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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答复之。” 小村:“此事急需处理,希望至迟后日必须答复.”
日本政府早就否定了中国提出的双方撤军建议,并决定制造决裂的口实,小村对此不会不知道,而他却主动提出再议撤兵问题,显然是有意地引中国上钩。奕劻、孙毓汶等误认为是列强调停奏效,欣然应诺,结果大上其当。
第二次会谈如约在七月九日举行,双方的参加人员未变。其主要对话如下: 奕劻:“望贵我两国进行协商,迅速结束此事。然而,目前两国派出众多兵员,一则使各国产生种种疑虑,难免会有来自他国的多方干涉;二则恐两**队发生意外冲突,遂有破坏两国友好之悬念,故贵我两国谈判前互将兵员撤回,乃当务之急。” 孙毓汶:“顷接朝乱已平之报告,故两国兵员已无驻扎之必要。两国先将兵员撤回,然后再协商善后之策。盖两国撤兵乃执行《天津条约》之明文也。” 小村,“朝鲜目下安宁,然明日难期.一旦两国搬兵,乱必再起。故我政府力求两国充分协议,以绝乱源。谈判之始先商撤兵一事,亦为实现日后不再出兵之切望也。” 孙毓汶:“贵我两国政府根据《天津条约》而出兵,业已平安朝乱。今国王既请求撤兵,责我两国亦应遵照《天津条约》之明文,约定日期共同撤兵,是乃恰当之处置。” 小村:“在事情未定之时,我兵员决不撤回。” 孙毓汶:“目前两国出兵朝鲜,引起各国种种猜测,以至试图干涉之。为消除此患,惟有速撤两国之兵。况且撤兵之举,井非不再谈判。第一步先行撤兵,然后两国就劝告国王改革内政事进行协商。” 小村:“如此,为免于误解,本官可将贵王大臣意见之要点重复如下,现今朝鲜内乱业已平定,根据《天津条约》之明文,日清两国所派兵员应各自撤回。且两国驻兵朝鲜,亦有引起他国出兵之虑。因此,谈判非于撤兵之后难以进行。” 徐用仪:“如是,无误。” 奕劻:“接到贵政府对我政府意见之回电后,望速报知。”
在这两次会谈中,中国方面都以避免他国出兵为词,强调两国撤兵的必要性。而日本方面需要的只是挑衅的口实,不是用道理可以使其转变立场的,其结果也就不难预期了。 到七月十四日,日本驻北京临时代理公使小村寿太郎送来了日本政府的照会,内称: “查朝鲜屡有变乱之事,从其内治纷乱而来。我政府因念今俾该国能更正内治,绝变乱于未萌,莫善于两国戮力同心者,缘两国之与该国所有关系原常吃紧也。乃将此意提出清国政府,讵料清国政府定然不依,惟望撤兵,我政府实深诧异。近闻驻京英国大臣顾念睦谊,甚愿日清两国言归于好,出力调停等语。但清国政府仍惟主撤兵之言,其于我政府之意毫无可依之情形。推以上所开,总而言之,清国政府有意滋事也。则非好事而何乎?嗣后因此即有不测之变,我政府不任其责!”
这就是陆奥宗光的所谓“第二次绝交书”。其中,不仅断然拒绝了中国提出的双方共同撤兵的正当要求,还倒打一耙,预将挑起战端的罪责推给中国。清政府“始则假俄人为箝制,继则恃英人为调停”,幻想依赖列强折冲调停,到此终于落空。
在此阶段中,李鸿章对俄国的干涉抱有很大幻想,故在军事上仍不积极准备。这与光绪皇帝的态度适成鲜明的对照。六月二十五日和七月一日,光绪曾两次谕李鸿章加强备战。但是,李鸿章认为日本决不会先开衅,仍不积极进行部署.六月二十九日,丁汝昌请战,提出:“各舰齐作整备,候陆兵大队调齐,电到即率直往,并力拚战,决一雌雄。”七月初,叶志超有移军水原的建议。在此以前,袁世凯也曾提出:“不妨先播进汉声势,而不必遽进,看其如何变态。”不久,汉城即风传聂士成“准备以谒见为名,率二千大兵入京”。大鸟圭介听说后,异常惊慌,准备制止,如不听其劝告,“即以武力相拒”。而陆奥宗光回电则称:“可进行劝告以制止其入京,但不可使用武力。目前英国正在两国间进行斡旋,非到万不得已时不可使用武力。”可见,当时如果清军及时增派兵力,在军事上争取主动,不失为可行的办法。而李鸿章却认为:“与日相逼,日转有词。两国交涉全论理之曲直,非恃强所能了事,仍望静守勿动。”及到七月十日,聂士成请求“撤队内渡”时,李鸿章又未能当机立断,再一次失去了撤军的大好时机。既不加强战备,从军事上争取主动,又不能及时撤军,从政治上争取主动,而是迁延不决,愈来愈陷于被动,这不能不说是李鸿章的极大失误。
七月十五日,即日本发出“第二次绝交书”的第二天,光绪皇帝颁旨,命户部尚书翁同龢、礼部尚书李鸿藻,与军机大臣和总理各国事务大臣会商有关朝鲜问题的对策。十六日,中枢诸王大臣会议。会议间,翁同龢,李鸿藻主张续派军队,而奕劻等持观望态度,因此议无所决。会后,军机大臣以此入奏,光绪大为震怒,严责上次办理失当,此番须加整顿,宣示主战之意,“并传懿旨亦主战”。
当天,军机处电寄李鸿章一道谕旨: “现在倭韩情事已将决裂,如势不可挽,朝廷一意主战。李鸿章身膺重寄,熟谙兵事,断不可意存畏葸.著懔遵前旨,将布置进兵一切事宜迅筹复奏。若顾虑不前,徒事延宕,驯致贻误事机,定惟该大臣是问!”
在朝廷的严令下,李鸿章才开始增派军队援朝。此时,主战的空气渐趋高涨。如太仆寺卿岑春煊奏曰:“为今之计,与其后日添防,老师匮饷,縻有穷期,何若今日临以大兵,示以必战?倘该夷自揣理屈,退兵守约,诚国家福.设仍相抗,即以一战,挫其凶锋。”礼部右侍郎志悦亦上疏称:“我若急治军旅,力敌势均,扰冀彼有所惮,不敢猝发。是示以必战之势,转可为弭衅之端。不然,则我退而彼进,虽欲求无衅,不可得也。”井指责依赖列强调停之失当:“全凭口舌折冲,虽俄,英各使逞辩苏张,果能化弱为强,强日人以就我范围乎?”翰林院修撰张謇则上书翁同龢,为“中国之兵狃于庆典,不开边衅,翱翔海上”的情况担忧,提出:“此时舍大张旗鼓,攻其所必救,则朝鲜之事无可望其瓦全。”这些议论,多是批评前此已失机宜,应为亡羊补牢之计,力争在军事上掌握主动权。
那末,清朝统治集团最高层内部在和战问题上的意见是否已趋于一致呢?事实上,此时,中枢的意见并未真正绕一,除翁同龢、李鸿藻外,多数人仍然幻想依赖列强调停,并无主战的决心。
如此首鼠两端,无论在思想上还是军事上始终缺乏必要的准备,在即将到来的甲午之战中,如何不败?
何绍明狠狠地将手中的电文揉做一团,而后猛力地掷了出去,纸团划过抛物线,而后落入院中的水缸内,激起一片水花。心中暗暗念道:“这次,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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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四五百貂锦丧胡尘1
奉天,连山关以东摩天岭。
山路蜿蜒崎岖,道路两旁巨木森森,遮天蔽日,将土黄色的山路遮盖了个严实。从山脚望上去,只觉得这摩天岭高耸入云,一片郁郁葱葱,根本发现不了这条蜿蜒的小道。而此时,若是有人在山脚朝上眺望,只需用心留意,便会发现一条墨绿色的长蛇正盘行而上。时而露出一管狰狞的炮口,便如同巨蛇的利齿一般,煊赫着长蛇的武力。
半山腰,蛇腹部。
山路骤然变的陡峭异常,秦俊生飞身下马,蹒跚而行。他胯下的这匹阿拉伯马,可是去年专门从英国洋行订购的,通体白毛,一点儿杂色没有,跑起路来平稳有力,比那些蒙古马不知快了多少,是以,秦俊生可宝贝着呢,他可舍不得让阿拉伯马干滇马的活儿。
道路两旁,巨木参天,繁茂的叶子连成片,几乎透不过一点阳光。眼看到了盛夏,正是天热的时候,此刻在树荫下赶路,却也舒适。周遭,到处是打着绑腿,背着行李,一边赶路一边引吭高歌的关东军士兵。搁在往日里,秦俊生定然会驻足,而后立在路旁,学着何绍明的样子,拍拍这个,摸摸那个,开上几句玩笑,鼓励鼓励。可今儿他却全没了兴致,眉头紧锁着,脸拉得老长,分明就是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
在他旁边,一身官袍,帽子戴的一丝不苟的文廷式,就那么端坐在马上,任由随员拉动着马匹,艰难前行。这位翰林编修,脸色更是难看,眼睛立立着,嘴撇的老长,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这话得从俩月前说起。那日大军从平壤撤离,文廷式便没瞧见何绍明的身影。询问秦俊生,秦俊生只是推说何绍明着急回返,先行上路了,过了朝鲜自然与大军会和。文廷式当时也没当回事儿,只道是何绍明心系家中娇妻美妾,当即笑了笑也就没继续追问。
可上了路,这可就瞧出不对来了。日上三竿才拔营,日头偏西便扎寨,大军每日行不过二十里,一个月的功夫才到朝鲜定州。文廷式虽然是一介文人,可也多少读过兵书,当即心里就有些疑惑。他当初可是跟着关东军腊月天,冰天雪地中行过军的,那时候可是一天小四十里。如今天气好转,怎么反而慢了许多?复又询问秦俊生,秦俊生只道,往日军情紧急自然要快些,如今只是回撤,他秦俊生心疼士卒,自然要宽仁些。
一过鸭绿江,这关东军就更过份了。天热不行,下雨不行,磨蹭着走了一个月才过凤凰城。而且,根本就没等着何绍明。这下文廷式可品出味儿来了秦俊生之所以如此拖延,是因为何绍明根本就没回辽阳!到底干什么去了,文廷式琢磨了一夜也没想明白。这位翰林编修,脾气耿直着呢,第二天便炸了。跑到秦俊生面前跳着脚追问何绍明到底去了哪儿,还有大军究竟几时能到辽阳。
一番之乎者也的训斥,听得一众军官头疼,而秦俊生却是个好脾气,嬉皮笑脸的,任凭文廷式怎么说,他只回一句:“大帅怕是已经到了辽阳。”
文廷式又追问:“关东军既有无线电报,缘何不发报何帅?”
“前两天下雨,电报机进水了,等着回辽阳修吧。”
“……”
翰林编修满腔的怒火,如同打在了棉花上一般,颇感无力。
此后,二人又是多次交涉。任秦俊生脾气再好,也架不住文廷式一日三问。依旧是嬉皮笑脸,还是那番套词打发了文廷式,可这笑容是越来越僵。眼瞅着过了凤凰城,而此刻何绍明却一点儿回返的意思也没有,秦俊生这心渐渐揪了起来。到了今日,更是愁得锁了眉头。过了摩天岭,前方一马平川,距离辽阳不过几百里的路程,再怎么拖延,十来天准到了。而何绍明却远在汉城周边,十天的功夫就算跑死也不可能跑上两千里路!
这边儿文廷式可跟着呢,到时候这位钦差监军一怒之下上了折子,欺君之罪是跑不了了。
瞧见正歇脚的秦俊生,表情分明有些忧虑,文廷式冷笑一声,也不下马,就这么高高在上地问道:“秦大人,今儿翻过了摩天岭,再往东可就是一马平川了。距离辽阳不过四百多里的路程,您看,有十天的工夫能赶到吧?两年余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