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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子话音刚落,拂尘一甩,脚下生出一团祥云,便升腾而去,姬昌暗中欣喜,若由此攀上如此真仙,定是西岐之福,当下朝云中子去处,行跪拜之礼:“仙人显灵,西岐当兴!”
众人听西伯侯言语,具是随声附和,一旁张帝辛冷眼而观,暗中算计,顿时计上心来,行走至姬昌面前道:“云中子道友与雷震子有缘,贫道却是与你有缘,你可知此次朝拜,诸多不晦?”
“三月十五日乃女娲娘娘诞辰,仙长何言不晦?”姬昌语气虽是反问,脚步却不由向前,张帝辛见之,心中自有主意,挪步在前,缓缓而言道:“你所忧之事,不在朝歌,而在西岐。”
姬昌闻言,示意众人退后,一人向前,却不说话,张帝辛见之自然知晓自己说对,又开口道:“可是西岐前途,众子如何?”
“仙长说笑,西岐深受天恩,如何盘问前途,商兴则西岐兴,商衰我等商民,也当衰落。”姬昌闻言,先是一怔,尔后才缓缓说道,张帝辛看在眼中,心中却已知当初离间奏效。
封姬发为西平侯,大虽有一家双侯的名声,子嗣辖地,却是直接从姬昌封地分补,两人虽名为父子,心中却也有些阻隔,姬昌有意疏远姬发便是为此。凤鸣岐山之事,张帝辛路上也有耳闻,心中更是明了,古之帝王上位,必有异相,此番姬发之运,却是青云直上,经此一事,朝中看好之人更重,可伯邑考毕竟嫡长子,心中自有不满,却也不好声张,两人罅隙更盛。
姬昌深知众子癖性,伯邑考、姬发两人虽有贤名,却都是近利之人,惟有三子姬旦,一直不语,却深得喜爱,这边两人无论何人登基,必有一死一得,亲兄不睦,却是西伯侯最不想看到的。
“西岐一途,皆在贤侯手中,若是商命,倒是贫道妄语,还请侯爷莫要见怪。”张帝辛见点道其中,便要离开,姬昌皱眉不语,良久才开口道:“还请先生教我!”
“此虽天机,却也天命,我这便告之一二……”张帝辛踌躇许久,方才缓缓言道,将朝歌一应事宜,尽数说给姬昌听闻,教之这般如此,如此这般。
却说云中子所灭之人,在通天神火柱下化为飞灰,黑灰经风一过,便升腾起一束火焰,那火焰缓缓跃动,竟化出一人形模样,正是先前那名红衣女子:“这道人好生厉害,若不是我有秘法,今日怕是休矣……”
转眼之间,三月十五女娲诞辰便至,天子协众臣,出朝歌南门,往古灵山便赶,一路铺袭红毯,绵延百里之数,四面鼓乐不断,所到之处,具是鲜花侧芳,流金铺地。
驾出朝歌,家家焚香设火,户户结彩铺氈,三千铁骑铿锵开道,八百御林护驾而行,天子乘九龙车辇,左边三朝元老闻仲闻太师保驾,右边镇国武成王黄飞虎护行,自是旌旗招展,军威大显。
大军之后,八百诸侯一律黑马缓行,还未祭拜,手中便燃起手腕粗新香,一路缭绕而行,行之不久,便见古灵山中,一顺白玉石阶,直通女娲庙中,天子拾阶而上,走九百九十九道台阶,方至女娲庙门。
女娲庙前,设九只丈高铜鼎,上绘金彩祥云图案,四脚皆为龙头,便是比天子鼎,规格也要高上三分,天子九鼎上香,众诸侯紧随其后,宫门之间,顿时香烟缭绕,四面馨香,朦朦胧好似仙境,轻飘飘如坠云中。
若是来,便来吧,张帝辛心神稍定,便往女娲殿中走去,却见殿中华丽,五**妆,金童对对执幡幢,玉女双双捧如意。玉钩斜挂,半轮新月悬空;宝帐婆娑,万对彩鸾朝斗。碧落床边,俱是舞鹤翔鸾;沉香宝座,造就走龙飞凤。飘飘奇彩异寻常,金炉瑞霭;袅袅祯祥腾紫雾,银烛辉煌。
张帝辛早先安排众人将女娲宫修饰一番,却也未想如此精致,富丽堂皇便是龙德殿、显庆殿也难以比及,忽一阵狂风,卷起幔帐,现出女娲圣像,容貌端丽,瑞彩翩跹,国色天姿,婉然如生;真是蕊宫仙子临凡,月殿嫦娥下世。
好生容貌,倒好似国色生香,张帝辛见之虽美,却远未到痴迷之景,这边厢心中却在称赞费仲,如此环境下,能修建此等宫殿,也算是天宫巧匠。
女娲像前,便是一金**,张帝辛依礼跪拜于下,口中诵祭祀之词,四面诸侯,也纷纷跪拜下来:“成汤承蒙天恩,享六百天下福缘,娘娘圣德无量,天下万民,皆尽心尽孝,恳请天恩再赐,佑我大商……”
这边见礼刚完,却见殿中五色花伞齐下,绫罗云气冉冉而起,张帝辛一笑,众人见之纷纷面露异色,却见簌簌花落,一声音由远及近响起:“陛下虔诚,若顺天意,便有善果。”
这……张帝辛一听着话,便不由皱眉,自己事先只是安排五鬼散花,用来欺骗众人,以显天恩浩荡,大商永兴,却根本未让五鬼言语!
难道真是女娲娘娘显灵?张帝辛心中着急,暗中牵引五鬼,却发现根本无一丝联系,众鬼已不知去了何处!
若顺天意,便有善果,张帝辛心中叨念此句,私下甚是不愤,若顺天意,岂不要做几年败家天子,然后落到摘星楼**下场,白白葬送了成汤六百年基业,做了那千古罪人,受尽世人唾骂。
“却不知如何顺天意,如何得善果?”张帝辛心中虽然不忿,却也定下语气,低头问道,那边声音听此,却是一顿,尔后缓缓说道:“顺天从命,享天下之敬上,受天下之礼遇,得万民之修养,便是无为,便是天命。”
“若是无为,这天下将是如何?”无为而治,顺天从命,岂不是让自己认命,张帝辛听之便恼,抬头问道。
这一抬头,张帝辛便感一阵木眩,眼前凌站一人,便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都不足形容之美,倾国倾城、国色天香都稍逊三分,那种美难以描绘,更生一种诱人之美,看之一眼,便再舍不得离开!
不好,上当了!张帝辛暗叫不好,这边杂念却蔓生开来,犹如滔滔江水,一发便不可收拾!
张帝辛极力克制,却不由面红耳赤,这边邪念更盛,身子竟不由向前,朝那美道人走去,那人见天子走来,却是微微一笑,一条绫罗滑落,便是一阵女子幽香。
这……张帝辛此时甚至感觉,身子不是自己的一般,迷幻之象越来越重起来,甚至脑海之中,竟多出一幅幅微火阑珊场景,便是运功抵御也无甚效果!
那美道人一见如此,竟是缓缓落下身来,衣袖飘扬,在近处缓缓而舞,一移一动,尽显妩媚之色,一颦一笑,皆是万古柔情,张帝辛用心克制,便是将舌尖咬破,也无法逃出幻象!
“你且这般如何?”那美道人,缓缓舞动,手中却持一支金笔,轻轻伏在张帝辛耳边说道,“这便予你如何?”
不行;不行!此笔一落,便再无回环余地!张帝辛心中大叫,灵台穴一阵清明,这便皱起眉头:“你是何人,如何扰乱寡人心神!”
那美道人一见天子恢复清明,眉头一皱,暗中捻起咒语,长袖舞动,身姿更加缭绕,便在张帝辛面前一抹,更是云里雾里,不知所以。
张帝辛刚刚回复的清明,瞬间便消,只觉脑中一片浑噩,手足更不受控制,好似木偶一般,竟是缓步上前,对众人说道:“取笔墨来!”
侍驾不知天子欲何,更不敢忤逆,只能匆匆取来献上,张帝辛手持紫毫,心中大叫不好,便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动笔,那美道人眉头紧皱,心道却不料此人间天子如此心性,看来还需费些功夫。
那美道人身形一闪,落于张帝辛身后,身子一晃,便消失了身形,张帝辛眼中一道精光闪过,却精致走向墙前,在侧墙壁上,挥毫泼墨!
众人见之纷纷侧目,却不易天子会题写此诗,闻仲、比干两人快步向前,遇将张帝辛拉回,却不料身形被锢,竟是动弹不得!
“荒唐!简直荒唐!”比干看之,拍案便叫,手指天子道,“女娲乃上古之正神,岂能如此亵渎!如此作为,便叫天下之人,见天子无德,便于祖礼,更有违背,陛下如何不知!”
张帝辛商容大喊,猛得收神,不由得看向墙壁,脑间顿如炸雷一般:
凤鸾宝帐景非常,尽是泥金巧样妆。
曲曲远山飞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
梨花带雨争娇艳,芍药笼烟骋媚妆。
但得妖娆能举动,取回长乐侍君王。
自己万般防范,却不料这亵渎之诗,终究还是提了!
第四十六章 商容直谏,姬昌落凶
那美道人见张帝辛在墙壁之上,书写墨文,嘴角扬起一丝笑意,身形渐渐消失在众人之中。
“那道人何在!”张帝辛心中大急,自己万般谨慎,却未料终究着了别人的道,天命难违,难道这真的是天命?
张帝辛第一次如此怀疑心中信念,如此费尽心思想要逆天改命,却殊不知,冥冥之中,竟然又走回了辛纣本有道路,天道疏密,恢恢不露,命之一途,终究难言。
众臣听张帝辛言论,具是吃惊,方才天子明明自己向前,要了笔墨书写此诗,如今这般询问,又是为何?
“女娲乃上古之正神,朝歌之福主。老臣请驾拈香,祈求福德,使万民乐业,雨顺风调,兵火宁息。”商容见天子失色,依旧言到,情道浓处,更是跪拜而行;“今陛下作诗亵渎圣明,毫无虔敬之诚,是获罪于神圣,非天子巡幸祈请之礼,愿主公以水洗之!”
张帝辛此时心烦意乱,哪里还听得下商容劝谏,心中依旧怀疑,便又开口问道:“你等真未看到一女道人?”
众人闻之具是摇头,闻仲见张帝辛言语真切,似不像说谎,偷偷将眉间三眼睁开,四面视物,却见四面隐隐约约香缕弥漫,似是引情之物,心中疑惑顿解,此番必是有人暗中陷害,只是手法高深,根本难以发现!
谁会想到,有人竟敢在天子进香之日,犯下如此祸患,此事一经细推,便知其中端倪。
闻仲见事已至此,引情香之事更不能说出,免得朝野震荡,众心生疑,当即跪拜在地道:“陛下爱美之心可善,世人爱美,天子何外,莫不如择选良机,选天下佳丽,以充实后宫之数。”
天子后宫,被就正宫娘娘姜文蔷、文德宫娘娘杨玖两人,算上新进后宫的武德宫娘娘黄飞燕,也仅仅三人而已,距离历代天子三夫,九嫔,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女御的数字差之良多。
天子择妃,本是皇家大事,若得荣幸,便是皇亲国戚,飞黄腾达之时,便指日可待,早先便有众臣往姜文蔷处甄送,奈何张帝辛长时不在宫中,此事就耽搁下来,如今闻太师一提,众人注意力自然转移,私底下竟开始议论纷纷。
众人这边议论,姬昌却不由紧皱眉头,先前鬼谷道人所言之事,三千铁骑、八百御林,尽数为真,便是天子所上香数,台前鼎中插法,也一一对应,这边却未曾告知,天子会提写此诗,更未想会出此祸事,心中踌躇便多一分,此时是否照那道人所言而为,还是静观其变,不再动作。
张帝辛心知闻太师为自己解围,心中虽是焦躁,也只能稳下心神,行跪拜之礼,放要往外走去,却听一人疾呼:“陛下,万不可如此啊!女娲娘娘乃是人母,怎可言语轻薄!还请陛下万万三思啊!”
靠你大爷!张帝辛心中大骂,这边刚把众人注意力转移,商容又惹出祸事,这个老顽固,怎这般不长记性!
“来人,将商容拿下!”张帝辛心中恼火,却不好多说,一旁闻仲深谙天子心思,心中也想,此时若天子发怒,恐有损君威,这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