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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西,好人做到底——你真是一个贪婪的无底洞。”
“可能因为我总是很饿吧。”李言哭着摸摸肚子,“扁扁的呢。”
对你的怀念和爱,使我清醒了过来。睡在旷野之中,葬身于此。好爱你啊,那浓烈的爱。我愿意赌上我的一切换回那种爱。
“幽猫饼,幽猫饼,我错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李言抓着她的手臂,“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很自私,忽略了你的感受,只是一味地请求你爱我。我不会再这样了,不会再这样了——我会爱你,我会用我所有的爱来爱你,你不是他人,你是我的爱人,你是我最最心爱的人,求求你给我个机会……”
“走开。”
花膏将胳膊从她的手里拽出来,“放开我,我不会再爱你了。”
“为什么呀!还是不原谅我吗!……我知道我做错了,也知道了是我的自私和不体谅,不宽容导致了我们关系的破裂,可我,我还是喜欢你的呀,你看,我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跟人上过床,也没有和人暧昧过,这不证明我还是喜欢你的吗?”李言急切地揽住她的胳膊,“求求你看在我和你好了那么多年的份上,原谅我吧幽猫饼!我不能没有你啊!”
“我不可能再爱你了。”花膏甩开她时的语气很古怪,“我不会。”
“不会什么?不会再爱我?那我爱你,我爱你好吗?我有多少爱——我都给你——我恨着别人,可是我爱你呀!我有多恨别人,就有多爱你呀!——我现在明白了你就像守护天使一样守护着我,那样温柔地爱着我,我好感激你,守护着这么不懂事,自私自利的我,我,我真的快要哭了……”
“你愿意爱我,就爱吧,我说的是我不会再爱你了。”
“别,别啊——”
“我们以后就当陌生人吧。”
花膏说完就拖着李言往门口走去。因为李言像个书包一样挂在她身上,她强行拖着李言走到门旁,李言哭的眼泪都滴到她衣服上了,“花膏!……你一定得这么绝情吗!我现在醒悟了,我爱你还不行吗!”
“你别说得好像你很爱我,你现在只是在舍不得这个对你好的我而已,清醒一点,你从来没有爱过我,我现在知道了——殷沓沓说得是对的,你不会爱,你就不会去爱一个人,你就是自私到极点的家伙。不过我也不怪你,因为你确实是有你的缺陷,就像病一样,这治不好的,我现在想要的就是,让我离开吧,离开你身边,太久了,我在你身边真的呆得太久,久到我都失去了自——”
她说了一半停住了,硬掰开李言的手,力气大得惊人,“所以,别说什么舍不得了——你或许会找到像我一样对你好的人,或许找不到,但这都跟我无关了。我不爱你了,你就自己一个人去过吧,我会离开你的。”
“什么,花膏你是在逗我么?……”李言又抓住了她的手臂,这下子还用上了指甲,她非常不可思议地对着她半哀求地喊着,“你刚才说了一大堆,难道不是在说你被我吸引,你觉得我很好,就算我是那么自私也是很让你着迷的吗?你怎么一下子口风就变了,就说不喜欢我了呢?难道你在一分钟内观念来了个大转换?”
“你怎么这么自信啊。”
花膏又是生生弄开她的手,“就敢说出你自私我也喜欢你这种话。人都是想要别人对自己好的,不是吗,我又不是犯贱。就算我犯贱,这么多年也该够了吧,我贱累了,我退出……”
“是你说的我自私,但你喜欢我这种强烈的欲望呀!不是你说的吗?——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们就不能开诚布公地,有啥说啥吗?我是知道自己不好的——听你说完我就明白了,大彻大悟——我后悔没能好好珍惜你,现在开始我要好好对你,你不是也说喜欢我嘛,那么多年的喜欢作基础,你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
“我给过你太多机会了,够了。”花膏说,“我也是人,不是神,我已经被你弄崩溃了。”
“那就再崩溃一点——就好了——”
李言像个树袋猴一样抱着她(其实没有这种动物的)。“既然你已经为我做到了这种地步,不再做下去,不可惜吗?做什么都要讲个回报,你投入了这么多,一点也没捞着,你不感到不甘吗?索性再坚持一下,就会出现新的局面了你说是吗……”
“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害臊——也好,像我喜欢的人。”
花膏不无惘然地看着她,“但是我真的爱不下去了。就这样。不要跟我讲道理,没什么道理可讲了。我们就这样分手吧,你知道自己的弱点,优点,以后的路会好走一点的,不会再像这几十年一样,过得混混噩噩的,像个泥人。我是希望你坚强一点,才跟你说这些话的……不是因为我还爱你,正是因为不爱了,才能承认我对你的一切感情,冷静地分析这些,你不明白这个道理吗。爱使人盲。”
她拍拍李言的手,示意她放开,“你不是什么被害者,你很厉害,一直以来就操纵着我,操纵着你身边的人,来获取自己想要的东西——尽管那也是很M的行为,但是你确实很主动。你放心吧,只要记住这一点,你不会吃亏的,会好好——活下去。”
说着她抓着李言的手指一个一个拉开来,衣服被红色的血渗出来给染成了红色,一个一个月牙状的小伤口。她拍拍衣服,准备走人——
“不要走花膏!……不准走,你还欠我钱呢,你开店用的钱是我给你的,你进货的那些钱有一些也是我的,你想就这么拿了钱走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
☆、未曾想
李言气疯了,当然也有一些是被震惊的——主要是她不能接受一个人转变那么快,刚才还简直告白的场面,一下子就说要分手,李言怀疑起自己的理解能力来了。花膏已经打开门要走了,听到这话又回过头来——
“我没有要拿着你的钱走——我现在就去店里,把货都点清楚了处理掉,店面也会尽快卖掉的——给我两个星期,你给我的钱我会一分不少地还给你的,算上赚的,都给你——”
李言没想到她会如此绝决,傻眼了。花膏走出去,关上了门——她袋猴一样跳了出去,抱着花膏往回拖。
“花膏,亲爱的花膏,你不要这样跟我闹别扭,求求你,我受不了的——我哪会真的跟你提钱的事情,我缺那个钱吗,我只是想找个借口让你留下来而已,你不懂吗——亲,亲爱的啊,我最爱的人,你是我最爱的人你怎么就——”
“我不爱你。”
花膏说——李言看了她一会儿,松开手,从衣兜里拿出钢笔,然后去了房间里拿出支票薄。她拔了笔帽唰唰在上面写了几个字,然后嚓地拿起来,举在空中。
“花膏!我给你200万,我们去旅游,我们去度假好不好?……你有假日吧?店可以关了……”
“你的嘴脸让我感到恶心。”
花膏只是静静地说,李言感到一阵寒意。
“我本来不想说的——让你就这样幸福吧。虽然你也不幸福。”
“我,恶心?……是啊,我是蛮恶心的。”
李言干笑着说,“用钱诱惑你吗?……那我没别的了。我们要不要……”
“不要上床。”
“……你倒是蛮了解我的。”
花膏瞪着她。李言抿起嘴,拉拉袖口上的扣子。“我穷得只剩钱,丑得只剩下脸了嘛——”
“我没资格爱你。”
“胖吗?穷吗?……我又不在乎这个。因为我已经够漂亮了所以不在乎你长什么样,因为我很有钱当然也不指望你的钱。”
“……”
花膏看着她,然后就慢慢地哭了起来。
哭……哭了?!
……
一直没有哭过的她,竟然哭了。李言震惊得——立马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别动!别动!让我拍张照片,你它妈居然哭了!”
眼泪像是一片叶子从花膏的眼窝里滚出来,然后慢慢下滑,在脸上拖出一条泪痕。
比蛟珠还珍贵的她的眼泪。
“你……”
“你为什么哭?”
“我只是终于能理解你了。”
花膏感觉到自己心里一片宁静。那是很久没有的宁静。直到她感到酸楚,才明白那心情原来是这样的。
“我感到很愧疚。”
“不是……你愧疚什么?”
伤心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什么都没有,为什么都没有的自己而感到可怜,可怜到要哭出来。我从来不知道一无所有是这样的可怜——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没有资格去爱人,是怎么样一种心情。那应该是很痛苦的,很无奈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情惴惴,岂止如此,更加地感到寸心如割……
但是自己体验起来,却只觉得,很可怜,很可怜,很可怜。可怜这丑陋的自己,可怜这贫穷的自己,可怜这只能仰人鼻息,苟且撒娇,丑态百出的自己……
眼泪不停地从眼睛里滑落下来。李言停住了拍照的手,怔怔地问,“你怎么了?”
“对不起啊。自己感受过了,才知道你真的很不容易。”
任蓝天,白云,花,世界,这些存在,其实都是不存在。因为我的世界,就只剩下了对自己的可怜——憎恶,憎恶这样丑陋的自己,竟然爱上美丽的你。
“呜啊啊啊啊。”
花膏发出心碎的哭声,一只手抬起来擦去了眼泪。像小动物被捕食时那挣扎的凄厉声音。
“别哭了,别哭了——你到底怎么了?”
李言放下手里的手机去安慰她,花膏任由她把自己抱进怀里。
“乖,啊,不哭了啊……不哭了……”
李言轻轻拍打着她的背。
“我,我没有哭。”
“傻瓜,你在说什么呢。好了,不要哭了……”
“我没有哭,在哭的,是你。”
花膏从她怀里抬起头来。那一瞬间——像是从深井里射出的死尸的眼神一般,花膏的脸变成了肿胀的样子,李言惊叫着推开了她……
“丑陋的不是我,而是你。”
花膏又重新夺回了强势的姿态。“你要起来吗?”她向吓瘫坐在地上的李言伸出了手。“你看见什么了?”
“我看见了……”
我看见了什么?——
“你看见了……”
我,我看见了——
我看见了死尸。
我看见了死去的人。
我看见了那悲剧性的遗体。
我看见了愤恨。
我看见了痛苦。
我看见了一个不为人知的风雨之夜。
我看见熟悉的仇恨。
那种感觉——
不想重复,却又想再来一次。
被莫名地,诱惑了……
“我看见了……”
李言颤抖着无法说出来。不过心里是很想要说的。真是莫名的恐慌和兴奋,感觉接近了一个大阴谋。
“我看见了……”
我看见了……我看见了……我看见了……!
我,我,我看见了我自己!
很熟悉的感觉……真令人怀念。
“没想到那个丑人,居然还有怀念自己的一天啊。”
作者有话要说:
☆、跃跃欲试
殷沓沓问窦有莺,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抽烟?窦有莺在给花浇水没理她。殷沓沓又说我要把吴樱秾带到公司里来,窦有莺吓傻了,然后她极其愤怒地拿着花洒把水浇到了殷沓沓头上。
“杨兰那边的事……”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