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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步少提急得跳脚,想解释又留不住步关之心意已快的脚步。
深知步关之决定后就一定会进行的步少提,气坏地在房内踱步,直想着该用什么方法去推掉那个姓桃的女人,而且很怕纹焰若是听到这个消息会怎么想,好不容易她才多了点笑容,不再愁眉不展,但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怎么都没人来告诉他?
步少提马上想到只有一个人会兴风作浪。
他瞪向那个正笑得开心的步熙然,“是你告诉大哥的?”一定又是他私底下动了什么手脚,要不然管妻子都来不及的大哥怎么会突然找上他?
“我怎会这么坏?”步熙然嘴上虽是这么说着,但笑容显得很罪恶。
步少提气炸地扯着他的衣领,“就算要娶亲,怎么轮也不能先轮到我,应该是你这个当二哥的先来!”果然是他,没想到这个二哥居然背着他做出这种事来。
“别跟我算帐,我只跟大哥说你有了上上选的标准,所有的专断都是大哥一手包办的。”他不过是对步关之顺口说了几句,步关之就信以为加入他的骗局来,这一次,他真的是有点无辜。
“你明知道我想娶的人是谁,为何不干脆也跟大哥说?”荪饯楼楼上的四个人,每个都知道他爱的是谁,既然有人要多嘴,那何不就直接说出纹焰的名字来?
步熙然没在听他说的话,锐利的双眼不着痕迹地看着站在门外的人,在门外的人转身跑走后,他的脸上又露出了笑容。
他摇头晃脑地说:“唉,胭脂鲜铢何相类?花之颜色人之泪。若将人泪比桃花,泪自长流花自媚。”
“别再对我说什么花跟泪了!”步少提才没有心情听他在那里当文人吟诗。
“我这是在暗示你……”步熙然有点良心地想告诉他大难临头了,步少提却突然紧紧地握住他的手,一脸认真地直望着他的脸。
“二哥,看在多年来我事事都帮你做的份上,什么事都不与你计较,我只要你回报我一回,快帮我去向大哥说我想娶的人不是桃姑娘而是纹焰,让他明白我的心意去退了亲。”做了这么多年老被打压的小弟,他只求他的婚姻大事这一项,这些哥哥们别再胡来,就算大厅里有百来个比纹焰强的女人,他也不能做这些兄长的心意,背上负心又无情的名声。
“好吧。”步熙然爱理不理的应着,打算在大功告成之后再去向步关之说明一切。
步少提忍不住推他,“好就快去啊!”
“少提,大哥还没把他我给你的桃花姑娘给摘来你身边,而你所宝贝珍惜的那颗泪,刚刚从那边溜走了。”步熙然意有所指地说着,并且一手指向门口。
“纹焰她……”步少提大惊失色,“她不会是听见了吧!”
“我刚才就是一直想向你暗示这个,不过,她只听了上半段,她没听到你说你要娶她的下半段。”这下子,他倒要看看他这个木头小弟要怎么去解释。
步少提急急忙忙地跑出门外去追那抹人影,“纹焰!”
步少提追上纹焰后,纹焰任凭步少提在耳边解释,不匿一词地走回风露院,然后将步少提赶出客房外关起房门,一个人在里头待了一日,痛心地想着听来的每一句话,百转千回也走不出忧伤。
第二日的荪饯楼,里里外外的人都因步关之昨日的独断行为,人人的心情都走了调,像有朵浓密的乌云压在每个人的心上。
步少提端坐在主位上,对满桌的摺子以及满屋的人不理,保持若面对纹焰的姿势,两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瞧,而坐在他身旁的纹焰,两眼固定在翻开一页后就再也没动过的摺子里头,不肯转头去面对步少提,她无视无下头那一大菜都在等待他们的人们,一迳与步少提一样保持着沉默。
厅里头的人早就因久站而累坏了,可是每个人看他们不约而同的怪样,又没人敢说什么或是擅自离开,但他们还算好,没像外头的人排队在太阳下,每个人都不知道这种情况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各楼的管事们在等了一个下午后,再也等不下去了,躲在角落密商后,便派出了机务坊管事和织坊管事当代表,上前去打破僵局。
“四爷?”机务坊管事对那个似去了魂魄般的步少提轻唤,在等了老半天之后,得到的回应仍是一片死寂。
“纹焰姑娘?”织坊管事朝心神已不在这儿的织焰轻唤,等来等去,仍是无人回应。
“四爷,有话你就快对纹焰姑娘说啊,别又在这个时候像木头。”
织坊管事也上场了,“纹焰姑娘,你就问问四爷,也听听四爷的解释嘛。”说不定女孩不好意思问,不知怎么开口问就一直在等步少提,可是他们两个都没人主动,那这僵局要怎么打破?
“都站在这儿大半天了,他们却连正眼也没看过咱们一眼,到底荪饯楼还要不要办公?”一名站得脚麻的管事悄声地问着其他人,但所有人都投给他一个不明白的眼神当答案。
“咱们都出去,让小俩口谈谈。”他朝众人挥挥手,示意大家都出去,并在将所有人都赶出去之后将大门关上。
楼外的人一见他们出来,以为他们办完了事,跟着就要拿摺子进去给步少提看。
“别进去。”机务坊管事把守着大门,对想进去的人们摇摇头。
“可是这些摺子……”
“荪饯楼今儿个放假。”织坊管事叹息地对大众宣布,今儿个荪饯楼不处理公事,因为里头有两个人要处理私事。“放假?”所有人听了皆觉得不可思议。
机务坊管事指指窗口,对那些好奇不已的人说:“你们从窗口看看就知道了。”
一大批等不及知道发生什么事的管事和小二们,纷纷包围住荪饯楼的各处窗口,趴在窗上张大眼晴往里头瞧。
“他们是怎么了?”一个看清了情况的小二楞楞地问,搞不清里头那两个人为什么坐在那边发呆。
织坊管事头痛地揉着额,“还不是昨儿个步爷檀自替四爷挑了房媳妇!”他们步爷也真是的,没问清楚四爷的心意就乱找人来,连累了他们这些等着办事的人。
机务坊管事再插上一句,“而且那个媳妇还不是四爷所宝贝的纹焰姑娘。”要四爷娶媳妇不打紧,但也要看对象啊,他们明明郎有情妹有意,全紫冠府的人都知道,唯独成天守着爱妻的步关之不知道。
“不是她?除了她之外还有谁肯将就四爷?”小二大刺刺地问,也没注意到话里的用辞妥不妥当。
“拜托你……”机务坊管事长叹,“你也别用到‘将就’这个词……”将就?他们四爷真有那么失败吗?就算在某方面是迟钝了些,但说人才有人才说钱财也有钱财,好歹他是金陵城数一数二的美男子,更别说这么会打理府中事务了。
一个管事担心忡忡地往里头看,“纹焰姑娘会不会是在怨四爷要娶别人?”四爷要娶妻了,而新娘不是她,怨怪四爷这个负心汉毁了人家名声后还不娶她?
“看来不像。”机务坊管事摇摇头。步少提的贴身小二流着冷汗问:“四爷不会是又解释不出来了吧?”这点更值得担心,他们的这个四爷每次遇到这类状况,不是解释不清楚就是说不出个道理来。
“看来也不像。”机务坊管事又摇摇头。
疑问终于自众人的口中爆发,“那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不是那个也不是,到底哪个才是那两个人都沉默不语的主因?
“不知道,咱们一块静观其变。”机务坊管事再度摇头,然后跟着他们一块趴在窗口观看。
“纹焰。”从昨日被纹焰拒绝在门外的步少提,在思考了一早后,终于打破沉默。
依然得不到任何回应,步少提捧着她的脸庞逼她转向他这边,“看着我。”
“你已经订了亲。”纹焰轻拉开他的手,“就算没人告诉过你,你也该知道这不合宜。”
步少提不肯放开,反而拉着她的手贴向他的胸膛,“我没有要娶别人,那是我大哥听我二哥说了些瞎话胡乱主张的,我已经叫二哥再去向我大哥说明了。”
“你不必向我解释,你并不欠我什么。”纹焰明白地表示,什么都听不进,早在昨日听见了他要娶亲一事之后,一颗心就如断根的莲花,飘入一道湍急的河水里,不知到哪里去了。
步少提看着她失去光亮的眼眸,想搂她在怀里安慰解释,但她又不肯让他碰,而在这时跟她说什么,她也心不在焉。
“那你欠了我。”步少提心念一转,朝她勾勾手指,打算先拉回她的注意力,再慢慢来跟她说。
“我欠你什么?”纹焰茫然的问。
“三生石的第二颗石头,那晚我们就说定的。”那晚他说她可以倚靠他一辈子,她没有反对,他从她的回应也就知道她的默许。
“你有桃姑娘可以与你相依。”纹焰的眼中却蒙上了一层水雾,颗颗的泪珠转瞬间落下来。
“我要的人不是她……”步少提慌乱跳接着她的泪,见她又要偏过头去,他忙着将她强拉她至怀里,“纹焰,是他们作弄我,不是我负心!”
“步爷和二爷都是明事理的人。”纹焰困在他的怀里挣扎着落泪,“况且我也知道桃姑娘这个人,桃姑娘家世清白、秀外慧中,对你来说,她是个好人选。”
听着她呜咽的声音,步少提整颗心都被揪得紧紧的,他缓缓地拭去她的泪,顺手拿起桌上一把刀子,拉开衣襟对准了心房就要刺下去。
“你做什么?”纹焰被他吓得忙夺下他手中的刀子,泪水又被他给逼了出来。
步少提的表情却是异常的平静,“把心掏给你看。”
“你疯了吗?怎可以做这种傻事?”纹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以为他那毛病又快要发作了,赶紧拉上他的衣襟,环胸抱紧了他的胸口,免得他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
“我愿疯了,好给你看看我的真心。”步少提还是要那么做,首要推开她,纹焰不肯松开手。
“谁要你这样来证明?”她贴在他胸前哽咽地问,串串泪珠落迸他的胸膛里。
步少提幽幽地问:“我若不证明,难道要你不听我的解释使我就这样失去你?”他不要因别人的作弄使得他人心俱失,若是因他无法向她证明她对她有多重要而失去心,那他何不就把心送到她的手上,好让他的心有人收留。
“失去我,你还有别人可来代替……”沁雪院里的那些女子,又美又好的比比皆是,就算没有她,他还是能找到另外一个纹焰。
“我的心里没有别人。”步少提抬起她的脸庞情真意切地问:“我连心都可以给你,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就算我能明白又如何?论家世、样貌,我样样不及步爷找来的人,我只是一个平凡人,怎能痴心想做风凰?”光凭步关之找来那么多女子的名单中就可知,符合能做他新娘的人并没有她,她根本就不被列在被考虑的对象中。
“但我只要你。”步少提拥紧她,让她听听他那颗只为她跳动的心。
纹焰又累又倦地靠在他的胸前,“可是你身不由已,你大哥已经决定了。”
“从小到大,我什么都不留与他们争过,唯独这项,即使扯破了脸我也要把你争回来。”兄长们不爱工作,他做;兄长们爱东吵西吵,他当和事佬;紫冠商人的头衔他也从没去在乎过,他可以什么都不要,但就是不能负心的去娶一个他不爱的人。
“你考虑过身分问题吗?”纹焰轻轻地提醒他两人的差距,“你是何等身分,而我又是何等身分?只怕你一说出去,非但你的兄长们不会同意,全金陵城也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