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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瑶不明白为什么白斐要想这么久,找到启天帮这女娲一族破除一个誓言,又不损伤什么,干嘛要想这么久。
“多谢公子!”杏衣女子松了口气,傅瑶伸手想要去扶起她。
杏衣女子不着痕迹的绕了过去,将装有情蛊的玉瓶和那颗冰封的心脏放到傅瑶伸出的手上。
“神器启天当年被魔君炽言所毁,崩坏成六块碎片,散落于九洲中,你们找齐六块碎片之后还需要寻到可以重造启天的异宝,启天方能再次现世。”
沈群轻笑着看着杏衣女子,“重造启天的异宝?不知此异宝为何物?”
杏衣女子转头看着沈群的眼睛,异常认真:“此系天缘,我族预言中只记载了你等能得启天,救我族于水火,并未记载详细情况。”
傅瑶脸色变了变,她到底是没见过血腥,几乎就要拿不住这两样东西。
白斐垂着眸子看了眼傅瑶手里的东西,“看那人心中记忆,子蛊拥有者定是在那人间繁华地,既然我们并不知道启天碎片的下落,何不到哪里打听一下,顺便也把这两物给了那子蛊拥有者。”
沈群看傅瑶战战兢兢的样子觉得有趣,从她手里拿过那颗心脏,在她全身放松的那一刻又猛地把心脏举到她鼻前,吓得傅瑶一惊一咋。
白斐几乎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制止了他们这样玩闹:“一颗世间少有的痴情之心,至死不渝的爱,你们怎能如此拿着玩耍?”
傅瑶和沈群闻言,讪讪的笑了。
杏衣女子微微扬起一个淡的不可闻的笑,随即捏起术法,将傅瑶三人移出紫竹林,随即自己也消失在原地,包括地上那数具妖虎与男子的尸体都一并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这样吧,大家把从刚刚看的幻象中得到的地址线索写在纸上,再一起来对。”沈群两指夹着三张纸,用眼神询问傅瑶和白斐的意见。
白斐点点头,先抽出一张纸条,“我同意。”他拿出随身小笔盒,写完,折好了纸条放石头上。
傅瑶等白斐写完了把他的笔墨拿过来,抽了一张纸,“我觉得这个真的很难分辨,毕竟之前都只看见他们落魄时的地方。”但她还是认真地写了折好放石头上。
沈群调笑她,“要是真难猜你早就跳脚了,还能写的出自己的推断啊。”傅瑶耸耸肩,眼神扫了一下沈群,不置可否,将笔墨递给了沈群。
三人写完,沈群打开第一个纸条,是白斐的,上面只有两个字:
杭州
大家相视而笑,果然这三张纸条都写的一模一样。
沈群眯起眼,轻声道:“咱们想一块去了。”
御剑四天,三人到杭州西湖时,不巧没一刻钟便下了倾盆大雨,在这种大庭广众,人潮拥挤地,也不可能用什么法术,于是白斐算是彻底体会了一般凡人冒雨奔跑的感觉。
冲进最近的一家酒楼,傅瑶的身子湿了一半,被白斐的外衣盖住了才没现行。
“这雨下的真是突然!”傅瑶拧了一把头发,一手的水滴到地上,真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白斐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此刻只觉得在雨中奔跑很是痛快,听了傅瑶的抱怨笑笑不说话。
“我说你们啊,反正肯定是要淋湿了,慢慢走和跑着有什么区别呢!”沈群颇为潇洒的在雨里慢慢走,如果雨不是这么大,还是很美的,只是雨下的这般大,他的头发都被雨水打乱了,脸上雨如小溪般流下,只能让人感觉,此人多半有病……
白斐和傅瑶同时进了酒楼,只当自己从未认识过沈群此人。
翌日天明时分,杭州城中笼着一层薄薄的雾气,白斐、傅瑶还有沈群卡住了时间在杭州首富余家的大门外,刚刚好余府那一群家丁小厮不耐烦地打着呵欠出来开门,刚刚好他们就到了,一刻都不用等,直接让小厮去通报家主了。
余府十分大,处处雕栏玉砌,繁美华丽,那走廊挂着一串串铃铛,人走过带起风,那铃铛发出清脆悦耳的歌声,真是那里都是赏心悦目的。
傅瑶一路走过去,想到父亲也是一城之主,家中自然是华美的,却比不上这里的任何一角,真是财大气粗啊!
白斐和沈群脸上倒是毫无异色,比这更华丽的地方也不是没见,这种身外之物实在没什么好看的。
右绕左圈,傅瑶的头都要大了,没事屋子建这么大干嘛!建这么大还不设轿夫!
对于傅瑶满脸的怨念,白斐和沈群只能叹口气,一只剑灵,多走走路又不会累,该喊痛苦的不应该是他们两个吗?
傅瑶很多时候其实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剑灵的身份,会走会跳,和她活着时的样子根本一模一样,连死人的脸色惨白都没有,一派的白里透红,若是没人提醒,她还真不记得自己已经死去了。
“去告诉夜公子,人带来了。”终于小厮停在一间小厅里,并叫了人去提醒家里主人,奉茶点心,一样不少,很是周道。
沈群很不客气的用了点心,直说这点心味道相当不错,塞了一块到傅瑶口里,差点没噎死她。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从走廊传来一个极其清雅的声音:“来迟了,还望诸位莫怪。”
人未至,声先到,傅瑶猜想这声音的主人肯定是个少年人,而且一定长的不差,十有□□是这家的小少爷什么的。
所以待傅瑶看到来人面容,只觉得见鬼了,非常失礼。
作者有话要说:
☆、一生一世一双人
“我说了,这么多天了,他怎么还不回家,原是死了啊。”夜澜听完来龙去脉,大睁着双眸,接过那颗冰封的心脏,晃了一下身子,掀了掀唇,轻轻吐出这么一句来。
他整个人都是恍惚的,面上有些茫然,唇色苍白,身体微微发抖。
死别,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再也见不到的哀伤,再也听不到的悲伤。
傅瑶偏过头去看沈群,见他也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位夜公子,便知道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位夜澜公子的模样竟然同华玉溪长的一模一样,就连声音姿态都是一样的,简直就像是他本人!
夜澜抿紧了唇,闭着眼好像是在蓄积力量一样,良久,他缓缓睁开眼睛,唇角勾勒出一个浅淡至极的笑:“阿尧的死,肯定有蹊跷,夜澜愿以余家万贯家财为酬,求三位找出真相,别让他,死不瞑目。”
傅瑶下意识皱眉,她们还有很多事要做,于是婉拒道:“余家既然有万贯家财,为何要让我们三个来路不明的人去找真相。”
夜澜轻笑一声,有一滴滴冷汗的从他的额头掉落,他整个身体晃了一下,随即整个人都往前摔去。
白斐脸色一变,及时将他纳入怀里,这才避免了他摔地上去。
夜澜紧紧抓着白斐的手,露出一个带着泪水的笑容,如同天明消散的朝露。
傅瑶吓了一跳,这人居然说倒就倒下了!
夜澜的瞳孔不一会就扩散开了,估计他的神志也不清楚了,他喃喃自语的在说话,声音因哀痛而变了调:“城主,大家……好冷、好痛……哥哥……哥……”
一句话没说完,他就跟阖上眼,怎么摇晃也不再睁开了。
白斐身子颤了一下,眨了眨眼睛,无意识的有两行眼泪夺眶而出。
这一刻,白斐心里并不觉得悲伤,他心里空空荡荡的,什么感觉都没有,甚至有些茫然。
良久,在沈群的拉扯下,白斐跌跌撞撞地站起来,他直愣愣的看着面无表情的沈群。
沈群回以白斐一个平静无波的眼神,抿紧的唇像一条细线。
“阿群,你去引开冷宫的守卫没问题吧?这些侍卫好像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傅瑶扒着枝条,远远看着冷宫前巡逻的那些一看起来就孔武有力的侍卫,想到沈群“单薄”的身子,不免有些担心。
身旁没有人回复她,傅瑶转头一看,又忘了,沈群早就不见人影。这几个月他们三个人从杭州一路打听到帝都,沈群不愧曾是帝王,各类手段用的十分高明,但即便如此,他们还是耗了一个月才找到这个害死余尧的人,原因无二,这个人的身份太大,所以藏的夜深,竟是清焕的表妹,静武郡主。
傅瑶记得这个女孩,真如她的封号,静如处子,其实武艺不凡,从前看着也是很爽朗的一个人,谁也想不到,她竟千里之外设局杀掉了余尧。
傅瑶今天来冷宫就是来找她的,静武郡主最要好的手帕友是前朝的妍妃,清焕篡位之后,妍妃就被安置在冷宫,静武郡主却并不势利,竟然时不时到冷宫同妍妃玩,玩晚了就直接在冷宫过夜。
见守卫都忽然走开了,傅瑶知道沈群成功了,连忙冲了出去,进冷宫。
其实像冷宫这种地方,还真不必用什么术法武功,只要你穿的是宫装,几乎是没有人会有兴趣来认一认是你是谁,因为关在这里的人多半都是疯了的,不疯的,也出不去啊!你是谁关她什么事!
傅瑶就是穿着一身翠绿的宫装走在冷宫里,偌大的冷宫,不时就有人从她身边走过,却没有一个人发现她不是宫里人。
推开殿门,一步步走进去,这屋子不大不小,里头的摆设极为简朴,但比起那些满是灰尘的地方实在好太多了,傅瑶紧扣着被自己变小的断玉剑,这次她来就是要直接问出个原因就好,其他的,反正夜澜也没说要她报仇啊。
傅瑶一把撩开垂了满地的流苏,她寻找的对象正半躺在小榻上闭目养神,那位疑似妍妃的女子正坐在一旁的桌子上阖眼拿着念珠念着南无阿弥陀佛,十分虔诚的样子。
静武郡主慢慢睁开眼睛,颇有些慵懒的动了动,“傅瑶?你来做什么。”
傅瑶还是很惊讶的,这个静武跟前些日子自己认识的那个静武差别不是一般大啊,当然,不是说容貌,那张脸是一模一样的好看,什么都没变,变的是气势啊!从大家闺秀变成了类似于妖姬之类的。
傅瑶抽出断玉剑,直指静武,没办法,她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你,为何要杀死余尧?”
静武听到余尧这个名字时似乎疑惑了一下,抬眸想了一想,烟行媚视的微笑:“哦,余尧啊,大抵是下杭州游玩时,他不明我身份,冒犯了我吧,这么个小人物,我还真不记得了。”
“你!”傅瑶千想万猜没有想过会是这样一句话,实在是太狂妄也太不可原谅了!怎么能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就草菅人命呢!
捂唇,静武呵呵的笑出声,随着她的笑声,妍妃的念经声随着她的笑声大了起来,静武笑容一敛,冷声对傅瑶道:“这与你何干。”
傅瑶的剑近了一寸,只差一点就可以触碰到静武的额心,她一字一句的说:“因为你的命在我手里。”
静武淡淡一笑,目中似有鄙夷,反问道:“原来,我的命在你手上啊?”
傅瑶觉得后背一凉,也说不出是为什么,就是忽然觉得要坏事了。果然听静武又继续笑道:“我怎么觉得,你的命握在我手上才是呢?”
傅瑶吓了一跳,静武居然直接用手抓住了断玉剑,而削发如泥的断玉剑也没有把她的手割断,断玉剑剑身在颤动,傅瑶的脸色也瞬间不好了。
静武居然也会术法,而且比她这个半吊子强太多了,傅瑶知道沈群没这么快来,而白斐大师生了大病,根本就没有过来行动,这次只能靠自己了!
静武一招下去傅瑶就连人带剑摔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