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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它们不认识字啊。”
我立即抽出五十元钞票,拍在餐桌上,“结帐,有多的给它厚葬吧!”
拉着雷思茗走出餐馆,前往另一个地方——KFC。
买了个外带全家桶,拿在汽车上吃。
“婕……”
“唔?”应了她一声,我继续吃手中的玉米捧。
“帮我保密,不要让少君知道我回来了。”
“为什么?”她这么拚命工作不就是为了提前回来见少君的吗?
“要他习惯没有我在他身边的每一天……”提及少君,她又再流露淡淡的忧伤。
“哎呀,够了够了,不要影响我食欲好不好?”没有理睬她,继续吃东西。
“那等你吃饱再说吧!”她喝了口可乐。
这话后,我嘴巴从未停过,不停地咀嚼,不停一张一翕……几乎整个KFC全家桶都是我攻陷的。肚皮涨鼓鼓的我,像已经有了几个月的孕妇,这样撑着挺难受的。
“婕——”
我伸手,抵住她的嘴巴,说:“不要再提少君的事,我现在吃得这么撑,你也不想我吐在你的爱车上吧?”
她瞄了下我的肚皮,邪邪一笑,问:“要我送你去医院做人流,还是送你回家安胎啊?”
“回家!”我吃力地抓住她的手袖。
车停泊的地方离我家门口约三十米。
走下车,我一手叉腰,一手捂着肚皮,挺着肚子,步履姗姗。忽然,一个十三四岁的小男孩踩着滑板从我身边掠过——撞了下我的手肘,我呻吟!
一位中年妇女把小男孩截了下来,并揪住他的耳朵,叫骂:“死仔,叫你不要到处乱踩滑板,你到底有没有听?要是撞到人怎么办?”
“怕什么,反正撞不死人!”小男孩死命挣扎。
“不是告诉你了吗?有三种人是不能撞的——第一种是快要死的老家伙,第二种是嫩得特容易死的小鬼,第三种是——”
“第三种就是挺着大肚子的人嘛。”
“对一半,应该是挺着大肚子的女人,就像那个人——”中年妇女指着我说。
雷思茗的偷笑弄得我好尴尬,我脸涨红,快步走回家门口。
她紧跟在我身后,“婕啊,明天可不可以陪我去个地方?”
“去哪?”掏出钥匙。
“你去到就知道,我现在不能告诉你。”
“这么神秘?说来听听。你不说,我就不去!”打开大门。
“那算了。拜拜——”她转身欲离开。
“喂,去去去……我去!”哼,算她狠,不吃这套。“只有我们俩人去吗?”
“是的。”
“那好,明天你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来接我。”
开始期待明天的到来……不晓得她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
站在这所全市最大的医院门口前,我呆住了……
“这就是你要带我来的地方?”我指着医院大门口。我还以为她会带我去……去……唉!失望。
“呵呵,那你希望我带你去什么地方?又是吃东西的地方吗?”
“不,想去银行!”
“好啦,我们进去吧!”雷思茗今天没穿白衬衫,黑外套。穿上一套淡黄色衣服,乳白色的高跟鞋,那气质依然不显自露。
气质这种东西确实不是人人都有的。她从跨进医院的那刻起就没再说话了,我安静地跟在她身后走……
走入住院部。
听见凄凉的哭声和叫喊声,也无非是说些“你醒醒啊——”“你不能这样抛下我!”“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我?”
一听见到这样的对白,我就会禁不住想起电影、电视剧里,死者躺在病床上,身旁总有人大哭大喊的画面。尤其是爱情悲剧,帅哥英年早逝,美女红颜薄命是常见的戏码,不知道还要死多少帅哥美女。看这样的爱情悲剧,每次看到有主角死去时,我就会忍不住冷笑,然后大笑……想着想着,就真的大笑起来。
我一笑,走过的人都用责备的眼神瞟我。
“喂,你严肃点好不好?”雷思茗敲了下我的脑袋。
我朝她做了个鬼脸,“干嘛要我严肃?我又不是来哭丧的。”
“程婕,等一下,你什么都不要问,话尽量少说。明白了吗?”她表神很是严肃,一反往常嬉皮笑面的模样。
“哦。”
一转入弯角,雷思茗与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撞上了。
“雷小姐?”
“你上哪去?”
“我还没吃午饭,现在想出去打个饭盒,快很就回来的。”女人怯怯地回答。
“她呢?”
“刚睡过去了。”
雷思茗从手提包掏出五张红色百元钞票,塞给女人,说:“你在外面吃完午饭再回来吧!”
“雷小姐,我求你别解雇我,我没有偷懒,真的!我今天家里没人给我送午饭,我才会——”女人激动得眼泪快要溢出来似的。
“我没说要解雇你,你放心,只要她还活着一天都需要你的照料!去吧,去吃你的午饭。你慢慢吃,我们不急着走!”
女人恭敬地对雷思茗点了下头才离开。
一个疑问绕着我脑子转,可惜我刚答应过雷思茗,不能多问,不能多说话。我只好将这个疑问压在心底。
走入一间病房,红木做的茶几上放着一个水果篮子,靠茶几右边,横放着一张长椅子,同样是红木做的。长椅子两旁还有放置两张迷你藤椅。病房被一扇磨沙玻璃一分为两,而被一扇磨沙玻璃隔在另一边的是病床。
走过磨沙玻璃,看见一位老迈年高的老婆婆躺卧在病床上。
“她是——?”我张嘴要问时,雷思茗就用手指抵住我唇,轻轻摇晃头。
我点点头以示明白。
她轻轻拉开一张椅子,缓缓坐下。
老婆婆慢慢睁开睡眼……
见状,我兴奋大叫:“老婆婆,你醒啦?”
雷思茗立即白了我一眼。
“茗?你来啦?”老婆婆伸出皮皱皱的手——
雷思茗立即握住她的手,说:“是的,我来了。”
老婆婆看见我,惊喜万分,颤抖的双手扬于半空,说:“琪,是你吗?过来过来,让我好好摸你的脸——”
“婆婆,我——”我不是琪,你认错人了。雷思茗给了我一脚,我立即把话吞进肚子里。“我来啦——”挪步过去……
老婆婆用粗糙的双手在我脸蛋上摸索……
“唉,琪,你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我?害我穷挂念的。”婆婆老泪纵横。
“呜呜……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害你牵挂了。我以后会常来看你的!”我装哭腔,即兴上演一段久别重逢的戏!但我不知道自己此刻在演哪个角色。
久别重逢的戏没几句就结束了,然后换成历史回顾。
婆婆望着窗外,感慨地叹息,开始回首她这一生所经历的事情——她家原本是地主,父亲在土地改革中死去,母亲也因此卧病不起,最后一命呼呼。后来,她嫁给了一个农民。殊不知,那农民会成国民党抓丁的一员。他此一去就是她漫长的等待……幸得上天保佑,农民跟另一个有着同样遭遇的难兄难弟一起逃了出来。途中被人看见他们身穿国民党军服,众人蜂涌而上,欲把他们绑起,扔下鱼塘,给活活淹死!
恰在那时,一位老人经过,劝住众人,说,他们只是被国民党抓壮丁去的罢,怪不了他们,换成是你们家人这样,你们会怎样?经他这一样说,农民跟他的难弟才保得小命。他们俩一路逃啊逃啊逃啊……走啊走啊走啊……走回来了!
“哇,这样也能让他们走回来?”
“傻孩子,他要是回不来了,就不会有你爸,没有你爸,又怎么会有你们俩姐妹呢?”
我们俩姐妹?我愣了下,缓缓转回头,望着坐在椅子上的雷思茗……
第二十一章
我带着种种疑惑跟着雷思茗走出医院。
坐上车,我有一时没一时地偷瞄她,良久才问,“你真的有个妹妹?你妹妹跟我长得很像是吗?”
她看了我一眼,淡淡地说:“不像。”
“那婆婆她为什么叫我琪?”
“只要是年纪差不多的女孩,她都会叫对方做琪的,你又不是第一个被她叫琪的人!”可是她是第一个叫我琪的人啊。
“我想问——”
她用手指抵住我嘴巴,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我不会回答你的。”
我拿开她的手,“为什么?”
“有些东西知道得越少越好,不然……”
“不然,有人会杀我灭口?”
她点燃一根烟,吸了口,然后缓缓吐出。“你不想死,就给我放聪明一点!”
“切,少吓唬人了你!”我不理她,侧身,望出车窗外。
哼,她不说,我另寻新途径打听——身为邻居兼男友的少君一定知道的!
“你在打什么歪主意?”她一手抓方向盘,另一只手的两只手指将烟夹住。
“打什么歪主意?不晓得你在说什么!”我装傻。
她突然急刹车,我的头撞到车窗玻璃上——
“啊!”我大叫一声,本能地捂住头,“你干嘛?!”
“呵呵。”她笑了笑,问我:“你自杀过吗?”
“算有吧。”我本想利用煤气中毒来轻生的,不料耗了半瓶煤都没死成,还被老姐骂我不当家不知油盐贵呢!
“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什么叫算有啊?能说说你为什么要自杀吗?”
“想自杀就自杀啰,没为什么。”我不能告诉她,我是为了验证一件事情而自杀的。
“哈哈——”她擦拭眼角的泪液,问,“你在哪里放血的?怎么没见过你的伤口?”
“是内伤哎,你怎么会看到呢?”
她微微一笑,眼情变成深邃,“其实生命只有一次,不管如何伟大抑或如何渺小,没有谁是例外的。要怎么演绎只有一次的人生,不能靠别人,只能靠自己!所以你……你也不应该轻生。”
我好想大笑,然后告诉她我自杀的可笑原因。可是看到她如此认真严肃的表情,我就不忍心说了,只好在一旁装忧郁。
“下个星期一,我公司开员工派对,你要不要去?”
“我又不是你公司的员工。”再说,我不想再看见符静这个令人讨厌的女人!
“可以携伴去的,去吧,说不定能钓到个多金大帅哥呢!”
大帅哥我看多了,多金的男人我也看多了,就是没看过多金的大帅哥。那又怎样?反正我只有意淫的份。
见我不吭声,她不怀好意地笑了笑,“那倒是,在我公司里啊,女人个个都是凹凸不平的,很难看到有个像公主你这样坦荡荡的。你要是一去,看见那些女人,准不知往哪里藏!你不去,我倒是放心了。”说完,她仰天长叹。
哼,激将法,我才不吃这套呢!
“你一定以为我这是激将法吧?不是的,我是真的不希望你去。就像符静说的那样,免得别人以为我公司有招童工。”
“既然你不希望我去,你又何必问我要不要去呢?”
“呵呵,那当我没说过啰。”她微微一笑,露出有弧度的唇。
“说了就是说了,不是你说当作没说过,它就不曾存在的。”
“那你想怎样?”
“我要去!”
“……”
她在我家门口放下我。我问她,你跟少君住得这么近,你又不想让他知道你回来了,那你这几天要住哪儿?她说,住在某酒店里。
她驾车离开。
走过客厅,看见老姐坐在沙发椅上翻看时尚杂志。当她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