那秘技不是传男不传女的吗”
“是啊,嫁给我”
“我还可以免费教你秘法保身,如何?”
这姑娘讲话不着调!不想和她玩了!
“不必了”我冷不丁朝她翻了个白眼,我错了,她不是被百鬼夹坏脑子,而是鬼仙钟馗下的毒手!
“说正经。像你这种阴气盛,又未来得及关上天眼的人,最容易招致鬼缠身,偏偏你又没有自保能力,他们若是伤你,你不怕吗”她问。
“怎么一上来就问这个严肃的问题”
我迟疑了一会,“我以前回答过这个问题。现在你又再问我一遍,一时间我很难说清。怕是一定的,只要见着他们,我心里还是一抖”
“后来我遇上一个朋友,她给我证明了这个世界上鬼也分善恶,他们也不见得像我们想的那般恐怖,可能终有一日当我走在路上见着那些东西跟着我或是漠视我都好,会慢慢习惯”
“佛教认为鬼是六道众生之一,不可泯灭,不可否认。若是有一个法子让你再也见不着那些东西,你愿意吗”
这个问题让我脑子一瞬间空白,什么想法也没有。
她也不急,颔首,静静等着我的回复,像是要得到一个答案。
“也许不会”
“哦?”她撑着下巴,眼带犹疑,状似不解,“成为一个普通人,你竟不愿?”
我心里还有一个天真的想法,还想再见那人一面,只是那日子不知是否遥遥无期。又或者再相见时,彼此是否还能认出对方。若是真有转世,会不会下一个擦身而过的人就是她,只是不知道她现在何处,是否一切安好。
裴清清的眼睛是亚洲人独有的棕色眸子,认真而专注的凝视我。
“如果是你,愿意抛弃现在的殊荣,成为一个普通人吗?”
她轻笑,“我有何殊荣,我遇上的危险不比电视里演的那些小多少,我们可没有那般精心设计好的完美结局,也没有眼花缭乱花里胡哨的绝技,是和正真的死神搏斗。相信你自己也亲身体验过那种绝望,这样的日子不知道何时才是个头”
也许有一天,老死之后、战死之后,才会知晓。
未来啊,是掌握在普通人手里的。
“你说的善良与否我不知道,只是在我手下魂飞魄散的鬼不会少,其中不乏跪地像我苦苦求饶的,也不乏抱着我想同归于尽的。或许哪一天我死后也会被这般对待”她的眼睛不知移向了何处。
“可你不是坏人”
裴清清说话的时候油腔滑调不正经却让人意外感到轻松,正经起来又让人觉得很有距离感。
望穿他盈盈秋水,蹙损他淡淡春山。
她那副忧郁的表情再加上出色的样貌,不知道折煞了这桌子周围多少男人的眼睛。
“喂”我朝她丢了个用纸巾揉成的球,“咱可是欢脱二人组,为大家谋笑意的,可不是找你来演苦情戏的,来给各位阿姨婶婶妹妹姐姐卖个萌,笑一个”我扭着脸上的肉,五官拧在一起,吐出舌头,冲她做了个鬼脸
她笑了起来,一扫惆然。
“对了,我带你去个更好玩的地方,到时候你可别吓破胆子”
“等!你不是没来过上海吗”
“笨,来之前我可是做了攻略”
“你耍我啊!”
“哈哈哈”爽朗的笑声回荡在耳边。
那时候,裴清清还没现在那么从容不迫的阵势。
当她见着家族饲养着的饿死鬼露出青面獠牙的狰狞面容向她扑来又狠狠的撞在了厚厚的屏障上。虽然碰不到她,她仍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每一次撞击,那些饿死鬼身上凝聚的暴戾之气更深,眼神更为凶狠。
原本裴清清的胆子就小。
只是为了继承家族的光荣使命,背负先辈遗留的祖训,她的祖母狠下心将她关至一个巨大而空旷的地下室,还给了她三天的粮食,全是些包装完好的牛排,是那种皮肉上面还牵连着血丝的肉,嗯,让她生吃。
四周空气密不透风,没有窗户,阴气十足。唯有的那扇铁门也被紧紧关上,地下室没有灯光也没有光线,漆黑一片。
光是这样不见光明的呆在地下室三天,都能被憋疯吧。
裴清清仅仅能看到的便是那些屏障内凶猛凄厉的鬼疯狂的模样。
历练期只有三天,时间一过,裴清清就安全了。
“清清本来就怕极了这些,万一清清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活了”
“这都是她的命,若是她不能抵过去,也不配做裴家的后人,楚家不收窝囊的人”
冷笑,拂袖,转身。
裴清清每日在惊惧中度过,凄惨的叫声让她时刻保持高度集中,她不敢闭上眼睛,更不敢从那屏障移开视线,万一那些饿死鬼撞破了屏障,她甚至可能连呼喊都来不及。
‘一定要忍住,不能睡。'
地下室里阴冷极了,仅仅她身上那件单衣不足以抵挡茂盛的阴气。她靠在墙壁角落瑟瑟发抖,黑,怕,冷便是她所有的感受。
在黑暗里,听觉嗅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