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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味药材很稀少,但它的药用价值可大可小。如果仅是这一味药,是没有任何药效。但唯独缺了这一味药,那么后果就可想而知了。”
“不过,不是所有的药都能立竿见影。单凭服药是不可能治好病的。药,只是引子,起到治疗的辅助作用。而且,也要靠本人的意识,以及她的体质。如果对药产生了抗药性,那么,回天乏术。”说至此,老者叹了口气。
“景海天与我们雷家可谓是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可是却身患绝症,二十六岁英年早逝。她的爱妻是多么想救回他,可最终也只是呆呆地站在手术台边看着白布缓缓盖上。纵使她自己是个医生。”
“而她的女儿当时还在景梅的肚子里还未出生,景梅在悲痛欲绝之下,打算服药自尽。她自己是学医的,她自己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和一个身患绝症的人在一起,那么他们的孩子必然也会携带这种基因。”老者说着,雪薇瑶的心莫名地震颤了:景梅,那个人的母亲。
“还好,我当年及时赶到,救回了这一大一小的命。可惜,三年前,景梅被我的良心被狗叼走的大儿子残忍杀死,而她的女儿根本就不知道。他们俩都走了,他们的女儿都这么大了,只可惜——”老者再次叹了口气,深深地摇了摇头,让雪薇瑶的心一痛。
“需要这味药的人还在世上,即使她本人不要,但我相信她身边的那些人是不想她死的吧!”老者抬头似是在回忆着什么。雪薇瑶下意识地咬住了唇瓣。
“佑乐一和佑乐二这俩姊妹和她一起长大,拼了命也要保护她。这三年,那孩子的心里应该不好过吧?”老者又重新转过头看着雪薇瑶,唯一至亲的人离开了自己,谁会不难过?而老者下一句,则让雪薇瑶很久很久没反应过来。
“我不知道她们母女俩发生了什么,景梅用尽了一切办法让她疼爱的女儿去恨她,她做到了。三年,她一直恨着早已消失在她生命里、带她来到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疼她的母亲。三年的时间,她才知道事情的真相,那孩子的心里应该很难受吧?”
雪薇瑶的眸子在抖,‘轰隆’一声,天空忽然变亮,豆大的雨点落在地面上,散开。闪电劈开了黑暗的天空,犹如白昼。雷声依然在继续。
“老夫知道,雪小姐这三年也一直在找她,你们当年的事老夫不知道,可老夫看得出来她很在乎你。”老者定定地看着雪薇瑶,雪薇瑶诧异地看着他,他怎么知道?连她自己都不是很清楚。
“您怎么知道——”
“从她出现,一直到她离开,她从未把焦点集中在雪小姐你的身上,这一点,雪小姐应该感觉到了吧?”此话一出,雪薇瑶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这人好生厉害。
“去吧,孩子,把这药带到她的手中,算是老夫对她的赔礼。这三年,她因为恨,对自己的要求很高。她的身法又长进了好多。逝者已逝,生者还需坚强地活下去。这应该就是她妈咪的愿望吧。”老者将药盒递到雪薇瑶的手中,雪薇瑶半天说不了话。
景氏一行人来得快,离开得也快,而且已经登上了回国的飞机,这是雪薇瑶唯一知道的事情。冷依与冷晓飘之间的事深深的触动了她,在知道景幼木所经历的一切后,她真的非常的自责,她的心一直在疼。这三年,她失去了最爱她的母亲,错恨着她的母亲,而她也离开了她,所有的痛都她一人来抗。
景辰冰因为失血过多而陷入了昏迷当中,还好及时抢救,不过几时清醒还是个问题。
在一个星期以前,景梅的尸体已经被火化,而且已经由景幼木亲自操持带领人将母亲的骨灰安葬。三年的冰封,足够久的了。人都死了,尸体还要被冰封着,这都是自己的错啊!景幼木整整在冰冷的墓穴里呆上了七天七夜,期间一直靠水维持着体力。泪已干。
漆黑的天空,飘着细密的雨丝。静谧的墓园里有人在那低声抽泣,在寂静的墓园里是那样的悲凉。
从把景辰冰送到医院一直到抢救完毕后,景幼木只身一人来到了这个葬着上百人的墓园,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步来到一座新的墓碑前。‘扑通’一声笔直地跪了下去,回声在墓园里如此地空荡。
只见她伸手缓缓摘下了这几个月一直戴在脸上的银白色的面具,露出了一张异常白皙的脸蛋,眼泪混着雨水一滴滴、滴落到地上,泛开。
“妈咪,木儿来看你了。”景幼木颤抖着伸手在墓碑上的照片来回抚摸着。这张照片并不新,这是她们母女俩的照片,她已经找不到哪张比这张更好的了。她希望她的妈咪在天国也能感觉到她的女儿一直在她的身边,不会寂寞。
“妈咪,木儿终于为你报仇了。可是,木儿错了,也没能见你最后一面,木儿不孝。”她的声音渐渐地变得哽咽,嘴角也有血红色的液体在流出,但她似乎没有感觉一样。记忆里,她和景梅的最后一面竟是那样的场面。她竟然会扯那么爱她的母亲的衣领——
‘抵扣’高跟鞋的声音在墓园里想起,只那样的清晰,而且离自己是越来越近。景幼木忽然止住了哭声,用手拭去了嘴角带着温度的液体,任由那液体留在手上,而后站起来,背对着像自己走来的人。景梅给她的药,即使每次只吃一点儿,也早就在几天前服完,却慢慢产生了抗药性,心像撕扯一般地疼。而且她的体温是一天比一天低,让佑乐一和佑乐二担心得要死,因为——景幼木早已放弃了治疗。
她打算,报完仇,离开这里,去她妈咪那里,报到。
“幼木。”高跟鞋的声音在自己的身后停住,雨,没有再落在她的身上,她的气息距离自己是那样的近,熟悉的声音,自己的心跳不知为何开始越来越不稳定了。
“你来这儿干什么?”她还是开口了。景幼木没转身,声音轻的连自己都听不清楚。当年那样离开自己。“对,我是杀人不眨眼的人的女儿,我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和你在一起,你不是这样认为的么?”
“不是!”雪薇瑶见她要走,情急之下,拉住了她的手,雨伞也掉落在了地上,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看到这里有两人没撑伞似的。
“幼木,虽然我曾经是这样想过,但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景幼木忽然低低地笑了一下,嘴角仍在一点点地流出暗红色的液体,她快坚持不住了。“那是怎样?”最终还是问了,熟悉的温度从手心一直抵达到心,她想抽出自己的手,她只觉得这样她很狼狈。
雪薇瑶没有回答,从后面走到前面,捧着她的脸,良久,倾身吻了上去——
景幼木惊讶,可是心口猛地一疼,伸手抓紧了胸口,身子往后栽去,而雪薇瑶本能地伸手去接她下落的身体,半跪在了地上。
她很震惊:这人,怎么可以这么轻?犹如一根细长地竹竿、没有重量。
“幼木!”雪薇瑶失声喊她的名字,只见景幼木痛苦地咬着自己的下唇,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胸口,额上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汗。眉头都皱到一块去了,但很难得还是睁开了一只眼看着她。
“幼木!”她喊她。“反正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求求你,再坚持一会儿,等你好了,我会把所有你想知道的都告诉你,求求你——”泪,一滴滴地从脸庞滑落滴落在她有些冰冷的脸庞上。雪薇瑶紧紧地抱着她,握紧了她抓着胸口的手,希望能把自己的温度传过去,她真的好怕失去她,好怕。
“呵,你还是,这样,吊人,胃口,啊。”景幼木笑了,手心传来的体温让她不自觉地握紧。雪薇瑶为了防止她会咬到舌头,是趁着这个机会把手臂横放在她的嘴中,景幼木诧异地看着她。想说什么,终究没说出口,也说不出来。
“幼木,醒醒!醒醒!”雪薇瑶深怕景幼木就这么睡过去了,不停地在摇晃着她的身体,景幼木相当地虚弱,疼痛难忍的时候她硬是忍着,无意识中是猛地咬了下去,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倒是有血腥味。
不枉她的期望,景幼木睁开了双眼望着她。尽管她很累,不过,她还是坚持到了救护车的到来。直到抬上救护车,雪薇瑶一直陪在她的旁边,握着她的手,和她聊天。景幼木出奇地乖,一次又一次地睁开眼,一直撑到了推到手术室中。
“顾医师,请您一定要救回她!”主治医生是顾冰千,她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曾经给她动过手术,这次又是她,而且眼前的女子又是谁?在她的手臂上有一排好深的牙印,血,还在流着。
“小姐请放心,她的命我一定会救回。”对于顾冰千来说,救人乃是她的天职,而且她也事先联络了在英国的林绍绍,一进手术室,再也没出来过。
走廊上,站满了人,几乎都是景幼木身边的人。雪薇瑶此时手已经包扎完毕,佑乐一和佑乐二极其沉默地站在走廊上,而雪薇瑶是靠着墙,双手紧握着,紧闭着眼睛,在祈祷着什么。
神父,求您救救她!就算用我的寿命来换她的命也没关系,求您一定要让她活下来。
十二小时过去了,也不见有人出来。倒是有医生出来和另外的医生换班,还有护士。雪薇瑶几次都想上前询问情况,但每次都被佑乐一和佑乐二抢先。
“雪小姐,还是先去吃点东西吧!如果你倒下了,小姐到时候由谁来照顾?”佑乐一忍不住上前,虽然眼前的人曾经深深地伤害过她,但是,如今,她怕她会咬舌自尽而伸出自己的手臂让她咬,而且她也是她唯一存活下去的信念。
“谢谢,我吃不下。”雪薇瑶含泪带笑,即使拒绝,佑乐一还是递过了一瓶维生素含量较高的饮料过去。
真的没有哪次会比这次等待更久,期间她们是看到了一女医生来,进了手术室。她就是被顾冰千急招回来的人——林绍绍,天才医生。而陪她同来的,则是沐雪。
“雪副总大可以放心,我相信绍绍能救回你的女人,她可比她的妈咪精多了。”沐雪在一旁安慰,让雪薇瑶一愣。疑惑之下,打量了一下她,此人竟然认识她,而且还知道的那么清楚。
“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沐雪,是依儿在中国的朋友。她在法国过得还好么?”沐雪伸出手,笑道。
“嗯。”雪薇瑶伸手回握了一下。
“果然,她们两个那时分手那么决绝。现在又重新走到一起,看来真的是姐妹俩心有灵犀呢!”沐雪忽然感慨了一句,笑。
“你说,她们是姐妹?”雪薇瑶错愕,这,她不知道,也想不到,更没想过。
“嗯,难道你们都不知道?不过也很正常啦,长得像也不一定是姐妹,同姓也不一定是亲戚。难怪没有人猜测她们之间的关系。”沐雪耸了耸肩,雪薇瑶保持了沉默。
手术室中,十几个医生在奋战着,生命显示仪上,一直都是保持着恒定的数,从没有下降过,让众医生不由松了口气,可见病人求生意识之强。
所有人都不知道过了多久,凌晨两点多,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历时十八小时又十五分钟,在手术室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几乎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神经紧绷着,她们怕。只见滑动病床被缓缓推出,上面挂着点滴,鲜红色的血液,让众人不由松了口气。
“医生,怎样?”许多人不由齐声问。
“病人的求生意识很强,手术非常成功。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