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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上餐桌的几道菜,色香味俱全。但这些菜式从未出现在我家的餐桌上,似乎曾经在电视上的美食节看过。
看着这么丰盛午餐,我不禁咽了下口水。可坐在桌边的雷似乎不为所动容,脸上的表情就像当我看到眼前只摆放着咸鱼青菜时的一模一样!
大家相互“请示”了一番,才开动。
我抓起筷子,夹了一箸不知名的菜放到碗里。
雷爸跟兰妈都以好奇的眼光看着我。
我瞄了瞄他们,怯怯地问道:“怎、怎么啦?”
“婕,你是左撇子啊?”兰妈问。
“啊?嗯……是的。”
雷爸微微叹了口气。
“思琪她也是左撇子的。”兰妈喃喃说道。
“妈,你多吃点肉吧。”雷往兰妈碗里夹了一箸肉丝卷。
午餐在无声中进行……
饭终人散。
雷送我下楼,她硬要说载我回家,可我拒绝了。
“雷,真的不用送我了,你上去吧,你爸妈应该有什么话要跟你谈。”
她看着我,“你会不知道他们想跟我谈些什么吗?”
“……”我转身,背对着她。
她扳过我的肩,让我面对着她。
我垂下头,不敢正眼看她。
见我双眼红润,她还明知故问:“怎么啦?是不是眼睛进沙子了?”
“不,是进石头了。”我矢口否认。
她伸手,拂去我眼角的泪液。“呵呵,我还以为你又吃了黯然销魂饭呢!”
“销你个头啊!你爸煮的饭菜看上去好像很捧,但是我吃不出什么味道。”
“哦?失去味觉了?”
“也许是间歇性味觉失调吧。”
她淡淡笑了笑,然后恢复原来若有所思的神情。
“雷,上去吧!”
“嗯。”
临走前,她在我的额头留下一个蜻蜓点水式的吻。
家里空荡荡的,只有我一个人的呼吸。其实很多时候家里也只有我一个人而已,为什么今天会觉得特别孤寂呢?
门铃响了。
我慢悠悠地走下楼……
一陌生男子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束柑红色的玫瑰站在门外,一见我出来就问:“请问这里有没有一位叫程婕的小姐?”
“我是。”
他把花束递到我眼前,说:“麻烦你签收一下。”
我一手捧着花束,一手拿过他手中的笔,在一个本子写签上自己的名字。
他收回笔和本子转身离开。
我在花束里搜寻卡片,却找不着。“哎,请问这里谁送的?”
走到不远处的男子回头,“一个女子。”
跟我意料中的一样。毕竟除了雷思茗,我真的想不出还有谁会送我柑红色的玫瑰。
我捧着花束走进客厅,拔打雷思茗的手机号——
“谢谢!”我抢先说道。
“谢我什么?”她竟装傻,反问我。
非要我说出来不可么?“总之谢谢啦!”
说完立即挂线!
楼下停车房的铁门升起的声响,我肯定是老姐回来了,因为今天爸妈去了深圳。
望了望手中的玫瑰,我心有余悸,害怕这束花也毁残在她的魔爪下。于是飞快闪进房间避难!心慌慌的我挨在房门后,竖起耳朵接收来自楼下的脚步声……
脚步声由下至上,由远到近,越来越逼近!
突然,客厅里的电话响起。
老姐接起——
“喂,你好,请问你找谁?哎呀,原来是前辈你啊!好像很久没见前辈你到我们家坐坐了,最近都很忙吗?婕?她一大早就出去了,现在好像还没回来哦。什么,她刚跟你通过电话?那她现在应该就在房间里!其实也没什么的,只不过今天是她的生日,我爸妈要去深圳不能陪她过生日罢,她就闹起情绪来了!都二十岁了,还这么孩子气,唉——”
胡扯!我才不是因为爸妈不能陪我过生日才生气的,也不想想她自己才是罪魁祸首!
“是啊,我这个当姐的真是一点都不容易呐,大好个星期六还要早早出门给她买玫瑰,哄她开心!不是啦,谁会没事买玫瑰呢,其实是我上次拔光了她那朵柑红色的玫瑰,可她居然几天不跟我说话。前辈你说,有人像她这样做妹妹的吗?咦?都快一点钟了,花怎么还没送来呢,我待会儿打电话去催催!”
什么?我现在捧着的这束花是老姐买的?!
我捧着花束冲出客厅,高声叫喊:“姐,让我听!”
“不——”老姐欲阻止我。
我以打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过她手中的话筒。雷打电话来是找我,可不是找她哦,她有什么权利说个“不”字啊?!
接过电话筒,我的语气变得前所未有的温柔:“喂?”
“你好,‘花之物语’花店,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
“……”原来雷已经挂线了,现在老姐是打电话去花店催人家送花。“两个手撕鸡饭吧,谢谢!”未等那人回话,我就挂线了!
“婕,那可是花店,不是快餐店哦!你刚才——”
电话再度响起,以为是雷打来的,迅速接起。
“很抱歉,小姐,这里没有什么手撕鸡饭,因为这里是——”
“没有手撕鸡饭吗,那就来两个排骨叉烧饭吧。都没有的话就不要再打来了,这是公共电话。还有,我对你们的服务态度、质素、质量都很失望!”
挂掉线后,老姐被定型似的,嘴巴一直张得大大的。
我喃喃抱怨:“真是的,连个手撕鸡饭都没有,还学人家开什么花店呀?!”
老姐吃吃问道:“婕,你、你没事吧?”
我耸肩,“没事啊,很正常!”
“哦哦哦。”老姐在客厅打了个转,再走到我跟前,质问:“你真的没事?”
“我像有事吗?”说完捧着一大束花走回房间。
老姐还傻愣愣地站在客厅里。
将花束放在书桌上,我实在没有办法将它插进笔筒,毕竟我笔筒的容量有限!
我整个下午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二十岁生日的这天就这样毫无意义地流走。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不甘。
晚上,我房间里忽然多了不少不速之客,那些都是被老姐送的那束花招引进来的。别以为招引来的是蝴蝶、蜜蜂,错错错,其实是蚊子!回想电视上美丽的花都会招引蝴蝶、蜜蜂,我觉得自己被欺骗了。如今权宜之计就是把花束放到客厅的阳台那,实行资源共享。
将花束搁在阳台一角处,忽从石柱间的空隙隐约看到楼下停着一辆黑色的汽车,车头灯是亮着的。不是老姐的车。
我探头出栏杆外,冲坐在车里的人喊:“喂,这里不可以停车哦!”
那人按响了几下车鸣。
哼,今天我生日,人人都欺负我是不是?我恨!拿起老姐送的花直往楼下扔去——花躺在车头上!
那人走下车,揪在手中的东西在路灯的影照下发出剌眼的光。
“呵呵,水晶球告诉我,今天是公主你的生日。是真的吗?”
听到那人的声音,我吃了一惊,她竟是雷思茗!
“我姐什么时候变成了你的水晶球了?”
“呵呵,下来吧,高塔上的公主。”
女巫总会使用一些法术,使对方迷迷糊糊地陷入她所布下的局。她那双恍惚能摄去人的灵魂的迷人眼睛,一直牵引着我……直到走到她眼前。
她说,中午从我姐那得知今天是我的生日。她就整个下午出外搜寻一份特别的东西送给我作礼物。
我用不屑的眼神瞟了下她手中的一个直径只有母指般长的通透非常的类似玻璃球的物体。“还蛮特别的东西嘛!”记得几年前,邻居家的小孩子都是拿这种玻璃球当玩乐的,玩什么弹珠游戏!
“你仔细瞧瞧有什么特别。”她把“玻璃球”链放在我手心上。
“这里很暗怎么看啊?进来吧——”
我领她走进客厅。
“你姐呢?”
“哪知道她!她总是出没无常的。”
玻璃球的一端有一个小小的孔,银色金属链子贯穿整道孔。再仔细看,玻璃球中央还有一只微型的水晶高跟鞋。这只水晶高跟鞋很有立体感,绝非刻上去的!哇塞,好漂亮哦。
见我看得出神,她就问:“喜欢吗?”
“不喜欢也不讨厌,不过看在是你送的份上,我就勉强收下吧!”
“呵呵,我看你还是不必勉强自己了。”她欲伸手拿回。
我迅速紧握在手中,藏于身后。“你不知道什么叫覆水难收吗?”
“我只知道什么叫勉强没幸福而已。”
倒杯白开水给她。
她坐在沙发上,拿着杯子,另一手枕在沙发扶手上。
裸足跳上沙发,然后坐到她身旁。双手环过双膝,身体紧挨着她,像一只欲撒娇的猫咪。轻声叫唤她,“雷。”
她侧头,瞄了下我,“嗯?”
“今天我生日。”
“生日快乐。”
我不悦地瞪着她。
“刚才不是有送你生日礼物吗?你还想要什么?”
我比出食指,按在唇边。
她笑了,放下手中的杯子,然后托起我的下巴——
我闭上眼睛。
可她却亲吻我的额颊。
睁开双眼,愤然跳起,指着她,“雷思茗,你敷衍了事!”
“呵呵,不是啦,我怕被你姐回来逮到嘛。”
“借口,我不要听!”
“那你想我怎样?”
“呵呵,你说呢?!”话毕,我像一只饥饿的狼扑了过去,压在她身上。
“你一定要对我负责哦,”她装出很委屈的样子看着我。
“没问题!”那边答应,这边就急不及待解她外套上的钮扣。
她嘴角边一直挂着淫淫的笑意。
要解她外套上的第二颗钮扣时,她突然一个翻身——她拥着我一起滚落到地板上,轮到她压在我身上。
第二颗钮扣被我从她外套上扯了下来。
她看着我手里的钮扣。
“不关我事哦。”
“呵呵,据说在日本有一个习俗:第二颗钮扣只给喜欢的人。”
我不以为意的说:“可你我都不是日本人!”
“对啊,所以我们的第二颗钮扣只给所爱的人!爱比喜欢的程度要深得多。”
“那究竟有多深啊?”
“深得无法量度。”
“那是因为你拿毫米尺去量度公里!”
“呵呵,你嘴巴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哦。”
我拽着她的衣领往下一扯,趁她失去重心之际,立即把她按倒在地板上!
恰在此时,客厅的大门被打开——
第三十二章
老姐捧着蛋糕惊愕地站在门边。
我僵化地维持刚才那一刻的动作——坐在雷的腰上,双手拽着她的衣领。
“你、你们……”老姐皱着眉。
我和雷都不知所措。
“你们俩的岁数加在一起都有半百了吧,居然还像小孩子那样打架,丢脸不丢脸啊?成何体统啊,起来起来!”老姐将客厅门关上,走过来,将蛋糕放在餐桌上。
“姐,我要纠正一点:我跟雷岁数加起来还没到半百。”我本想提醒她,不久前她也像个小孩子那样跟我打架。想想老姐她实在不好惹,所以没敢往下说。
“好啦好啦,废话少说,快点来解决你的生日蛋糕吧!”
打开蛋糕盒,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个比我巴掌稍微大一点的蛋糕。
“这蛋糕是给我一个人吃的吗?”依这样的份量也只够我一个人吃。
“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吗?”老姐白了我一眼。
“1、2、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