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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众师叔伯正与金鳌岛十天君对战,因董全风吼阵难破,特遣小侄来取定风珠一用。”袁洪听此人言,便觉是八宝云光洞主人度厄真人,这便施礼回道。
“哦?贫道数久未出,不想竟出此等事情。”度厄真人道,眉角一挑,“杨师侄此来,可有信物?”
“这……”袁洪听得一愣,自己乃是假办而来,如何能有信物,这便道,“此……此番来得匆忙,并未得带信物。”
度厄真人与对面白发道人对视一眼,这便道:“杨师侄既无信物,贫道当如何信你?”
“这……”袁洪被问得作难,自是不好回答,一旁白发道人见之却笑:“度厄道友,休要为难小徒,贫道往此地躲阵,已是不该,这便将定风珠予他,也算贫道一个人情。”
小徒?袁洪忽得想起十二金仙中,玉鼎道人未至,心中大骇,急忙施礼道:“方才情急,忘了师尊在此,还请师尊恕罪!”
度厄真人轻笑点头。长袖一挥。将出一颗金色浑圆珠子:“此珠便是定风珠。杨师侄拿去将用便可。”
“前方战事正紧,徒儿这便去吧,只可道度厄道兄所予,不须言师尊在此。”袁洪听得玉鼎真人之言,暗道莫非此人前来只为避祸,却需得这般躲藏,这便打个稽首,谢过两人恩情。出洞而去。
“道友此番,可是将祸患往贫道身上推啊。”度厄真人见得袁洪出洞,方才笑道。
玉鼎真人听之一笑,这便道:“道兄名为度厄,此番便度贫道之厄,亦属天意之事。”
度厄真人听之亦笑:“你这玉鼎,好生的算计,只是这猴儿拿得定风珠去寻众师兄弟忌讳,道友可是有暗害同门之嫌。”
“道兄休得胡言,那定风珠尚在你处。如何言贫道暗害,此番天地大变。机遇混淆,红尘劫起,却不知谁晓天意,谁染红尘?”玉鼎真人笑道,“此天机将变,帝星紫薇明暗不定,王气却是不减,西方虽得帝星,贫道却始终觉此难测,此间之事,怕三五载,难以显明。”
度厄真人听之皱眉:“殷商当灭,西岐大兴,此乃六圣共推得之,如何有变,道友如何言此?”
“圣人虽是圣人,却也天之下人,天意高深,如何轻测?”玉鼎真人饮一口茶,又道,“此战无论谁胜,都免不得生灵涂炭,昊天之命,我等之劫,如今反来连累世人,试问如此,你我何脱凡尘?那一颗慈悲之心,又当何处置放?”
“这……”度厄真人听之一怔,却也不知如何来对,良久之后,方才言道,“道友之理甚深,贫道或是不及……”
不多时,杨戬奉广成子命,果至八宝云光洞,童子见得奇异,暗道如何方才去了,如今又来,这便依度厄真人之意,言师尊外往仙山采药,至今已数月未归。
杨戬无奈,暗道若待度厄真人归来,不知应是何时,这便留下拜帖,自归东夷营去。
袁洪回得商营,将八宝云光洞之事道来,张帝辛听得皱眉,暗道玉鼎真人教得杨戬**玄功,却不识破袁洪,此间或有猫腻,心忖此定风珠不论真假,此番不可得用,便将之置入洛书之中,以代保管。
翌日,十天君与十二仙复上阵前,董全本想上前,却被张帝辛止住,袁角上前,却言:“寒冰阵谁人来破?”
寒冰阵:玄功炼就号寒冰,一座刀山上下凝。若是人仙逢此阵,连皮带骨均无影。此阵非一日功行乃能炼就,名为‘寒冰’,实为刀山。内藏玄妙,中有风雷,上有冰山如狼牙,下有冰块如刀剑。若人、仙入此阵,风雷动处,上下一磕,四肢立成齑粉。纵有异术,难免此难。
广成子暗道杨戬未归,风吼阵怕是难破,这便稽首道:“前日黄龙、惧留孙两位师弟,皆去探阵,今日有劳长生、计都二位道友了。”
“这……”计都道人听此一笑,这便道,“贫道祝长生道友一战奏凯。”
长生道人不想被计都道人抢先,冷哼一声,自入寒冰阵中,方才入阵;便见天色忽暗,扬扬撒白雪飞舞,呼啦啦寒风冷吹,旗幡呼闪,此间正立一台,袁角正立其上:“长生道人,你乃天庭之人,如何来乱我等与阐教人恩怨!”
“殷商将败,西岐当兴,此乃天意,你十天君忤逆而为,必遭恶果!”长生道人大喝一声,手中将出阴阳剑,凌空便起,袁角却不来战,自在台上,将皂旗一甩,便见天空飞雪忽凝,化成道道冰山,直磕而下,地上忽起寒冰,宛若狼牙,层层叠往上直冲!
长生道人看得一惊,身后忙出一片六品金莲,金莲上惹处一束金光, 冰山砸之其上,竟如泥牛入海,全无一丝声息!
长生道友大喜,急催金莲,冲至台上,阴阳剑一甩,凌空而下,袁角吃得一惊,忙将出长剑来迎,却不想“嘭”得一声脆响,长剑直阴阳剑从中斩断!
“多谢道友赠我一胜!”长生道人大喜,方要下手,却见袁角忽闪,从袖中将出一崭白翎,顺手一甩,猛得一声嘶鸣,一只冰凤直冲而来!
长生道人见得一惊,正要后撤,却觉背后一凉,全身被冰封住,顺城冰人一座,竟是难以移动分毫!
袁角长舒得一口大气,暗道幸得鬼谷道友相助,不若又败一战,这便长袖一甩,一手提了长生道人:“贫道侥幸,又胜一阵。”
计都道人望已成冰人长生,不由摇头,暗道此人着实丢了天庭脸面,这便起身道:“下一阵,自有贫道来迎!”(未完待续。。)
第二零二章 十天君大摆十绝阵,十二仙共迎红尘劫(五)
“贫道白礼,久候道友破阵。”白礼知会一声,这便起身,入得烈焰阵中,计都道人拂尘一甩,紧跟而入。
烈焰阵:妙用无穷、非同凡品,烈焰阵中非寻常,三昧真火无法防,人仙若进此阵来,烈火焚身即刻亡。此阵内藏三火,有三昧火、空中火、石中火,三火并为一气,中有三首红幡,若人、仙进此阵内,三幡展动,三火齐飞,须臾成为灰烬。纵有避火真言,难躲三昧真火。
计都道人入得阵内,便见四面一齐火红,自是难辨东西,白礼正立祭台之上,手中正将三面红幡,随手一扬,忽得风烟大起,三昧火、空中火、石中火三火齐发!
计都道人大惊,忙运起避火诀,头上升腾庆云,此云高约数丈,上有八角,角上坠金灯璎珞垂珠,护持顶上,三火落之齐消,白礼看得一怔,呵道:“泼道看招!”
忽得一声凤鸣,三昧真火中,猛得金光大盛,冲出一鎏金火凤,火凤一出,正将庆云消走!
十二昧真火!计都道人看得大惊,也估不得身份,急忙大喊:“道……道友收手!贫道输了,贫道输了!”
计都道人本算计阵法之中,自己佯输,在行偷袭之事,自无人知,却不想百礼一声冷哼,长袖一挥,将火凤与阵法一齐收了:“幸不辱命,贫道又胜一阵。”
混账!天界人果真成事不足,坏事有余!长生、计都连败两阵,广成面上端得难看。若依那日约定。再输两阵。便是阐教之败,如此十二金仙,败与一众真仙之手,传将出去,玉虚宫颜面岂不丢尽!
下一阵,万万不可再输!广成子暗思其间,忽得天边一道光华飞来,下落此间。正是杨戬。
广成子看之一笑,暗道破阵有法,哪里知杨戬打个稽首,却言度厄真人外出,不在八宝云光洞中。
好一个度厄,来日再与你算计!广成子暗恨,咬牙道:“贫道来探董道友风吼阵。”
风吼阵:奥妙无穷、中藏玄妙。风吼阵中兵刃窝,暗藏玄妙布天罗。伤人哪怕神仙体,消尽筋骨血肉多。此阵按地、水、火、风之数,内有风、火。此风、火乃先天之气。三昧真火,百万兵刃。从中而出。若人、仙进此阵,风、火交作,万刃齐攒,四肢立成齑粉。怕他有倒海移山之异术,难逃身体化成脓。
张帝辛看广成子脸色,暗道莫非袁洪所带定风珠为真或是度厄真人,亦未将定风珠予杨戬,方想开言,却不想董全已出阵中:“请道友破阵!”
广成子冷哼一声,自入阵中,董全早得张帝辛知会,自不与广成子对剑,端立木台之上,手将黑幡一摇,忽得一声爆响,黑风顿起,风、火齐动,风随火势火随风,万千刀兵直出营,呼啦啦杀将下来!
“不过小道尔!”广成子大喝一声,扫霞衣一甩,凌空而起,董全看得皱眉,口中捻骤,猛得黑幡大动,四面旗帜猛起,呼啸之间,正起道道罡风,将广成子围困其中!
“广成子,看你如何得脱!”董全大喝一声,双手合一,正将一柄利剑冲上,黑幡之间,猛得一声剑鸣,忽得一声,顿起道道黑火!
广成子眉角一皱,手中忽得将出一方八边黑盘,此盘一出,迎风便长,顺将脚下之火盖住!
倚天八卦甲!董全看得一愣,手中施法,令黑幡其缩,不想此中忽得一道利剑冲天而起,正将黑幡横断!
广成子立于倚天八卦甲上,左手落魂钟一摇,噪音顿起,董全一个趔趄,急将倒下台来!
广成子眉角一皱,又将番天印砸下,董全脑中浑噩自是回缓不得,连同木台,正被轰将而起!
“呀!罪过,罪过……贫道与董道友战得激烈,不想一时失手,唉……此,此真是贫道过错……”董全身陨风吼阵自消,广成子出得阵来,忙将一副懊悔挂在脸上。
“广成子,你!”秦完等人见得董全身陨,皆要大怒,张帝辛急将众人拦住,这便道:“无妨,无妨,幸得贫道算计,早将董道友救出。”
“广成子!此番言不得伤命,你如何痛下毒手!”董全在半空中大骂道,身后正立孔宣,“若得孔道友,贫道怕性命早无!”
张帝辛早知广成子连输两阵,必是恼羞成怒,无论胜负定会暗下杀机,这便暗遣孔宣入得阵内,趁董全跌下木台之机,正将他救了出来。
广成子一咬牙,面色一冷道:“既是董道友无伤,那此战当算贫道胜了!”
“广成子……”秦完见之大怒,这便要起身来战,张帝辛怕他有失,忙将之拦住:“此番天色渐晚,不若明日再战。”
广成子冷哼一声,自是离去,张帝辛自将十天君好生安慰一番,一众人返回商营。
“今日那广成子不守信,兄长如何不允秦完去战?”归得营里,袁洪自将此事问起。
张帝辛听之摇头,叹口气道:“十天君阵法虽厉,修为却比十二仙不及,若真将战起,十人自无法布置阵势,倒是番天印砸下,谁人能接得住?”
“不是有二哥么,让二哥去之便好!”袁洪急忙道,孔宣在一旁浅笑:“若大战便可,皇兄便不会来比阵法。”
“三弟少想,二弟重伤初愈,怕难以发挥全力,若广成子将他缠住,仅凭你我几人,来对十一金仙,端得无望。”张帝辛叹口气道,“况且,你我身后,还有东鲁、朝歌,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若此间败了,东鲁自灭,到时朝歌腹背受敌,如何能挡?”
袁洪听得一愣,自在一旁点头,张帝辛看之一笑:“不是皇兄瞻前顾后,而是你我必须看清,我们真正的敌人,到底是谁?东夷不过群狼,西岐才是潜伏猛虎。”
袁洪眉头紧皱,却思不出个所以然来,自道:“袁洪才不想如此之多,万事听从兄长的便好。”
张帝辛大笑,暗道若真能如袁洪这般也好,起码活得逍遥自在,只是现在,却不是张帝辛可以松懈的时候,阐教、天庭、西方教,此次三方皆出东夷战中,决计不是偶然……(未完待续。。)
第二零三章 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