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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天幕大抖,此间忽出一道空明!
四面黑云,正如道道溃败之兵,朝八方呼啸而去,张帝辛却如疯了一般,眼中泛红,却直坠黑云而去!
“不好!兄长似是走火入魔!”张帝辛在云梦山露出此等动静,朝歌城中孔宣、刑天见之,早来护法,见得如此,孔宣当空而起,手中张出凤凰白羽,凌空一甩,出得一道寒光,正袭而去。
张帝辛身形不止,正迎寒光而落,身子一僵。正被寒冰封住。孔宣看得心急。忙将上前,刑天望得一惊忙道:“危险,道友躲开!”
但听一声爆响,冰封忽散,张帝辛直破而出,手中将白光一闪,直把洛书砸下!
孔宣见得心惊,忙将混沌钟祭在胸前。刑天直落而下,一手将出张帝辛便往回拉!
张帝辛嘶吼一声,面上忽变青紫,反手一甩,手中忽出一道白光,却将洛书直砸而下!
刑天望得一惊,忙将身躲,这便凌空一起,干戚斧直落,封死张帝辛退路。这便口中捻咒,手中忽凝一道青光。且将张帝辛束缚其中:“鬼谷子入魔,道友速去魔眼!”
刑天话音刚落,却不想张帝辛身上忽起十二品瓣莲叶,此叶飞舞,忽得出滚滚戾气,竟将青光扯断!
十二品灭世黑莲!孔宣看得大惊,忙将起起,直把混沌钟落下,黑莲爆戾之气甚浓,在内四溢而飞,肆意冲杀!
孔宣不想张帝辛竟有如此大力,忙将起身,落于混沌钟上:“道友速来,斩其魔眼!”
“斧落之时,道友速速离去!”刑天大喝一声,反手一拧,顿落一滴青血,干戚斧“嗡”得一声鸣响,忽变通透血红,横空一甩,直砍而落! 孔宣忙将身起,张帝辛呼啸而起,却将斧子躲开!
刑天皱眉,暗道此间不是法子,若将一斧落空,不斩魔眼,反将伤了鬼谷子!
孔宣凌空而起,身后忽得青、黄、赤、黑、白五色神光大盛,正将张帝辛封住!
刑天见得机会,忙将身起,干戚斧直落,正落张帝辛额间!
干戚斧一落,张帝辛额上顿出一道血痕,此上忽出黑烟,冉冉直上,消散而开。
魔眼一去,张帝辛便觉经脉枯竭,全身好似瘫软一般,竟难以使出一丝气力,这便眼前一黑,直跌下去……
“那黑莲到底为何人之物?”在水帘洞中,安顿好张帝辛,孔宣与刑天在外守护,自不由说起十二品灭世黑莲之事。
刑天迟疑一下,不由皱眉:“此事也是老夫道听途说而来,相传此灭世黑莲乃是五大先天无大仙台之一,乃是魔祖罗睺之有,后罗睺被道祖鸿钧所灭,十二品灭世黑莲不知所踪,却不知为何,落于鬼谷道友之手,莫非鬼谷道友,乃是魔祖转世?”
仙人虽是寿缘无尽,却也终有灭时,祸临敌,或遇难,或修炼出错,自有陨落时候,每在这时,修为高深仙人,便可落得灵元传世,以为转世之用,待来日觉醒,自可恢复往日功力,忆往昔之事。
孔宣点头,却将摇头道:“罗睺能与鸿钧为敌,想是大道圣人,若将转世,亦会心羡大道,潜心修习,绝不会降身帝王之家,贫道与皇兄相识甚早,应不会为转世之人。”
刑天听此,不由皱眉道:“道友与鬼谷子相识之时,应有多少年载?”
“这……”孔宣听此,亦不由心惊,自己初见张帝辛时,他不过炼虚修为,如今不过六七年载,竟已至金仙之境,此等修炼之速,便自己都望尘莫及,“不过……不过六七载余。”
刑天听此,亦不由暗吸一口凉气;若依此进境,鬼谷子入玄仙之境,当在三五年间,此等年载,不过自己一个静坐时间,如此之人,果真可怕:“若照此言,怕鬼谷子,乃是……乃是罗睺转世之人。”
孔宣听之大笑,长袖一甩道:“管他是谁,在我眼中,他便是我皇兄,前世如何,且让他去吧!”
“哈哈哈……道友所言极是。”刑天亦在一旁大笑,“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明日与未来!”
孔宣大喜,自与刑天喜饮……
夜色及深,待张帝辛醒来已是三日之后,此间一起,便听全身骨结脆响,心下凝神,自觉脑间清明,暗视丹田,又觉金丹自有涨大不少,心知修为又得精进。
张帝辛起身,又觉眉中清爽,顺手一摸,却摸到一影物,摸索之下,不知其形,这便转身来看,却见额上不知何时落了一道雕纹,此纹黑紫,形若颤火,望之一眼,心神竟不由深陷。
这是何物?莫非进阶之人,额上还有天赐异物?张帝辛出得洞外,特将此事与孔宣、刑天说来。
孔宣、刑天探究甚久,亦不知从何之而来,索性张帝辛身有幻颜珠,这点东西,遮去便好。
归于朝歌,张帝辛本以为殷洪早去,却不想此人非但未去,反将在九间殿中处政,见得天子至此,忙将跪道:“子洪知罪,还望父皇重惩!” 张帝辛心道莫非殷洪还有计策,这便道:“你且去吧,寡人自不会算你之罪。”
“去……去之何处?”殷洪眼角顿出清泪,“子洪愚昧不知父皇、皇母之爱,此番知晓,犹如当头棒喝,醍醐灌顶,今日转醒,深觉心中亏欠,日后当细心理性,重新为人!”
张帝辛见得殷洪痛苦流涕,心道姜文蔷死前所托,暗下亦生不忍,这便将之扶起:“你若真心悔过,当回太华山上,好生修行。”
“这……”殷洪听得一愣,筹措道,“不知父皇要子洪归之何意?” “此番天劫将起,阐教之人已落西岐一方,日后必得真面相见,日后战场之上,亦少不得多做纠结。”张帝辛缓缓道,“你归阐教,自可将其中消息探听一二,此是寡人江山,终究还是你的江山,若非如此,你我必赴封神榜中,落得亡命灭国之途。”
殷洪听之点头,思忖良久方才道:“既是如此,儿臣自当尽力而为。”
张帝辛点头:“洪儿早些休息,待明日便回山中,一应之事,自有鬼谷先生嘱你,此间行事,如往常一般便可。”
殷洪听此,自将离去,张帝辛此举亦是无奈,姜文蔷去后,明言留他一命,可此人到底真心悔过,还是阐教之计,自己却是一无所知。
为今之计,将殷洪遣出,已是最好办法,一来,若殷洪真心悔过,将之在玉虚宫以为内应,当是不错;二来,便他不真心悔改,此番朝歌亦少去一个祸患。
“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传闻一战百神愁,两岸强兵过未休。
谁道沧江总无事,近来长共血争流。”张帝辛不由吟诵曹松之诗《己亥岁》来抒发心中感情,张帝辛本不欲动如此心计,可事实如此,却不容他迟疑,若将一时不对,自己便是那万骨成枯。
心念此事,张帝辛心中亦生无奈之感,人在封神,身不由己,待明朝起,整顿乾坤……(未完待续。)
第二三八章 封神榜,姜子牙二回昆仑
翌日,殷洪自归太华山去,张帝辛送之离去,心中忽生不忍,阐教也罢,天庭也罢,不过顿殷商国运,此间所对之人,不仅是自己,更是殷商后继。
天子有天阶护佑,阐教之人自不好下手,反将殷郊、殷洪二人做了替罪之人,殷商后继可谓已无,至于天庭似是直站在了西岐一方,几次三番多生战事,可谓下了血本,张帝辛前番又与孔宣、袁洪共救刑天,自此,怕对立已成必然。
此间虽是殷洪之祸,暗中阐教必使心计,姜文蔷已死,宫中恕难安稳,还需早日为杨玖、黄飞燕二人做考,至于妲己之事,只得再将钦雪召来,权作假义夫妻。
姜文蔷毕竟皇后,眼下之事,只得先为她来做丧,待此事完毕,才可至三仙岛寻一妙法,将宫中之人护住。
却说姜子牙至岐山之中,奈何身无分文,无从做一活计(实际上是,即便有钱,咱们这姜大神,也做不得什么赚钱的买卖,详细参考刚下昆仑山时),只得在山中寻一林密景秀之地,自结草庐,以为钓鱼为生,却不想,这一钓,便是三月之余。
姜子牙前日过惯宫廷生活,每日清鱼米饭一开始尚觉知足,可若到后日,越是腹中饥馋,心下不由大悔,早知如此,自己出朝歌作甚,还不如在朝歌好享清福。
元始天尊言顺应天道,安享人间富贵,姜子牙方才来此,却不想生活这般清苦。如此。腹中已是十数天未沾油水。无奈之下,只得令五路神,去外“借”些酒肉前来。
五路神亦是无奈,本以天子交代不错活计,却不想落得在这深山老林中受苦,心下自生倦待,也不姜子牙交代,便在溪水池边的青石上晒些太阳。待回去之时,自言此地偏僻,难以找寻。
五路神休息不久,却见天上祥云忽动,此间落得一人,须发皆白,手稽银丝拂尘,望得无人便道:“姜子牙可在此处?”
五路神清梦被扰,又不识得此道人形貌,见之“道友”之字不提。自是心生鄙夷,这便在一旁翻身。继而酣睡,只作不理。
那道人见得皱眉,复有问道:“问你等呢,姜子牙可在此处?”
“嘿!你这老道忒不识抬举,天下还有像这般问路的?”青面神听身起,自在一旁呵道。
那道人听得一怒,暗道师尊交代之事不可耽误,这便打个稽首:“众位可知姜子牙出处?”
“这才行礼?晚了!”红面神见得一笑,“这便知晓,也不告诉与你,你自己且去寻吧!”
众神听之大笑,自是嬉乱一团,那道人眉角一起,拂手一甩,正出道道罡风,此风呼啸,且把五路神扫飞出去!
“好你的老道!给你脸,还不要脸了!”青面神吃得一惊,见这道人岂是不过如此,这便呼和一声,身化青光直袭而下!
红面神、白面神、黑面神、黄面神亦是身化光彩,直袭而下,那道人望得皱眉,拂尘一甩,划出一道金光,反手一挑,正将五路神刷落溪上:“孽障!还敢猖狂!”
早先五路神见此人形貌,以为如姜子牙一般,乃是虚有其表之人,这才出言挤兑,却不想这道人端得厉害,五路神见得大急,忙将呼号道:“上仙饶命啊!上仙饶命!”
“无礼孽障,不知天高地厚!”那道人冷哼一声,手中将出三昧真火,“贫道今日替天行道,除了你们这帮祸患!”
五路神见是三昧真火,自之此番乃是踢到了铁板之上,呼号一声顿起,忙将跪拜磕头:“上仙饶命啊……上仙饶命!我等乃随玉虚宫姜仙长至此,断无行何恶事!”
玉虚宫姜仙长?那道人听得一乐,暗道山夜村怪,果真无甚见识,这便道:“那姜仙长可是姜子牙?”
五路神早知听这道人想问,见之不恼,心道此间得救,忙道:“我等毛神,不敢直呼仙长名讳!”
那道人听之点头,拂尘一甩,收了此间神通:“你等向前引路,寻得姜子牙自有你等好处。”
五路神大喜,暗道此来不是仇家,反是亲家,这便一路随行,至茅屋处方才止住:“上仙稍等,小子这去通告。”
姜子牙听得门外动静,自是心中欢喜,忙起身道:“贫道等你五人久矣,那物可曾借来?”
五路神听得一愣,心道好个吃货,纷纷面露难色道:“我等……我等未曾借来。”
姜子牙心下当时一松,便将前番欢快面容收起,露出愁云惨淡,摆摆手,自往茅屋中去,青面神见得如此,暗令四神跪在门外,自往那白发道人处回报,言姜仙长清修之中,不见外客,众人求之无果,只得前来通报。
那道人听得皱眉;呵道:“这姜子牙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