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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都听你的。”她在顾诚怀里点点头,伸手将他抱得更紧些。
两人又商量了一下,该把楼霄安排在哪里才好,简单地收拾了下客房,多了一个人,被子显得不够用了,顾诚估摸着明天还得去物资兑换处再换三床被子,十月份的北京已经很冷了。
等他们弄好了下得楼来,楼霄正乖乖地坐在一楼的沙发上舔着手指,野兽的直觉告诉身边这些人并没有威胁,他也喜欢这里,因为这里有食物的味道,香香的。
刘奶奶他们一看到林欣和顾诚,都朝他们围了过来。
“小顾啊,这孩子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啊,问他什么都听不懂,只知道吃。”
“奶糖叔叔,那个哥哥抢了小兜兜的棒棒糖,他是坏蛋。”
“林欣啊,你弟弟就穿这么点衣服会冻着的,赶紧带他上去躺床上去,我叫他他都不理人,吃完东西就一直蹲在沙发上,还不让别人坐,谁靠近就朝谁龇牙。”
……
林欣安抚了下众人,解释说自己弟弟大概是受了刺激,精神不太正常,让大家注意着些别惹他就好。当她试图靠近沙发的时候,楼霄忽地绷紧瘦小的身体,一副要进攻的样子朝她威胁着龇牙。
顾诚担心她受伤,想要上前帮忙,却被林欣一个手势给止住了。
众人也都是担心地看着,都没想到这小家伙连自己姐姐也不认,他们哪里知道今天才是他们姐弟俩头一次碰面,楼霄不认得她也是正常。
“楼霄,过来。”林欣冲满脸警戒的小兽柔声招呼道,后者在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略一愣神,看到林欣越来越接近自己的地盘,又朝她龇牙咧嘴起来,警告她不准再接近了。
“听话,过来,我是你姐姐林欣,你妈妈呢?”
“妈妈?”楼霄有些疑惑地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熟悉的称呼,似乎他以前经常对着某个人说这两个字的。
“他竟然开口说话了。”何美薇难掩惊讶,叫道。
她这一出声惊醒了楼霄,虽然他觉得眼前的人长得有点像记忆里头那个“妈妈”,但野兽的本能还是让他对林欣的靠近感到不安,见威胁对她不起作用,楼霄一个往后做劲,就要朝林欣扑来。
“小心!”顾诚情急之下,竟忘记了自己已经失去了异能,习惯性地就朝林欣身上施放精神屏障,等他想起来正懊悔的时候,奇迹发生了,楼霄撞到了一堵无形的墙壁,摔倒在林欣跟前。
林欣本来已经做好了抓住楼霄的准备的,眼睁睁地看着楼霄从半空中跌落,这种熟悉的感觉……不止是她,刘孙两家也是满脸欣喜地看向顾诚,后者也是一脸惊讶地望着自己的手。
可是当他想故技重施的时候,异能又一次消失了。林欣安慰他说段誉的六脉神剑没练熟之前也是时令时不灵的,没事,只要异能有回来的迹象就好,没准哪天就恢复了呢。众人也都点头称是。这时候大家才想起被遗忘了的楼霄,刚刚被顾诚这么一栏,他撞得头晕眼花地,再看向林欣的时候眼神变得敬畏多了,他还以为刚刚那赌透明的墙是林欣变出来的。
所以当林欣再招呼他的时候,楼霄只犹豫了一下便老老实实地跟着林欣上楼去了,顾诚不放心地跟了上去。
楼霄本来就对顾诚又爱又怕。他还记得顾诚给他吃过的糖,那么甜,是他从来没有吃过的味道;他也记得这个男人的大得惊人的力气。被林欣和顾诚两只“猛兽”镇压着,他虽然不是很想睡觉,但是在男人把他塞到被窝里头的时候还是乖乖地闭眼睡了。睡梦中“妈妈”好像又回来了,摸了摸他的脸,还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楼霄想睁眼看看“妈妈”的,可是被窝实在是太软太温暖了,他挣扎了一下,到底还是没能醒过来,沉沉地睡熟了。
第三十七章 赵晨和豹哥
楼霄的到来给三家人平静的生活翻起了些水花。
因为楼霄的特别,林欣走不开,只能留在家中照顾他,顾诚只好自己一个人去特异总部。他这几天回来得也晚,林欣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缺觉的很,还哄着楼霄呢,楼霄还没睡着她自己就先睡着了。顾诚一回到家看到的就是林欣头压在楼霄的小胸膛上睡得正香,而楼霄则是乖乖躺着,一副不敢动弹的委屈样子,要不是他实在是太累了,顾诚都要忍不住笑出声来了。休息了一会,才有了力气抱着林欣回他们自己的床上。
麻醉药的成分已经分析出来了,他们在里头发现了丧尸病毒。因为没有了动物做活体实验,特异队的为了他,专门从基地掳了几个放在末世前足够被判好几次死刑的家伙做实验,中了麻醉剂的无一例外变成了丧尸。得知这一结果的荥经忍不住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顾诚好几遍,还是闫炳辉道出了大家的心声,“哇靠顾老弟你这是什么人品,只丢掉异能已经是便宜你了,差点被林家的弄成丧尸啊!”
顾诚苦笑了一下,幸亏当时有林欣啊。如果不是她的治愈异能,自己说不准已经成了丧尸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对特异队的人已经有了些信任,便把自己异能时灵时不灵的情况给说了。荥经说这大概是跟身体的自我防御机制有关,想要让异能回来的话,可能要模拟当时的情况,骗过顾诚的身体,让它误以为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候,说不定异能就这样被激回来了。
所以这几天他都跟着特异队在总部的训练基地做各种极限训练,异能也的确闪回过两次,但是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的迹象了。他忍着没跟林欣说,怕她担心,也怕她失望。也不知道是该觉得悲哀还是庆幸,她最近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楼霄身上,连他晚归都忘记过问了。
顾诚不知道的是,他晚上回到家看到的楼霄虽然是一副乖巧的样子,白天在家里却是野性难驯,给林欣惹了不少麻烦,也难怪她每次都等不到顾诚就累得睡着了。
这天早上,顾诚又是早早的离了家,等林欣起来的时候,只看见了他给她留的早饭。把楼霄叫起,两人吃完早饭后,林欣在收拾阁楼的时候,在里头发现了已经干瘪掉的馒头和好几袋方便面。正是孙刘两家提起过的,莫名其妙少掉的食物,她看一眼目光闪躲状的楼霄,分明就是他偷了藏在上面的。
这种坏习惯当然不能惯。她当着楼霄的面把这些东西都还给了刘孙两家,又故意多赔了一些食物。因为事先打过招呼,大家也都很配合地“骂”了林欣和楼霄几句,这小家伙虽然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看见他们“欺负”林欣,便冲到前面朝他们威胁着龇牙,看的林欣又是感动又是好笑。好歹这小东西还知道自己是他亲人,知道护着自己。
这下原本计划中的“打”她也打不下手了,小孩子不懂事,只能慢慢教着。林欣也是怕打了楼霄反而把他对自己的亲近给打没了。跟两家人又说了几声对不起之后,才抱着楼霄回楼上去了。
她听顾诚说,楼霄今年应该有七八岁了。长得却比五岁的小可可还要瘦小,抱在手里一点份量都没有。他的五官和林欣一样,都是随了他们的妈妈,加上之前一直留着头发,也难怪被别人当成了女孩子。只是不知道他们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楼霄又是怎么一个人到了北京基地的。林欣摸摸楼霄饿瘦的小脸,叹了口气,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又跟他说了一遍不能偷楼下两家的食物,他们有吃的,饿了就跟她说一声,不准偷别人的东西。
楼霄一双墨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等她说完了,摸了摸她的嘴角,高兴地笑了下。
“小傻子。”也不知道他在乐些什么,林欣无奈地亲了他一口,从锅里盛了一碗粥,放了点白糖,从第一天她就看出来了,楼霄特别爱吃甜食。
可惜现在顾诚的空间失灵了,不然有的是各种奶糖和糕点。楼霄太瘦了,她也不敢一下子就让他吃饱,这几天顾诚出去的时候,她都留在家里照顾楼霄的饮食,少食多餐,养了几天楼霄的小脸终于圆了点,看着没那么可怜兮兮的了。
那天的电报也不知道刘世他们是怎么应对的,第二天十点钟的时候也没听见有炮弹声。顾诚这几天出去的时间越来越久了,林欣也忘了问他,外头情况到底怎么样了。她反省了一下自己最近好像把太多的精力放在了弟弟身上,不知不觉间冷落了顾诚不少。
这边楼霄已经把碗底都给舔干净了,一双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她,仿佛在告诉她说好好吃还想再来一碗。
林欣接过空碗,残忍地打破他的希望,“没有了,一个小时后才能再喝一碗甜粥。”
这句话楼霄听懂了,不相信地看向电饭锅,他知道这些好喝的粥都是从那个圆圆的东西里头盛出来的。
“鬼灵精,就惦记着吃。过来,该认字了。”
楼霄最怕的就是“该认字了”这句话,一听见马上就想溜,可惜耳朵已经被林欣给揪住了,明明他的爪子很利,完全可以抓伤她的。楼霄却是忍着没挣扎,苦着脸被林欣给拎到小凳子上坐好,被逼着握着个树枝在沙盘上练字。每次他必须认完两个字,林欣才允许他走开去玩一会儿,有时候也会奖励他半小勺白糖,即使是有最喜欢的甜食作诱饵,他还是很讨厌认字这件事情。
忽然,他耳朵抖了一下,全身都绷得紧紧的,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林欣也竖起耳朵听了一下,四周安安静静的,并没有什么不对劲。她一开始以为这是楼霄为了躲避认字,故意装的。后来在看见他脸上异常的警戒神情,林欣忽然意识到楼下两家这个时候,应该是在客厅里头陪着孩子玩耍的,而不应该像现在这样一点声音都没有。
四周静悄悄的,太安静了,安静得反常。她一把把楼霄抱起,藏到小阁楼里头,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懂自己的意思,叮嘱了他一句不管发生什么也不能出来。自己则是抓着弓箭,小心翼翼地朝着二楼走去。
后颈忽然有疾风刮过,林欣身体快过脑子,往前一弯腰躲过对方的袭击,脚尖一转,左手拉住那人的肩膀一扯,手里的握着的箭尖就抵住了偷袭者的喉部。
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来人的长相,就听得楼下传来一声叫好声,定睛一看,正是赶他们出天津的赵晨。
“好身手!豹哥你还是托大了,没想到连顾诚的女人你都制不住。”他语气轻蔑地说道,林欣心惊地转身,被她用箭抵着的,果然是当初占了六楼的豹哥,眼里正闪过晦暗不明的神色,一副对赵晨很不服气的样子。
“我劝林小姐你还是合作一点,放开他的好,底下这两家人跟你挺熟的吧,现在他们可都在豹哥的手里,要是不想他们出什么事,你最好乖乖地自己下来,我们也不为难你,只是想找你的男人聊一聊。”
阁楼上传来一点悉悉索索的声音,林欣怕他们发现藏在里头的楼霄,故意对着豹哥喊了一声,“别动!”
对方楞了一下,赵晨还以为她不管那两家的死活了,没想到林欣把箭一收,笑着对豹哥说道,“我的箭可都是射过丧尸的,伤到豹哥可就不好了。当初在绿源小区,还多亏了豹哥你多加照顾,没来我们七楼。没想到在这里又碰到了,要带我去哪里?豹哥你只管带路吧。”
赵晨看她竟从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