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在酒里下了什么?”他沉声问。
“我不懂你说什么。”
摔不及防地,他猛地制住她的身子,愤怒地命令:“说!”
老天!他的力气大得吓人,完全不像是快要倒下的人。
他的怒意令她打了个寒颤,原来当他真正发怒时是这么可怕,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她一共下了三颗安眠药,认为药力应该够了,早知道他撑这么久还不倒下,乾脆一棒打昏他,就不会失守这么多,身子几乎让他吻遍了,连她最宝贵的地方都不放过,羞死人了!
“你……逃不了的……”
终於,他闭上眼,力量顿消,重重地压在她身上,一动也不动了。
“喂!”
她推推他,想要确认他是否真的睡着了。
确定他不再有反应后,冠凝玉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推开他,这中间还不小心让他的唇碰着自己,顿时羞红了脸。
她飞也似地跳下床,那药效足以让他睡到明日下午,有充分的时间让她去银行取画。
哼!谁教他小人在先,用画威胁她,她这是自卫,很正当的。
对他做了个大鬼脸,她决定包袱款款,带画潜逃!
翌日。
一大早,冠凝玉赶去格威特银行,顺利拿到画,抱着心爱的宝贝,她心情好得眉开眼笑。
一出银行,她便直接驱车来到机场出境大厅,打算去欧洲住几个月再回来,随身行李就只有一幅画和一个简单的小行李箱。
一想到事情这么顺利,再度忍不住掩嘴窃笑。
检查护照的海关人员,朝她打量了一会儿后问道:“小姐,你去法国是为了什么目的?”
“商务。”
“一个人?”
“对。”
“停留三个月?”
“是的。”
“会不会太久了?”
奇怪了,久不久关这人什么事?她瞪了对方一眼。
“你的行李就这些?”
“没错。”
“手上拿的是什么?”
她翻了个大白眼,没好气地道:“一幅画。”
又遇到一个不自量力的搭讪者,从刚才到现在这男子就有意无意地盯着她看,现在还藉工作之便故意跟她攀谈。
“不好意思,小姐,可否请你到房间去一下。”
哎呀!真是胆大包天,竟公然要地进房间,这男人简直太放肆了!
她不客气地指着他威胁。“我警告你,本小姐没空理你,识相的就赶快做你的工作,否则我告你性骚扰!”
很高兴地看到男子脸色微变,她对这些厚着脸皮纠缠的苍蝇从不心软,口头上警告已经算客气了。
“喂!护照你是看够了没?再不拿来就掌你五百!”
一只手从身后拍拍她的肩,惹得她不耐烦地回头大骂:“做什么!没看到本小姐在忙……吗?”她怔怔地瞪大眼,纳闷何时身后来了这么多警察排排站。
“有什么事吗?”她戒慎地问。
“对不起,你被捕了。”
“什么?”
“请跟我们走。”
“等等!你们凭什么?我又还没赏他一巴掌!”
“我们以侵佔罪的罪名将你逮捕,有什么事,跟你的律师说吧。”
卡!闪亮亮的手铐,铐住她一双玉手。
在一阵错愕中,她就这么被限制出境,带回警察局。
“姜子蔚!我跟你的深仇大恨不共戴天!”
被关在拘留所的冠凝玉,恨不得海扁那男人一顿,她不敢相信,这人竟然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把她抓回来,还让她丢尽了脸!
姜子蔚勾起嘴角,欣赏笼子里的金丝雀。“警察做事真有效率,一下子就把女江洋大盗抓回来,省了我不少麻烦。”
“你卑鄙!无耻!小人!”
“承让了,比起你的奸诈,我是望尘莫及。”
“我要跟你离婚!”
“我姜子蔚,这辈子只结一次婚,只娶一个女人,这婚姻会一直持续到我死了为止。”
他神情坚定,代表这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冠凝玉听得又气又羞,隔着铁栏杆,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放我出去!”
“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不准逃跑。”
“谁说要逃了,我高兴出国玩三个月不行吗?”
她不只倔强,还很嘴硬,真是服了她,不过他自有办法对付这高傲不屈的小美
“不答应也无所谓,没有我的证词,你就继续被关在这里吧!”
“哼!谁怕谁呀!”
“听说晚上拘留所很黑,你自己小心点。”
她愣了下,语气依然倔傲。
“想吓我,没这么容易。”
“而且还阴森森的,很恐怖。”他放低了嗓子,神情装得很凝重。
“你……少在那里危言耸听!”
“我是好心提醒你,他们说以前曾有人冤死在这里,每到夜深人静,都会听到有人在哭。”
一股寒意从她背脊凉到头顶,她天不怕地不怕,偏偏就怕鬼。
“我才……不怕呢!”其实是害怕得要死,却宁死也不肯承认。
“好吧,既然你宁愿待在这里,我就成全你喽。”
看他似乎真的要走了,冠凝玉忍不住着急起来。
“喂……你别走呀!”
“改变心意了?”
她瞪着那狡猾的笑容:心有不甘,但再看看四周,也不知是否心里作祟,感觉毛毛的。
“好啦!我同意就是了,快把我弄出去!”
他极力忍住笑。谁会想得到,这么强悍不可侵犯的女人,会是个怕黑又怕鬼的小女生?
“为了预防你再度毁约,画暂时由我保管。”
“这怎么行!”
“那就没什么好谈了。”
她气呼呼地鼓着双腮,愤怒、气馁、不甘心,终至妥协。照目前情势看来,接受他的条件是比待在这阴森森的地方好。
“一言为定。”她咬牙道。
姜子蔚走了出去,不到几分钟,与其中一名警察一块走进来。
“你是他老婆?”警察一脸意外地问她。
冠凝玉瞪了姜子蔚一眼后,不得不点头承认“夫妻”这个事实。
警察一边开锁,一边咕哝着。“你们怎么不早点说清楚咧?就算夫妻吵架,也别拿公权力开玩笑。”
“不好意思,内人莽撞,给你们添麻烦了。”
“真是的,这位太太,下次离家出走也别故意偷老公的东西气他,害得大家劳师动众,很浪费警力资源哪!”
“我才没——”又要开口大骂的嘴,被姜子蔚迅速地捂住。
“我会好好管教内人的,谢谢你。”他礼貌一笑,搂着妻子离开警局,拐上了车。
一路上,她赌气地不跟他说话。
回到住处后,她依然不理他,迳自住房间走去,正要关上门之际,却被他迅速地挡住。
他一把将她拉向自己,让她背抵着墙,两手各置在她左右的墙上,这么一来,她哪儿也不能去,两人也可以好好地面对面了。
“我们应该谈一谈。”他严肃地说。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你摆我一道,我将你一军,基本上我们算扯平了,再斗下去对谁都没好处。”
“谁教你惹我。”
“不。”他摇头,更正道:“是你先惹我的,别忘记第一次见面时,我可是被你侮辱得连一点自尊都不剩。”
“可是你也偷亲我呀,我又没允许!”她不服气地反驳。
“是你一开始就没安好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我的态度其实都是装的,而我却是真心的。”
每当他说这种话时,眼神总是深情款款,让她不自在地别开眼。
“真心能值多少?我又没说要。”
“你就这么讨厌我?”
她有些迟疑。若是平常,她早就直截了当地回答说是了,但发生这么多事情后,她其实也有一点点欣赏他,虽然表面上气他,不过私底下已对这男人刮目相看。
头一回遇到这么强的对手,不像以往那些追求者,被她整没几下就阵亡了。
“也不算讨厌。”她冷哼。
“这么说我还有希望喽?”
“我只是说不算讨厌,没说喜欢,你可别自作多情。”
“这就够了,起码知道辛苦这么久后,总算有点进展。”
好讨厌,他干么笑得这么开心!那么好看的笑容,又开始令她的心跳混乱了。
“我有个休战的提议。”
她困惑地问:“提议什么?”
“之前不管有什么恩怨,都让它过去,我们结了婚,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你要画,我会给你,但在这之前,我们来个协定如何?”
当他展露温柔的一面时,给人一种安定感,低哑的嗓音不带任何威胁,很舒服,她挺喜欢这种感觉的。
“说来听听。”
他一边轻轻撩起她额前几缕秀发,像是不经心地为她梳顺到耳后,一边缓缓说明这个大胆的协议。
“给我一年的时间,在这一年里,我们像一般夫妻一样生活,你还是你,我不会勉强你做不想做的事,而我,则想办法让你爱上我。”
她怔了一下,对他的提议感到不可思议。
“如果一年到了,我还是不爱你呢?”
“画给你,我离开。”
她沉默,没表示同意,也没拒绝。
“如何?这个协定对你而言应该很吸引人。”
的确,怎么想都觉得很划算,她没有拒绝的道理。
“你说真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她沉吟着,一时拿不定主意。
“你怕?”
“笑话!我会怕你?”被他一激,她又手插着腰,一副女中豪傑的架势。“好,我答应你,不过到时你可别后悔喔!”
“放心吧,事情的发展常常会有出人意料的结果,重要的是我未必会输。”
最后一句话说得坚定而有自信,就像他的人一样,总散发着一种无形的气势,而她居然因此而莫名地心动。
也好,她就等着瞧吧!看看他到底有多少能耐,反正为了画,那么多年她都等了,也不差这一年的时间。
她倒要瞧瞧,他如何打动她的心,画可以偷,心可不行。
呵呵,这盘棋,她赢定了。
第八章
达成协议后,两人之间可以相安无事也挺好的,至少,冠凝玉现在可以松口气。
婚后,她依旧过自己的生活,白天在她的艺术工作室里作画,一边管理全省玉姬画廊的生意;夜里藉由参与上流人士的聚会,推销她最新的作品。
反正她只需熬一年,日子很快就会过去了。
在办公室里,冠凝玉像往常一般在研究助手穆若幽送来的当月报表,营业额明显比上个月的销售还低,数字下滑了不少。
“怎么这个月的营业额减少这么多?”她秀眉微拧,抬起头看着若幽。
“因为……这个月剩余的件数很多。”穆若幽小心地应答,看似有难言之隐。
“怎么会?我记得这个月订购的客户很多,不应该这样的呀!”
就算是淡季,玉姬画廊的营业额至少也会维持在一定的水平之上。
长久以来画廊累积了一些固定客户,这些客户主要是百货业者、装演设计师,以及饭店业者,每一季都会定时跟她捧场,只要玉姬画廊有新作,就算客户还没看到画,有时也会先跟她下订单。
她的画主要走大众路线,当然也有走高品质路线的,不过光靠一些私人艺术收藏家无法提高收入,毕竟这世界上有钱人还是佔少数,而少数有钱人里具艺术眼光的人更是不多,因此地不断开发新客源,努力将艺术推广到各个层面。
有人批评她的作法太商业化,她则认为将艺术融入到生活里才是最正确的,商业不过是推销的手段,艺术本身无罪,是那些自以为有格调的艺术家,思想太过狭隘。
“会不会算错了?照理说不应该差那么多的呀!”她还是搞不懂哪里出了问题。
穆若幽小声地提醒。“因为这个月退回来的画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