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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轩慢步行走到县衙门口,看着宁城县衙大门口有点灰败破旧的装横,左右各碘伏着一头狮子石敢当,上面隐隐有些青绿色的青苔。
大门右侧杵着一个大鼓,大鼓鼓槌已经消失不见。
在大门门槛上,左右各坐着一名身着衙役服装的衙役,正闭着眼,打着呼噜,呼呼大睡。
姬轩往内部看了进去,发现内部也混乱不堪,刀剑架子什么的东倒西歪,甚至隐隐看到公堂之上,还有一名捕头坐在上面,翘着二郎腿,悠闲不已。
下面还有一众衙役,都睡相百态的横行在公堂之上。
姬轩不动声色,就这么走了进去,门口的两名衙役也没发现他。
直到他进入公堂前的屋檐下,公堂内的一名衙役才发现他,当即喝道:“何……何人擅长公堂。”
他一句话,吵醒了公堂前前后后二十来名衙役,有的人站了起来,有的人选择继续睡觉,毫无衙门捕快的精神。
坐公堂审案台上的捕头,微眯着双眼看了姬轩一眼,然后坐直身子,一敲惊堂木,发出“啪”一声。
“何人胆敢擅闯公堂,报上名来,待本捕头治你个擅闯之罪。”
姬轩直接无视他,看起公堂的装横,发现公堂实在是简单的可以,在地球一些电视上看到的衙门,大致背后都会放着一些水火棍,上圆下扁,上堂之时大致都会喊一声“威武”。
但在这公堂,姬轩看不到这些东西,就只看到大部分躺地上与站没站姿的衙役。
“还不报上名来?”一名衙役掐媚的看了那捕头一眼,然后回头冷冷的呵斥道。
姬轩闻言,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捕头桌案的上方,上面挂着一面“公正廉明”的牌面。
突然,姬轩脸色一变,冷冷的扫了众人一眼……
第一百二十三章县令来了
姬轩双眼中的寒意,让他们如坠冰窖,那坐桌案上的捕头,脸色也是一变。
他只有在一些横行霸道的凶狠土匪身上,才感觉到如姬轩这般寒意,暗暗心惊的捕头,正了正色道:“堂下何人,有何冤情,为何不击鼓鸣冤,擅闯公堂?”
“捕头,这小子哪里是来鸣冤的,摆明了就是来找茬的,你让我等鞭打他几十大板,他不就老实了。”堂下一衙役有点不耐烦的看着姬轩。
另外有人接茬道:“是啊!捕头,现在县令不在你说一,没人敢说二,就是宁城的土匪见到你都要给你几分薄面,这臭小子,还敢横眉竖眼,臭小子,你再看,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哈哈,那么大人了,还跟一毛头小子计较,也是够了。”
“不是计较不计较的问题,是这小子没事跑到衙门来作甚?示威不成?要不给他个威风,日后岂不是谁都能来县衙叫嚣了?”
“老何这话在理,要是不给他一点颜色,日后传出去,还真的什么阿猫阿狗都来公堂闹事了。”
姬轩就在公堂的天井处,静静的看着他们作威作福。
捕头坐高堂上,也不知道刚才看着姬轩脸上的冷意是错觉还是真实的冷意,一时间也只能任由下面的衙役在你一言我一语。
当有个衙役要上前来抓拿姬轩的时候,姬轩的手往背后一抓,抓着大屠三扔进公堂之上。
大屠三受此重砸,当即醒来,他茫然的看了看四周。
当他看到坐高堂上的捕头时,他双眼一蹬,怒道:“秦捕头,你这是何意?竟敢抓老子来公堂?”
很显然,众人也想不到姬轩就这么扔了个人进来,在看清他们是谁后,当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先来个兴师问罪。
“你是何人?”捕头看着趴地上,怒视着他身前的大屠三。
大屠三此时脸上肿得跟馒头似的,让人一时间真的难以认出他是何人来。
“老子是你大爷,你敢在宁城这么对待老子,老子定要剥你的皮,抽你的筋。”大屠三厉色喝道。
“你……你是屠三爷?”堂下一衙役认出大屠三身上所穿的衣服,正是明月楼三当家平时的穿着,隐隐像山中土匪的那种真皮毛衣。
“不是你三爷,还有谁?还不来扶老子起来,还有,老子怎么来公堂了?真他奶奶的……对了,那小子了?”大屠三好像想起了姬轩,忙问道。
“那小子……”众人都齐刷刷看向缓步走入的姬轩,一时间都不清楚是什么状况了。
大屠三见状,目光一颤,然后缓缓的回过头来,当看到姬轩的时候,他厉声道:“臭小子,你竟然还敢来公堂上,秦捕头,给我打,打的越狠,老子就赏的越多。”
秦捕头闻言,他摆手制止众人骚动的心,看了姬轩那淡定的笑脸,不知为何,他总感觉一旦出手,吃亏的定然是他们。
“秦捕头,你墨迹什么,再不出手等我唤来明月楼的人,我定要你们好看。”
姬轩来到大屠三面前,一巴掌拍了过去,众人耳边响了一记啪的声音,这耳光就好像打在他们脸上,让他们都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脸颊。
“噗……”
姬轩一巴掌把大屠三给打的银牙掉落,喷出一口牙血来。
“呜……”大屠三吃疼,眼泪与口水一起流了出来,双眼中带着一丝丝惊惧之色。
捕头与衙役都惊惧的看着姬轩,一时间竟然都忘记了大屠三交代他们出手打姬轩了。
“公堂之上,还敢嘴硬。”姬轩轻描淡写的话却让众人有种姬轩在这公堂上,拥有最大的权利一般。
这时候从公堂内院,走出一名身着正八品官服,头戴乌纱帽的官员,他眉头轻轻皱着,上前道:“因何事大吵大闹?”
“县丞大人,你要替小民做主啊!小民今日从外地赶回宁城,不料路上遇到一疯子,对我又打又杀的,还把我扭送到县衙来,这不,他刚又打了我……”大屠三一改之前的盛气凌人,如受屈的小媳妇一般,哭丧着脸。
“你是何人?”
“我是明月楼的三当家,屠叁啊!”
“哦!是你啊!那这位是……”正八品县丞看向姬轩而去,疑惑的问道。
“本官初来乍到,倒是遇到一个能说的上话的人了。”姬轩轻描淡写道。
“哦!是本官啊……”那县丞一时没反应过来,哦了一声,转尔好像想到什么猛的抬头,看着姬轩,忙问道:“你……你是新任县令大人?”
“正是本官。”姬轩点了点头。
这一下,那二十来个衙役顿时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姬轩,以前来的县令无疑都是年过四旬的人,有的中气不足,说话都不敢大声。
而有的又是年龄过大,不想得罪太多人,只想安安稳稳的当个养老县令。
哪有像姬轩年纪那么小的人来当县令的?这说出去还不被人笑死了。
“可有官印?”
“未带身上。”
“那我凭什么信你?”
“暂时不需要信我,你们只要听好这人所犯何恶心,再对他拘捕便是,今日本官未持官印,不穿官服,理应不插手县衙之事。
接下来便交给县丞贾大人你来处理了。
此人在宁城外策马狂奔,踩伤数人,还对路人鞭打谩骂,目中无人而不顾及他人安危,此举乃大赵律法所不能容忍。
另:在我进入宁城时,看见明月楼之管事,手持凶器,欲图杀害一家四口,所幸被我阻止,尔等身为官员、衙役,不上街主持公道,维护治安安定,却熟睡衙门中,毫无形象可言。
有损我大赵礼仪之风,这事,本官定要参尔等一本,不过念在你们在宁城为官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所以本官暂且先不谈参本之事,但本官要告诉你们,本官来了,宁城的风格就要因此而改变。
明日本官上任,再一论改革之事,贾大人,具体该怎么做,我相信你懂的。”
姬轩说完便回头大步离开。
众人愣愣的看着姬轩离开的背影,迟迟不能缓过神来,这是……县令来了啊!
第一百二十四章唤醒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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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丞大人,他……是县令?”事先缓过神来的秦捕头,心惊肉跳的看着姬轩离开的背影。
他想不到区区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竟然有如此官威,这让他暗暗心惊,日后的生活还能不能跟以往一般。
县丞贾三寸微微皱眉,看着姬轩远去的背影,良久,叹了一声,道:“或许是吧!不过……看他的年龄,应该不是正常科举获得实缺来当县令的,他应该是今年在天师福泽符会中获得不差的成绩,然后被派来历练,暂代县令之位。”
“就凭他?”有人嗤笑了一声。
“莫要小看天下人,以前我对你们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现在开始,你们自己做好自己的事情了,老夫明哲保身去了。”县丞贾三寸说完便摇了摇头,往内院走了进去。
秦捕头秦旭见状,他一时间两难的站在原地,到底是听姬轩的话押着大屠三进入监狱看守呢还是放过大屠三,然后讨好明月楼?
众多衙役都愁眉苦脸的你看我,我看你的,大家都没能拿出有用的办法来。
“他……他竟然是新上任的县令?”这时候大屠三愣了好半晌方才发出声来。
“嗯!”众人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大屠三顿时着急了起来,虽然过往的县令,他们都不怎么理会,那也是建立在县令没实力,没能力的前提下。
但姬轩是没实力的人吗?简直比起他都要狠,以前他觉得他像个狠人了,但在姬轩身上,他看到的是比起他大哥还要狠的心性来。
“那……我可以走了吗?”大屠三这时候没了一开始的盛气凌人,反而变得有点低声下气了起来。
秦旭见状,心里顿感优越啊!这才有点像被人尊重的捕头。
“不行,县令有令,把你打入牢内,等候县令上堂受审。”秦旭说完也不马虎,手脚麻利的把大屠三给绑了起来。
有个衙役上前,道:“秦大哥,你这是为何?”
“出气。”秦旭说完,大腿狠狠的踹了大屠三几脚,也不看大屠三猪肝脸色。
“额……”众人都愕然的看着秦旭,不明所以。
待秦旭爽完后,他呼了口气出来,精神上得到了被长久欺压翻身的满足感,笑眯眯的看着大屠三。
“秦大哥,这个……你打他,难道不怕明月楼……”
“怕?肯定是有的,但被这些草菅人命的玩意欺压了那么久,现在他就在我们面前,难道不该揍一顿?”秦旭转头看向其他衙役,脸上挂着一丝恨意。
他在十多年前就开始当了衙役,那时候是多么的意气风发,押着囚犯游街,在公堂上威风凛凛的听候县令发令,走到何处去都被人毕恭毕敬的喊一声捕快大哥,那段峥嵘的岁月让他感觉到了人生的意义。
但好景不长,北境动荡,宁城涌入大量的土匪、恶霸,他们无所不作,无所不为。
一开始他还能阻拦一二,后来换了好几个县令,都胆小怕事,不敢整顿当地恶势力,甚至还阻止他们不要多管闲事。
久而久之,他们把过往的骄傲都埋藏在心底,一直不得实现自身抱负。
慢慢的他也随波逐流,一直不敢如当年一般,大打出手,当一名真正能为国为民的衙门捕快。
直到今日,姬轩把大屠三押到公堂上,还亲手揍了他一顿,告知他们要重振宁城之风,他就隐隐察觉到这新任县令与过往的县令有很大的区别。
他要做的就是辅助好这新任县令,或许还能实现过去的抱负,当一名为国为民的公仆。
“该是该揍,只是……”
“呵呵!兄弟们,我想我们都沉寂太久了,是时候展露一下头角了。”秦旭脸上挂着一抹坚定的笑容。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