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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变换使得梁山泯然众人,实乃绝佳伪装。即便是金丹境界之人望去,也只当梁山是引气初阶。
梁山花了近一个时辰才到秋水阁。
秋水阁就是报到处。圣剑堂是正清派属下三堂之一,与俗世关系最为密切。
圣剑堂山门即在伏牛山内,有明确山门,凡夫少知,世家贵族、皇族贵胄却有不少知晓。
圣剑堂山门十年一开,向外招外门子弟。
元嘉二十三年,是圣剑堂又一次开山门之时。十二月二十四之前必须在南阳的秋水阁集中报到,越年正月初二于山门参加外门弟子考试,过者即是外门弟子。
秋水阁临秋水河。秋水河亦是发自伏牛山,贯城而过。阁外即秋水码头,出城河水即汇入浩浩汉水。
秋水阁就是圣剑堂在南阳设的办事处,有筑基高阶长老坐镇。圣剑堂有许多办事处,秋水阁临山门最近。
秋水阁仿皇家祖庙的格式,三进院落都有巍峨的宫阁,占地约有一百亩,内有古树参天,一眼望去郁郁葱葱。
最外是宫阁三层楼建筑,门匾上大书着“秋水阁”三个大字,犹如刀削斧砍,韵味十足。朱漆的大门,雕刻精美的梁柱,门前不是石狮,而是两尊巨大的麒麟,神武威严。
梁山心头激动,正待迈步过去,忽从旁走出一童子,抬手拦住去路,道:“你可是梁山伯?”
童子呼吸悠长,步履沉重,居然是炼骨期巅峰的实力,吴氏三兄弟哥仨抱成团也不是人家的对手,梁山目光一凛,道:“正是在下。”
“我家主人有请!”
“你家主人是谁?”
“南阳王。”童子冷声道。
南阳王?难道是南阳的王家?
王家是南阳的首富,垄断了许多生意,算是这南阳城内三国之外最强大的势力。
秋水阁接引使冯坤此刻抱着手斜着眼看着。
他身份就像是一个酒店里的店小二,不同的是秋水阁这店大。他这个店小二不需点头哈腰,他只需站在门口,叩门应考者多少都得向他打点。
冯坤耗费了一瓶气血丹才谋来的这份“美差”。
师兄弟们笑冯坤傻,应考者再怎么打点也是世俗的玩意,怎么也抵不了一瓶气血丹,根本就是折本的买卖。冯坤却有别的心思,每次开山门都会有几个惊才绝艳的家伙,与之结下善因,就会开出好果。
童子拦住了那年轻书生,冯坤见书生面色一白,脚下一动想越过童子,立刻三个先天宗师跳出。年轻书生脸红了,怒了,想要硬闯,不知怎的眉头微蹙却是忍下。
那书生会是自己所要找的天才吗?冯坤觉得他能闯过来,但是他却没动。
先天宗师高手,啧啧,梁山倒是不惧,他的白骨流光步已升级为白骨流光云,秋水阁倏地闯过,递上玉佩就万事大吉了,可是刚想动,梁山体内气息忽然紊乱,就像是从夏季一下跳到冬季,该死,又来了!
持续了一个多月的虚弱恢复过来后,梁山偶尔还会复发,不过虚弱的时间越来越短,间隔也会越来越长,可是一旦发作,梁山就会全身僵硬虚弱得如同幼童。
现在就是发作的前兆,怎么办?梁山不甘,意动强烈,气息越发紊乱。疼啊,如同刮骨一般。
梁山动身前一夜,老新忽然诡异地醒来,朝他咧嘴一笑,双目犹如手电筒放光,蚕豆眉拧成两瓣,道:“圣剑堂每次开山门会有一百零八个参考名额,都是世家、贵族优秀子弟参加,其中会发五块玉佩,得玉佩者不需参加考试直接录取为外门弟子。你得到玉佩,恭喜你,但是,玉佩是不记名的。”说罢,老新蚕豆眉一耷拉,重归痴傻状态,任梁山怎么摇都不醒。
不记名?这太值得玩味了。因此,从梁家庄一出发,梁山一路上可谓潜踪匿息,小心翼翼。
到了南阳一路无事,梁山胆子又壮了,心道玉佩是由圣剑堂发出,不记名那就是根本不知玉佩落在何人手中,应没有人找到他,不想在秋水阁门前被人挡住,显是有人日夜在附近盯守,且极可能从自己打听秋水阁开始就被人盯上了。
“如果我不去呢?”梁山故作镇定地说道。
“那你哪也去不了。”童子嘿嘿冷笑道。
“这样,先等我把行李放在秋水阁,我再跟你前去,如何?”
童子笑了笑,不作声,只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三个先天宗师没有动,但全身的劲力催动、压迫,瞎子也能感觉得到。
梁山盯着这童子看了一眼,忽然哈哈大笑道:“我倒要见见这南阳王!”
第三十三章坦诚相见
梁山不能强动,一动就全身瘫痪,这小屁孩还真他娘的会挑时间。
童子拍了拍手,一辆豪华的四驾马车“得得”出现,清一色的乌龙驹,高大威猛,骄傲地喷着响鼻。
梁山心里叹了一口气,上了马车,额头隐隐见汗,索性闭目。
马车行了大约半个时辰,在一阵“哟嗬”声稳稳停住,梁山感觉好些,却只是恢复常人精力。梁山想起最近一次的发作持续了两个时辰,这次至少要一个时辰。
梁山有些紧张,马车之外的人、动作他都不能清晰感知,这感觉很糟,就好象一个扛鼎千钧的巨汉转眼变成手无缚鸡之力的稚童,换谁心里都不适应。
梁山想起《天龙八部》的天山童姥,她多少年会变小一次,梁山现下就等若那天山童姥。
梁山却不知这一切都是修行《白骨经》之故。
这世界上修真门派弟子修行大多一路高歌,即使遇瓶颈久久不能突破也不会猛地一下掉境界,唯有这《白骨经》如此,殊不知这种“反复颠倒”最为磨砺人的心性。
梁山下了马车,装作姿态悠然。呵,眼前倒是好大一庄园。
应还在南阳城内,却给人郊外之感,用“庭院深深”这等小家子气的话无法形容,居然在城内劈开一大块地筑园,采土为山,远远目测四方各有四五余里,这得需要多少人工?马家堡与之相比都不够看了。
等到人置身其中,里面深林假山,宛若自然,十步一景,处处风光,更有亭楼阁院错掩其间。
梁山缓步当车,暗自细细呼吸,面色一副怡然。能得玉佩享直接晋级资格者,岂是毫无背景之人?梁山心中有了计较,面色越发显出“无所顾忌”之色。
一行人穿过一片翠竹林,眼前突现一个温泉池,正汩汩地冒着泉水,四周热气腾腾。
温泉池后面就是一幢三层楼阁式建筑,上层观景,中层主居,下层会客,但见雕梁画栋,雄姿伟态,屋檐翘起,上铺琉璃瓦,描画处皆金粉涂,尽显人间富贵。
童子到门外轻轻叩门,道:“主人,客人到了。”
“请梁公子进来!”一个慵懒的声音响起,听起来是个中年人。
童子做了个请的手势。梁山拉开门,迈步进去。
想是受附近温泉影响,或者是开发了地热,屋内温暖如春,梁山关门转身待要拱手施礼,嘴巴却张大,看到不可思议场景,连忙转身拉门,口中道:“不好意思,走错地方啦。”
“哈哈!昔日刘伶纵酒放达,脱衣裸形于屋。人见讥之,伶曰:‘我以天地为栋宇,屋室为裤衣。诸君何为入我裤中?’梁公子,不会不知道这个典故吧。”
梁山身子一顿,一拍额头。
三年来,梁家庄迎来一些偏远地区的流民,梁山对当今时事风尚也有所了解。
自吴朝分崩离析以来,各国力均,战时一片混乱,犹如人间地狱;和时则歌舞升平,人人及时行乐,这其中百家的儒家名教与老庄玄谈志上流社会最为时尚。
简而言之,上流社会活动,你不懂名教,不知道君臣父兄的礼仪你就一土老冒,等同后世硬充贵族的暴发户;而且,你不会清谈一两句高妙至深、意义悠远的言论,就像你只会喝二锅头不会品红酒一般也算不上是个有品位的人。
刘伶是竹林七贤之一,是有名的醉鬼,喝酒随时让人带锄头,声称若是醉死在哪里就葬在哪里;更喜**在屋,有友来访面红耳赤,刘伶就说出“诸君何为入我裤中?”的千古名言。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时尚,而效仿、追求时尚,古今通病也。
梁山转过身,就看到晃眼的赤身露体的南阳王。老实说,他穿上锦袍应该算是个标准的美髯公,但赤身露体,大腹便便,实在没有半分美感。
“见过南阳王!”梁山忍住了笑,拱手道。
“来人,为梁公子宽衣!”南阳王语气倒算客气,一摆手,左右厢推门一拉,旋即出来两位少女。梁山不用转头,眼角余光里就知少女也是寸缕不存,眉头突地一跳。
对常人诱惑之极的少女裸身行走,可谓体香扑鼻,可惜在梁山心里却成了粉红骷髅,鼻尖更有轻微不爽的类似狐媚的呛人味出现。
梁山挥了挥手,道:“南阳王习惯如此见人,我却也习惯着衣见人。”
南阳王紧盯着梁山,似是要看出端倪,过了一会拍了拍手,道:“果然真英雄,见美色而不动心!”
《白骨经》果是天下第一神经,梁山心中却道。
两个**少女来到南阳王坐下,款款坐下,**在梁山面前交叉横摆,脸带不屑,手上却不停,在南阳王肩膀上熟练地拿捏起来。
南阳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梁山盘腿坐下,又是两个**大汉奔出,搬了张长案摆在梁山面前,有三大盘:一盘黄金,一盘珍珠玛瑙,一盘却是一封凭证。
“打开看看!”
梁山打开那封凭证,是一份可以在南阳专营盐铁的凭证。跟黄金珍珠玛瑙比起来,这份凭证显然更值钱。
“如何?”
“无功不受禄!”梁山道。
南阳王眉毛一挑,道:“犬子王全才,要应试这次圣剑堂外门弟子考试,却无必胜把握,若公子肯把玉佩转让,这些只是定金。”
“不好意思,我不会转让!”梁山立刻说道。
“哦?!”南阳王斜着看了梁山一眼,道:“我听说过你的梁家庄,只要我愿意……”
“我听说一共有五块玉佩。”梁山立刻打断南阳王的话。
南阳王眉头微蹙。
“南阳王怎么不从另外四块着手?”梁山轻轻一笑。南阳王显是打算威逼利诱,梁山哪容得他说完话,平白弱了气势。
“一块是石崇的儿子石虎,一块是宋国的三王子刘明德,一块是北魏的小公主拓跋秋蓉,一块是中原崔家天才崔莺莺,剩下的就是你了。”说罢,南阳王得意地笑道。五个玉佩“花落何家”知晓其中一二已算了不得了,他居然全知道。
“那又如何?”梁山微微笑道。
南阳王像是看傻子一般盯着梁山,旋即哈哈大笑起来,道:“梁公子果然是个有意思的人,这是再明显不过道理,他们四个我没一个惹得起,至于你嘛……”说到这,南阳王嘿嘿地冷笑起来,面色阴冷起来。
“他们四个你都知道,但你知道我吗?”梁山突然说道。
南阳王神情一愣,内心一惊,不错,这四个人得了玉佩天下无人敢夺。
梁山伯是新野梁家庄人士,出身寒门,看起来是个明显的软柿子,可他又凭什么得了玉佩?事若反常必有妖。
梁山知道南阳王被自己唬住,这等角色必有其狡诈多疑的一面,言多必失,当下站起,故作豪爽地道:“这些礼物我收了!”
南阳王闻言一喜,抬头居然有些眼巴巴道:“你答应呢?”
梁山却是摇了摇头。
南阳王心又一沉,这人两句话就让自己一颗心七上八下,果然不是等闲之人。
“我给你一个承诺。”
“什么承诺?”
“一旦你的儿子考上了外门弟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