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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归宗的速度越来越快,夕遥明知不可为,还是使用了玄武壁障。
玄武壁障如同水波般破灭,对方前行速度丝毫不减。
叶归宗以为志在必得的一击,却在攻击之时,急速倒退,闪躲。
地面的青草覆盖一层玄霜,这一刀,笔直地划出一道洁白的线,周遭温度骤然下降。
不远处,凌小刀以刀伫地,嘴角有血丝残留,大口大口喘着气,随时都要停止了似的。
局势已经很明显,没有了夕遥看破行踪,他们迟早都会败亡。
重伤的凌小刀,竭尽全力发出一击,本想就此重创叶归宗,却被其闪避掉了。
叶归宗并未被这一击,有过多的震撼,他再次攻向夕遥,连隐身都不用了。
谁都知道,凌小刀,再也不可能发出一刀来。
但有了凌小刀这一刀,女祭祀已经赶了过来。风刃呼啸着刺向叶归宗,叶归宗不能不躲。
夕遥望着面纱下得的双眼睛,沉静如水,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韵。
“不好,凌三更。”
女祭祀道,“且由他去吧,我们留不下他。”
叶归宗抓住凌三更,双翼震动,向着昏暗的天空飞去。
叶归宗的目标,便是凌三更手里的玄铁钥匙,只要擒住凌三更,也不会过多纠缠。夜族后裔的身份曝光,有很多修行者会来剿灭他。而他现在,还不具备与顶级修行者抗衡的实力。
“放心,他跑不掉,我能找到他。”
夕遥有些狐疑,“他直接从天空飞走,即便凌三更能留下些记号,也不可能找的到。”
女祭祀轻笑,“你既然能够看破他的隐身,我当然也能找到他的足迹。”
“我能看破他的隐身,是因为他使用隐身技能时候,会动用黑暗中的灵力。何处灵力消失,就说明他在哪里。若是在空中飞行,灵力本就活跃非常,更加难以捕捉,你又怎么可能察觉得到。”
“我虽不能察觉到灵力的变化,但我南诏独有的灵力纹路,哪怕飞得再高,我也能够找到。”
凌三更被元力之网束缚住,哪怕消失,也会引起独有的波动。南诏女祭祀能够通过这种方法,找到叶归宗。
叶归宗,乃是夕遥入碧野大陆见到的最凶残的人物,不禁有些担心,“可是找到了,也打不过他。”
“有很多人再找他,再说,第一次打不过,可不代表以后也打不过,你说,是吧。”
凌小刀呼吸有些减缓,“没错,没有战胜不了的敌人。”
第一百八十八章 两难(下)
“那就跟我走吧,少年,谢谢你,再见。”
女祭祀朝着秣陵都城外走去,昏暗的天空,开始有光亮折射下来。叶归宗撤除了暗黑大阵,阳光重新照耀在秣陵都里。
凌小刀也对着夕遥道,“谢谢你。”
夕遥有些不好意思,“该是我谢谢你,才对。”
“后会有期。”凌小刀一瘸一拐地跟着女祭祀而行。
这一刻,夕遥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他看了看天空的昊日,发觉,是那般美好。可下一刻,他惊叫,“哎呀,不好,虚渊。”
在叶归宗给虚渊这个选择的时候,他便没有了退路。
他当然清楚,下一刻,叶归宗会对付夕遥。他没得选择,他不救陌芷心,陌芷心一定会死。他不救夕遥,夕遥却不一定会死。
蓬莱仙人没有那么容易死,谁知道夕遥还有些什么手段没有用处来。
即便夕遥是蓬莱人最弱的一个,也毕竟是仙人。即便他束手无策,就凭他穿的那件衣服,也足以防住叶归宗一击。
一击之后,女祭祀的救援一定会到,因为女祭祀知道,夕遥能看破叶归宗行踪的重要性。
夕遥是当局者迷,他根本没有想到,他的衣服,曾经让边打听的锁喉指,因此而折指。
凌小刀当然也不知道,所以他拼命劈出一刀,或许几天之内,就再也不能动刀。
虚渊的右手满是鲜血,有些是自己的,有些是陌芷心的。
没有失去内力,截获这柄剑,轻而易举。
失去力量,才知道力量的可贵。虚渊如此,夕遥更是如此,不然,夕遥也不会对毒药那么热衷。
他拼劲全力,用右手抓住了这柄剑,哪怕被割得鲜血淋漓,他依旧用尽全力阻止它继续飞行。
剑还是刺入了陌芷心的胸膛,幸好的是,刺得比较浅。
陌芷心,仿佛飘在云端,心口难受的厉害,意识有些模糊,“我,快死了,你,一定,要解开我的面纱。”
“不,你不会死的,你虽然伤的很重,但并非不可以治疗。”虚渊的右手依旧拽着这柄剑,生怕摇晃,因此失血过多,使她更加痛苦。
“你,是一,个,胆小,鬼。”
这些年,他有无数次机会,能够亲手揭开这层面纱,却都不敢揭开,这已经变成了他的执念,他畏惧,胆怯了。
他依然记得,离开临天山,白老头对他说的话,“你若是勘不破,那么你永远不能真正修成《九落》,你也注定是剑圣门最可悲的剑圣。”
勘不破什么,一个情字,一个恨字。
爱恨情仇,俗世纠葛,剪不断,理还乱。
他下山,就是为了勘破这一切来的,有什么可怕,有什么畏惧,他心底下为自己打气。
他的左手颤抖地去掀那一角面纱,那面纱仿若有千金重一般,让他很是吃力。
夕遥有些费解地看着虚渊,慢慢的掀起那一角面纱,他也期待面纱下,是怎么一副样子。心底同时纳闷,怎么都喜爱带面纱,刚刚南诏女祭祀,也是带着一张面纱。
面纱被掀开,露出的是一张倾世容颜,陌芷心蹙着眉头,眼神呆呆的看着虚渊,叹了口气,断断续续地,“你,终于,揭开了。”
虚渊却仿佛失了魂一般,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他右手紧握剑尖的右手,都有些松动。剑往旁边歪斜,陌芷心痛呼一声,疼晕了过去。
夕遥拔掉长剑,置于一旁,右手按住伤口,阻止血液流出。
“虚渊,你怎么?”
抬头看虚渊,他竟然失魂落魄,口中喃喃自语,“陌芷心,辛紫陌;陌芷心,辛紫陌。”
这两个人的名字,本来就是倒着念的,怎么就能猜不透,是同一个人呢。
在司律部,第一次见辛紫陌的时候,她便说,“头儿,你既然有个未婚妻,叫陌芷心,那么我叫辛紫陌,会不会不小心提起你的伤心往事。”
紫陌花开,遍地紫色花海,以“紫陌”二字,命名的,有很多。况且她的家世,来历,一清二楚,他根本没有多想。
“听说,你的未婚妻,为了你,而带上了面纱。天下人,再也看不清她的面貌,只有你才能够揭开。头儿,说不定,揭开之后,你会有意外的惊喜也说不定。”
即便再美,被迫联姻,没有丝毫感情基础,也不会幸福,所以他才选择了逃婚,哪怕被那一脉人所厌弃,也为此在所不惜。
“头儿,怎么你就想到逃跑。你难道就不能等她先逃跑么,传闻,她也曾多次逃跑,不过都被抓回去了。”
不漏渊有些不厌其烦,“你怎么就那么唠叨,做些实事,不行么?”
辛紫陌呵呵直笑,“头儿,你也怕了呀。你说,我还有什么事儿没做。”
所有的事情,辛紫陌都一丝不苟的完成了。在办案的时候,不知不觉,不漏渊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有了她,所有的事情,都变得很简单,顺手。
辛紫陌的活泼,开心,善良,似乎能传染司捕司的每一个人,而每一个人都喜欢辛紫陌。
不漏渊唯一不喜欢的,就是她太爱提陌芷心了。
“你会不会去揭开她的面纱?”
“你当初为什么要逃跑?”
“你有没有后悔过?”
······这些问题,都在缄默中,不予回答。
那时候,不漏渊,都是这样想的,如果陌芷心能够与不漏月一样,那么他会后悔,会惋惜。
在刚入司律部司捕司的时候,大师兄不漏云,二师兄不漏渊,三师姐不漏月,四师弟不漏雨,他们都还是新人,一同接受汪司律的教导。
当下多有不法之徒,凶残事件发生,汪司律将他们四人作为司捕司标杆培养。
出于家学渊源,不漏月总是一点就通,在办案之时,总能最先找到线索,从而锁定罪犯。
她的光芒,十分耀眼,不仅让不漏雨崇拜,也让不漏云和不漏渊心生佩服。
不漏云和不漏渊都爱上了不漏月,而不漏月爱上了灵动不羁的不漏渊。
不漏云稳重,不漏渊灵动,不漏月精细,不漏雨迅捷,四不漏形成了不同的风格。
第一百八十九章 办案的分歧(上)
“头儿,月师姐,又在厨房煲粥。”
“那又怎么样?”
辛紫陌幸灾乐祸,“你有口福呀,今天又能喝到半生不熟,半熟半糊的粥了。”
这个时候,不漏渊总会掩面而逃。不漏云碰到了,却会面不改色地吃掉整整一碗,然后面含笑容,“师妹,你的厨艺愈发精湛了。”
在不漏月表明喜欢不漏渊的时候,有两个人是最不开心的。
不漏云不开心,却将之深深藏起来,让别人觉得,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关心师兄妹。
大师兄敦厚,沉稳,仁爱。虽办案无任何惊奇的地方,却让司捕司所有人都敬重。
辛紫陌不开心,既写在脸上,又表现在行动里。
以各种理由推脱搪塞,不配合办案。以各种味道充斥于食物里,不是太咸,就是太淡。一朵花,以各种手段,撕成无数片。
脸上的表情写着,很不高兴,口头禅也是,“滚开,本姑娘不高兴。”
不漏渊以各种手段忽悠,讨好,都没有效果。
“你去找月师姐啊。”
“你去找月师姐啊。”
“你去找月师姐啊。”
······“头儿,给你出个主意。”
不漏渊附耳过去,属下轻声说,“苦肉计。”
受伤了的不漏渊,享受到了最好的待遇。辛紫陌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各种好吃的,各种温言细语,各种关怀备至。
不漏月反倒是来的没有这么勤了。
不漏月乃是司律部四大捕头之人,有很多公事要忙,能来看看,就很不错了。
“这次遇到了一桩大案,我马上就要出动。”
“我陪你去。”
“不用了,你好好养伤吧,大师兄陪我一起去。”
“你听我解释。”
司捕司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病是装出来的,只有辛紫陌被蒙在了鼓里。但这一刻,他追逐不漏月而出,辛紫陌便也明白,他是在装病。
辛紫陌喃喃道,“以后,本姑娘再也不管你了。”
矛盾一旦产生,只会越积越多。不漏渊和不漏月开始争吵,争吵的事情越来越多。
有人悄悄告诉辛紫陌,“头儿好像和月师姐闹翻了,发了很大的脾气。”
“他的事儿,不关我的事儿。”辛紫陌尽管心底乐翻了天,语气还是那般生硬。
谁又知道,她私底下的委屈。本姑娘不顾颜面,改头换面,做你的煮饭婆,还遭到各种嫌弃,鬼才会再理你。
他们的婚姻,是长辈定下的。
潞州司骑部,司骑大人的千金,从小在潞州沃野草原上长大,弓马娴熟,性格粗狂,巾帼不让须眉。
要让她接受一段被安排好了的政治婚姻,怎么可能。
她从潞州就开始逃亡,但他的父亲,司骑大人太了解女儿的性格了,布下多重防御,根本没法逃脱。
她是被绑着,前往桂州。她苦恼,扮可怜,卖萌,统统无效。
谁知道,准备婚礼的前一夜,桂王世子慕渊离家出走,让桂王府鸡飞狗跳。
陌芷心对世子慕渊无比佩服,先前表现出十分顺从,降低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