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负什么责啊?”她一脸茫然。
“我大腿动不了了!”
她听完,狂笑起来。神经病,有这么好笑吗?
“你笑够了没?我可不是跟你说笑的哦!”
“我知道、我知道!我送你回家去就是了。”
她终于驶车离开这个停留了一整晚的地方……
“现在几点了?”我看出车窗外。
“早上七点十二分。”她报时。
“你不是今天早上出差吗?”
“是的,不过是早上十点四十分。”她看了我一眼,才把头转了回去,“在蕾华路哪里停啊?”
我指着三十米前一栋粉蓝色瓷砖的大楼,那就是我住的地方,说:“在那里停。”
她停车,快速走下车,然后像那些代客停泊车的人那样为我打开车门。
“我不会付小费的哦。”我踉跄走下车——
她一笑置之后把我抱起。
“你想干嘛?”不付小费也不至于要被凌空抛起吧?
“别吵,也不想想你这样子怎么走路!比龟速还龟速,你啊,五百年前你是不是姓乌的啊?”她在说我是乌龟。
“如果我姓乌,你就姓龟!”
“也就是说,五百年前我们是一家人啰!”
“谁跟你是一家人了?”
“没有你和我,哪来乌龟呢?”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她现在不单是在损我,还在损她自己!
“五百年前早就乌龟了,哪里轮到我们配种!”
“我们的是新物种。”
“够了、够了!我不想跟你胡扯下去。”激动不已时,才发现她走错地方了。“停停停,我家不在这里,是这栋大厦旁边的那栋粉蓝色瓷砖的楼房,只有四层高的。”
“你早说嘛,害我抱你走了几层楼,也不想想自己体重。”
“我哪知道你理解能力这么差的呢?”
她抱着我,走到楼下,然后走到我住的家门。见她额头上渗出汗珠,我不禁地想,我真的那么重吗?嗯,是时候要减一下肥了!
“把我放下来吧。”
“整栋楼都是你家的?”她把我放下。
我掏出钥匙,“嗯,是的。”
“那刚才我抱你走几层楼,你都没察觉到不是自家住的地方吗?你分明就是——”
我捂住她的嘴巴,说:“别在这里鬼叫。我老姐最痛憎别人吵醒她的,你不想被分尸的话,就闭上你的嘴巴!”
我打开大门,见楼底只停放着老姐的一辆汽车,由此推测到老爸不在家或去上班了。现在才七点十五分,老爸怎么会这么早上班呢!一定是昨晚没有回来。
雷思茗又把我抱起,走上第二层楼。拧了拧门把,被锁上了。我把钥匙插进锁孔……轻轻推开门,放轻脚步走进去。
“你怎么鬼鬼祟祟的,像贼似的,这里不是你家吗?”她小声地在我耳旁说道。
我白了她一眼。我昨晚一整晚都没回来,能不像贼吗?被老妈逮到,准会被哆嗦个没完没了的。再走一步,像踩到东西,硬硬的、滑滑的——
“哗啊——”我被滑倒,摔下之际一把拉住身旁某些能让我身体不摔倒的东西。却正好拉住她,没想到连她也跟我一同摔倒在地上!“妈的,踩到什么鬼东西了?”
定眼一看,原来是老姐的迷你龟。
“哇,你们淫乱客厅啊?”老姐穿着睡袍站在我们前方。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什么淫乱客厅啊,我们是被你的迷你龟绊倒的!再说,她也是个女人!”我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小婕绊倒你们了?什么叫四两拨千斤,我现在终于明白了。”老姐俯身,把迷你龟捡起,并放于手掌心。
小、小婕?我握紧双拳,“老姐,你居然给迷你龟取我的名字?”
“你的名字?你是叫程婕,它是叫小婕,差多了。”
“你——”
雷思茗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狠瞪她一眼。
“婕,她是谁啊?”
“哦,她叫雷思茗,是我朋友。”
老姐打量雷思茗一番,凶神恶煞的眼神中带点仇视。仇礼?“你——”
我瞄了瞄了雷思茗。
“你是做广告设计的吗?”老姐一脸严肃的表情。
“不是。”
“哈哈哈——”老姐连忙跟雷思茗握手,“还以为你是跟我同行,和我抢饭碗的呢,害我白担心了一场。来来来,坐坐坐,这边坐。婕,倒杯水来!”
我倒!原来老姐是以为雷思茗也是做广告设计而仇视她的。我很不甘愿地倒了杯开水,送到雷思茗手中。
“老姐,老妈不在吗?”
“跟隔壁欧太太晨运去了。”
“你叫雷思茗吗?敢问你多大了?”老姐也真是的,说什么年龄是女人的秘密,尤其是单身女人,又说一旦问对方年纪,就是犯大忌。如今她倒是问起别人的年龄来了。
“二十八岁了。”什么嘛,她居然比我大九岁,还说什么只是比我大几岁。原来她口中的几岁就是未超过十岁,不满“十”的数方称之为“几”。
“呵呵,我比你小四岁哦。”老姐在一旁装青春装清纯,“前辈,你以后直呼我名字吧,我叫程好。”
“前辈?”这尊敬的称谓可不是在抬举你哦,雷思茗。我老姐只是在装嫩罢!
“呵呵,我第一眼看见你时——”
“就爱上我了?”
“哈哈,前辈好幽默哦。”老姐一手掩嘴大笑,另一只手拍打坐在她旁边的我的背。我立即坐开了三个臀位。“我第一眼看见你时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雷思茗喝了口开水,说:“怎么听起来这话像在搭讪呢!”
我也这么觉得。老姐左一句前辈,右一句前辈的,语气像在讨好雷思茗。老姐什么人我会不知道?依她的性格是绝不会轻易去讨好别人,尤其是陌生人!她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前辈结婚了吗?”
“还没。”
“女强人啊,三十岁才是个开始,没必要为爱情放弃事业,委屈当全职家庭煮妇。况且前辈你才二十八岁呢!你说对不对,前辈?”
“啊?呃嗯……”
“喂,你不是说今早要出差吗?还呆在这里做什么?你不怕误了时间么?”我站了起来,朝她使了个眼色。
“啊,对哦,我差点给忘了。程……”她一时叫不出老姐的名字。
“单名一个‘好’字!”老姐说。
“对对对,程好,那我先走了。”雷思茗步伐很大,仿佛恨不能得立即蹦出我家。
“前辈!你就这样子走了?不留个联系方式吗?”
“呵呵,婕有我的手机号,你问她要好吗?我赶时间我先走了。”雷思茗三步作两步走出二楼的门。
我跟了出去……
“你怕我老姐?”
“也不是怕啦!只是她跟我说话像在做户口调查似的。”她跨出我家门时,转身对我说,“婕,谢谢你陪了我一整晚。”
我无语。
她驶车离开……
走回二楼客厅,打了个哈欠。
“小婕,你饿了吗?”老姐问。
我回答:“有点饿吧。”
“婕啊,你知道龟要吃什么东西的吗?”
面部肌肉抽搐,老姐刚才只是问那只迷你龟饿了没,不是问我。“我、不、知、道!”
“哦,等妈回来,我再问她好了。”老姐随手一扔小婕,转身离开。
“喂,老姐,你刚才为什么会对雷思茗这么热情啊?”
“见她打扮跟气质都像一白领,交上她,以后说不定某天有求她之时呢!”
“老姐你也太那个了吧!”
“太什么啊?人际关系就是这样打下的啦。”她说完就闪入房间。
“老姐,你不用上班吗?”
“假日,还上什么班啊!”房间里传出她的声音。
我捡起小婕,把它装进一个方体无盖的盒子里,然后安放在膝盖般高的玻璃桌面上。
洗了个澡才窝进被窝里,看了看床头的闹钟,八点半了。躺了很久仍没有丝毫睡意,好像在惦念着什么,却不知道惦念之源。我沿用最传统、最古老的自我催眠入睡法——数绵羊!
数着数着,那些绵羊的头都变成了雷思茗的头。那画面光是在脑子里想象,就够我受的,我窝进被子里大笑,笑得直喘气。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寐。
“我走啦。”雷思茗给我送来一条短信。
又看了看闹钟,已经十点半了。我没有回复,发呆了没一会儿,迟来的睡意终于袭来……
一觉睡到晚上九点多,真可谓奇迹。一起床,发现手机有三个未接来电,两条短信,都是丽烨打来、发来的。
我拨打丽烨的手机号:“喂?丽烨啊,找我有什么事吗?”
“不是,我是圆圆。丽烨给我买雪糕去了,很快就回来,你稍等一会哦。”不会吧!这么寒冷的天气居然吃雪糕!
第十四章
等了一分钟,丽烨就在手机彼端喘喘的问:“呼呼……婕吗?要不要出来吃宵夜?”
“吃宵夜?你打了三个电话来就是为了叫我出去吃宵夜?”她们俩个就够了,没有了我对他们的食欲不构成任何影响吧?
“你就出来吧,我请客。出来嘛,求你了!”丽烨恳求的语气,话末,哼起了周杰伦的歌,“没有你在我有多难熬,没有你在我有多难熬多烦恼……”
我顿然明白了。因为没有我在场时,圆圆对丽烨一举一动更诸多指责。
“你唱什么歌啊,什么很难熬?”听到圆圆另一旁追问丽烨。
“没有,婕说突然想听周杰伦的歌,如果我不唱她就不出来。”丽烨转得特快,又把我牵扯了进去。不记得从何时起,我成了丽烨抵挡圆圆的盾牌,但绝不是免死金牌。
我匆匆赶到和丽烨约定的地方会面。
看见丽烨一脸无奈的站在食街街口,而圆圆拿着“千层雪”的手挽过她的手臂,一手拿着塑料羹匙挑着雪糕吃。我不禁地咽了下口气,无法想象寒冬天气吃雪糕的滋味。
我们到“不夜粥城”吃宵夜。说是粥城,其实还有很多别的东西吃,只是这里的粥比较出名罢。
我连餐牌都没看就点了:“我要一碗皮蛋瘦肉粥,不要放葱,姜丝可以多一点。端上来时顺便给我拿瓶胡椒粉来。”
我点完了,而丽烨和圆圆还拿着餐牌浏览,犹豫不决的样子。
“你想吃什么?”丽烨问圆圆。
“随便。”
“黄蟮粥?”丽烨指着餐牌上一个粥名又问。
“黄蟮?我不要,看到就不想吃了。”
“那鱼片粥呢?”
“鱼片粥?我怕鱼的腥味。”
“冬菇滑鸡粥?猪腰粥?鸭血粥?”
“还有没有别的呢?”
晕倒,还叫什么随便啊?
丽烨愤然将餐牌拍到桌面上,压低声音,说:“你自己点!”
圆圆怪委屈地拿起餐牌,瞄了瞄才对女服务生说道:“我还要是一碗冬菇滑鸡粥吧?”点完后,又怯怯地偷瞟了丽烨一眼,说:“丽烨,你要什么粥?”
“鱼片粥。”丽烨给了她一个没有丝毫温度的回答。
圆圆最害怕丽烨生气,尤其是来真的生气。就像高三下学期那次空前绝后的吵架,那因为丽烨对她万般迁就积聚下来的愤怒突然暴发,并且一发不可收拾!几乎没有挽回的余地,当时丽烨非常坚决要跟她绝交!
圆圆多次找我哭诉,求我劝劝丽烨收回成命。偏偏我跟丽烨都是对眼泪这种东西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