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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着聊着你们就相爱了,对吗?”张孜枫冷冷地说。
“小芳其实是个命苦的女子,她和花雨在一起这两年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水生火热。花雨好吃懒做,每次找工作,干一段时间就嚷着累,不干了,呆在家里靠小芳养活。小芳不仅要工作,回到家里还得接受花雨的拳打脚踢。小芳也想和她分手,但每次一提分手,花雨就忏悔,捶打自己。两个人就这样耗着,直到小芳找到我……”
“后面的故事你不用说了,无非是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最后用你的爱帮助小芳摆脱花雨,这和我当初帮助你摆脱花雨如出一辙。”张孜枫的语气充满了嘲讽。
“对不起,我控制不住自己。”叶晨的眼泪快流出来了。
“爱没有对错,既然你选择了,就好好去爱吧!”张孜枫不忍看见叶晨流泪,而自己的心还不是同样在流泪?
“枫,不要走,我爱她,可我更爱你!!不要丢下我!”叶晨哭泣着拦住了要离开的张孜枫。
张孜枫凄然一笑:“不是我丢下你,是你丢下了我!”
“枫,我……”叶晨的眼泪不能遏止地往外汹涌。
张孜枫叹了一口气:“晨,不管怎么说,谢谢你亲口告诉我这些,至少你敢面对,你让我对你产生敬意。”
“枫,你知道吗?四年了,我越来越感觉不到你对我的需要,我在你眼里就像是可有可无。而小芳,她需要我,她每天像个孩子一样粘着我。”
“原来你需要的是一个天天粘着你的人,恭喜你,你找到了。”张孜枫忍不住又嘲讽起来。
“枫,不要这样说好不好?和你在一起的这四年我很快乐!可是也很寂寞!我想见你,不是我想见就可以见,而是必须是你有时间、有机会我才能见到你,甚至给你打电话也必须在你方便的时候,你想过我的感受吗?”叶晨抽噎不止。
“对不起,我……”张孜枫感到很愧疚,拿出手帕擦擦叶晨的眼泪。这四年,的确让叶晨受了很多委屈。自己呢?不是同样顶着巨大的压力?给叶晨的爱始终残缺不全。自从叶晨上大学后,两个人的矛盾增加了,矛盾来矛盾去,始终围绕着一点,自己有家有孩子。叶晨累,自己也很累。放手未必不是好事,与其没完没了地纠缠不清,还不如还叶晨和自己一个痛快。曾经预感中的夏天终于来临了,似乎所有的事都集中在这个夏天爆发。来吧,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一些!!
“小叶子,人生苦短,只要你开心,我没什么可以埋怨的。记得谁说过,最后得到的好东西,不是幸运,有时候,必须有前面的苦心经营,才有后面的偶然相遇。希望你以后好好珍惜!”张孜枫极力冷静下来,言语却很苦涩。
叶晨看了看张孜枫,多希望张孜枫痛骂自己一顿,把自己抢回她的怀抱,但是只见到张孜枫那张平静、疲倦的面孔,也许这就是在书中经常见到的“淡淡然”……
在叶晨家附近的十字路口,两人不约而同停下脚步。
“枫,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吗?”叶晨伤感极了,但是还想抓住最后一份希望。
“你说呢?”张孜枫的脸上勉强露出一丝笑容。
叶晨轻轻地抱了抱张孜枫,泪眼模糊。
张孜枫不敢看叶晨,双手用力握了一下叶晨的胳膊:“我走了,你珍重!”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去。
叶晨看着张孜枫的背影心如刀绞,多希望张孜枫还能像以前一样回头朝自己挥挥手,但是张孜枫没有回头,直到消失在街道的拐角……
2010年秋,张孜枫独自一人来到汉江河岸,河岸旁的音乐咖啡厅正在播放一首熟悉的歌《赤道和北极》,听着这首歌,张孜枫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五年前,她和一个失恋的女孩听了一下午的《赤道和北极》,听的几欲抓狂,但是她却面带微笑对那个女孩说“没关系,我陪你听”。
……
一阵清风吹过,河边的杨柳随风飘荡,张孜枫的眼光开始迷离,她似乎看见一个女孩轻轻摆弄着柳枝对自己做了一个俏皮的鬼脸,张孜枫叹了一口气,呆呆地看着夕阳下波光潋滟的河面,耳边似有人在轻吟:
谁记得
那个一去不归的秋日
将灵魂从现实中剥离
只用纯净相触是一种怎样的开始
谁记得
那一天我从你的门前经过
家园尽染浓浓的夜色
我用手指贴着围栅轻轻抚摸
擦肩而过
谁记得
我们曾经企及的不过是一种生活
生活却是我们到不了的彼岸
泪水欢乐
谁记得
当我们将灵魂归入现实
没有对也没有错
可以再听同一首歌
也能够相对微笑如昨
谁记得
只是偶尔
偶尔
会在温柔的月光下不小心
洒落一地细碎的沉默
……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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