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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儿不愧为公主的心腹婢女,立刻心领神会,厉色喝道:“大胆贱婢,见到公主殿下,还不磕头请安?”
众人皆看向叶晓凡,为她捏把冷汗。
晓凡清楚此时自己再不痛快,也耍不得性子,封建王朝等级何其森严,皇权视平民如草芥蝼蚁,无可奈何之下,也只有极不情愿的走到明皓身旁,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民女叶晓凡给公主请安。”
永宁又是冷笑,与翠儿互对了眼色。翠儿授意,冷言质问:“永宁公主乃当今圣上御妹,你个小小贱民竟端坐一旁,如此失礼,是何居心?!”说罢,扬手就是一记耳光正中叶晓凡左脸上。
晓凡一懵,脸庞霎时火辣辣的疼,不由得吃痛,闷哼一声!
明皓见晓凡挨打,心疼的失去理智,眼疾手快的死抓住翠儿手臂,瞪红了眼睛,怒斥道:“你敢放肆!”
明炎明月亦横眉冷对,一脸怒气,她们倒不为着晓凡挨打,只是这储凤阁向来以明皓为最尊,今儿一个宫婢竟敢当着明皓面打明府的人,太不把储凤阁放在眼里,遂攥紧拳头,怒目以对。
翠儿被这阵势唬了一跳,震得她浑身哆嗦。
明皓急成这样,永宁也不好再闹下去,那贱丫头也得了教训,自己消了气,佯作斥责翠儿:“贱奴才,这里什么地方,由得你放肆,还不退下!”
话落,她身后钻出两名宫女将吓瘫的翠儿扶了出去。
公主见一干奴婢人人自危,忙打圆场,柔声笑道:“这奴才恃宠而骄,坏了规矩,请明公子见谅。”
明皓不再理她,只顾着把晓凡扶起来,此刻晓凡强忍着眼泪,别过头去不让明皓看她肿胀通红的脸。明皓心里一揪,顾不得别人的眼光,吩咐瑾儿把姑娘送回去,好生照料。
待晓凡走后,明皓正色道:“公主大驾光临寒舍,怎不命下人通报一声,在下也好有所准备迎驾。”
永宁心里冷哼,“我若通报,哪有这样的好戏可看?”只得装出个笑意,言道:“本宫来的冒失,国丈和夫人年事渐高,生怕叨扰了二老,遂命门房小厮不必通报,由人引了路自己前来,如今看来倒是本宫失礼了,公子莫怪。”
这时明夫人听了丫鬟禀报,匆忙换上正装,赶到储凤阁来,亲自请了公主前往前院正厅奉茶。
明皓心中只挂念着叶晓凡,哪有心情陪她们闲聊,随意寒暄几句,有一搭没一搭的应和着。永宁亦自讨了没趣,稍坐了坐便告辞回宫,拂袖而去。
第十六章
送走了难缠的公主,明皓脱兔似的往听月小筑跑去,明炎明月喊她不及,只得跟着。明皓见瑾儿从晓凡房中推门出来,轻声问道:“姑娘怎样了?可要紧?”
瑾儿皱着眉,一脸抱怨,“爷也真是的,怎就任着那宫人打下去,姑娘的脸倒不要紧,要紧的是心!”
瑾儿把铜盆里的清水往地上一泼,见明皓还呆在那,忙不迭的悄悄催道:“爷还不进去?屋里那位还哭着呢。”
明皓听着,心头闷的厉害,自觉没脸见晓凡,又忍不住心疼她,踌躇了好一阵,月儿一旁瞧着,讽道:“想去便去,还傻呆着做什么?”
倒是炎儿识大体,劝道:“再大的不是,也是那公主的错,叶姑娘是明白人,不会难为你的。”
明皓点点头,更觉炎儿通达人情,遂推门进去,反手把门带上,将炎月搁在门外。
此时却见叶晓凡背对着她躺在床上,左脸上敷着冷帕子,听见明皓进来,也不做声,只这么躺着装睡。
明皓搬了圆凳,坐在床头,关切的凝视着晓凡,温柔说道:“姑娘若是恼我,打我骂我都行,只别这么着,让我心里更愧疚难受。”
晓凡又是一滴眼泪下来,想着从小到大,父母惯着自己哪受过一点伤害,纵使那年遭前女友甩了,也不曾这么丢脸难堪。
明皓见她仍不做声,坦白道:“是我对不住姑娘,没有护好你,我与那永宁公主的事,自是她一厢情愿,我算计着等姑娘大愈了便跟公主撇清的。”
晓凡自然相信明皓的话,量她也不敢以女子之身来招惹公主下嫁,只是一肚子委屈怨气实在难消,只得拿明皓撒火,“你与那公主什么事,我不想明白,就算你们有什么事,又与我有什么相关系?!”
一时激动,凡儿翻身起床,泪眼连连的瞪着明皓,怒道:“你和我又何曾有什么关系!”
明皓被她激得只觉气顶了心肺,痛的难受,“姑娘的话怎会这般无情,我哪时不是牵挂着你,你病了,我也吃喝不下,你高兴,我也高兴得什么似的,你说你与我有什么关系?!”
话间,眼泪竟不由自主的夺眶而出,明皓自小从没被人这样气过,还要说些什么,窗口忽传来炎儿着急的声音,“爷,老爷回来了,传您去呢!”
明皓站起身来,用袖子胡乱擦了把眼泪,踱步就走,晓凡才觉着伤了她,哭着叫住她:“明皓!”
明皓转身,见晓凡已如泪人儿一般,哪还气得出来,安慰她莫要再伤心,待自己见过老爷回来再陪她,说完头一转出去了。
门外传来明月的嘱咐,“老爷若打你,记得用内功护体装装样子,别傻子似的挨打还不喊疼。”
晓凡听着,禁不住担心起来。
明皓跪在正堂已近半个时辰,明夫人还在劝着老爷莫要生气,气坏身子怎么了得。
明老爷看看下面的明皓,怒骂道:“自小为父就教你,你身份和旁人不一般,平时需事事小心,否则明家都要与你陪葬!难道你要看着老子娘都去送了命才安心?!”
明皓的头垂得更低,“爹爹,折煞儿子了!”
“折煞了你?!你还当自己是我的儿子,我可受不起,今儿得罪了永宁公主,他日你成了大事,还能记得我和你娘?!前些日子叫你赶紧和公主说清楚,莫要耽搁,夜长梦多,如今可好,你不惹人家,人家倒找你呢!若那公主硬要圣上赐婚,我看你!你你!!你如何收场!!”
明老爷胡子一横,吼道:“给我传家法来!”
一旁的明炎明月吓得赶紧跪下磕头,求老爷饶了二爷这一次。不求还好,这一求明老爷气更盛,连炎月姐妹一起训斥,怪她们平时不看紧明皓,尽由着她胡闹。
管家深知自家老爷的脾气,哪敢怠慢,说话间就把那一尺来长藤编的棍子拿来,递到老爷手上。
明老爷高高举起就要打,明皓却连眼都没眨一下,丝毫不服软。明夫人看孩儿如此执拗,一把扑上去把明皓搂在怀里,大声哭诉:“老爷,我已是要入土的人了,如今就这么一个,难道老爷要打死她,绝了我的命根吗?!”一群丫鬟嬷嬷哗啦跪了一地,齐齐替明皓求饶。
明老爷因着当年上山那事愧对了夫人,被她这么一说,犹感过意不去,泄气的把家法狠狠往地上一摔,一跺脚,瘫坐在椅子上,道:“你这逆子给我去佛堂跪上一夜!不许你吃喝!”
又转向众仆人,命道:“谁胆敢心疼她,我就打折他的腿!”两个家丁赶紧拉了明皓下去,朝佛堂走去。
第十七章
更刚打过子时,两个人影从院墙上翻过来静静落下,一闪身躲在佛堂外廊柱后面,见守卫的家丁早靠在一边睡得熟了,才放下心开了门进去。
明皓面对佛祖塑像,正跪着打盹儿,惊觉有人进来,一个激灵朝身后望去,不禁欣喜的喊道:“就知道你二人最有情意的,必定来看我。”
明炎手指轻轻点在唇上,“嘘……”,回身看了看门外家丁没有动静,悄悄关紧了门。
明月小跑过去扶明皓起来。跪了半宿,明皓膝盖早就酸痛的没了知觉,直不起来,不得已让明月扶自己坐在蒲团上,明炎明月给她使劲儿搓着腿肚子,腿慢慢才恢复了力气。
明月从背包里掏出包子,尚还热着,明炎自怀里掏出一个竹筒,打开一闻,茗茶的香气扑鼻而来。
明皓大喜过望,一口一个包子,大快朵颐,又猛喝了一气茶。明炎瞧见她这副狼狈样子,又心疼又好笑,喊她慢点吃别噎住。
明皓恢复了体力,笑道:“你们不怕让老爷打折了腿?”
明月嗤之以鼻,“哼,就那家法打在我腿上,不知断的是我的腿,还是那破藤条呢。”
明皓哈哈直笑,明炎上前紧捂住她的嘴,“仔细外面的家丁!”
明皓悠悠的说:“本打算应付了老爷就去看她,现在被困在这里,她是否会怪我食言呢?”
明月啐道:“我呸,若不是她,你能落到这步田地?现在还想着她,她可想着你?”
明皓嘴一撅,很不乐意,“你怎知她不想我呢?”
明月见她这般痴心,劝道:“阿皓,你脑子莫不是进水了,且不说她以后想起家来,必要回家找亲生爹娘的,就说她若知道了你也是女子,害她白付出了这些情意,她能不恨你?你当谁都像我姐姐一样傻,甘愿守着你一辈子。”
明皓咬着包子,无以反驳。
明炎见她听了些进去,也劝道:“月儿说的及是,阿皓,你再中意叶姑娘,也断不可耽误了人家终身啊。”
明皓心绪搅成了乱麻,她如此在意叶晓凡,在意到时时刻刻都想看着她,守着她,陪着她,甚至一生都只想与她长相厮守。她从没这样心疼过一个人。明月的一席话敲醒了梦中人。明皓双臂抱着膝盖,头深深埋进去,不再做声。
清晨,薄雾散去,乍暖还寒,叶晓凡辗转反侧了一夜。第一缕阳光刚透过雕花窗户钻进屋里,她便按耐不住,跑到西耳房叫醒瑾儿,顾不得小丫头尚未梳洗,便打发她去前院打听明皓的状况。
好一会儿,还不见瑾儿回来,晓凡哪里等的急,索性自顾自的洗漱了,穿戴好,简单扎了个马尾辫子,往前院跑去,才到花园恰碰上了回来的瑾儿。
瑾儿劝阻道:“姑娘别去了,没有老爷发话谁敢放二爷出来。”
晓凡自知得罪了那公主,要罚便罚也认了,明皓为着保护自己挨罚实在冤屈,这样不吃不喝跪了一夜,一个女孩儿家怎受得了。她越想越难过,也顾不上那么许多,决定跑去佛堂探望明皓,再找明夫人认错求情。
第十八章
佛堂中,明皓坐在地上,靠在供桌旁微微打着酣,梦中忽觉有人推了推自己,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却见晓凡蹲在地上,一脸疼惜的望着她,眼中似有泪光。
明皓只当梦还没醒,痴痴的自言自语:“你若知我心,便休要再哭,仔细哭坏了,岂不让我心疼死么……”一歪头又睡了过去。
叶晓凡听言,眼泪更止不住倾泻而出,心想明皓果然对自己真情真意,昨日自己还那样气她,实在不该。
晓凡安静的坐到明皓身旁,搂了她的肩,明皓舒服的靠在晓凡身上,睡得更加香甜。晓凡见心爱之人如此小女人模样,不觉一笑,恨不得时间就此停止,与她倚靠一生。
明夫人为女儿担心了一宿,趁明老爷去了柜上,立即派玉莲同炎月姐妹赶到佛堂接明皓出来,又让厨房备了滋补的汤食给女儿补身子。
众人推开佛堂门一瞧,皆傻在那里。供桌旁地上,叶晓凡搂着明皓,明皓靠着晓凡酥胸,头碰头,膝对膝倚在一起睡的正香。炎月二人吓了一跳,忙将玉莲推到门外,带上门,大步跑上前叫醒她们。
明皓醒来才知时前所梦竟是真的,窘得面红耳赤,弄得晓凡也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