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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日炎笑骂道“猴崽子,就知道讨酒喝!”,他沉吟了一会,道“祁兄大喜之日,兄弟们不喝酒也确是说不过去。如此就留下守夜执勤之人,其余众人放假三天,一醉方休!”,众人欢呼声起,又有人咋着胆子问“那守夜执勤的,岂不是委屈了。”。
夏日炎笑道“守夜执勤的兄弟,每人每夜赏银三十两!”,众人纷纷拍手叫好,那热闹的场面,简直要把屋顶给掀了。祁若望也笑着,似乎欢喜不尽的样子,但谁也不知道他的眼底却是一片冰凉,这场喜事,对他而言,只是一场演出,一场渐渐接近真相演出。
三日后,蔷薇门夏堂一派热闹喧哗,原来这大丰米行地下只是个接头议事之地,其实这地下暗道曲折蜿蜒,直通那县城之外几十里地的小山坳里,当时为了减少往来客商行走,蔷薇门装神弄鬼,也着实费了好些功夫。后来慢慢地形成了此处闹鬼的传闻,人烟才渐渐稀落了起来,如此这夏堂才在此处安营扎寨落下脚来。
这夏日炎也确是个人才,不出数年经营,便在附近县城内开了好几家铺子,一来通过经营得利用作夏堂日常开支来源,二来也暗暗将这些铺子作为消息往来之所,掩人耳目。
这大丰米行董掌柜老谋深算,颇有城府,在这几年着实为夏日炎做了不少事,故渐渐也博得了夏日炎的信任,逐渐成了他的心腹之人。
这祁若望的喜事,夏日炎也吩咐由他操持,这董掌柜忙前忙后,倒也不负所望,在这短短几日功夫,就将整个场面撑了起来。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气氛也渐渐的热闹起来,除了守夜巡逻的,夏堂上上下下一干人等都陆续到了,一时之间,作揖的作揖,抱拳的抱拳,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那几十张桌子上早已放好了时新瓜果,蜜饯冷盘,待众人纷纷落座,那全鸡全鸭,蹄髈扣肉,就如流水一般一道道的端了上来,一坛坛绍兴黄酒,也纷纷被打开了红绸盖子,阵阵酒香扑鼻而来,配着那爆竹声、鼓乐声,整个喜堂顿时人声鼎沸,吆五喝六起来。
而就在这时,只见董掌柜穿着一身簇新的袍子,一脸喜气的走上前来,笑道“大家且先慢着吃酒,先让这对新人拜天地罢。”,众人鼓掌大笑,纷纷叫好。极目看去,只见祁若望一身大红喜袍站在台上,更是衬的面红齿白,风流不凡。
台下有人小声啐道“娘的,同样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他咋那么会长。”,身边的人取笑道“这可要问你老子娘啦。”,周围众人哈哈大笑,那人脸一红,强声道“俺娘当年可也是村里的一枝花。”,众人更是笑的打跌,而就在这时,只见喜娘引着新娘子已经款款走来,虽说盖着盖头看不见脸,但从那窈窕婀娜的身段上,就能猜到这林府小姐定是个十足的美人儿。
众人心中皆暗暗腹诽道祁若望这个色胚,居然还有这等艳福,嘴里却是大声喝彩。只见祁若望接过了喜娘递过来的大红绸带,牵着新娘子于堂上站定,董掌柜扬声唱道“新郎新娘,一拜天地——”,两人应声跪倒,磕下头去。待得新人三拜之后,董掌柜高唱道“礼成——”。
他正要说到送入洞房,却见祁若望大声说道“我等江湖儿女,哪有这么多规矩。今儿是兄弟大喜之日,就让我这婆娘好好敬敬大家,也多谢这阵子大家伙的关照啦!”,此言一出,众人更是群情沸腾,有性急的,大叫道“新郎官,你快将新娘子的盖头掀了,也好叫兄弟们见见新嫂子。”,祁若望笑道“是也。这新娘子的盖头,还是要我亲手掀的,别人可代劳不得。”,众人闻言,更是哈哈大笑起来,愈发觉得他幽默可亲起来。
盖头一掀,众人眼前皆是一亮,只见这林府小姐眉清目秀,端得是十分标致。这蔷薇门中都是江湖混饭吃的,平时顶多出入那花街柳巷,哪里见过这般千金小姐。一见之下,不禁又纷纷夸赞祁若望好福气了。
奇怪的是这林府小姐倒也大方,伸手接过丫鬟递过来的一杯酒,递到夏日炎面前,笑道“我夫妇多日来受堂主照拂,这第一杯酒,理应先敬堂主。”,夏日炎大笑着站起身来,接过酒杯道“新娘子敬的酒,自然是要喝的。”,说罢仰脖“咕”的一口,便将杯中酒尽数倒入口中,咽了下去,又道“这堂主的称谓虽说是门主封赐,但实则不甚亲切。若是弟妹不弃,今后便唤我一声大哥可好?”。
林小姐低眉敛目,闻言却是欣然一笑,又斟了一杯酒递了过去,笑道“如此,妹妹这第二杯酒,便也是要敬大哥的。”,夏日炎哈哈大笑,又是酒到杯干,其余宾客纷纷鼓掌叫好,大声道“新娘子也敬敬我们呀!”,祁若望笑道“别着急,断是少不得你们的。”,林小姐也抿嘴笑道“今儿个大家不醉不归才好。”,众人大笑喧闹起来,纷纷围着祁若望跟林小姐不断的敬酒,一时之间,觥筹交错,欢声笑语,却没有人留意到林小姐身后的两个大丫鬟已经悄然失了踪影。
执扇和唐情趁乱潜入了蔷薇门夏堂的地牢,这个时候,除了个把看守人之外,其余的都在前堂饮酒作乐,故而执扇和唐情轻轻松松就闯进了地牢,打倒了守卫,便细细搜查起来。地牢之中阴暗潮湿,一阵阵陈年的血腥味夹杂着腐烂霉变的味道直冲鼻端,简直是要将人熏了过去。
执扇和唐情掩住了鼻,一间一间的搜查过去,那囚室狭小,一个个犯人蜷缩在地上,竟是连腿都伸不直,那些犯人见有人进来,纷纷骚动起来,甚至想趁机逃了出去,却也被执扇唐情一一制服,又锁了起来。
执扇和唐情一个一个查看犯人的五官手指,想从中找出柳家父子,却是一无所获。两人无奈互视了一眼,正要离开,却听一个声音道“你们可是在寻找柳家父子?”,两人循声望去,只见最左一间囚室的角落里,盘膝坐着一名老汉。
执扇走过去,蹲下身道“老人家,您可知他们在何处?”,那老汉叹息道“你们可是柳家那丫头派来的?”,他也不等执扇回答,又自顾自道“那丫头命苦哇。”,执扇道“你认识柳姑娘?”,那老汉点头道“岂止认识。我是看着她长大的啊。”,他摇了摇头,道“那柳家父子就被关在这地牢下的水牢里,你们从这里出去,靠右走到底,能看到一个铜制转盘,左转三圈,右转五圈,便能打开水牢的门了。”。
执扇道“既然你跟柳姑娘认识,就与我们一道出去吧。”,那老汉摇头道“老汉我在这里吃的香睡的着,出去和不出去也无多大分别。”,他挥了挥手道“你们快去吧。这么多年,这柳家父子恐怕也快熬不住了。”,执扇见他如此,便也不再多说,抱拳道“如此就多谢老伯指点。青山绿水,后会有期。”,说罢便携唐情翩然离去,那老汉睁着昏暗的眼睛喃喃道“可怜啊!可怜!”。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章 诡计不成
两人依着老汉的指点,的确找到了那个铜制转盘,执扇正要上前转动,唐情却是一把拦住了她,道“防人之心不可无。这转盘背后会不会有什么机关暗器,咱们可要仔细防范才是。”。
执扇一下跳到了她的身后,抱着她叫道“啊呀,吓死我啦!”,唐情无语的翻了个白眼,道“别胡闹!”,执扇把脸埋在了她的颈窝处吃吃笑道“阿情,被你这一说,我不敢转它了。”。
唐情反过手去一把拍开了她的头,啐道“没来由的好不正经。再磨磨蹭蹭,惊动了人可怎么救人。”,执扇笑道“惊动了人,唐三小姐送他们一把毒粉吃。”,唐情白了她一眼道“凭什么你惊动了人,反倒要让我破费?”。
执扇吃吃笑道“这一剑一剑杀人太累,还是放放毒粉比较省劲。”,唐情道“我身上带的毒粉,最便宜的也要一两银子一份。你舍得我还舍不得呢!”,执扇拍腿道“这么金贵!你应该研制一些造价便宜的才对,不然撒出去的都是钱!”,唐情道“便宜的不好使,好使的不便宜!”,执扇摇头道“如此看来,这制毒之术,还是颇受限制。”,唐情点头道“正是。我这说的还是研制成功的成本,若是在试制阶段,那银子花的可就海了去了。”。
两人虽在说笑,但神色之间却是毫不放松。执扇让唐情退过一边,自己猛然抖出了那条护身白绫,只见那白绫一下缠住了铜制转盘,缓缓地转动了起来,只听齿轮声响,左转三圈,右转五圈,“咔擦”一声,眼前的地面竟以缓缓下沉,露出一道悬梯来。
执扇唐情二人远远避在一边,良久却见无甚异状,不禁相互望了一眼,有些惊讶于事情的过于顺利。接着二人便又攀着悬梯蜿蜒而下,越往下,越是黑暗,空气也更是潮湿阴冷起来。再往下十几米,二人便听见了水车缓缓的转动声,还有一些沉重的呼吸声。待视线渐渐适应当时的环境时,二人方才仔细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只见眼前是一个巨大的水牢,脚踩在上面,坚硬冰冷,似乎是精铁所铸。二人脚踩的地方应该是水牢的顶部,旁边有一架轱辘,似乎是给底下的犯人送水送饭之用。
透过脚下的缝隙看去,只见浸在水中之人双手被拷,被直直的吊在半空之中,那水车转动,水牢中的水渐渐的漫了上来,漫过脚踝,漫过小腿,漫过腰际,水中的人大声的嚎叫了起来,脸色也顿时变得青白,牙关也开始“咯咯”的打起战来。
二人极目望去,这水牢之中,不多不少也关着七人之众,执扇见其中一人身量较小,连忙扬声问道“下面可有柳家父子?”,那少年的眼睛亮了起来,正要抬头回答,却被身边老汉打断道“没有!”,执扇见他们面生警惕之意,忙道“我们与柳浅浅姑娘是朋友。如今是来救你们的。”,那少年闻言,大叫道“是的,柳浅浅是我姐姐。”。
那老汉喝止不及,少年道“爹!我们已经被关了这么多年了,生不如死,还有什么可怕的。若她们真是姐姐的朋友,能救咱们出去自然是最好,若她们不是姐姐的朋友,那咱们也无非是个死字,在这里暗无天日,日日受这折磨,倒还不如死了。”。
那老汉叹道“我就怕……我就怕他们抓着咱们,逼你姐姐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呀!”,他那满面沧桑的脸上露出了无奈而凄凉的神情,那少年咬牙愤愤说道“这帮坏人抓了咱们,勉强姐姐做的事情还少么。”,他抬头看着执扇唐情,道“二位姐姐,可是来救我和爹爹出去的?”。
执扇点头道“正是。只是不知你们如何证明自己的身份呢?”,少年惨笑道“阿爹缺一只耳,我断一指,姐姐一验便知。”,执扇点头道“如此甚好。”,她对唐情道“阿情,你守在这里。”,说着将手一探,顿时将大半个身子穿过了那狭小的精铁缝隙。
唐情楞道“你竟然还会缩骨成寸的功夫。”,执扇笑道“我厉害的功夫还多着呢,你就慢慢发掘吧!”,唐情啐道“啥时候都不忘了给自己贴金,真不要脸。”,执扇吃吃笑着,手上却丝毫不见含糊,话音未落,整个人便已经到了铁栅对面。
待她完全爬到了铁栅对面,唐情突然笑道“你是会缩骨,可以轻易从这边爬到那边。不知道这柳家父子学会这套功夫要花多久呢?”,执扇大叫一声,险些从水牢顶上掉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