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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这些,心道一定要找机会弥补梁家坞与梁家庄之间裂痕。
端午节是个重要节日,梁春秋就舍下一张老脸过来。没从陈家坞过,也是怕对方没有好脸色陈强那老小子在旁偷笑,那他可真不用见人了。
梁家庄似乎发生什么事,有血腥味,梁春秋心里诧异,但看到开门迎接的有梁山,心里一喜,旋即忘了这岔。
梁山上前一步,拱手道:“里长大人,别来无恙。”
梁春秋心里咯噔了一下,道:“山伯啊,好久没见啊。”梁春秋原本想按过去称呼,“里长”这么客气的话一叫,梁春秋知道对方还是有怨气。
梁山笑了笑,身子一侧,道:“请!”
梁春秋身后是二长老,那个从前对自己最吹胡子瞪眼的,现在也低眉顺眼,老脸笑得跟一朵花一般。
一行人到了梁家主宅,分宾主落座,梁山做在老娘下手位置。梁春秋环顾左右啧啧感叹:“一直听梁家庄如何富庶,今日得见,果然如此。”
“里长大人过奖了。”
“山伯啊,这样称呼见外了。”
梁杨氏并不知怎么应对这场面,一切听儿子的,索性闭嘴做了庙里“菩萨”。
“梁老先生亲自前来,不知道有什么要事?”梁山换了称呼。
梁春秋尴尬地笑了笑,道:“山伯,你那不争气的二叔前些日找到宗祠,把你们家的原来的房产与地产一并退了出来,日后你们娘俩回梁家坞省亲大可回自己家中,平常可以派个人在那,田租物产也好照顾,二来,梁家坞最近想整个商队,希望能跟着梁家庄商队一起做买卖。”梁春秋说罢,看了看二长老,道:“就是盐铁生意,我们也想做一做。”
二长老连忙点头,道:“就是这个,一起做,本金足,利润也高。”
说世家豪门羞于言商,耻于谈钱,实在是天大的误解,这些世家豪门要支撑大户门院,不会做生意怎么行?不但会做,而且还要做垄断的利润高的行业。
梁春秋那张一贯“道貌岸然”的脸此刻也显示出些许贪婪之色,梁山见了禁不住暗中发笑。
二长老感觉气氛有些冷,道:“山伯啊,本来这次你二叔要过来亲自赔罪,但抹不开面子,也是怕他大嫂子,”说着看了梁杨氏一眼,“怕他大嫂子生气。”
“我不生气。”梁杨氏开口了。
二长老脸色一喜。
“只当没这个人。”
梁山暗中鼓掌,老娘威武。这个二叔,梁山是绝不原谅,这么多年欺凌不说,关键是三年前为马文才做说客。梁山看了陈四娘一眼,道:“生意上的事一直是四娘拿主意。”
陈四娘瞟了梁山一眼,道:“那是相公不在庄的时候,相公回来了,当然是你拿主意。”
见众人目光又落在自己身上,梁山打了个哈哈,道:“今日端午,先吃粽子,生意之事吃完再谈。”
梁春秋心念电转,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那就是有门,就差火候,当下道:“好,吃粽子,难得佳期,梁家坞与梁家庄一笔写不出两个梁字来。”
一转移话题,粽子也端上,室内气氛顿时为之和谐。
梁春秋心中穷尽了话题,忽然想到这庄外所见,问道:“山伯,方才在庄外看到似乎有血迹,似乎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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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狠打老脸
“哦,没什么,有山贼趁夜偷袭,被我们击退了。”
“哦,还有这等事,这青狼军还太不象话了。”梁春秋察言观色,梁山言似有未尽之意,正思量着,就看到酒杯里的酒液一阵晃,然后整个跳了起来。梁春秋勃然变色,骑兵,是大批的骑兵,而且是严格训练的骑兵步伐一致正朝梁家庄扑来。
梁山腾地站起,大声叫道:“吴土!吴火!”说着就大步流星往外走。梁春秋与二长老面面相觑,站起身,也要跟出去。陈四娘站起,落落大方道:“二位莫惊,我家相公去去就来。”
陈四娘这般说,梁春秋与二长老就不好跟出去。陈四娘虽是小妾身份,这些时日梁家庄的上上下下都是她在执掌,商队贩卖盐铁这件事上陈四娘有很大话语权。
可是梁春秋眼皮开始跳起来,心神不宁,不多时就听到远远甲叶掀动的声音,有十多个人“怒气冲冲”地向这边走来过来。
是谁?梁春秋喝了一口酒,瞟了二长老一眼。
没多时,院门打开,人哗啦拥进来,梁春秋再次站起,突地就看到马明远,心里一惊,脚步一迈,连忙迎了出去。二长老也看到,慌不迭地也跟着出去。
马明远扫了梁春秋一眼,冷声道:“梁老也在啊。”
梁春秋脊背开始冒汗,本能觉得出了大事。
马明远气冲冲进了正房,往主位上一坐,手中马鞭一扬,道:“梁山伯,你在就好,世子与刘大人在你们这被山贼给杀了,怎么着你们都要给交代。”马明远脸色黑得发紫,嘴唇直哆嗦。
梁春秋就觉得好像晴天一个霹雳,整个人都懵了。
什么?!世子与刘大人死在梁家庄。梁春秋目露骇色,二长老更是身躯发抖。
世子那可巴东王最心爱的儿子,跟着刘大人这趟来是游山玩水,顺便玩妹子的,这新野县上下都知道。这两个人死了,那就是天大的事,整个新野,马家堡与十二连坞都要在雷霆之威下颤抖。
“县令大人,这可是天大的冤枉,世子是离开梁家庄,不想山贼突然冒出杀了他们的。”梁山立刻叫屈道。
“这个事我会查,即便如你所说,你们梁家庄也要担最大的关系。”
梁山笑了笑,道:“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别的不说,就世子那两个先天宗师保镖,我们梁家庄上下没一个是对手。我们派人保护还不是给人家添麻烦?”
“砰!”的一声,马明远猛拍桌子,一个淡淡的手印出现,“梁山伯,你不要再狡辩,这次任你舌灿莲花你也逃不了干系,你如听话,我现在就绑了你一同到荆州去请罪,要杀要剐任巴东王处理。”
“这事是青狼军干的,和我有什么相干?也不知道当年是谁和盗贼妥协,现在养虎为患得?”梁山犹自振振有词道。
马明远整个一张脸立刻都变形了。
二长老再忍不住了,喝道:“梁山伯,你怎么跟县令大人说话的?”
二长老在一瞬间恢复了过去在祠堂里面对梁山的颜色。梁春秋额头上沁出细细的汗,二长老说话了,他也不能迟疑了。
这次来本来是与梁家庄修好关系,搭上盐铁生意的,可没想到出门没看黄历,世子与刘大人横死,梁山伯脱不了干系,梁春秋想到马明远进来冷冽的目光,糟糕,他不会以为他们早就在梁家庄吧。一念及此,梁春秋赶紧说道:“梁山伯,你这样说话就不对了。”
咦,梁山看了看梁春秋与二长老,想过这二人无耻,没想到这么无耻,见风使舵的功夫真是强。
“我有说错吗?县令大人,养寇自重可不是你做出来的?”
“反了!反了!你这个无父无君的东西!”马明远拍着桌子大喊,忽然间说不出话来。马明远身手不低,却被梁山一把掐住喉咙,眼睛外凸。
魏刀儿就在旁边,肩晃,刀出,整个脸平静得没半点火气,高手风范尽显。梁山却是另一只手伸出,晃了晃,没了,再一看,已经印在魏刀儿胸膛上。魏刀儿这十二连坞知了名单高手当即就不动弹了。
“啪!啪!”梁山撤回手直接就给了马明远两巴掌,那儒雅潇洒的脸立刻肿得跟猪一般。
太快了,梁春秋与二长老反应过来人也傻了。
“马明远,知道你儿子马文才现在在哪里吗?”
提到儿子马文才,马明远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扯着脖子叫道:“我儿子在圣剑堂!我儿子在圣剑堂!”
“我也在圣剑堂!”
“什么?你不是出去游学去了吗?”马明远瞪大了眼。
“我现在是圣剑堂外门弟子,很不好意思,你家儿子还只是小小的杂役,而且他,现在听我使唤,我要他东,他不敢西。”
“不可能!不可能!”马明远目光呆滞。
“老东西!不是你在刘子鸣耳边饶舌,他会来梁家庄?”
“不!不!不是我说的。“马明远真怕了。
“堂堂巴东王,这点事情缘由也打听不出来,老家伙,你就等着回家受死吧!”
马明远身子剧烈的颤抖起来,他从未有这一刻后悔过。
马明远恨梁山,恨梁家庄,他最得意的儿子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更重要的是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鼾睡。
刘子鸣若是睡了陈四娘,必激发梁家庄上下的强烈反弹,到时候大兵一压,全当反贼砍了,梁家庄自然也就落在马家手里。现在这一连串的图谋全化为泡影,不仅如此,毁家灭庄的命运却要落在自己头上。
梁春秋与二长老两个已经开始发抖起来,他们从未想过形势会如此急转而下。
梁山以及梁家庄惹了天大的祸事,梁春秋与二长老那就是夏天里淋了一盆凉水,发财的心思掐掉,赶紧在马明远面前撇清关系,却没想到梁山伯暴力如此,完全罔顾庄外的黑甲军,直接动手。
怎么办?梁春秋与二长老两个面面相觑,心道转瞬间就成小人。
梁山手松开,整理了下马明远的衣袖,道:“马大人,山贼势大,更有西秦暗中支持,世子惨死,痛彻心肺,新野县及马家堡誓死要为世子报仇雪恨,对不对?”
马明远鸡啄米一般点头,道:“对!对!”
目下形势,就只能往青狼军身上推,事实上也是秦狼他们人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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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西秦军来袭
宋国元嘉二十四年五月初七,马家堡庆余楼鸡飞狗跳,平日的庄严与秩序荡然无存。
富有穷亲在深山,为防倾覆之灾,马明远下令向深山的亲戚转移财物女人与小孩。
马明远在正厅内,面色发青。他想大吼,想把眼前娇滴滴的女人统统扔进泥塘里去,但他却忍住。承平百年,马家的子孙已经忘记了他们的祖先是怎么从中原地区不畏艰险,千里跋涉到这的。
马明远不准备派重兵护卫他们,削减一半,他们能平安到达是他们的福分。马明远记起老祖对他说过的一句话:对自己狠,才能对别人狠。
这句话马明远已经忘了许久了。
马明远的希望大多放在儿子马文才身上。
三年沉寂,忽然又彗星般拔起,现在到了人人向往的圣剑堂。虽然付出瞎眼的代价,却由此看出马文才的狠。马明远深信他是马家再次辉煌的关键。
没想到,梁山伯跟他说儿子在圣剑堂仅仅是一个杂役,而且是专门服侍他的杂役。这让马明远愤怒到极点。
马明远相信梁山伯说的是真的。这两日马明远沉下心来想,如果儿子在圣剑堂,以昔日大少爷身份反愿意做梁山伯的杂役,这份心性就了不得,这让马明远心中再燃起希望。
马明远望着窗外自己的儿孙子侄,即便这些人死光了只有儿子在,马家希望就还在。
梁山伯!马明远咬牙切齿。他永远忘记不了那两巴掌。但是眼下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世子遇害的消息他派人去呈报了,同样在呈报中,他信誓旦旦表示将举全县之力剿灭青狼军。
这样一来,他手头将集中至少有三万军队。而且,马明远会亲自在大小牛山中指挥,这样一来,王爷应该会有所忌惮。
马明远已经轻甲罩身,十二连坞的精锐整装待发,马明远感觉有了些底气。
蹬蹬,魏刀儿跑来,脸色焦急。
马明远眉头一皱,是什么事让一向镇定的魏刀儿也这么急?
“家主!”魏刀儿一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