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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遥很是不舒服,被骗进了一次楼子,就对女人有所提防。“把你的手拿开,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
眼镜蛇吐着信子,从夕遥的颈口探出脑袋。花娘将手收回,拍了拍挺翘的胸脯,“哎呀,可吓死奴家了,小郎君,你怎么这么无情呀。”
独眼笑得更加匪气,“看看,人家不让你开苞,还不如和大爷我将就将就,也省了一份钱财,邹先生你说是吧。”
邹先生并不接他的话茬,“众位只要尽兴便好,至于钱财,不必忧心。”
“什么是童子鸡,什么是开苞?”看邹先生是个正经人,夕遥忍不住问道。
邹先生实在不知道如何解释,屋子里的笑声已经此起彼伏。瘦猴尖嘴猴腮,“真是个童子鸡,居然还没有尝到女人的滋味。邹先生可要给他留个好的货色,直叫他食髓知味。”
“别带坏人家,呆会儿散席后,来找姐姐,姐姐告诉你什么叫开苞。”花娘妩媚地朝夕遥一笑,直叫周围的人口水直流,夕遥却觉得有些冷。
“好了,先说正事。此次去腐尸沼泽探险,我觉得需要推举出一位领导者,大家觉得吴老先生如何。”众人循着邹先生目光望去,这人大概五十多岁的样子,叼着一个大烟斗,坐在桌子的正下方。
“这老儿有什么本事,能胜得了我手中的血刀否?”独眼大汉不以为然,对自己的武力极为自信。
吴老儿拿下烟斗,吐出一口烟气,“这大可不必,船只能将我们送到腐尸沼泽附近水域。至于有什么收获,全凭自己的本事。”
“既然这样,也不强求,吴老是走过一次腐尸沼泽的人,本想让他照顾着点各位。”
“早说呀。”瘦猴跑过去,殷勤地替吴老儿捶背,“您老多担待着点儿,您当领导者,我瘦猴第一个同意,你们有谁不同意的。”
能从腐尸沼泽全身而退,便说明吴老儿很有本事。走过一次便会有经验,这些经验可能关乎到生死,在座的都表示同意。
“既然众望所归,吴老你就当这次的领导者。邹某人在此祝各位满载而归,且饮此杯。”众人一饮而尽,希望如吉言一般成真。
酒宴过后,便是尽情狂欢的时刻,这样可以很好的放松,以应付接下来的冒险。
男人们走入了勾栏,赌坊,而女人却没有什么别样的放松方式。唯一能让花娘感觉到轻松的,便是沐浴。当温水流过娇嫩的肌肤,就好似情人的手,让整个人都觉得舒爽。
这个年纪的女人有过情郎,而且不止一个。男人们在喜欢的时候,给女人灌着甜言蜜语,在背叛的时候,却绝情得比顽石还要坚固,甚而比尖刀还要锋锐。所以她下定决心,不再相信男人,依赖男人,转而只靠自己。
来腐尸沼泽冒险当然有不得不来的理由,不然谁嫌命不够长,究其原因,还是因为男人。
女人长成她这个样子,实在有些招蜂引蝶,一不小心,又惹上了一个惹不起的男人。既然惹不起,那就躲,有多远躲多远。
但是躲显得有些窝囊,不就是打不过他么,总该想个法子打赢他,白灵果就能够令她扬眉吐气,所以来参加这一次的沼泽冒险。
她甚至连自己都有些想不明白自己,对于比自己弱的男人看不上,对于比自己强的男人,她又不甘心当附庸。要找个与她旗鼓相当,简直比找三条腿的蛤蟆还难。
说什么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说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自以为在东华门考过一次,便弄得文邹邹的,谁不知道是个江湖莽汉。
这些老掉牙的东西,老娘在怜香阁艳冠天下的时候,不知见识过多少。用的着在大侠面前秀那三脚猫的功夫,去骗骗那些小姑娘还行。
总有一天,老娘要将你那张笑脸揍个满地花开。想着想着,竟然笑了起来。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响起,她啐了一口,“恶心的臭男人,以为装着斯文,就想骗老娘上当。”
“你是花娘,可不是我的老娘,不是你叫我来的么。”
这小子耳朵还挺尖的,她打算好好修理修理夕遥,“进来吧。”
夕遥推门进来,见花娘整个人沁入水中,只脑袋露在外面,“你怎么泡在水里。”
“洗澡都不懂,你难道不洗澡的?”
“什么是洗澡?”夕遥还真从来没有洗过澡,仙人不染尘埃,哪里需要洗浴。
她拋了拋媚眼,“要不一起洗。”
“我是来让你给开苞的,不是来陪你洗澡的。”夕遥仍旧对童子鸡,开苞,耿耿于怀。此时,他当然知道开苞是什么意思,毒眼冲入一个小女子的闺房,大叫着,“小娘子,今天本大爷来替你开苞。”然后传来悉悉索索的震动声,原来开苞,就是动物所谓的交配。
真是岂有此理,活了五百年的蓬莱仙人,居然被一个小女子给调戏了。男女大防,防的是女人,夕遥觉得自己不应该怯场,那有损爷们气概。
“想开苞,那就必须洗澡,你长这么大,都没有洗过澡,谁知道干不干净。”
“我可干净的很,倒是你干不干净,就不知道了。”
这一句话彻底惹怒了她,发丝中潜藏的细针,突然朝着夕遥激射而来。叮叮叮,被夕遥的法衣全部格挡下来。
“你要是干净,怎么还要洗?”
“老娘跟你拼了”急切间,她竟然站了起来,木桶齐腰高,但上面的绮丽风光一览无余。好死不死的,门外居然传来一声噗嗤声,明显是被水呛到了。
夕遥满脸通红,捂着眼睛就跑了出去,还嚷嚷着,“太凶残了。”
虚渊嘴上残留着水渍,附和道,“确实是凶器。”
“你先帮我顶顶,这女人疯了。”虚渊有站在这里,继续看热闹的本事,他可没有,所以,决定跑到冒险船上躲一宿。
花娘穿好衣服冲出来的时候,虚渊正在插嘴。
“那小兔子跑哪里去了,刚刚在门外偷窥的人是你。”
“我在喝茶,一不小心呛到了而已,这么远的距离,谁看得清楚你胸前的那朵梅花。”
花娘羞愤交加,这还叫没有看见。手里的暗器一股脑朝着虚渊抛射过去,虚渊脚下生风,连衣袂都没有沾到。“太慢,要是有你穿衣服的速度那么快就好了。”
疯了的女人是可怕的,抽出长剑,一顿乱劈,不把虚渊剁碎了,就绝不罢休。劈斩之间,虚渊连影子都不见了。她费力的喘气,这个神秘的剑客不是她能够对付得了的。认清现实,便发了疯地寻找夕遥,夕遥确实比较好对付。
一个影子从黑暗中走出来,深深笼罩在黑袍里,看不见相貌。偷窥的人不止一个,就连虚渊和夕遥都没有发现他的存在,或许是风景太过艳丽,使他们失去该有的灵觉。
影子紧握着拳头,似乎看到了威胁。剑圣虚渊,神剑诛邪未出,就被他捕捉到了危险。
第十六章 幻境
躲得掉一时,却躲不掉一世。欠的账终究要还,几乎变形的脸庞就是夕遥做的肉偿。经过此事,他知道了,说女人不干净,就是毁人名节,这样的话说不得。
花娘的心情好的如同此时的艳阳天空,但是虚渊闪烁的眼神就是在天空里摆了一朵乌云。
“大哥,你说女人都那么无理取闹么。”一大清早,被粗暴的女人推倒,在脸上砸了个满地开花,实在很郁闷。
虚渊望着天空,“我不认识你。”
“不想挨揍,就老实一些。”花娘挥动秀气的拳头威胁,若不是夕遥真的如山中野人般不懂,才不会如此雷声大雨点小地对付他。要知道,死在她手上的男人也有那么十几个了。
吴老儿抽着旱烟,感叹道,“年轻真好。”到了这种年纪,或许就只有与旱烟解乏,与烟斗相依为命。
“您给我们讲讲腐尸沼泽的事情吧。”候七划着小船,询问道。
所有人都希冀地望着他,那双黑袍下的眼睛也闪烁渴求的光泽。
吴老儿深吸了一口气,“这船迟早要毁的,若是有命逃脱,就直接穿过腐尸沼泽,经由中碧回去吧。”
船会毁掉,可是这江面平平静静,没有丝毫风波,怎么就会毁掉。
仿佛印证吴老儿所说,候七脸色有些失常,“这桨划不动了。”
吴老儿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态,其他人皆是疑惑,独眼不信邪,“奶奶的,我来试试。”
那桨仿佛被定住了,居然难动分毫。
“到底是什么在做怪,提上来看看。”金霸也加入进来,三个人一起,使劲将桨提了起来。
接下来的一幕,让人有些哆嗦,一只苍白的手紧紧抓住船桨,被带了出来。那只手犹自冒着森森白气,被阳光照着,蠕动的血管红红的就如同被烙红的铁丝。
三个人急忙松手,船桨被拽进水里。
大家都望着吴老儿,吴老儿将烟斗灰敲落,又将烟斗插入腰间,“跳吧,能不能逃脱,就看个人的本事。”话毕,噗通一声跳进江里,朝着远方游去。
而此时,江面的苍白手掌,就如同雨后的竹笋般冒出。在咬牙决定之后,噗通噗通,几个人接连跳入水中。
船上只余下四个人没动,夕遥没动,虚渊没动,花娘没动,影子没动。
花娘的脸色苍白得比那些手还要厉害,这样满是水鬼的江中,她实在跳不下去。而船周围这样的手越来越多,如木桩般聚集。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打破了沉静。周遭空气更加阴冷,花娘扶着船篷,瘫坐了下去。
跳入水中的七个人,已经有一个人遭难。
“那些红色的东西是什么?”
“血锥,吸食活物的鲜血,无新鲜血液,便会沉睡,千年不腐,大概腐尸沼泽便是因此而成形。”
“那是什么促使这些腐尸攻击我们?”那些手已经攀上船沿,要将小船掀翻。
“不是跟你讲过么,这些都是天佑朝漂流来的尸体,怨恨极大,成了水鬼。”
洛兴倒是无所谓,“咱们也要跳江么,我倒是无所谓,有这件法袍,绝对不能靠近我。”
“那你跳吧。”虚渊拔出诛邪剑,剑身轻微震颤,朝着水中斩去。长剑发出蒙蒙光晕,所斩之处,苍白手掌化成雾气消失掉。
神剑诛邪,可将邪恶化为虚无。
那些手掌也知道惊恐,纷纷远离小船。
剑圣门下,果然还是有些本事,“想把我带楼子里去,没门,我就知道你有办法。”
“再有办法,也没你有办法,你就不怕他们把你的皮给扒了。”影子的眼睛藏在袍子里,看不清楚。但是花娘的眼中满是小星星,能够把暗器隔绝的衣服,自然是好东西。
“你把这件衣服送给我,老娘给你开苞,怎么样?”水鬼远离小船,她倒有心情开起玩笑来。
夕遥鄙视她的胆小,“谁稀罕,如果不想跳江,就去划船。”
她突然显得楚楚可怜,“你们三个大男人,居然让我一个小女子去划船。”没了船桨,只有靠手去划,鬼知道有没有一只惨白的手跟你来个亲密接触。
虚渊将诛邪插在船篷上,对着影子道,“你是选择跳江,还是划船。”
影子走到船的左侧,用左手划水,虚渊在右侧,用右手划水,夕遥和花娘坐在船中间,大眼瞪小眼。
“你一个大老爷们,真胆小。”
“有你胆小,刚刚都被吓趴了。”
“我若有你这样一件宝衣,也不会害怕,你也没什么本事。”
船在这吵吵闹闹中前行,诛邪剑好像一盏明灯,划破了黑暗。
“快看,那些水鬼不见了。”夕遥指了指江面,那些漂浮的手消失掉。
虚渊将诛邪取回,凝重地望着愈发平静的水面。“别高兴太早,这些水鬼消失,多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