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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对我了解如此清楚,是刑部供奉吧,不知是什么等阶的供奉?但拿这种话来哄骗我,难道真欺我年幼,对大玄律令不通不成!以我先前斩杀的捕快和黑龙卫之多,恐怕就是皇子大臣亲自作保,我也要受千刀万剐之刑的。”少年眨了眨眼睛,对蓝袍男子的话根本不信。
蓝袍男子听到这番回答,哼了一声,没有开口否认什么。
旁边的红衣丑妇,却咯咯一声的又说道:
“想不到小兄弟年纪不大,竟对大玄律律令了解的这般多。从凶岛之人果然不凡,年纪再小也不能当成一般之人看待的。我夫妇的确是刑部的专属银鳞供奉,小兄弟以后到了黄泉之下,可不要怪我夫妇以大欺小了。夫君,动手吧!”
丑妇说到最后,神色骤然一冷,将手中狼牙棒一挥,就化为一股狂风的直扑少年而去。
看似肥大的身躯,竟然异常的敏捷,手中挥动的巨大兵器,更是仿佛无物般的轻巧。
另一边的蓝袍男子闻言,则心有灵犀般的将手中巨弩一抬,手腕一抖后,十几根弩矢就化为点点寒光的向少年所两侧激射出去。
少年若想向左右躲避,必定难躲弩矢攻击,若是留在灌木中,就一定要面对丑妇正面攻击。
这二人不愧为夫妇,一出手就配合的天衣无缝。
柳鸣见到此景,脸色也一变,但下一刻就猛吸一口气,两手同时一握银刃一挥,化为一道雷霆般寒光的直劈丑妇头颅而去。
他竟对那巨大狼牙棒根本不管不顾,完全一副搏命打法。
丑妇瞳孔一缩,虽然知道对方并非真心同归于尽,但也不敢真的去赌命一次,只能无奈的身形微微一顿,手中狼牙棒往回一挥,就改变方向的砸向了银色长刃。
柳鸣手腕一抖,银色长刃就一个模糊的重新缩回,并未让巨狼牙棒碰撞上,反而往左右各自狠狠一劈而出。
“当当”两声脆响后,
有两根突然转向扎向柳鸣的钢矢,顿时被一磕而飞,“这小子!”
远处蓝袍男子见到此幕,心中忍不住的暗骂一声,手掌往腰间一抓,又开始填装匣弩矢来。
刚才他那手用暗中操纵弩矢转向的特殊攻击秘技,可是解决不少强敌的,没想到竟会在这少年身失灵了。
丑妇也大感意外,但哼了一声后,就狂舞挥动手中狼牙棒的和少年战在了一起。
她每一次挥动手中重兵,都带起一股狂风,整个人大阔大开下,仿佛化为一头人形猛兽一般,看起来实在是威不可挡。
与她相反,对面少年手中兵刃却根本不和狼牙棒碰撞分毫,只是化为一道银光的围着丑妇上下游走不已。
他虽然大处下风,但每一几攻击丑妇必救之地,让其每每不得不放缓攻势的加以自救。
如此情形下,丑妇纵然勇武远在少年之上,却也气的破口大骂不已。
但柳鸣对此根本视而不睹,只是绷紧脸孔的继续围着丑妇来回跳动不已。
此刻的他,看似轻松,但实际上已再次动用秘技将肉体最后一份力量也压榨了出来,否则,光是对方狼牙棒带起的阵阵狂风,就足以让其瘦弱身体卷的东倒西歪,更别提什么攻击了。
远处蓝袍男子见此情形,心中更加的讶然。
丑妇的厉害,他再清楚不过了。
就算夫妇平常平常切磋,他也不敢做出这种正面缠斗举动,而这名不过十几岁的少年,竟然做到了此事。
难道对方是从娘胎中就开始练习技击之术不成。
据他所知,一些豪门贵族中的嫡系子弟的确从小就开始修炼某些强体秘技,并不停用各种药浴捶打身体和服用其他一些灵药,但厉害程度恐怕也不过如此而已。
幸亏对方年纪不大,气力明显不足,若是再等三四年的话,就算和自己夫妇硬碰硬,恐怕也能安然脱身的。
现在吗,他自然没有这种机会了。
蓝袍男子想到这里,心中杀机更盛,一手将巨弩一再托而起,另一只手则一把将腰间木鞘中短剑拔了出来。
这短剑颜色灰白,轻飘飘的毫无分量,竟然是一柄骨剑。
男子身形一动,无声无息的奔战团一欺而去。
柳鸣目光微微一瞥,就看见了蓝袍男子如同毒蛇般的动作,原本绷紧的心为之一沉。
这些刑部供奉应对一个就已经十分勉强,若是两人齐上的话,恐怕真要命丧之处了。
看来不再拼命一次是不行了。
他思量到这儿,心中再无任何迟疑,面对狂舞而下的巨狼牙棒,竟然身形一定的不再躲开,持刃的手臂一抬,猛低喝一声“穿喉”。
少年看似瘦弱的手臂,顿时青筋毕露,粗大了一圈有余。
那口银色长刃在一股怪力所用下,化为一道银芒的直奔丑妇咽喉洞穿而去,速度之快远超以前倍许以上。
那丑妇目睹此景,吓了一大跳,想要再收回狼牙棒抵挡,却已经来不及了。
她惊怒交加之下,干脆心中一横,两手猛然一松,重兵竟脱手的直奔少年胸前狠狠撞去。
在她所想中,在同样同归于尽招数下,对方十有八九也会后撤保命的。
但柳鸣眼角只是略一抽搐,手中动作不变,胸膛则猛吸一口气深凹而去,接着腰肢再一扭,身体胸膛出就一下变得扁平无比起来“呼”的一声!
巨大狼牙棒从少年胸前一擦而过,并留下数道深深血槽,鲜血当即从中飞溅而出。
但柳鸣脸色根本不变一下,仿佛受此重创之人根本不是自己,反而手腕猛一抖,银芒一闪的从妇人脖颈处洞穿而过。
妇人一声大叫,两手紧抓咽喉的仰天倒下,肥硕身躯在地面不停的抽搐。
这一切都是快如闪电般发生!
蓝袍男子才不过堪堪到了近前处,看清楚这一切,当即大惊的一声怒吼,手中巨弩就一摆的再有十几根寒芒激射而来,同时手中骨剑竟接冲少年这边虚空一刺。
正想再冲上对妇人补上一剑的柳鸣,当即只觉危险之极的感应一下涌上心间,顿时下意识肩头猛然一偏…
血光一现,某种无形的犀利东西竟从少年面颊一擦而过,凭空斩掉一缕鬓发来。
“符器,你是炼气士!”柳鸣身形一个翻转,轻巧落在远处,定睛一看对面男子手中之物时,顿时失声起来。
只见蓝袍男子手中的短剑上,赫然浮现出数条诡异的扭曲光纹,并闪动着淡淡白光。
第一卷蛮鬼风云第三章炼气士
“小子,你竟敢伤我夫人!你这次死定了。”男子脸庞在手中短剑亮光照映下,显得有些微微扭曲,另一只手将巨弩一抛而掉,飞快从怀中取出一枚血红色丹药抛入口中。
显然刚才那一招远超常理的攻击,他并非能随便施展出来的。
柳鸣见此情形,大叫一声“看暗器”,单手一扬,一团白乎乎东西当即向地上还在抽搐不动的丑妇激射而去,同时单足一踩地,整个人弩箭般冲入了一侧密林中。
男子见此先是一怔,随之大怒,但也不能不真不管地上丑妇只追少年去,只能无奈的身形一晃,先一下挡在了前方,同时手腕一动,用骨剑冲飞来东西虚空一刺而去。
“轰”的一声,那团白乎乎东西被一道无形刺芒凭空击中,但一下意外的爆裂而开。
一团灰白色粉末迎头一洒而开,覆盖了附近数丈内一切。
蓝袍男子见此一凛,哪敢让这粉末真的及身,猛然将骨剑往身前一横,另一只手往身前虚空一按后,口吐“元壁”二字。
刹那间,骨剑微微一亮,一层无形气浪从上面一卷而出,将附近粉末全都一卷而开。
接着男子飞快一低身,用手指从附近地面上沾了一点粉末,往鼻下稍微嗅了一嗅,顿时变得暴跳如雷起来。
“竟然只是普通面灰。臭小子,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蓝袍男子大骂几声后,又查看了下丑妇的情形。
结果此女双手紧抓脖子,气息早已若有若无起来,眼看根本无法救治而回了。
“夫人放心,我这就去那小子的狗命,一定不会让你一人上路的。”
蓝袍男子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就再次站起身来,将手中骨剑握紧,口喊一声“轻身”,就轻风般朝少年逃走方向飞身追去。
动作之快竟和先前大相径庭,仿佛鬼魅一般。
他虽然体内元力不多,但借助刚才服用的那一枚‘气血丹’,起码一顿饭工夫内可以再多施展几次练气士手段,用来追杀一名凡夫俗子绝对绰绰有余的。
……
柳鸣在林中拼命跳跃奔跑着,感到自己双腿一点点沉重起来,同时胸前火辣异常,几道血槽因为剧烈运动而血流不停。
至于他肩头旧伤,此刻更是彻底发作,让小半边身子都有凝滞不灵起来。
柳鸣却丝毫没有停下来包扎的意思,只是认定某个方向撒腿狂奔不已。
眼前一下豁然开朗,少年竟冲出了密林,出现在一片空旷之地上。
在空地不远的尽头处,赫然是一条数十丈宽广的巨河,里面河水滔滔凶猛,不时带起一阵阵白浪的向下游处狂卷而去。
柳鸣见此,心中一喜,但忽然感到两眼微微一黑,脚步一个跌跄下,差点就直接摔到在了地上。
他心中一惊,急忙牙齿狠狠一咬舌尖,一丝血腥味道顿时充满了口腔,这才能保持神识清醒的重新站稳了脚步。
但就这时,忽然从起身后密林中传出蓝袍男子怨毒之极的声音:“小子,你往哪逃!”
话音刚落,后面风声一起,蓝袍男子从一颗巨树后一闪而出,并一跃丈许的直奔少年飞扑而出。
柳鸣回头一望,心中为之一凛,顿时将手中银刃猛然往后狠狠一投,再次提起双足的向河边狂奔而起。
蓝袍男子手中骨剑只是一挥,就将射来银刃击飞出去,身躯丝毫没有停顿的仍向少年一飘追来。
一前一后下,两人转眼间就追出了十几丈远去。
柳鸣几个跳动后,眼见终于跑到了河边,当即纵身一跃空中,就要投入滚滚河水中。
后面蓝袍男子还差数丈才能追上少年,目睹此景,自然大不甘心,猛然将体内元力全部调动而起,往骨剑中狂注而入。
刹那间,骨剑白芒刺目!
男子则一声低喝的冲远处一斩后,一道几乎淡若不见的剑影从剑身上激射而出,一闪之后就诡异的出现在了少年背后处,并一扎而入。
“噗”的一声!
柳鸣被那剑影洞穿腹腔而过,身躯随重重摔入河水中,被白浪一卷之下,就此消失的无影无踪。
蓝袍男子这才两个起落的追到河边,看着眼前滚滚河水,眉头皱起。
他虽然相信在符器全力一击下,对方掉入滚急河水中绝无幸还之理,但没有见到尸体总是有些放心不下。
但他并不擅长水性,而以这河水迅猛程度,就算下去,尸体也早不知冲到了何处。
男子低声嘟哝了一句,低首往手中骨剑看了一眼。
只见这件符器此刻光芒全无,彻底恢复了原先的平淡模样。
蓝袍男子在原地滞留了片刻,并未见到少年尸体从附近水面浮出后,也只能无奈的就此离开了。
……
三日后,滁州奉云两郡交界的一条不起眼小河边上,一高一矮两名黄衫男子,正呆呆望着身前地上一具不知死透了多久的锦袍尸体,互相无语着。
而除了两人身前尸体外,稍远些草丛中,还另有七八具身穿灰色劲装的其他尸体,每一具全都死的极其凄惨模,要么从身躯中间直接被一斩两截,要么硕大头颅被直接爆裂了半边。
“怎么办,少主竟然这般简单死掉了,我二人要如何回去给家主交待?”说话的是一名身材瘦