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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戈满脸写着,这个女人明明就是趁她喝醉了神志不清故意欺负她,可是怎么办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击她。
路西绽看着她恼怒地满脸通红的样子,不屑地摇了摇头。
“你能不能别老用言语攻击我?”
合着她憋了这么久就憋出这么一句话。
路西绽十分惋惜地看着她:“哦,这实在太困难了。你的存在实在无法不令我对人类的智商平均值感到担忧。”
江夏戈觉得自己特别无助,她特别希望有个人能帮帮她,但乔倚夏显然跟路西绽是一伙儿的,孟流琛,算了,他应该比自己受路西绽的羞辱还要惨。
“你是不是接下来要说,整条街的智商都被我拉低了?”
“哦不。安德森虽然蠢了点,但他至少还属于人类。而你我的关系自然不能类比夏洛克与安德森。仙女是生活在天堂的优雅公主,而妖精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之后甚至连投胎转世的机会都没有,我跟你之间的距离岂止区区几条街,分明隔了一整个人间。”
江夏戈&乔倚夏&孟流琛:……
“咳咳。”孟流琛干咳了一声,他看着一脸浮生若梦的江夏戈,说道,“姐,你是不是有点,过于毒舌了……”他本来还想说,夏戈姐都被你气傻了,但是路西绽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这怎么能叫毒舌呢?毒舌在古汉语和现代汉语中通常用来形容人语言恶毒,我不过是在心平气和地陈述一个众所周知的事实,并且脸上还洋溢着令人如沐春风的微笑,堪称世纪名媛。流琛,身为我的弟弟,你竟然如此看待我?真是令我心寒。”
孟流琛:(我还是不说话了)
乔倚夏上前握住路西绽的手,实在忍不住笑意。惹谁都不要惹路西绽,这是真理。否则她会用她的三寸不烂之舌让你意识到你有多愚蠢。
江夏戈愤懑地把矿泉水一扔,好在周围的人们相谈甚欢,没人注意到她,只见她泪眼朦胧地说道:“是是是,你这条毒蛇,全宇宙你最聪明了好吧!”
路西绽摇摇头:“不,你这话说错了,全宇宙最聪明的人是我们家倚夏,怎么会是我呢?”
“……”
“姐,你该不会下一句要说,因为倚夏姐看上了你,所以特别聪明吧……我看电影的时候,里面的主角经常这么说。”
“你真的确定要把我跟那些不懂讨另一半欢心的蠢货们相提并论吗?我刚刚所说的话,百分百是发自内心对我女朋友的赞美,纯粹的赞美。”说罢还特别温柔地看了乔倚夏一眼。
江夏戈觉得她要被路西绽逼疯了,于是她开始寻找起自己的女朋友来跟路西绽决一死战。
“姐,你前一阵子挺温柔的啊,为什么现在又突然变成我最开始见你时候的样子了,甚至有过之无不及呜呜,好可怕。”
路西绽眨眨眼睛:“大概是因为刚刚倚夏当众跟我告白之后,我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的原因吧?我突然觉得,我明明是天之骄女,为什么要变得跟你们一样俗不可耐?还是保持真我比较好。”
真是牵强又莫名其妙的理由。可是又让人无可反驳。
“可是你之前还跟我说,你不是天生就这么聪明的。”那一天,她特别有母爱的把他揽在怀里,鼓励他好好学习,让他在悲伤中解脱出来。那一刻,他觉得他的世界都被她点亮了。
路西绽充满怜悯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即将饿死的乞丐:“乖弟弟,你可能在国外待太久了,不知道我们中国人最擅长编织善意的谎言。”
“姐,说真的,我们大学的辩论社特别出名,你要是能加入,绝对是最佳辩手。”
“连你都能考上的大学综合实力能强到哪里去?我宁愿去农田里体验体验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艰苦生活,也不愿意把我宝贵的生命浪费到跟小学生抬杠上。”
孟流琛觉得自己彻底被路西绽击败了。他垂着头,努力思考为什么明明是姐弟,自己却总是说不过她,问题究竟出在哪里,他一定要想个明白。
就在这时,江夏戈拉着一个女人的手又回到了她的面前,这个女人她们不会不认识,正是江夏戈的女朋友沈泠杉。沈泠杉微微一笑,完全是动人心魄的美丽,比江夏戈那只妖精亦有过之无不及。她落落大方地说了声大家好。包括路西绽在内的人皆点了点头作为回应。
“沈小姐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
这句话真的是路西绽说的吗,孟流琛甚至是乔倚夏都略微惊讶的看了她一眼,前一秒她还在疯狂地对身边的人进行人身攻击,现在却完全换了个样子。
待后来两拨人分开之后,孟流琛才问道:“姐姐,我看你看那位沈小姐的眼神好像有点奇怪。”
“虽然见过,但每次见都会觉得有点怪。”
“怎么个怪法儿?”
“不知道,总感觉她不像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人。”路西绽说道。
“哦天哪,她该不会是穿越来的吧?”国内的知识虽然没学多少,不过电视剧孟流琛倒是看了不少。
“呵。”路西绽抱住肩膀,发出一声轻蔑的笑声。
感受到了来自路西绽的神之蔑视,孟流琛尴尬道:“不是姐姐你说她不像这个时代的人的吗?”
路西绽正对着他,眼神里充满了爱护,像在看一个懵懂无知的孩子一样:“流琛啊,你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中永远充满着自信吗?就是因为总有像你这种我随便说一句话就当成真理的人存在。白痴。”
☆、第145章 你痛苦吗
贺兰秋白跟以前不太一样了。她的妆化的很浓,像是国外杂志的封面女郎一样,妖娆妩媚,非常美,但这种美却丝毫不吸引人,她的眼睛大而无神,皮肤苍白却粗糙,就像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一样。
每一个外表冷漠的人都有着抗拒这个世界触碰的原因。因为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她们已经很难,把喜怒哀乐全部写在脸上了,快乐对她们来说,是一种奢侈,也是一种刑罚。其实她们都一样,都是被关在笼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被放出来的鸟儿,也许十年不够长,也许二十年不够长,也许一辈子,都不够长。
这个地方,路西绽怎么会不记得呢,这个地方,有太多太多她跟路书野的回忆了。小时候的,长大之后的,都深深地镌刻在她的脑海里。一把大火能够烧的到这一幢城堡,却烧不掉他为她筑的梦。那是她哥哥啊,那是她随便一句话他都会当做圣旨去完成的人,那是她曾经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意义啊。
“走吧,进去。”
路西绽抬头看了看眼前的房子,那是她曾经居住在这里时所不曾存在的,小小的一幢,外表看起来平凡无奇的草屋,屹立在这座山头,让人不敢,却又不得不去靠近。
贺兰秋白回头看了她一眼,那是充满了绝望而偏执的一眼,她仿佛在对她说,对不起,又仿佛在说,我恨你。
她以为她走进的是一间房子,可是她却不知道,她走向的这条路,叫作毁灭。
触动按钮,被打开的不是灯光,而是一个又一个电视屏幕,头顶上,墙壁上,甚至地板上,全部都是一个又一个液晶电视屏幕,路西绽踉跄了一下,紧接着她看到的,是那一张永生不忘的脸。
——苍苍,今年的生日愿望哥哥帮你实现啦,明年的是什么呢?
——明年的生日愿望,就是你能猜到我今天许下的愿望,然后帮我实现。
——苍苍,等什么时候你毕业了,我带你去阿尔卑斯山,秋白说,那儿很美,我们一起去看。
——好。
——苍苍。
苍苍,苍苍,苍苍……
她瘫倒在地上,无论往哪个方向看,都是他们曾经一起度过的时光,那些画面就像是钉子一样,钉在她的心上,让她痛的狠狠地抓着自己的手掌心,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像藤蔓一样向上攀爬,牵扯出与之相关的全部回忆,而那段回忆里,每一句他对她说过的话,她都记得。刻骨铭心。
——苍苍,这一辈子,大哥都不会离开你。
贺兰秋白的眼神是空洞的,她蹲在地上,看着瑟瑟发抖的她,淡淡道:“还记得他吗?还记得那个,为了救你,被烧死在火里的,你的那个傻瓜大哥路书野吗?还是说,你现在的心里根本就被那个前几天在宴会上向你深情告白的女人所填满了?你根本就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他为了你,可以不顾一切。他把命放在你的手里,可是你的一个失误,你害死了他!”
“路西绽,你不是天才吗?你不是觉得你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人吗?那你为什么要出错,你为什么要给杰西伤害他的机会?你又为什么要隐瞒实情的真相,你到底为什么不敢说出来?因为你怕,因为你懦弱,因为你怕你会被千夫所指,你怕你不能跟那个女人在一起!”
她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睁开眼睛:“你以为你逃避就没事了?你睁大你的眼睛,你看一看这个爱你如命的男人!你看看他啊!你以为他死了,其实他没有,他就在看着你,他一直都在这里看着你,他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妹妹把他忘记,眼睁睁地看着他成为了你的一段回忆……”
“路西绽,我恨你……我恨不得,掐死你……”
贺兰秋白嘴角挂着笑容,眼泪却顺着脸颊流下来,她哭花了眼线,甚至眼泪都被彻底染黑,让她看起来狼狈不堪。
路西绽睁开眼睛,双手抑制不住的颤抖,却一滴眼泪都没有掉。
贺兰秋白大笑着抚摸着她的脸颊:“别急,大嫂还有一份礼物没有送给你,你一定会很喜欢的。”
路西绽像是感觉到了她想要做什么,她拼命地抓住贺兰秋白的手,眼眶慢慢变红:“不要,大嫂,不要,我求求你了。”所有的骄傲,自尊,全部都被抛到九霄云外,此刻的她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路教授,她就像一个可怜的即将淹死的人,希望眼前的人能救救她,不要狠心到连她最后的希望都扼杀。
“那一天,他抱着吉他,坐在榕树下,美的像油画里的王子,为他心目中的小公主,我的宝贝小姑子,低吟浅唱。”
“不要。”路西绽紧紧抓着她的手,眼泪终于滚落而下。
贺兰秋白很满意她的反应,按了一下遥控器上的按钮,整个房间瞬间变的一片漆黑,只有那动人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传入耳中,就像是出现在山谷里的谪仙所弹奏的乐曲一样,扣人心弦,宛如天籁。
“秋千随风摇曳时你的背影
漫长回忆里凝结成我最珍惜的光景
我笑着调侃你天使降临
想一辈子捧你在手心
你有一双清澈温柔的眼睛藏尽了孤寂
那年六月梦魇侵袭梦境
拉你手我写下一生相随的约定
梦醒了我在原地等你
冬季草地里你我并肩而行
时光无垠我多希望和你一直走下去
你抬头仰望天空无边际
想摘下一颗星送给你
不必怕前路漫漫难行进我永远的甜心
梦魇不可怕因有我等你
妹的幸福永远是哥最大的希冀
梦醒了哥在原地等你”
这一首《妹》,是路书野为她作词作曲,送给她的最后一份生日礼物。他写了又写,改了又改,私底下弹着吉他唱给贺兰秋白好几遍,生怕不够完美。他对她说,他这一生有诸多不如意之处,但最如意的就是拥有一个完美的妹妹。
——苍苍,你眼里的世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