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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说着,便将燃灯道人手中莲台一摆,手腕一抖,便出赤金十二昧真火,黑莲一碰其上,便得形大颤,花瓣忽抖,扯落层层金粉,露出华莲真形。
那日北海之上,鬼谷子交出黑莲之后,那莲一碰仙力,便得粉粹无形,燃灯道人大骇,心道临行之前,元始天尊叮嘱再三,无得如何,需将黑莲带回,此番如何得好,便在那时,西方教接引道人得出,将与黑莲形貌、威势甚近之物相交,才足燃灯道人玉虚宫回旨。
元始天尊虽得混元修为,一未见过灭世黑莲,二未与之相近稍许,又得同为圣人接引道人相骗,自不识真物,陆离与灭世莲子身居多时,自一触莲台,便知非是灭世黑莲。
燃灯道人见金莲显身,心中端得一惊,忙得转换脸色道:“贫道早知道友见识广薄,此番相试,果真所言非假。”
陆离冷哼道:“休要说那般花言巧语,今日不见至宝,便何人来了,山河社稷图都不来用。”
“你我同辈,自不相欺。”燃灯道人暗骂陆离狡诈,便得长袖一甩,出七彩毫光,正听一声龙吟,便见青光大盛,一身若骆驼,面似牛马,头生鹿角,后落驴尾,异兽得落。
“上古麒麟之子青非!”世人道四不像,乃是世人不知其名,陆离自洪荒初始便存于世,自是识得真灵,“此物妙哉,都道麒麟无亲,不想天下间还留此脉。”
四不像乃是燃灯道人自麒麟崖诓骗姜子牙而得,本为坐骑,此番见陆离欢喜,便得道:“既是如此,这四不像便赠道友,以为代步之用。”
“如此多谢道友!”陆离大喜,心中道,燃灯休得一把年纪,便连此等灵物无知……
钦雪知封神之战人仙各为,自身反得无事,便在水帘洞中修行,索性云梦大军出征,山中也落得清净,便无为做些花草,日子也倒逍遥。
这一日,钦雪正在水帘洞外理花,见花枝旁一只拳头大白茧,便得皱眉,自己对此间花草多有打理,何时生出了这般东西?
钦雪皱眉,这便起身来观,忽见其上开一条七彩毫光,猛得一阵馨香,便得成千上百粉蝶直涌而出,群蝶齐舞,映得漫天光彩,飞旋转起,惹出阵阵花香。
钦雪看得一喜,面色便得一红:“你这登徒子,如何从镇元大仙处归来,也不得说一声。”
钦雪话音刚落,便听一声爽朗笑声,正见漫天粉蝶之中,落一直巴掌大雪白蝴蝶,化作袁洪之形,一把将之揽过:“登徒之人。自有不顺所为。”
“哈哈哈……看样我两人来之不巧,竟逢此时,得见姐姐如此!”袁洪方要一唇印下,却见天空一红、一青两道光华落来,正是西岐归来红鸾、青玉二人。
自红鸾、青玉两人归去西周,钦雪与两人便有年载未见。此番见得,自是心中欢喜,忙将得面色一红,一把推开袁洪:“两位妹妹可是来了,你这猢狲再行无礼之数,可有人替我言理!”
袁洪皱眉,心道我如何欺你,你便教你姐妹三人言语?
红鸾、青玉两人见袁洪如此模样皆得一喜,正所谓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袁洪谁人不惧,却也怕得钦雪:“姐姐休要来笑师兄,我姐妹三人以后还要多仰仗师兄才是。”
“指这登徒子如何!”钦雪面色又羞又红道,“你这猢狲,还不速去打些清泉,为两位妹妹洗尘。”
三个女人一台戏,大兄说的果真不假。女人惹之不起,躲之还不得行。袁洪嘴角一挑,边走便嘟囔道:“水帘洞前便是清泉,如何要我往旁处去寻,女人真是……唉,女人呐……”
三女望袁洪离去,皆得大笑。钦雪乃邀红鸾、青玉二人,共往水帘洞中攀谈。
三女方才落下不久,便见袁洪归来,钦雪望得皱眉:“不是要你往山中取水,如何归来这快?”
袁洪望红鸾、青玉二人一愣。这便小道:“呃……去时甚急,忘将盛水器皿。”
袁洪取水,皆用清荷、莲叶得归,如何用过器皿,钦雪听之便得皱眉,朝红鸾、青玉二人使了眼色,便道:“早知你忘事,石皿我已去处,此番便予你!”
钦雪话音刚落,红鸾、青玉二人手中各出一柄长剑,直挥而下,但听“嘭、嘭”两声脆响,长剑落袁洪身上,竟是从中相折。
“速走!”钦雪见此,便知不敌,起身便走,却不想斜刺里忽得一道金光闪过,其见一束,正将她束缚其中。
袁洪望之一笑,身形一转,化出杨戬模样,手中三尖两刃刀一挑,正将青玉挑起,红鸾望一惊,忙得起身来助,却不想身子一僵,正得斜刺里一方黑尺砸落,当下眼前一黑,直得眩晕过去。
三尖两刃刀一挑,正将青玉丹田毁去,杨戬望红鸾一眼,便要起手再斩,却不想旁次里一道拂尘相阻:“此人虽得不肖,却终于贫道有一脉相承,道友权且将之放过吧。”
红鸾乃属凤族一脉,因生得怪丑,又落九头之样,被凤皇视为不详,才被赶出岱舆扶桑,陆离曾脱金乌之身修道,与凤族终有血脉之联,如此才得出言相救。
燃灯道人道:“此番也需一报讯之人,便留这孽畜一命。”
杨戬收三尖两刃刀,望钦雪一眼,便得冷笑道:“如此猢狲,落这般貌美女子,真是福缘不浅!”
钦雪聪慧精灵,心知此番来人,怕要凭自己要挟袁洪,奈何身被捆仙索束缚不得作为,只得眼中含泪,期盼袁洪不至。
稍时,袁洪取水乃归,见水帘洞中无人,方要起身去寻,却不想身后一凉,正是见一道银光直下。
袁洪忙得回首,将得金箍棒一甩,正把银光挑去,杨戬凌空便下,额黄袍一甩,三尖两刃刀凌空便下。
袁洪一棍将三尖两刃刀甩去:“三眼贼!钦雪去之何处!”
“要寻钦雪,先与贫道战来!”杨戬寒眉冷竖,身形一拱,便化作吊额猛虎,直将扑杀过去。
“手下败将,焉敢言勇!”袁洪大怒,见得虎来,身子陡增数丈,棍若石柱,起手便砸,猛虎扑杀落得一空,忙将扭身来咬,却不想棒子陡落,正挑下腹,直得甩飞出去。
猛虎身在半空,忙得白烟大起,便做金翅大鹏,直往山外飞去,袁洪心急钦雪安危,自不肯他离去,当下身化秃鹫,忙得追击而去。
金翅大鹏飞转其中,猛得回身来抓,秃鹫身落回转,在半空中一个回旋,便将两道利爪直抓下来,大鹏回身不及,背上顿出两道血口,袁洪大声道:“杨戬,将钦雪交出,贫道饶你一命!”
杨戬一抹嘴角之血,根不管袁洪言语,起身便走,袁洪大骂一声三眼贼,紧追而行,方出云梦山,便见前方云雾大起,恍惚之间,便见青山一座,山头之上突兀,只落一颗无皮老树。
袁洪望之皱眉,自己居云梦山甚久,未曾得遇此山,至那枯木之行,更为得见。
此番怕是不妙,袁洪心中隐隐不安,起身便走,却不想此时,忽听一声大笑,正见杨戬持钦雪立于山头之上:“袁洪,九尾妖狐在此,你如何不敢来对!”
“三眼贼!将一女子束缚,算何本事!”袁洪大怒,一声大喝,直轮金箍棒砸将而下。
杨戬嘴角一挑,便将钦雪往山上一仍,起身便走,袁洪忙得身下,却不想眼前一明,四面云雾皆散,正见那无皮老树,竟是缓缓映出春色,此上叶起花开,不过一瞬之间,其上便得清香大起,枝丫之前,竟得缓缓结出人头大小粉桃。
袁洪望之,便不由自主的腹中一饥,这便起身,至那老树之上,方摘下桃子,往嘴边一送,却不想那桃子竟若活物一般,直得蹿入腹中。
袁洪一愣,周身忽得大热,当下心知中计,便要起身遁逃,却不想丹田之中,竟若泥石一般,难以运转分毫,枯树之上枝条便此时,忽得大涨起来,便在顷刻之间,将之捆缚其中。
“哈哈哈……此事成矣!”陆离望得大笑,长袖一张,正将山河社稷图收入手中。
燃灯道人望得大喜,自在一旁赞道:“圣人之物果真非凡,有得此物,道友可居封神第一功!”
陆离点头:“若此而为,便那鬼谷子有得通天本领,也无处施展!”
水帘洞中,红鸾乃得转醒,心想前番所见玉虚宫中,额上顿出一层冷汗,这便起身,忙往西面迎去……
殷商大军得胜班师,张帝辛乃居銮驾之中,不多时,便见廉飞在外行报:“陛下,你所要之人,贫道与你寻来了。”
张帝辛听之大喜:“如此多谢道友,速叫那人进来说话。”
不多时,便见銮驾帷帐大开,一破头散发,身着青袍之人得入:“罪臣叩见大商武德皇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张帝辛望此人一眼,便将手中竹简放于案上:“你便是西伯侯四子姬旦?”(未完待续。)
第三六二章 碧游宫,通天论诛仙
说姬旦之名,众人或有不知,若说周公之名,想必众人皆得知晓,《尚书?大传》曾言此人功绩,一年救乱,二年克殷,三年践奄,四年建侯卫,五年营成周,六年制礼乐,七年致政成王。
如此凭借,当可知姬旦治世之才,张帝辛穿越而来,其心虽怜民,却不再治世之道,其下三子,殷郊身陨,殷洪、哪吒皆得修炼,不可成天子之位,此番天下得定,已是时候,为此间寻之真主。
姬旦稽首:“旦乃罪臣,不知陛下所邀为何?”
张帝辛一笑:“寡人自至西岐,便知姬旦贤孝,多得西伯贤侯观好,此番相邀,乃有一题相问。”
“罪谋之臣,得陛下垂询,自是恩惠。”姬旦道,稍稍起身,“陛下如问,姬旦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张帝辛点头:“你观寡人如何?”
姬旦回道:“陛下宅心仁厚,统御天下得方,当是夏之禹皇、成汤圣祖一列。”
张帝辛于几案前饮上茶水:“行反之事,不过姬发,你起来回话便是,你观这天下如何?”
姬旦眉角一皱,这才稍稍起身道:“陛下宏威,贤德四海,此番天下大定,必是繁盛荣昌,万民得足。”
张帝辛望姬旦形貌,自知其言有晦:“若你与朝中众臣看法皆一,寡人邀你前来何用?”
“这……”姬旦听之心下一颤,“不知陛下要罪臣如何?”
张帝辛眼光如炬,直盯姬旦:“寡人要你言真。”
“这……”姬旦一愣,这便道,“陛下在世,天下无征。众臣不乱,陛下若去,天下怕又落烟火。”
张帝辛听之点头,示意继续言讲,姬旦道:“东夷、北海之地,得陛下良策。乃得大兴,那地本居地宜,在行盛事,长久之行,必得尾大不掉,若时四大诸侯虽除,又予那边反乘之机。”
“陛下心慈,却有太多羁绊,此番回朝。当令西、南二地散分,犬戎虽灭,却有南蛮横行,此后西南沃土,怕得落陷,加之东、北两地,三侯割据,日后朝歌稍有衰落。怕天下无形,众人无拘。”
姬旦之言。正是东周之后,群雄分割春秋、战国之期,虽地有不同,人有所分,但行之言,却是真切。如此之事,当是西周六百年载之后,张帝辛后世之人知此,并无可怪,姬旦此间之人。算知六百年后之事,当属非常。
姬旦见天子点头,又得言道:“陛下功高,德威并施,四方皆府,可若百年之后,太子成位,其资比陛下定有不若,二三代可成大气,老臣相辅,待时一长久,老臣皆去,只怕天下之乱,会比此间更盛。”
张帝辛点头:“先生所言有理,不知可有更改之法?”
“天道兴迟,万物盛衰,怕无有可救之机。”姬旦说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